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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你过来。”
宋星星轻声唤道,正在狼吞虎咽的玉儿听闻宋星星召唤,忙站起身走了过来,生怕来慢了又要被掐。
“小姐,有何吩咐?”
“你去……”
宋星星凑在她耳边小声如此吩咐一番,扭曲的小脸上表情阴狠狰狞,任谁看到她也不会联想到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说是小姑娘,却又厚颜无耻的做出了那等不要脸之事。
“不……不行啊小姐,小姐,这太……”
玉儿听完她的吩咐,吓得立马跪在地上,慌乱的摇头。
“不行?”
宋星星捻起手指,状似优雅的刮了刮指甲盖,娇艳的小嘴却吐出更加恶毒的话语,“不行么?那本小姐只好让人去带了你弟弟来,帮本小姐做事跑腿了!”
玉儿听完此话,早已惊吓的说不出来话,心中更是怨恨起宋星星,如此恶招,真是一个小姑娘能想出来的么?!
自己不帮她办事,又要连累自己的家人。
她只有一个弟弟了,父母早已双亡,若是连弟弟也保护不好……玉儿不敢想下去了,只得泪流满面的扑倒在宋星星脚边,不甘心却又不得不认命的答道,“奴婢,奴婢定会帮小姐办好此事,只求小姐不要伤害我弟弟,他只有五岁,求求小姐不要伤害他……”
“呵呵,这才乖嘛!你去吧,我定会派人好生照拂你弟弟!”
宋星星笑的毛骨悚然,轻柔的语气此时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惊颤抖。
“奴婢,遵命……”
玉儿哭得像是泪人儿般,使劲磕了几个头,转身出去了。
她这辈子从未做过什么坏事,害过什么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听娘讲过冤魂索命的故事,她一直相信这世上是有鬼魂这件事情的。
因此,也信了那句,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故她一直踏踏实实的做人,从不曾有过什么害人之心。
此时,却不得不听从宋星星的命令,因为她拿了自己最致命的软肋来要挟自己。然,自己不得不从……
漆黑的夜晚,不知名的虫子吱吱的叫着,偶尔从头顶飞过几只出来觅食的鸟。整条街道上空旷的厉害,高墙院内的狼犬不停地吠着,给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喧闹。
玉儿脚步沉重的向城西那边走去,一路看来,各个府门都挂着明亮的灯笼。就连那小户小院的人家,房门前也亮起了灯笼,直直的照进人的心底。
唯有城西那一片,黑漆漆的,偶尔传来几声孩童的啼哭,听起来甚是骇人。
玉儿紧了紧袖口,忙小跑着向自己家走去。
直到钻进城西最偏僻的那条小胡同,她才慢慢停下脚步,顺了顺气息,强装平静的向自己家走去。
直到到了家门口,才发现家门紧闭,被人从里头紧紧的上了栓,她四下瞧了瞧,忙轻轻扣了扣门环,小声喊道,“招儿,招儿。”
不多会儿,门被打开了。伸出一颗小脑袋,头发乱糟糟的搭在头上,脸上尽是乌漆墨黑的颜色,只见他大大的眼睛转了几下,稚嫩的嗓音此时开心的叫道,“姐姐你回来啦!”
“招儿。”
眼前的小男孩因无人照顾弄得脏兮兮的,长期营养不良而导致格外瘦弱矮小,也看得出脸色偏黄,只那双大眼睛显得格外机灵。
玉儿只看了一眼,便心酸的搂着弟弟掉起了泪。
“姐姐别哭,招儿今天换洗了床单呢!你看!”
见玉儿哭了起来,招儿懂事的替她擦了眼泪,赤着脚牵着她的手带进了狭窄的小院子,指着麻绳上还晾着的床单。
“你怎的又光着脚,快穿好鞋子,小心着凉!”
玉儿无奈的替招儿穿上破旧的小布鞋,心疼的揉了揉他冰凉的小脚。
“我不是故意要光着脚的,我想睡觉了可是没有床单,稻草好戳我的小屁屁,就想等床单干了再睡,一直在床上玩……”
招儿搓了搓衣角,仰头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是叫你别洗,姐姐休息回来洗?你可是昨晚又尿床了?这还没干怎么睡?”
玉儿捏了捏床单,还是湿哒哒的未曾干。难怪招儿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原来床单还没干。
心疼的抱紧了他,她可怜的弟弟,都是她没本事,不能让弟弟过上好日子。
而后她站起来仔细嗅了嗅,床单上传来一股淡淡的骚臭味,不禁转过头无奈的笑道。
“姐姐……昨晚我做饭做着做着玩起了火,然后晚上不小心……尿床了……我知道,我想起来小解的,可是昨晚有个小娃娃一直在哭,我就不敢起来……姐姐姐姐你别生气,招儿已经洗干净了……”
招儿难为情的低着小脑袋解释道,又怕玉儿生气一直摇着她的手臂。
“姐姐没生气,招儿是个好孩子。晚饭可曾吃了?”
