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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洁红着眼睛看着顾念，一副你的回答我不满意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直播间的观众舒服了。
【川剧艺术博大精深，我佛了】
【开始了，开始了，凯子心理学开课了，直播间有没有偷偷观摩的主播，学费上一上！】
【霓虹の艺伎，属实艺术，小鹿姐姐快进来学表演了。】
【洁酱生气了，嘤嘤嘤，要哭了，需要一万星矿才能和好。】
【掩护好兄弟撤退，这个时候掏兜就全完了！】
说实话向洁一番自白，配合她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表情，一般人真的顶不住压力。
但是顾念自打听向洁说他是拉二胡的之后，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是一个狗主播，不要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话，他不去看向洁的表情，自顾自的说：
“对不起，我以为你会喜欢那种沟通方式，我喜欢以前那个画画的你，后来你不画画了，开始搞一些所谓的抽象艺术，我心里挺难受的。”
顾念的语气低沉，说话的时候就盯着自己的手机，也不去看向洁的反应。
他怕自己笑场。
“我要结婚了，以后可能都不会看你直播了，想到看你这么久了，连本人都没有见过多少有点遗憾，昨天我从隔壁省飞过来，今天看你的直播找到了这里，现在见到你本人，沉积心里的执念也放下了。”
顾念结合着向洁的话，还有弹幕，现学现卖勉强把信息捋顺，硬编了下去。
“以前看你画画的时候没有给你送过礼物，现在你不画画了又讨厌你，现在想来心里感觉挺不是滋味，所以我给这个新号冲了一万块钱。”
直播间里的人，有点分不清顾念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调整姿势开始看戏，毕竟这种事情可不多见。
弹幕除了少数人在打，【兄弟好演技！】【卑微起来了是吧？】，其他人都打出了Emoji表情呜呜，然后逐渐统一，直到满屏都是，【呜呜也许这就是爱吧】
不管顾念说的是不是真的，至少在烘托气氛方面他们是专业的。
向洁感觉今天晚上很神奇。
本来以为遇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路人。
然后看着又像狗粉丝反串来整她的。
接着看到他一级的号里有一万星矿，感觉是个带凯子。
等她几乎完全确定这人是狗粉丝的时候，局面又从表演凯子心理学掏兜，变成了深情告白？
单方面分手现场？
还是给分手费的那种？
难道他真的是莫奈时期的粉丝，只是喜欢文艺反感抽象？
我就是来吃碗面的，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一步？
向洁感觉自己人晕了。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大哥，你不要搞我啊，我不玩了，你坐下来吃面，我给你V50还不行吗。”
顾念表现出好像被她的话刺激了一样，举着手机说道：“你还是认为我和那些狗粉丝一样，以戏弄你为乐！我把这一万块钱刷给你，然后我就走！”
“别！”向洁急忙按住了他的手机，“千万别给我送礼物，大哥别搞我了，回去结婚啊！”
她现在人是真的晕了，完全弄不清楚顾念认真的，还是在整她。
虽然平时她会因为礼物演一下川剧变脸，但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也不敢收顾念的礼物啊。
这人看着有点像沉迷网络分不清现实的人，可怕！
向洁慌了。
娱乐值+4，+8，+3，+5……
向洁有一个只认钱的称号，现在顾念把一万星矿摆在她的眼前，她不仅不敢收，还要给顾念V信转50，效果简直爆炸。
顾念看着向洁的眼睛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看直播看傻了，把女主播当自己女朋友的人？”
不等向洁开口，顾念继续说道：“我还是以前的我，但是直播间和你，却不是以前的样子了，我欣赏不来你所谓的抽象文化，但是也不该去厌恶和批判，我的思想偏激了，给你鞠躬道歉，以后大家各自安好吧。”
顾念说完刚刚有一个准备弯腰动作，向洁就急吼吼站起来，同时嘴里说着：“别！我给您磕头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有时间一定画画！”
她和狗粉丝对喷能放的开，但现在这情况她真的慌了。
向洁起身站到一半的时候，顾念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快速的拿起桌子上被向洁喝了一半多的矿泉水。
直播间的人前一刻还在思考，向洁是不是请演员了，节目效果整挺好。
下一秒他们就看到顾念拿起矿泉水瓶子，拍在了向洁的脑门上，发出“咚”一声脆响。
虽然声音响，但半空的矿泉水瓶子打人并不疼，这一点顾念还是有分寸的，他下手很轻。
站到一半的向洁，被按回到椅子上。
她没有感到疼，但是她懵了。
一只手下意识的捂着脑门，人呆呆的看着顾念。
直播间里的水友也懵了。
反转来的太快，前一秒还各自安好，整的挺文艺，下一秒就矿泉水爆头了？
“喝水吧，傻批！”顾念说完把瓶子塞到她的手里，转身就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这句话如同刚刚家乡的礼仪一样，表明了顾念“自己人”的身份，同时点燃了直播间。
向洁看着顾念风一样的背影，意识到自己算是彻底的栽了。
她现在是真的气急败坏了，对着顾念的背影吼道：“栽种！别让我再看到你！”
店里几个吃面的人，因为顾念有意的用身体遮挡，没有看到到刚刚的一幕，只注意到一个人跑了出去，然后就听到到向洁气急败坏的喊声，于是纷纷好奇的看了过来。
向洁只能干笑道：“没事，没事，我和朋友开玩笑呢。”
然后对着直播间小声的咬牙切齿，“等我把你大号找出来，一定安排你无限循环禁言！房管先把听一首旋木给我安排了！”
【你做梦！以后旋木就是我的大哥！】
【旋木好大哥！】
【终于等到这一天！旋木哥，我的好大哥！】
几个房管带头，直播间瞬间被旋木好大哥刷屏。
向洁无能狂怒，气愤的往嘴里塞面，吃了没两口，反应过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悲愤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这家伙分逼没刷，还打了我的头，现在人跑了，我还要给他付面钱！我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