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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和整个别墅截然不同的房间,房间全白,四周严密,空气似乎和大厅有所不同。
胡医生早在看到的一瞬间就呆住了。
木欣欣有些看不懂。
林栖向胡医生介绍说:“自从了解了cde,我就开始改造适合它的空间。这里,是比医院更加专业的负压工作室,完全按照国际最严标准设计,进入它需要先进入这间准备间,彻底消毒后才能进入工作室。”
“再过两个小时,cde即将运抵,完成测试实现正常实验不超过五个小时。”
林栖向胡医生探身:“胡医生,如果你愿意,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工作室,所有的一切都归于你。”
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的胡医生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他心心念念了一辈子世标负压工作室就在他眼前,他恨不得扑进去好好跟它亲密接触下。
林栖见胡医生没回应,又低声说着:“胡医生…”
“胡什么胡!我胡百儒的名字你不知道吗?”胡医生突然爆发,胡子吹的翘翘。
林栖和木欣欣相视而笑,林栖笑着回应:“那我称您胡老?您的名字无人不知,但也得有人敢叫啊!我辈分太低,不敢不敢!”
胡百儒瞪他:“你小子是很早就知道这丫头有这病了吧?这工作室虽然看着新,可是也不像是刚刚建的,怕是已经有些年号了吧?”
林栖看了木欣欣一眼紧张起来,连连保证:“胡老火眼金睛,这个工作室的确是最近刚建的。欣欣刚刚才查出病因不是?”
胡百儒都快成精的人,见林栖这样紧张这个丫头,立马就知道是为何,摸着小胡子故作姿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说的话,林小子,这个实验室现在是我的了吧?”
林栖见胡百儒没有拆穿他,立即又一次保证:“是,现在开始是胡老您的了,只是您需要的研究材料,有些是有管控的,我不好给您安排。”
“那些不重要!我要是连点药材都搞不定,也太窝囊了!好了,你去忙吧,木欣欣这丫头的病,包在我身上了。”
林栖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刻大喜:“拜托胡老。”
夜已深,林栖派人带胡百儒去休息。
木欣欣却站着不动。
林栖有些手足无措,试探着问:“欣欣…”
木欣欣打断他:“林栖,你不该对我这么好。”
林栖灿笑:“我这哪里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圆我自己儿时的梦想,我从小就喜欢医学上大学是心心念念想考医学院,后来因为家里的压力没能学成。后来无意当中听宋衣说他们医院有个国宝级的老先生,是研究血液方面的专家,因为国内的科研资金有限,它的研究一直很受限制,我就动了心思,希望能有机会给老爷子一些帮助。”
“我拜托宋衣找过他很多次,想拜访他却一次也没有成功过,没想到却因为你和老爷子达成了关系。还让他进驻到了我们家里,真是一个天大的惊喜,你说是不是?就在之前是我想也不敢想的事。”
木欣欣目光晶莹:“这都是骗谁的鬼话,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呢,无缘无故的你去找什么血液专家,又建什么负压实验室,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我?”
林栖捏捏她脸:“不是为你,如果硬要说,你只是捎带的。”
木欣欣泪目里的林栖晶莹泛着光。
林栖有些心疼,她最受不得别人对她有一丁点好,她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
他抬手给木欣欣擦去眼角的泪花,轻柔地安慰她:“欣欣,别怕,以后有我,你的病一定会好。”
木欣欣强忍着让眼泪往回缩,她反复告诫自己已经不是小姑娘,不能沉沦。
她挤出笑点点头:“嗯,你费了这么多心思,我必须好。”
林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动作轻柔,生怕碰疼她。
“欣欣,别怕,别怕。十年前是我不够坚决放开了你,让你过了十年没有安全感的生活。而现在不会了,我等了你十年,我不会让你再忧心忧虑。你有我,永远有我。”
林栖声音低沉,小心翼翼,透着忧心。
木欣欣内心却翻江倒海,连带往日的一幕幕都涌进了脑海,让她不能自已。
她使劲推开林栖,林栖却加大力气把她重新拥进怀里。
“别推开我,推开我,谁疼你,谁保护你!”林栖的声音在木欣欣头上呢喃。
木欣欣努力让自己的头抬起来,能够让自己看到他的眼睛。
四目相对,各种复杂情绪都在眼睛里酝酿。
“林栖,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我是个离了婚,还有孩子的女人。你值得更好的,你应该去追求最适合你的。”
林栖伸手捂住木欣欣的嘴,不让她再说话。
“欣欣,别再说这样的话。当年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在心里想,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其他所有都不重要。相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唯一理由!”
林栖热切的眼睛紧紧看着木欣欣,渴望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他想要的答案。
“欣欣,你爱我吗?”
长久没有说出口的话林栖终于问了出来,他内心忐忑地期盼着木欣欣的答案。
木欣欣看着林栖的眼神开始闪烁,她的心慌了,以往的坚定开始瓦解。
林栖把头向她靠的更近,目光更加炙热:“欣欣,告诉我,爱我吗?不要躲,看着我,爱我吗?”
木欣欣有些受不了他的目光,低头不去看他,但头被他抱住,丝毫动不了,只有和他对视。
“林栖,不要逼我,我们真的不适合…”
林栖摇摇她的头,打断她:“别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别再拒绝我,我可以等,多久都可以,只是不要拒绝。欣欣,我怕,真的怕。”
林栖的声音中透着忐忑和不安,让人莫名的心酸。
“欣欣,一辈子说起来很长,其实很短,我已经等了太久,别让我再等了好吗?如果没有希望,我不会做这样的奢求,可是现在不同,你就在我身边,活生生的在我身边,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年轻时的遗憾。”
木欣欣早已泪流满面,她无法忽视林栖对她的感情,但她心里就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林栖,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上学时我就拒绝了你,我现在又离了婚,连工作也没有,一无是处,和现在的你更是距离遥远,你不要这样逼我了好不好?”