玉儿心酸的吸了吸鼻子,以往都是她不值夜的时候回来陪陪招儿,收拾一下屋里。可以如今,她的招儿长大了……
想着想着,泪水又模糊了双眼。
“吃了……”
招儿摸了摸小肚皮,懂事的说道。
恰好在此时,肚子里传来几声咕咕叫,招儿难为情的眨了眨眼睛,“姐姐,我不饿。”
“招儿乖,在家乖乖等着姐姐回来,姐姐去给你买好吃的。记住姐姐经常说的话,拴好门栓,除非是姐姐,否则不许给别人开门!”
玉儿抹了抹眼泪,强自撑着笑道。
“嗯,招儿会乖乖听话等姐姐回来,不给任何人开门!姐姐你小心些!”
招儿懂事的点点头,又戳了戳手指头,贴心的关照道。
“姐姐省得。”
玉儿边应着,便走了出去,又招呼招儿来栓门。而后擦干眼泪,快跑着向城中跑去……
招儿忙晃悠着小脑袋,栓好了门。
玉儿急忙跑到街道中央的杂货铺,买了床单,又急急的去敲开了糕点铺的门,在伙计一片抱怨声中买了下午剩下的一些糕点。
等她再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头发与衣裳全被汗水浸湿了,可她却顾不得这些,忙拍门让招儿开门。
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多陪招儿一些时间。否则,日后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招儿听到姐姐回来了,忙跳下床去开门,走了两步发现又忘记穿鞋子,不由得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忙跑回去穿上鞋子。
“姐姐你回来啦!”
“嗯,走,姐姐给你买了好吃的。”
招儿懂事的踮起脚接过玉儿手中的东西,玉儿拍拍他的脑袋,笑着栓上了门。
“快看看姐姐给你买了什么,有你最爱吃的栗子糕,还有绿豆糕!”
玉儿笑着将糕点拿给招儿,开始将床单铺到床上。这样硬的稻草,难怪招儿嫌戳屁股了。想着想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姐姐你真好!招儿长大一定要好好照顾姐姐,好好保护姐姐!姐姐你吃,你不吃的话我也不吃了。”
招儿开心又贴心的举起一块栗子糕,玉儿欣慰的咬了一小口,招儿这才开心的吃了起来。
而后喂玉儿吃一口,他再吃一口。姐弟俩很快便将糕点吃完了,“招儿还饿不饿?”
“不饿啦!姐姐你饿吗?”
“姐姐也不饿,姐姐去打点水来给你洗脸洗脚,再好好的洗个澡,好不好?”
“姐姐你要陪招儿一起吗?”
招儿眨巴着大眼睛,满怀希冀的看着玉儿。
“姐姐看着你睡,你睡着了姐姐再走好不好?”
玉儿强忍下心中的酸苦,哽咽说道。
知道姐姐的为难,招儿懂事的点了点头,将心中那一抹失落压了下去。
看着姐姐去打水了,招儿这才一个人默默地哭了起来,好想要姐姐抱着自己睡,好想吃姐姐做的饭菜,好想跟姐姐永远在一起。
听到玉儿进门的声音,招儿忙擦了擦泪水,甜甜的唤道,“姐姐!”
“怎么了?眼睛怎么这样红?”
玉儿诧异的将手中的铜盆放下,走到床边心疼的问道。
“没事,刚刚一只小虫子飞到我眼睛里面去了,我已经把它弄出来啦!”
招儿乖巧的说道。
“没事就好,来,姐姐给你洗澡。”
玉儿放下心来,将招儿抱到怀里,正挽起衣袖,却发现招儿一下子挣脱自己蹦到床上去了,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出来洗澡。
“招儿,你做什么?来,把衣裳脱了,姐姐才能给你洗澡呀!”
玉儿越是说给他洗澡,招儿越是不肯伸出手来。玉儿不觉心下疑惑,一把将招儿抱了过来,再掀开他的衣裳……
只见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还有些红肿。
“招儿!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人欺负你?!”
玉儿心疼的疾呼道,若是有人敢伤害招儿,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替他欺负回来!即便是宋星星,若是敢伤害她唯一的弟弟……
“姐姐,周小牛他们骂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还说我长这么大都是因为姐姐在外面给大家小姐当牛做马得来的银子,说不定是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们还骂姐姐不要脸。招儿气不过,这才与他们争论起来。他们说不过我,就几个人一起来打我。招儿很厉害,一个人打跑了他们三个人!”
