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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人年纪大了,性格就越来越向小孩的方向发展。
特别是现在的陈老爷子,儿子辈的(以前那个要操心的奇葩三儿子,现在也被调到眼看着,老老实实的在一个半清闲的部门呆着)位高权重,也算得上威重一方的人物;几个孙子辈的上进能干,假以时日完全能接下他们父辈手中的接力棒,除了偶尔给他们一些见意,这些儿孙的前程已经用不着他操心。
陈老爷子身体一向不错,现在又有赵瑾瑜给他好好调养了一番,又教了一套颇有功效的养生拳,更是显得满面红光,精神焕发。
要从这方面来讲,说老爷子现在事事顺心都不为过,可惜,只要是人总会有自己的烦恼,老爷子也一样不例外。
老爷子住的地方,空气清新、环境清幽,是个适合养生的好地方,够资格住到这里的,哪一个身份都不简单,走到外面,都是惊吓一片的人物。
这些人不管以前是做什么的,现在也都已经退下来了,也因此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这有了空闲时间,多少都培养出一些兴趣爱好,下下棋,钓钓鱼,练练书法,学学作画,或者侍弄一些花草什么的等等。
老爷子早年穷古人家出身,没读过什么,就是后来有出身书香门弟的媳妇在后面,因为一直忙于工作,跟着学一些文化知道是肯定,要说其它方面,就是当年的陈老夫人也只是叹息。还是退休以后,才算真正沉下心来练习书法,学习下棋,但是,说实话,水平真的有限。
就是让赵瑾瑜违心一点的说,老爷子的书法也只能说水平还算过得去,围棋水平马马虎虎,当然,作为业余爱好,这完全够了。
能住在这里的,年轻是基本都有好胜的个性,不然也不会走这一步。现在大家都退下来了,工作上也没什么好争的,便只能在其它方面争了。
这里喜欢下棋的人不少,个个都是不服输的个性,每次下棋,最后结果不论输赢,都争得脸红脖子粗。
陈家老爷子是军队退下来的,以前就是一个强势的人,现在年纪大了,人变得平和了一些,但也有限。,老爷子下棋的时候水平不乍地,还很喜欢悔棋,就是俗称的臭棋篓子。其实,不单是陈老爷子有这毛病,其他也有好几个有这毛病,除了实在找不到人,那些规规矩矩下棋的人都不爱和他们下。
以前,陈老爷子因为水平有限,下棋的时候赢少输多,每次都是留待下次来报仇,真正说得上是屡败屡战,偶尔赢那么一次,能让老爷子能高兴几天。
自从去年赵瑾瑜被认回陈家以后,老爷子知道他也会下棋,每次他来就要拉着他下几局。偶尔陈家有其他人也来这边,看着陪老爷子下模的赵瑾瑜,都不禁心生佩服,也觉得自己解脱了。
他们都知道,老爷子是个臭棋篓子,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哄老爷子高兴,真不愿意陪他下棋,什么落棋不悔,在老爷子这里完全就是句屁/话。但对他们来说,赢就赢,输就输,老是悔棋,下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和瑾瑜下棋,老爷子一样喜欢悔棋,只是瑾瑜脾气特别好,每次老爷子说刚才下错了,要反悔,他都让老爷子重新来。甚至老爷子说,我什么时候不应该怎么怎么下,赵瑾瑜的记忆力特别好,便将棋盘又恢复到那个时候的样子,还见意老爷子,他应该怎么落子才不会落到刚才那样的困局。
