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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爝:“那是智脑评出来的数字。”
苏璎:“…………”
他听上去依然淡定又平静, 还有一点点莫名其妙的疑惑,好像真的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那才有鬼。
苏璎盯着队伍信息显示的能力值,一时间槽多无不知该从哪说起。
“好吧。”
她干巴巴地说:“那我们的平均值是200点了。”
凌爝没说话。
苏璎:“我、我兴?虽然我现更多是惊讶, 但我兴,而且我觉得我应该多去收集一点资料?”
凌爝:“都行。”
声音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微不可察的笑意。
苏璎:“……”
苏璎放弃了思考。
另外两个队友快发现了这点, 却都没表现得太过惊讶。
似乎是因为凌爝太久没测能力值了, 这种情况上飙升二十多点, 是能够理解的。
至于他忽然去检测异能,导致队伍平均能力值上升, 任务难度上升,那两人并不意。
毕竟他们上一回的任务难度是这个数,这次只是因为苏璎的加入降低了,再升回去没什么。
考试正式来临之, 实地作战这门课又迎来一次期中测验。
这种必修课一年要考上几次, 测验时间都不太固定。
星舰学几乎没有需要临时突击复习的人, 哪怕是一年级们, 接到通知后继续忙自己的作业和训练计划,并没有谁会真的为此苦恼。
第二进教室的时候, 家依然淡定自如, 还有不少人仍寻找队友, 完全没将接下来的测验当回事。
“……”
苏璎甚至还座位上打瞌睡。
因为知今上午考试没法做训练,所以她昨晚都没怎么用药, 反正题是最不消耗体力的。
她只等着早早提交答案然后睡一觉。
“苏璎。”
旁边有人喊她。
考试尚未开始, 许多人都教室说话。
苏璎昏昏沉沉地看过去, “咋了?”
“你们队伍平均能力值多少哇?”
旁边那个同学好奇地问:“除了你之外都是六年级?那你们岂不是接近二百点了?”
周围稍稍安静了一下,又响起一阵议论声。
有些人正科普,关于“平均能力值超过200点, 考试内容会增加难度”的事。
“能力值越敌人越强越多不是人尽皆知的吗?”
“能力值150点和180点的队伍,难度都是一样的,花费时间都差不多,因为你越强敌人越强,但是你们之间的差距是不变的。”
“200点以上,会加入突发事件,难度会比之提升。”
“靠,我没法想象。”
“你当然没法想象,我听说100点以下的任务都容易——同样是追缉,人家追三个城市,我们追三条街。”
“往好处想,真接了那种任务,我们做不来。”
他们这么说着,又暗搓搓瞥苏璎。
后者无精打采地看着那个同学,“差不多吧。”
其他人不太满足这个含糊的答案,但看出她没情炫耀或者解释,
考试开始了。
教室安静下来。
苏璎一边打哈欠一边看着手边的屏幕,上面的题目一个比一个熟悉,基本上闭着眼都能做出来。
一年级的理论知识本来有限。
除了一些简单的地图测绘、地形分析和工具识别以及运用之外,还有出现一些奇奇怪怪涉猎繁杂的题。
第一题,描述如何运用图片的具组装信标。
苏璎放了那张图,戳了其中几样具。
空中顿时弹出一个又一个投影。
她将们拼凑起来,致拼出一个形状之后,开始叙述自己的想法。
苏璎简明扼要地了几百字,怕评分的人太过苛刻,又下面了一排注解。
第二题,地图中建立一条潜入路线,并叙述原因。
苏璎全息地图放再放,一点一点找那些藏匿角落的摄像头。
教室一片安静。
每个座位的智能桌板上都浮动着蓝光。
人们脸埋投影中,聚精会神地做题。
第三题,找出视频的犯罪分子并且出一个阻止其进行恐怖袭击的计划。
那是一个类似于集市的区域,街狭窄拥挤,两边都是低低的商铺。
视频总共只有三十秒的时间。
苏璎看了几遍,终于将目标锁定面一对夫妻——或者是假扮夫妻的人身上。
她先分析他们的眼神表情动作穿着,并且做了几种假设,关于他们的箱子可能藏着怎样的武器。
她想了想,又加上一段,假如他们准备用异能进行袭击,那么箱子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
苏璎不确定分析他们的异能是不是画蛇添足。
她还没那么强的眼力,经验不够丰富,至少不足以这样猜出别人的异能。
不过面的内容已经能拿到不错的分数了。
苏璎又了一段,直接提交了答案,倒桌上一直睡到考试结束。
“……”
等她被喧哗声吵醒的时候,周围站着的几个同学正对题。
苏璎歪着头听了一会儿,觉都对得上,彻底放下来。
她顺便去找了一趟这门课的导师,询问对方自己是否能拿到一些资料。
导师看上去并不意外,“实际上,我还等你来找我,自从我发现我的一年级学生,已经有人要参与难度任务。”
他表示部分人三年级之都不会有这种经历,少数四五年级因为能力特殊才会被六年级们邀请,但是他们对可能会遭遇的情况已经非常清楚了。
“一年级罕见,但并不是从来没有。”
导师眼含鼓励地:“我你需要的资料发给你了,关于你可能会遇到的级机械士兵的结构投影,还有突发事件的总结——我记得你队友有治愈能力?”
苏璎:“谢谢老师,是的。”
导师看了一眼队伍信息,“哦,霍家的人,那一定可以让你后顾无忧。”
附近有些一年级闻言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我听说他们家都是治愈能力。”
“全都是?”