见玉儿生气,招儿也掉起了眼泪,更是骄傲的炫耀起自己的战绩来。
“招儿……”
玉儿看着招儿身上的清淤,又听到招儿如此稚嫩却坚定的要维护自己,只觉得心被掏空般疼得难受,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灼疼了招儿的背心。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替玉儿擦干了眼泪,这才小声的道,“姐姐别哭,招儿不疼。”
看着怀中如此懂事的弟弟,玉儿终是哭出了声。
这一晚,她壮着胆子没有回丞相府伺候宋星星。反正明日之事若是查了出来,自己恐也活不了了。
与其守着一个性子阴晴不定、狠辣无情的小姐,她不如安心的抱着招儿睡一晚。
看着怀中睡得十分香甜,偶尔呓语几声姐姐的招儿,玉儿止不住再次心疼的淌起了泪水。
可以想见,平日里弟弟一人,是睡得如何的不安稳。
不由得紧紧抱住了他。
次日清晨,玉儿早起为招儿做了一顿可口的早餐。看着招儿吃的狼吞虎咽的,玉儿心中不舍的念头愈加强烈。
趁着招儿在喝米粥,玉儿走进里屋,将一包攒了很久的碎银子塞进了床下的稻草内,那包银子里面,还有写给招儿的话……
玉儿想好了,此事为宋星星做好了,便求着宋星星放她离开,然后带着招儿远走他乡。若是失败了,这些银子也够招儿用一段时日。
饭后,陪着招儿晒了会儿太阳,玉儿终究要走了。
她抱着招儿,不舍的狠狠的亲了好几口,一个劲儿的流眼泪,惹的招儿也差点哭了起来。
“招儿,你乖乖的在家不要乱跑,姐姐得空就回来看你,知道了吗?”
“嗯,招儿知道了。
“将门拴好,不论谁来,一律不准开门,听到了吗?”
“嗯,招儿听到了。”
“乖乖在家等着姐姐。”
玉儿红着眼眶,一句又一句的招呼着,招儿一句又一句的乖巧的答着。
直到玉儿走的看不见身影了,招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关上了门,一个人躲在屋内小声的哭泣着,“姐姐……”
玉儿出了门,远远的回头望了一眼,心中强烈的不舍。奈何,还要回去复命。
正午的太阳十分刺眼,从未做过坏事的她,此时满头大汗的从药铺出来了。捂着怀中那一包如烫手山芋般的药粉,心跳的越来越快。
小姐命令要在今日动手,若是不成,招儿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于是,玉儿强撑起勇气,一步一步的挪回了丞相府。
“小姐,晚膳来啦!您快别写了,您都练了一个下午的字了,今日有您一直念叨了很久的罐煨山鸡丝燕窝呢!厨房说最近采买不到新鲜的山鸡,今日夫人便命人早早的蹲在了菜市口,等着给您抢到了一只新鲜的山鸡!厨房的今晚便赶着给您做了出来,听说从午膳后便开始腾出手给您做了,一直在火上煨了好几个时辰,炖的整个丞相府都飘香了才给您端过来呢!”
佳音带着厨房送饭菜的丫鬟走了进来,亲自端着一罐汤品,笑语晏晏的走了进来。
“真的吗?哎呀我馋了好久了!今日终于可以大饱口福啦!”
宋明月放下手中的毛笔,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桌前,娇俏的说道。
此举逗得一众丫鬟尽是笑了起来,“咱们夫人最是疼爱大小姐了!”
“是啊,大小姐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夫人都赶着给弄了出来呢!”
两名小丫鬟接话道。
宋明月也不答话,只笑着一个劲儿的让放下东西便走人,她要大快朵颐了。
几名小丫鬟捂着嘴出去了,茗香为宋明月揭开罐煨山鸡丝燕窝的盖子,瞬间一股浓浓的香味便传了出来。
“哇!好香啊!小姐,等会子你喝不完的汤给奴婢剩一点吧!”
佳音可怜兮兮的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宋明月,直看的宋明月笑出声来。
“瞧你那模样!比我还嘴馋,有你的呢!你去拿两只碗来,你与茗香一人喝一碗!”
宋明月好笑的看着她说道,佳音听到后忙开心的跑去拿碗。
“慢着!你回来。”
随后,宋明月立刻叫住了她。
“小姐,怎么啦?”
听闻了宋明月语气中的讶异,佳音忙走回来,不解的问道。
“你们闻闻,这汤里面是不是还有其它东西?”
宋明月使劲闻了闻,对佳音和茗香道。
“没有啊!”
两人也使劲儿嗅了嗅,表示没有问道其他的味道。
“小姐,这汤难道有什么问题?”