老爷子在赵瑾瑜的影响下,说他的棋艺进步神速,都八十来岁的人那肯定是假话,不过有进步确实是真的,现在出去和人下棋,最起码十次,也能赢个三四次。
以前每次下棋,输了也就输,只能下次、下下次或者是下下下次赢回来。现在不同了,赵瑾瑜每次过来这边,老爷子都会带着他去那些老家伙那边溜达一圈。下棋的时候让赵瑾瑜给他当参谋,赢了以后还特欠揍的说,唉,小孩子就是不懂事,尽在一旁瞎吵吵。
虽然大家每次被陈老爷子气得跳脚,对赵瑾瑜的印象却不错,现在的年青人有几个是坐得住的。家里那些小的,都住在市区,偶尔来一次,也是吃个饭就走,哪像陈家的那个,每次过来都脾气很好的陪着陈家的那个老小子下棋,陪着他写大字,跟着他去钓鱼。陈老爷子嘚瑟的时候,经常被人笑骂,陈家的土匪窝终于有一个人能看。
再有赵瑾瑜有一手好医术,年纪大了,一些属于老年人的毛病就来了,只要是赵瑾瑜,经常都帮着他们看看,很多时候老医生还有效。
其实,赵瑾瑜的很多事他们清楚的很,年纪小小眼都不眨就杀了两个人,说他脾气有好,有多文静乖巧,鬼都不信。只是他面相太好,为人又沉得下来,就是整天和他们这些老家伙在一起,也一点不见烦燥,反而耐心十足,就是他们,也不由羡慕一下陈家好运气。
上学的时候,如果没有特别的事,赵瑾瑜一般隔两三个星期过来一次,如果可能他都会在这边住一晚,陪老爷子聊聊天,既解了老人家的寂寞,也让他受益良多。他早年很小就跟随杨老爷子住在近乎与世隔绝的山上,养成了过于安静的性子,现在住到这远离市中心的郊区,完全不觉得闷,也没有什么不习惯。
上学的时候没办法,现在是暑假,赵瑾瑜过来了老爷子哪舍不得他马上就走,所以给郑家那个郑晓军看过病以后,他也没有马上离开,在大院这里住三天才回到锦锈园。
本来老爷子还不舍得他走,还是他说和陈立辉那边约好了,准备去那边一趟,老爷子才让他走。
赵瑾瑜回了锦锈园以后,特别给了严宸一个电话,让他过来再帮着检查一次。照他上次检查的结果,恢复情况预估,是时候要对药方作一些适当的调整了。
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还没有等到严宸,到是先等来了郑家那个郑晓军。
暑假到来,京都校园虽然还是有不少的教职员和学生在,但相对正常的开课的日子,整个校园差不多可以用空荡荡来形容了。
本身校园里留下来的人就少,能早起锻练的人更是少之又之,赵瑾瑜五点去操场运动,基本见不到人,这样的情况,让他感觉更显自在和轻松。因为没人,赵瑾瑜今天早上还延长了运动的时间,差不到近七点的时候才结束例行的运动。
赵瑾瑜边走边拿着毛巾擦拭着额上和劲脖的汗水,看了一眼停在小区大门左边的汽车,正准备继续行走进到小区里面的时候,刚才他瞥了一眼的车子前门被打开。随着车门的打开,同时传来的一句,打断了他的步伐,“瑾瑜,早上好!”
赵瑾瑜转身,看着一脸苍白的郑晓军依靠着车体站在站在那里,虽然心里满是疑问,不过终究没有去问,而是顺着他刚才的问候,也点头示意问好,“郑叔,早!”
