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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可是在担心柔贵妃有孕一事?”
见宋明月满面忧愁的看着窗外,时不时的叹息几声,却没有说话。楚谨瑜有些担忧,轻轻拢了宋明月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柔声问道。
“嗯。”
宋明月轻声应了一声,“楚谨瑜,咱们这次之所以能这样顺利,皆是因为大表姐对楚谨灏心生怨念暗中相助。如今表姐已经怀了楚谨灏的骨肉,但若是顾念着腹中胎儿,表姐对楚谨灏再次倾心可怎么办?”
“明月,在你眼中,我便是那种全靠女人相助才能成事的男人么?”
楚谨瑜避重就轻,答非所问的问道。
“不是,我只是怕……”
“好啦,别怕。你别多想,这段时间你便安心的在王府住下,每日陪着我闲散度日便是。至于其他事情,你别操心,有我在呢!”
楚谨瑜轻轻抱着宋明月,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轻声安慰道。
“嗯。”
宋明月便也不再多言,她自是相信楚谨瑜的本事。
与贤王府内的温馨气氛相差甚远的勤王府,此时站在楚谨州一方阵营的朝廷命宫们,俱是相聚在勤王府。
上座的楚谨州沉默的闭口不言,其他官员们皆是看着桌上摆着的两道圣旨摇头叹气,如临大敌。
终于,平日里便外号黄大胆的左督院副使黄进,沉不住气的站了出来,瓮声瓮气的大声问道,“王爷,皇上这样大张旗鼓的连下两道圣旨,究竟意欲何为?”
“是啊王爷,皇上此举,微臣们可真是捉摸不透啊!”
“不错,第一道圣旨是急招王爷入宫。还未等王爷起身,便立刻来了第二道圣旨,遣王爷即刻起身回驻地。”
“皇上竟还说不追究王爷擅自回京之罪,依微臣所了解,皇上并非是如此好说话之人。不知其中原由是什么,竟令皇上如此反常!”
“呵呵……”
听着官员们的议论纷纷,楚谨州冷笑两声,拿起桌上的圣旨,对众人道,“大家不妨猜猜,皇上究竟是意欲何为?”
“微臣以为,皇上定是顾念与勤王的手足之情,不忍同责。所以,才命勤王即刻起身回驻地吧!”
一名官员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的说道。
“皇上的性子你我还不了解不成?怎会顾念手足之情?若皇上真如此,摄政王也不会如此模样了!老胡,莫要信口开河,大家都心知肚明,皇上并非心慈手软之辈!”
前面那位官员话音刚落,另外一名官员便冷嘲热讽的直言说道。
“好了,老胡你也莫要胡说,皇上的性子,怎容咱们议论?当心掉脑袋哦。”
另外一名官员忙阻止两人的谈论,顺便比了比自己的脖子。
“你也太过胆怯。”
刚刚大声议论楚谨灏性子的那名官员,对这官员的话嗤之以鼻,却也不再说话,闭上嘴认真听着别人的猜测。
“王爷,据微臣所知,柔贵妃已有孕一月。皇上子嗣单薄,陈嫔有孕,皇上都能对陈嫔百依百顺,恨不得摘了天上的星星月亮来,只为了哄得陈嫔开心,好生诞个皇子。对一个小小的嫔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位极尊贵的贵妃娘娘?”
另外一名官员眯了眯眼,神情严肃地说道。
“不错!那柔贵妃乃是皇上亲表妹。据说入宫前便已心仪皇上,入宫后也极得皇上宠爱。有孕后更得皇上青睐,乃是顺理成章之事!如此,皇上为了好生照料柔贵妃,不能分出心来对付王爷,也是极有可能的。”
那名叫老胡的官员也忙接口道。
“你们的意思便是,皇上此番不与我计较,且是将咱们之间的恩怨放在一旁。只等贵妃安全生产后,再与本王来个秋后算账不成?”