佳音忙问道。
“不错,里面被人放了*香。简而言之,就是低俗的春药,而且是必须要与男人做那等事情才能解毒的东西,呵呵,真是看得起我!前两日才经历了这事,在府中居然也有人耐不住性子,想对我下手了,就不能换一招么?”
宋明月冷笑两声,不屑的说到。
因*香药性浓烈、味道却不甚明显,所以也算是杀人越货暗害别人后宅斗争的必备之品了。
若是宋明月鼻子不那么灵敏,今日恐也造了此罪了!
“什么?!岂有此理!谁敢如此大胆?好生恶毒!小姐!我这就去禀报夫人,竟然有人想害您!”
佳音愤愤不平的就要摔门而去。
“站住!你回来。”
宋明月淡定的勾了勾手指,“谁想害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
“难道是二小姐?!”
宋明月轻轻摇了摇头。
一直未说话的茗香开口了,“我猜是四小姐。”
“不错,你们忘记了昨天张婆子过来说的事情了么?”
“对哦,张婆子说二小姐说什么两败俱伤之类的话,难道是她挑唆四小姐前来对付你,她自己好坐收鱼翁之利?”
“没错,凭宋星星的胆量与智慧,定是不敢这么做的。除非,有人教唆了她一些好话……若是今日我吃下这罐煨山鸡丝燕窝,宋星星得了手,宋霞定会跑出来指证是宋星星害了我。然后她便可以高枕无忧的做她的丞相府小姐了!这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看着茗香与佳音认真的神情,宋明月缓缓分析道。
“小姐,眼下咱们该怎么处置?要不要奴婢给她来个以牙还牙?”
知晓宋星星想害宋明月,佳音咬牙切齿的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对,小姐,她害您一次不成,便会来第二次。既如此,咱们不如来个先入为主,先报复回去!让她日后再也不敢打您的主意!”
茗香也黑着脸附和道。
“你们呀!”
见佳音与茗香如此护着她,宋明月心下暖暖的。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Nonono,那样太过便宜她们俩了!
若是不一次性铲草除根,只怕是会野火吹又生,后患无穷啊!
宋明月眯着眼睛想了想,招出花眠,让她去查探处宋星星这两日的所作所为去了!
很快,花眠便返回来复命,“宋星星身边的小丫鬟一夜未归,回了城西自己家中,家里还有个年幼的弟弟。午时四刻出现在城中韩记药铺,买了*香,出来时满脸苍白,满头大汗。而后直奔回了揽星园,后在宋星星威逼利诱下战战兢兢的去厨房给宋星星熬药,趁机将*香放进了火炉上给您煨着的燕窝汤里面。”
宋星星策划了两日的事情,不想就在花眠三言两语中便结束了。而后,花眠撇了撇嘴,不屑道,“主子,要不要花眠去教训她?”
“你要怎么教训?”
宋明月好笑的问道,一看花眠就是只会武力解决,不清楚各种明争暗斗的单纯姑娘。
果然,“属下好好地暴打她一顿,保证要她全身筋骨断尽却还吊着一口气,就让她要死不活的苟延残踹着,直到哪一日她再起了害您之心,属下再去一掌了解了她!”
说罢,花眠还示范性的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噗。”
宋明月三人听完她这席话,再看着她认真的鼓着脸颊,全都笑了起来。
“花眠,你怎么这么单纯?太可爱了!你这法子适合用在江湖上,可不适合用在这里。”
见花眠不解,宋明月慢慢解释道,“你先听听我的想法如何。她不是被宋霞挑唆这来对付我么?咱们可以来个反间计!”
见三人凑在一起听得聚精会神,宋明月得意的开始说着自己的计划。
“首先,花眠,你先去将宋星星那个小丫鬟给我抓过来!”
花眠领命而去,不多时便直接将玉儿抓小鸡般提了过来。
玉儿还在为*香的事情胆战心惊,还一边承受着宋星星阴晴不定的打骂。谁知,忽然屋内的蜡烛便灭了。
然后一名黑衣女子破窗而入,随手一挥,宋星星便昏了过去。还不等她呼救,自己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了,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如此提走。
不多时,她发现自己被抓到了明月楼……
果然,是事情暴露了。玉儿此时倒也不挣扎了,心如死灰的扑倒在宋明月脚下。
“奴婢有罪认罚。”
“你有何罪?”
宋明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看一只弱小蝼蚁般。
“奴婢给大小姐汤药里面下药,罪无可恕,奴婢无话可说。”
“嗯,不错,挺爽快。我只问你,是不是宋星星指使你这么做的?”