林栖无奈地叹气:“欣欣,那些外在的条件很重要吗?我爱的是你,和你有什么,你离没离过婚有关系吗?”
“前事太崎岖,不要再去想。我想要你的以后,欣欣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林栖的眼睛开始闪烁泪花:“欣欣,我求你,不要拒绝我,我不求你马上就给我承诺,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这种痛痛彻心扉,我尝过一次,不想再尝第二次。”
平日刚毅的男人双目诚恳,用目光祈求着木欣欣。
木欣欣看着林栖的眼睛里流露出痛楚和不安,她的心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妈妈来了医院…”
“我知道,”林栖很干脆地说,“所以我才这么着急半夜把你带出医院。等到明天她回过神来,很可能我就带不走你。”
“她为什么要把我带走?带哪里去?”木欣欣想知道真相。
林栖带她坐在沙发上,把她凌乱的头发拨顺:“这说起来话就长了,你累吗?在家里就安全了,明天我慢慢说给你听?”
木欣欣摇头:“没事,白天睡够了,有精神。”
林栖靠近她,把她拥进怀里。
木欣欣拉开他的手:“林栖,别坐这么近。”
林栖不仅不听,还更近一步,把头埋进她的肩膀:“不要,欣欣,不要。你还没有答应我,不要拒绝我,给我机会,给我靠近你的机会。”
木欣欣感受着林栖臂弯传来的温度,心似乎也一点点在融化。
林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变化,慢慢鼓励着:“欣欣,给我个机会,也给自己个机会。顺从着自己的内心,活出真的自己,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活出那个生气勃勃的木欣欣!”
木欣欣的眼前变得混沌,似乎看到了学时那个甩着马尾天不怕地不怕的木欣欣,她在阳光下笑的那样的开心,她的脸上都散发着由内而外的自由和喜悦。
“欣欣,答应我,好吗?”林栖还在不停地哀求着。
木欣欣的心突然化了,她看到了当初那个苦口婆心劝自己离开袁霜华的林栖,那样的肆意张扬,和现在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
这似乎是一个人,又似乎不是。但他们都有相同点,都是同样的在乎自己。
“林栖,我答应你,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全身细胞都在不安中的林栖突然觉得全世界都静下来,他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不停。
“欣欣,你说什么?”
木欣欣正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不去在乎别人,我要活出真正的木欣欣,给我们彼此机会,让你我找到真正的内心。”
林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使劲把木欣欣抱在怀里,开心的都要飞上了天。
木欣欣放下了内心对自己的桎梏,也觉得眼前一片清明。
“欣欣,答应我!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会真真切切的让你看到我的心。”林栖闻着木欣欣的发香,静静的承诺。
木欣欣看着那间负压工作室的门,说:“我已经看到了。”
林栖的喜悦无以名状,他对着木欣欣摇头:“不,你没有,你看到的,连冰山一角都没有。”
木欣欣点头应着,依偎着林栖,一时之间谁也没再说话。
“林栖,你不是要跟我说什么事吗?怎么半天不见你说话?”木欣欣见林栖半天一动不动,歪脸看他,却见他双目紧闭,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木欣欣有些心疼,他从她晕倒到现在,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现在终于稳下心来,却眉头紧锁,睡的不安稳。
木欣欣侧侧身,想让他躺在沙发上睡的舒服些。没想到她一动林栖就醒了。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压到你了是不是?我怎么睡着了!”林栖拍着自己的脸,自嘲地笑:“一定是太幸福了,幸福得像梦,只有闭上眼才能这样靠近你。”
木欣欣坐在沙发上看着林栖尴尬。
林栖看着笑意盈面的木欣欣,满心都被温柔包围,散溢到四肢,舒展进头脑。
他伸手把木欣欣捞起来,让他贴在自己身上,贪婪地摄取着她的味道。
“欣欣,我总觉得自己再做梦,我从未想过今生还能拥你入怀,我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木欣欣感受到林栖的珍惜,反问他:“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林栖哭丧着脸,满是无奈:“你毕业时说的那么决绝,我又从其他朋友那听到你毕业就结婚的消息。我还怎么去找你?”
“你和袁霜华谈恋爱时,我去找你,已经被骂第三者。你都结婚了,我再去,不是更让你难过。”
“我不怕孤独,不怕思念,只怕你过的不好。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去干涉你的生活,你毕业比我早一年,那时我远远没有现在的能力,想做什么都做不成。”
木欣欣一时语塞,林栖说的没错,那时她眼里只有袁霜华。林栖只要有机会就会在她面前说袁霜华不好,让她特别反感,再加上袁霜华不喜欢她和林栖接触过多,她也就离他越来越远。
“我那时特别笨,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也是有好感,虽然不是男女之情,但不至于反感我。哪知道我非要一根筋,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见到你说上几句话,还都是袁霜华的不好,最后还让你对我像对苍蝇一样,见了避之无不及。”
木欣欣苦笑:“现在想来,你当时把袁霜华看的挺透的,不是你笨,是我。”
那时她整颗心都在袁霜华身上,她爱的彻底,眼里没有别人,很是容不得别人说他丁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