“瑾瑜早,本来我前两天就想过来打扰你了,只是你一直住在陈老那边,我也不好过去打扰,今天一早我就过来了,我有些事想问问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本来也这样急燥的人,但想到赵瑾瑜特别在自己临走时所说的话,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不知道的,偶尔有一闪而过的念头,始终没有抓住。
还有郑晓军总觉得他那天关于自己的病情,说得不尽详实,当时自己想更一步追问的时候,都被他不着痕迹的避过了。当时因为有两位老爷子在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今天走这一趟,也是想彻底解开其中的疑问。
赵瑾瑜当时会想着暗自提醒他一句,也是对郑晓军这个人的初次印象不错,看他被人害成这样,心里有些可惜。当时的想法,如果他真的够聪明,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也不枉他的多嘴,如果对那句话无动于衷,那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那种人笨死了就是他的命。
现在听了他的要求,他有些后悔自己前几天的多嘴,不过人都已经找上门了,也没必要躲闪了。
“我刚刚运动回来,还浑身是汗,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稍等一会,我上去洗个澡,这个时间我看你应该也没有吃早餐,等会不如一起去吃个早餐?有什么话我们到时再说,郑叔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郑晓军自然没什么异议,他今天过来有求于人,现在看赵瑾瑜的意思,显然有意愿深入交谈,只要达到自己的要求,其它都不是问题。
赵瑾瑜一向就不是那种做事磨唧的人,不到半个钟就下楼,带着郑晓军去到一家粥品店。虽然他平时步行过去也用不着十分钟,不过考虑到郑晓军的身体状况,还是坐他的车过去。
郑晓军刚开始一直和赵瑾瑜不着边际的聊着一些时下的热门话题,一直等到和他们一起进来的司机吃得差不多了,郑晓军找了一个理由将这个司机打发出去,才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
“我身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得越来越差,我爷爷和我那天都问过是什么原因,都被你不着痕迹的避过去了。我们当时都因为你说有法子将我的身体调养好,太过高兴,这个问题就被我们有意无意的忽略了,现在想来,当时你是故意不说的吧。我知道你不说肯定有你的理由,但事关我自己,我还是希望能知道真实的原因!”
赵瑾瑜暗自叹息一声,“既然在我这里有了治愈的希望,又何必想太多呢?”
郑晓军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不过片刻功夫又恢复成一惯的的冷静自持,“我自小读书就非常厉害,小学初中都有跳级,当年高考我是以我们市理科状元的身份考入京都清大。在大学也是一路顺风顺水,研究生毕业以后进入政府部门工作,四年时间我从一个普通科员,晋升到单位的一个部门副主管。
我不否认这其中有家庭背景的原因,但是和我自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在这四年中,我每天工作、读书进修的时间从来没有少于十五小时,节假日都不例外,从来没有在晚上十二点以前上过床。”
赵瑾瑜坐在郑晓军的对面,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并没有想着去劝说什么。
“大概是觉得我这些年的工作表现不错,认可我将来在仕途的发展,爷爷在他的75岁生日,也就是四年前,在郑家所有人面前,宣布以后郑家的老屋留给我。”
下面的发展,都不用再往下的,赵瑾瑜就能猜到,现在让他奇怪的是,下药的人是从什么地方弄到这样的秘药的?
这种秘药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取人性命,让很多人闻之色变,不过真正知道、见识过的人极少,就是赵瑾瑜自己,也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遇到一个中了此药的病人,后面还是在一本古迹里受到启发,最终找到解药配方。
没想到时隔八百多年,还能再次见到这种秘药,说实话,有一点淡淡的喜悦,当然,这样的话就不要让郑晓军知道了。
“以前一直坚信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但这几年发现在我身上的事,让我觉得,人是争不过老天的!你看你再聪明能干,老天不让你活,命都没有你再能干聪明又有什么用?
这几年我一直觉得是老天爷在开我的玩笑,老爷子已经在全家人面前宣布,他百年以后郑家的老屋留给我,也就是间接地认可了我以后家主的地位,并且是越过我的父亲叔伯四兄弟。可是,不过三年时间,我就身体虚弱到上班都困难,现在更是走几步路都困难。
那天临走的时候,你奉劝我要换个环境,当时其实我并没有在意,就这么巧,当天晚上正好看到一个新闻,说一个人因为房屋装修用了什么有毒的装修材料,在新房子里住了不到一年,就得了什么癌症的。
想到你当时特别问到我身上的香味,又劝我换一个新的环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母亲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病逝,我父亲在一个月后再婚,继母八个月后生下一个男孩,说是早产!因为这个原因,我外公外婆和三个舅舅除了和我之间的关系,几乎是和郑家断了往来。
以前是我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郑家兄弟姐妹众多,再加上异母兄弟之间,相互之间肯定有矛盾和争斗,但我以前一直以为,都是一家人,再争也有一个底限,怎么也不至于要命的份上。
原来是我想得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