“奴婢……”
想到宋星星的威胁,想到招儿的安危,玉儿不禁绝望起来。
“你别说不是,是你自己想要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而且,我知道你还有个年幼的弟弟住在城西。”
瞧着玉儿一副欲言又止,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宋明月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大小姐……是四小姐指使奴婢这样做,她拿奴婢弟弟的性命来威胁奴婢。若是奴婢不从,弟弟就会没命啊大小姐!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求大小姐放过我弟弟。”
玉儿觉得自己绝望到底了,深受宋星星威胁,此时,又必须要承受宋明月的威胁。
“我不会把你弟弟怎么样,相反,若是你乖乖听我的吩咐做事,我定会将你弟弟好好抚养长大成人。本小姐不与你多废话,你先好好想想。觉得本小姐可信的话,本小姐立马派人将你弟弟接过来,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宋星星会不会对他下手。”
宋明月面带微笑的说道。
听到这里,玉儿顿时瑟瑟发抖起来。
是啊,四小姐最近性子极为古怪。若是见自己没有得手,或是怕事情败露自己说出她来,定是会杀人灭口的!
想到此,玉儿顿时跪倒在宋明月身前,恳求道,“求大小姐救救奴婢与奴婢弟弟!奴婢愿当牛做马的伺候大小姐!”
宋明月忽的笑了,“这才对嘛!”
说罢眼神示意花眠去将玉儿的弟弟带过来,花眠立刻消失不见。
见到花眠如此高强的的武功,还有刚刚在揽星园露的那一手,玉儿顿时觉得跟随宋明月才是正确的选择!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花眠就已经将熟睡的招儿抱了过来,玉儿立马扑了上去。
“招儿,招儿你没事吧?”
“你别吵他,他睡得很香甜。”
见花眠将招儿小心的抱过来的,此刻又如此不想吵醒招儿。玉儿仔细看了下,见招儿确实无事,且睡得很是安稳,这才将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去。
“奴婢多谢大小姐!大小姐需要做什么事,只管吩咐便是,奴婢万死不辞,就是豁出性命也会做到!”
“不需要你豁出性命,只是,此事若是被闹大了,你可能会性命不保。你可愿意去做?”
“只要大小姐帮奴婢照顾好弟弟,保他一世安全,奴婢愿意去做!”
玉儿振振有词道。
“好,本小姐喜欢你这股爽利劲!这样,你且去厨房亲自做一份羹汤,再将这*香放进去。以四小姐的名义,给二小姐送过去。如何?敢不敢做?”
宋明月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好好的一个小丫头,就毁在宋星星手中了!
“奴婢听从大小姐吩咐,奴婢这就去。”
“嗯,想来你也是个机灵的,你应该知道该如何说话吧?”
“奴婢省得。”
“嗯,好。你尽管去做,你弟弟我会派人好生照顾。”
“多谢大小姐!”
听到宋明月最后一句话,玉儿终是放下心来。只要招儿安全无虞,自己便也无后顾之忧了。
只见她端端正正、恭恭敬敬的朝着宋明月磕了三个响头,满脸肃穆的站起来走了出去。与刚刚被抓进来的表情简直是天壤之别。
此刻的玉儿,心智成熟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任宋星星打骂的十三岁小丫鬟。而是一个为了保护弱弟,甘愿以身犯险的长姐。
宋明月觉得很是感动,也替玉儿对弟弟的保护而感到敬佩。于是,吩咐佳音将招儿抱到隔壁厢房去睡,还派人专门照看着他。
她宋明月可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二十四好青年!毕竟曾经是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
咳咳,俩个团员都没混上,更不说党员的宋明月,尴尬的捂了捂脸。惋惜的看着眼前的罐煨山鸡丝燕窝,叹了口气。
“好好地一罐汤就被宋星星那个祸害给毁了,你妹啊,赔老子燕窝汤啊!”
宋明月干嚎着撅起嘴,那模样,可真是委屈极了。
佳音则蠢蠢的问道,“小姐,四小姐没有妹妹,只有您和二小姐两个姐姐,还有三小姐,她哪里来的妹妹啊?”
宋明月瞬间被逗乐了,“佳音,你个妮子真的是,为本小姐解乏逗乐的好盆友啊!”
“啊?”
佳音不解,瞧着宋明月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样,与茗香两人面面相觑。
而花眠,此时又做起了隐身大侠,消失不见了。
宋明月则是撑着脸颊,思索起了接下来的每一步。
玉儿每走一步,心中就更轻松一分。是啊,与其把希望寄托在根本毫无信誉值可言的四小姐身上,还不如跟随大小姐,起码她是府中嫡出大小姐,什么都强过四小姐!
想到此,玉儿简直是脚步如飞的回了揽星园。
刚进门口,便见宋星星醒了过来,只见她迷迷糊糊的支着上半身问道,“我怎的一觉睡了这么久?你可把东西送到明月楼去了?”