楚谨州似笑非笑的盯着每个人脸上的神情,缓缓说道。
“王爷,若真是这样的话,咱们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以免皇上腾出手来后,遭殃的必得是咱们!”
黄进凶狠的眯着眼,眼中迸射出一道阴狠的光芒。
其他人在听到黄进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后,俱是浑身一震。虽说他们有跟随楚谨州之心,有反了楚谨灏之心。
皆是因为楚谨灏虽算是个明君,但性子极其多疑。若惹了他的怀疑,仅凭别人一句话便可了却别人性命。
尤其是这几年,性子愈发古怪多疑,甚至无人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
因此,他们虽对楚谨灏心生不满与反抗之心,但也不曾如此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这黄进,着实大胆!
对上别人的异样眼光,黄进不以为然的冷笑两声。自顾自的端坐在椅子上,继续饮茶。
他本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因犯了事被人陷害,被判菜市口斩头。若非楚谨州查清事情真相还他清白,并救他一命的话……
他早已成为菜市场沾满鲜血的地上的又一汪鲜血,乱葬岗上又一具无名尸,深夜中的又一缕冤魂,百年后的又一抔黄土。
楚谨州便是他黄进的救命恩人,如同再生父母般给了他一条鲜活的性命。因此,他改头换面后,发誓此生要誓死追随楚谨州,便是替他卖命又何妨?
因为,这条命本就是楚谨州给他的!
如此想着,黄进嘴角那抹阴狠的笑容,弧度扩散的越发大了起来。
“皇上,始终是皇上。本王即便是将他赶下位,自己坐在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上,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楚谨州听完黄进一席话,再观察了其他人的神情。叹了口气,凄然的说道,“他是皇上,只手遮天,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咱们这些蝼蚁之命,又算得了什么?哪怕是他即刻将咱们全给斩了,那又何妨?谁叫他是皇帝,谁叫他手中有掌控咱们随意生死的大权。一切,仅凭他心情如何罢了。”
说着,便端起面前冷透的茶水一饮而尽,意有所指的说道,“这冷透的茶水,喝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听着楚谨州骤变的话题,众人摸不着头脑的面面相觑。
“王爷,你有话直说好了!搞得如此文绉绉的,俺老黄愚钝,着实听不明白。”
黄进摸了摸头,憨笑着,有些不明白的说道。
一番话,引得其他人纷纷摇头轻笑。这老黄,果真是大老粗一个!
“不明白便自个儿领会吧!好了,今日之事,大家各自埋在心底便好。本王即刻便动身回驻地,你们也都各自散了吧!”
楚谨州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
刚刚那一番话,便是他故意说给众人听得。楚谨灏的行事作风,早已引起众多大臣官员不满,自己这一把小火,暂时引燃便是。
做人呐,要懂得见好就收!
“王爷!您就这样走了?”
黄进不解的瞪大了眼,诧异的问道。
“是啊王爷,您好不容易回京一趟,就如此走了不成?”
“是啊王爷……”
众人均感到惊讶,难不成,勤王这次回京,不是冲着皇位而去?
“有些事情,咱们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时机还不成熟。本王走后,大家各自做好自己手中的事情。其他的,且待来日!”
楚谨州微微扬起下巴,严声说道。
“是!我等谨遵王爷之命!”
众人抱起拳头,纷纷应道。
楚谨灏,你为咱们兄弟的长兄。却对所有人赶尽杀绝,丝毫不顾念手足情分。今日我也不欲与你相争,就当是最后一次叫你一声皇兄。
只是,咱们之间的兄弟情分,就此断绝!
来日,咱们若是拔剑相向,我绝不留情!
楚谨瑜,我的好七哥。你宁可装病,也不愿与我相见么?你究竟是拿我当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小弟弟,还是根本不想见到我?
或是,不愿与我结仇?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
楚谨灏独自坐在龙椅上,挥手让周太医出去了。这才眯着眼睛拧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楚谨瑜真的生病了?周太医是朕的人,自是信得过。他都如此说,看来是真的了。只是……”
“皇上,您说什么?”
不远处收拾桌上杂物的陆公公,听到楚谨灏一个人在那边神神叨叨的叽咕个不停,不由得出声问道。
“无事。”
楚谨灏摇了摇头,总觉得此事还是不大对劲。
他忽的出声叫陆公公过来,“小陆子,你觉得摄政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呃……皇上怎的问奴才这个问题?”
一听到楚谨灏这样问,陆公公心中咯噔一下。莫非,他知道了?
“无事,你且实话实说便是。朕只是想想多多了解一下,并无其他意思。”
“是。”
陆公公敛了敛心神,镇定自若的答道,“摄政王此人,虽身体孱弱,但做事狠辣决绝,不是优柔寡断之人。而且,摄政王心怀百姓,在皇上您昏迷期间,将朝政之事处理的井井有条,由此看来,是个有能力,有手腕的。”
说罢,陆公公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楚谨灏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只是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又忙道,“只是,摄政王再如何能干,也是万万及不上皇上的。”
“朕看啊,就属你嘴贫!”
显然,陆公公刚刚一句恭维的话,极得楚谨灏欢心。
原本就看楚谨瑜不顺眼,暂且不说楚谨瑜的能力与他不分伯仲,最主要的便是父皇还在世时,对楚谨瑜的各种偏疼。
甚至,意欲将皇位传给他。所以说,他这个位置,原本还是抢了楚谨瑜的!
因此,他便更容不下别人在面前说楚谨瑜的各种好。他乃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怎能由得别人样样比自己出色?
“嘿嘿,奴才不是嘴贫。奴才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而已!”
见楚谨灏笑了起来,陆公公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额上流下的冷汗,心中对楚谨灏的话嗤之以鼻。
只是为了性命,恭维你几句又何妨?
其实,是万万及不上摄政王的大气!陆公公此刻,巴不得楚谨灏早些下台,他也好安然度日。
否则,日日这样小心翼翼的活着,脑中的筋整日都是紧绷的。这样惶恐的日子,谁他妈想过?
见楚谨灏开始深思不再说话,陆公公看了一眼即将下山的太阳,又轻声对着楚谨灏道,“皇上,天色也晚了。此时已到了用晚膳的时刻,您可要动身前往鸾凤殿了?”
楚谨灏听闻此话,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窗外,叹息着说道,“走吧!”
其实,他现在面对杨柔,是有些胆怯的。
他自己也知道,利用一个女人的爱慕之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确实有些卑鄙,且杨柔还对自己一往情深,甚至在自己重病期间没日没夜的周全照料。
况且,她现在已经怀有自己的孩儿。
之前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关键的工具,一步紧要的棋子。
在知晓她怀有自己的骨肉时,楚谨灏心中开始复杂起来。他这样不择手段的利用一个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的是男人所为么?
如今她既已有了自己的骨肉,便要好生带她。毕竟,她现在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女人了。
想到此,楚谨灏心中难免有些叹息。谁能料到,世事如此反复无常?
此时杨柔正在亲自动手为肚中孩儿缝制衣裳,她满目慈爱的轻轻抚了抚尚还平坦的小腹,满心柔软。
“娘娘,可要准备摆晚膳了?”
银珠走了进来,看着柔贵妃如此神色,不由得也柔软了声音。
“嗯,摆吧!本宫这会子也有些饿了。”
柔贵妃抬起头,轻声说道。
“只是,皇上早上便吩咐了说晚上回过来陪您用膳。若是皇上还没来,咱们便开始进用晚膳,皇上会不会怪罪?”
银珠担忧的问道。
“我说摆便摆,皇上要来便来。若是他一夜不来,本宫便一夜不吃饭不成?即便是本宫受得了,本宫的孩儿也等不了!”