见她不记得刚刚的事情,玉儿心下松了口气,走过去扶着她,“送去了呢,奴婢亲眼看到明月楼的人过来拿的。”
“那就好,本小姐饿得慌,你去厨房拿点吃的过来。”
宋星星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小姐,你先等等,奴婢这就去。”
玉儿心下冷笑,正愁没机会去厨房呢,不曾想来得如此容易!
玉儿一路压抑着就要破洞而出的激动,是的,干完这一票,她可以求大小姐恩准她和招儿离开京城!
大小姐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经常听府中其他下人谈论大小姐为人正直,定是会答应自己的!
如此想到,玉儿脚下走得越发急促,巴不得立刻到了厨房,然后好尽快交差!
厨房的朱妈妈见玉儿又是昨晚那个时辰才过来领饭菜,想着宋星星做了那等让府中众人蒙羞的事情,也没了个好脸色。
只见她黑着脸,不悦道,“姑娘又是这样晚才来领饭菜,早没了热饭热菜,还剩几个冷馒头要不要?”
“朱妈妈,这点银子算是玉儿孝敬您喝茶。您让我用下热灶,给我家小姐熬点热粥好不好?我家小姐这几日身子不好,还惦记着让奴婢给二小姐也熬点热粥。您且歇着去喝口茶好不好?”
说着,就将手中的碎银子递给了朱妈妈。
朱妈妈捏了捏手中的碎银子,眉开眼笑的说道,“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只管忙你的,四小姐可真是热心肠,自己都病卧床榻还挂心着二小姐。呵呵,那你熬吧,忙你的。”
朱妈妈说完,笑咪嘻嘻的装着碎银子出去了。
“呸,财迷眼翘!”
玉儿朝着她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这才挽起袖子开始淘米。
不多时,一锅香喷喷的米粥便熬好了,玉儿盛起一碗,又装了一些小菜与“佐料”,先是赶着提去了落霞园。
一进落霞园,便见屋内伺候的下人都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拉了一个丫鬟小声问了原因,原是昨日夜里据说二小姐见着了一条巨蟒给吓着了。请了大夫来一进吓得不省人事,今日还是不见好转。
可是明明大家都没看到什么巨蟒,于是都认为是她眼睛花了自己吓自己罢了!
玉儿窃喜,这下来看望她的理由便充分了!
丫鬟禀报说四小姐身边的丫鬟送东西来了,好在宋霞还记得自己昨夜挑唆宋星星对付宋明月,还以为宋星星这是真正答应与她结盟了,便立刻叫了传进来。
只见玉儿脚步轻盈的走了进去,行了礼后,状似担忧道,“二小姐怎的病的还是如此厉害?”
“你家小姐也知道了?”
宋霞有气无力的倚在床头问道。
“是呢,礼尚往来。而且二小姐如此关心她,我家小姐说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赠与二小姐,又听闻二小姐出了昨晚那档子事,自己又是不便过来的。估计二小姐没什么胃口。便吩咐奴婢去厨房亲自熬了一碗米粥来,合着一些爽口的小菜,让二小姐开开胃。”
玉儿一板一眼的说道。
宋霞想着这理由确实是合情合理,宋星星大概是真的应了自己要除了宋明月,因此来与自己表明心迹立场吧!
当下,宋霞便命人接了,打开食盒,一股清香散开,看的宋霞胃口大开,当下便命人摆好小桌,就着小菜将一碗米粥用了个干净!
“不错,玉儿你手艺真是不错!你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我很感谢她,咱们都是姐妹,自当互相帮助!”
宋霞微笑着说,又命人赏了碎银子给玉儿,这才遣了她出去。
玉儿提着空无一物的食盒,心里轻松无比。
想着时候有些迟了,四小姐恐又要发脾气。连忙回到厨房,将剩下的米粥与小菜装好,提回了揽星园。
“你个贱婢!叫你去拿些饭菜,你却去了这么久!你回你娘的肚子里重新被生了一遍是不是?想饿死本小姐不成?!”
果然,一进门,便被宋星星随手抄来的花瓶砸到了头上,立刻血流不止。
吓得玉儿忙跪下认错,“小姐饶命啊!是朱妈妈说没有热饭热菜了,奴婢求了她好久才求得她肯给奴婢用灶台,然后自己动手给小姐熬了一碗米粥,做了一些小菜。奴婢不是故意耽误这么久的,小姐。”
“你说的可是实话?”
宋星星坐直了身子,将信将疑的问道。
“是是是,奴婢不敢欺瞒小姐!”
玉儿忙点头,心里却在冷笑,更加恨毒了宋星星!
头上的血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玉儿痛的咧开了嘴,却不敢呼痛。
瞧着她如此难受的模样,宋星星难得大发慈悲一回,嫌弃看着玉儿道,“本小姐就姑且信你了吧!瞧你满头是血的,看了就碍眼,还不下去包扎一下再来服侍!”
“是,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玉儿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一出门,便用袖子擦干净了血,直到不流血了才冷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就等着,等着宋星星不得好死!
玉儿刚一回自己的屋子,便发现小床上躺着一个小人儿,盖着薄被露出一颗小脑袋,正古灵精怪的朝她挤眉弄眼。
“招儿!”
玉儿几步便奔了过来将笑的乖巧可爱的小人儿抱在怀里,“招儿,你怎的在这里?”
“明月姐姐说我想你的话就和你一起睡,不过早上会有那个黑衣服的姐姐过来接我。说姐姐每天都很忙,不要让我打扰姐姐。”
招儿奶声奶气的说道。
听着他一口一口的明月姐姐、黑衣服姐姐,玉儿便知道宋明月对招儿很好,因此心里也更加放心了。
她更加的相信的宋明月,也坚定了要向宋明月讨赏离开的念头。
姐弟俩相依相偎,沉沉的睡去了。
此刻落霞园,宋霞疯了般的撕扯自己的衣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像极度炎热般。
秋痕拉不开,又不敢让其他人过来,忙自己快步跑到丽翠园去找了贺姨娘。
贺姨娘正对镜梳妆,挖空心思的想着要将宋自怀拉到丽翠园来呢!见着秋痕如此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不悦的喝到,“这样急躁做什么?”
“姨娘快去看看二小姐吧!不知道她怎么了!”
一听女儿出事了,贺姨娘也顾不上责骂秋痕,忙提起裙角往落霞园跑去。
一进门,便见着眼前这一幕……
只见宋霞两边脸颊醉酒了般酡红,眼神迷离不止,一只手紧紧抱着桌子一角,两条长腿不停地在桌子上难耐的蹭着,一只手不断搓揉着身子。
嘴里不停地嗯嗯啊啊的娇媚道,薄薄的里衣已经被她蹭的露出里面绯红的肚兜。
“快去准备凉水!将二小姐扶去好生泡一会儿!”
已经经历过人事的贺姨娘,一看就知道宋霞是怎么回事,暂时不去追究原因,先将女儿弄清醒再慢慢问!
可是,泡了将近一个时辰,宋霞也丝毫没有好转!
这可急坏了贺姨娘,眼见着宋霞叫声越来越大,她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一边忙着吩咐人请大夫,一边忙着差人去请宋自怀过来。
正要宽衣接待与杨露涵休息的宋自怀,听闻宋霞出事了,本想说自己歇息了叫人请大夫去。杨露涵瞪了他一眼,“女儿出事,你还有心思歇息?走,我陪你去看看。”
宋自怀忙讨好的笑着换了衣裳与杨露涵过来了。
刚到落霞园外边,便听到里面宋霞发出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杨露涵瞬间黑了脸,“二丫头这是在做什么?”
宋自怀也不悦的拧起了眉头,两人大踏步进了落霞园。
“老爷……夫人。”
见宋自怀进来了,贺姨娘梨花带雨的准备扑了上去,可见身后还跟着不悦的杨露涵,只得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二丫头这是怎么了?”
宋自怀不悦的问道。
“回老爷,大夫还在里面把脉,说霞儿是被人下了*香。老爷,那起子东西你是知道的。非要……非要与男子……才能解毒的。贱妾用冷水泡了霞儿一个时辰了也没用,老爷,是四小姐害了她啊老爷!”
贺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好不伤心!
“*香?你怎么知道是四丫头动的手脚?”
杨露涵与宋自怀走进去坐在首位,开口问道。
“秋痕说下午霞儿还好好的,就是晚上吃了四小姐命人送来的米粥,就成了如此模样。老爷夫人,四小姐自己不要脸做了那等事也便罢了!还要陷害的霞儿也……你们一定要为霞儿做主啊!”
贺姨娘此时倒是哭得情真意切,她还指望着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儿能嫁的一个好人家,自己才能在府里扬眉吐气呢!
“秋痕,你来说!”
宋自怀沉着脸,不悦道。
“是,老爷。小姐昨夜受了惊吓,因此今天一整天都在屋内休息。晚膳时她说她没有胃口,便吃了些水果。后来四小姐身边的玉儿过来了,说四小姐知道小姐胃口不好,便专门命人去厨房熬了些米粥,小姐觉得不能辜负四小姐一番心意,便当着玉儿的面喝下了那碗米粥,还就着小菜。当时奴婢就在身边,而后小姐便成了这样了……”
秋痕是个聪明伶俐会说话的,无形之间便将罪名落实在了宋星星头上,还顺带给宋霞戴了一顶爱护妹妹的高帽子。
“去把四丫头给我带过来!”