一听到楚谨灏,柔贵妃心中便不悦。因此,声音也有些严厉起来。
“是,那奴婢这便吩咐人上菜。”
银珠也见惯了柔贵妃自皇上昏迷后到现在的态度,虽疑惑娘娘为何会对皇上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但是,娘娘此举,是对她自己、对杨府是最好的。
于是,银珠也为柔贵妃开心,“真期待娘娘的孩儿出生,奴婢也缝制了好多孩儿衣物。到时候,拿出来娘娘可别笑话嫌弃奴婢做的不好!”
听着银珠如此调皮的话,又听到她称呼自己腹中孩儿为她的孩儿,并未称呼小皇子小公主,柔贵妃心中也是极开心的,“你呀,快去摆饭吧,我饿了。”
银珠开心的走了出去,不多时,一桌子菜肴便上了桌。
柔贵妃自怀孕以来,口味刁钻,因此这菜肴也全是小厨房的厨子们想尽了法子、结合她最近一段时间的口味,合力研制出来的独特的菜肴。
闻着这独特的饭菜味道,柔贵妃只觉得食指大动,腹中也饥饿,直接坐下便开始吃用了起来。
就在她吃了个五分饱的时候,外面传来请安声,楚谨灏来了。
若是以前,柔贵妃定是放下筷子出去相迎。可是此刻,柔贵妃只是端坐在桌边,继续享用她的饭菜,对外面的声音置之不理,置若罔顾。
那副神情,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楚谨灏的到来。
银珠虽有些担忧皇上会不会怪罪柔贵妃如此无礼大胆之举,但只要娘娘活得开心,她也誓死相随。
楚谨灏虽没有多来这鸾凤殿,但有些不习惯柔贵妃未曾出门来迎自己。毕竟他是天子,他后宫佳丽三千,哪个不是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迎合?
但想着柔贵妃怀孕,听说身子也不适。估摸着便是在卧床歇息,不方便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于是,楚谨灏放开心中的微微不悦,阻止随从跟着,自己大踏步进了殿内。
这一进殿内,便问道空气中传来一阵阵与众不同的饭菜味道。他皱着眉头闻了闻,抬眼便看到柔贵妃端坐在桌前认真的夹菜。
瞧着柔贵妃比之入宫之前略微清瘦了些,想到自己生病她的辛苦照料。楚谨灏便将心中最后那一丝不悦,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刻,他竟难得的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愧疚之心!
于是,楚谨灏脸上不自在的挂上微笑,轻声问道,“吃什么呢?这样专注?”
“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皇上赎罪。”
此时,柔贵妃好像才知晓楚谨灏来了。微微有些不情愿的起身,准备行礼请安。
“无需多礼!”
见她起身,楚谨灏忙走上前扶着她,“你是有身子的,照料好自个才是,见了朕不用如此客气。”
“是,臣妾遵命。”
柔贵妃就势坐了下来,继续开始夹菜。
“这都是些什么菜?朕从未见过。”
楚谨灏见柔贵妃对自己有些爱答不理的,一时间还不习惯她态度的改变。
但想起她怀孕了,自己却是最后一个才知晓的。加之其他原因,内心内疚,便也不计较,只找着话题想与她说说话。
“臣妾有孕后口味刁钻,这是小厨房给研制出来的,也辛苦他们了!”
说着,才像是刚想起般,不安的看向楚谨灏,“臣妾未等皇上一起用膳,皇上……”
“无妨,是朕的失误。据说有身子的都饿得快,是朕没想到,这个时候才过来。你快些吃吧,别饿着了。”
柔贵妃这才微微一笑,继续吃了起来,看也不看一眼边上的楚谨灏。
瞧着柔贵妃自顾自的进用的欢,也未曾问问他用没用过晚膳。一时间,楚谨灏只觉得有些难堪,坐立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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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墨墨三朵鲜花。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