宋自怀听完后,沉声喝道。
很快便将宋星星给抬了过来,宋星星还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乖巧的向宋自怀行礼问安。
“你个孽障!先是做了那起子丢脸之事,让丞相府沦为京城中的笑柄,又恶毒的陷害自己庶姐,其心可诛!”
宋自怀一脚踹开了宋星星,沉声喝道。
一屋子人鄙视的眼光,宋自怀的愤怒,贺姨娘看上去想冲上来撕了自己的眼神。宋星星瞬间懵了,她何时陷害过宋霞?她不是命令下药给宋明月吗?怎的变成了宋霞?
难道,是玉儿敢阳奉阴违的背着自己乱来?等自己回去才慢慢收拾她!贱婢!
想到此,宋星星凌厉的目光便射向了身边的玉儿。
玉儿一个哆嗦,忙跪了下来。
“玉儿,你且如实说来,否则,打死了扔乱葬岗去!”
宋自怀严厉道。
“是,老爷。四小姐……小姐她……”
玉儿躲躲闪闪的不肯切入正题,只一个劲儿的哆嗦。
“说!不说实话立马打死你扔出去喂狗!”
宋自怀命人拿了板子过来威风凛凛的立在玉儿身边,恐吓道。
“奴婢……奴婢……”
玉儿颤抖着跪在地上,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宋星星一眼又连忙垂下头,那模样,似是不敢将宋星星说出来。
“你不说是不是?来人,给我打!”
宋自怀毫不留情的喊道,立马有板子狠狠的敲在了玉儿背上,一声骨头脆响,证明她背上骨头被打断了一根……
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奴婢招,奴婢全招…是四小姐说,说看不惯二小姐那副在她面前那副耀武扬威的轻狂样子,便,便命奴婢给二小姐一点教训,否则便要,便要杀了奴婢的弟弟,奴婢不敢不从啊老爷。奴婢知错了,求老爷饶命啊!”
玉儿忍着背上的极致痛意,哭得肝肠寸断,结结巴巴的承认了。
“你个贱婢!本小姐何时命你这样说了!”
宋星星红了眼睛,扑上去便朝着玉儿就是几耳光,直打的玉儿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我打死你个贱婢!你不得好死!陷害我!等我伤好了,立马去取了你那没娘的的弟弟的小命!我要让你们姐弟俩不得好死!”
宋星星狂躁的骂着,玉儿躲躲闪闪的哭着,心里更加痛苦,想来,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却又不愿意连累到弟弟与大小姐,只希望大小姐看在自己忠心不说出她的的份上能照顾好弟弟!
玉儿心下想着,朝着宋自怀大声哭喊道,“老爷,奴婢愿意替小姐犯的错接受惩罚,只求老爷放过小姐!小姐本就身子不好,还望老爷不要惩罚小姐!”
而后哽咽着又看向宋星星,撕心裂肺的道,“小姐,奴婢愿来世再来伺候您!”
说罢,绝望的撞向了身前的柱子。
嘭。
一席单薄的身影缓缓倒下,一抹鲜血映红了所有人的眼。
-愿来世,能与弟弟做平凡人家父母双全的孩子……
“啊!”
丫鬟们发出一片尖叫声。
宋星星呆呆的看着伺候了自己数十年的丫鬟就这样倒在自己眼前,死不瞑目,不由得呆愣住了。
“叫什么叫!哼!还不把她给我抬下去!”
宋自怀看向尖叫声最大的贺姨娘,不悦的喝道。
“作孽啊……”
杨露涵伤感的叹了口气,轻声道。如此忠心耿耿的丫鬟,倒是不多了。
“四丫头,你还有何话说?”
宋自怀看也懒得看宋星星一眼,只沉声问道。
宋星星已被吓得目瞪口呆,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被自己贴身丫鬟背叛的滋味,真是令人心灰意冷!
“来人!即刻将四小姐给我扔出丞相府,滚到清平庵去!我宋府没有这样不知廉耻、心肠歹毒、毒害庶姐的主子。给我拉走,没有我的点头,谁也不准私自前去清平庵探望她,让她自生自灭!否则,一起滚出丞相府!”
见她无话可说,更是因为听了玉儿那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再看宋星星当着自己的面儿便敢如此蛮横无理,甚至扬言要杀了别人的弟弟,说出那些难听恶毒的话来。
宋自怀更是坚信宋霞是被宋星星所害!心下对宋星星失望至极,愤怒的一拍桌子,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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