“好像是吧,你有没有去过年的优秀毕业生致辞,面有姓霍的。”
“哦,我有印象,有个漂亮的学姐。”
苏璎满意足地带着资料走人了。
至于队友们的八卦,她不是特别兴趣,反正该知的都知了,这些彼此联姻的家族,基本上都有自己的一套。
要么是传承的异能,要么是足够富饶的产业,部分时候二者皆有。
譬如她所接触过的这些少爷姐们,基本上都是出自这样的家族。
……
活动中。
a座顶层的豪华休息室。
银发青年倒沙发上。
“他们希望我再留两年,至少坚持到下一次空星联赛。”
“真的吗?他们希望你毕业的最后一件事是被打得半死不活?”
“或许他们不意,反正他们总能请到足够多的、所谓的优秀毕业生——返校做演讲。”
旁边的两人一唱一和地说。
“萨缪尔绝对不是其中之一,他们可能没指望他会回来。”
“是啊,毕竟他更适合去那种培养杀人狂的学校开讲座。”
“嘿。”
萨缪尔坐起身来。
他看上去倒不怎么生气,显然挺习惯被人调侃,“我对这是有情的,毕竟这所学校——”
“给了你多杀人的机会?”
“圆你的嗜血之梦?”
萨缪尔耸了耸肩,“只能算是——嗯?”
他回过头去。
休息室的自动门打开了。
这装潢豪华、有着各种级服务机器人,从酒食供应再到娱乐施舍一应俱全,想要来玩的人多,但根本没有谁敢随意靠近。
毕竟这几乎已经被默认成排位赛十强的地盘。
准确地说,是十强中的几位,霸占了这。
——众所周知,十强们的关系并不好。
除了必须凑一起打比赛的少数时刻,他们几乎是形同陌路的状态,甚至有些人之间的关系称得上恶劣。
当然,第一名、第七名、第十名和第十一名,因为是同一个导师,所以关系还算是不错。
除了第一名之外,另外三位经常会出现这,偶尔还会带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过来——虽然那些人至少都是五十强级别。
至于其他的十强们,他们多数都忙,懒得为了一个休息室争来抢去。
“……”
金发碧眼的青年走了进来。
“亚当?”
萨缪尔给他打了个招呼。
“我猜你又有什么要紧事了?”
另外两人回过头,“上次你和你姐说完话之后,她让我们几个工具人想办法盯梢林河,你还记得吧?”
亚当:“……你们不是亲自盯的吧。”
他对房间这三人都熟悉,算起来家都认识数年了。
第十位萨缪尔·杜伦,第七位江舒,第十一位魏泽岩,全都是顾教授的学生。
亚当还记得,他考进星舰学之后,表姐们给他介绍了不少辈,都是她们的好朋友。
——尽管两个表姐的社交圈子是两批人,但亚当像部分海一样,处理人际关系这方面,无论如何不会做得太糟。
“我们让人看着他了。”
江舒靠沙发上,卫衣的兜帽拉了下来,只露出线条清隽的下半张脸。
他身悬浮着一片模型投影,那些细的部件衍射出线条,后面附带着密密麻麻的注解。
“我特意吩咐一个学弟一个学妹,俩人分开盯梢,一旦姓林的准备和人打架,赶紧通知我——而我们确实赶上了。”
魏泽岩长舒一气,喇喇地摊开赤|裸的手臂,胳膊上鲜红的字母纹身格外刺眼。
“都怪萨缪尔非要去凑热闹,差点被刘仄那个老不死发现。”
“又开始怪我了。”
萨缪尔白了他一眼,“我说了,只要我们不动,我有信让他看不到我们。”
“等等。”
亚当预他们可能又要为这件事开始第无数次辩论,赶紧出言打断,“萨缪尔,我能问你个事吗?”
银发青年懒洋洋地看过来,“苏璎?”
另外两人顿时侧目。
亚当:“我知什么样的人会分给顾教授,她是不是——”
“我不知。”
萨缪尔摊开手,“我们还没得出结论。”
“行了吧,别忘了我姓什么,我知她多半是那种异能,那种——”
亚当停了停,“被虚空生物的毒素侵害后,产生过多次变异的能力。”
“我不确定,我再说一遍。”
萨缪尔有耐地说:“毕竟你知这个几率低,比直接变异成虚空生物的几率还要低。”
“但你们已经遇到过不少了,不是吗?”
“海先生,考虑到你的年龄,我猜你是几个月才知这种事的。”
萨缪尔微微挑眉,“是的,我的导师指导过无数这样的人,我帮过他们,我可以说,他们每一个都还活着,以人类的身份,并且没有被关什么监狱和实验室,你可以放了吗?”
亚当:“我可以放吗?她不是精神类异能,她可能经不住你们那些手段,如她崩溃了呢?她不是你熟悉的那些从娇生惯养的——”
“停。”
萨缪尔有些无奈,“我知你们要一组考试,我知你现状况不怎么好,到时候可能要靠她输出,所以我什么都没做,她现状态好,不会有事的。”
“我状态不好,不代表我连这种考试都应付不了。”
亚当几乎是用尽全力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担这个破烂考试,我已经他爷的打了六次定点防御,我对这玩意儿已经不抱希望了。”
他说起这个来气,深呼吸了几下。
房间温度骤降。
“冷。”
魏泽岩摸摸胳膊,仿佛有寒气皮肤上逡巡,“能不能控制一下?”
亚当闭了闭眼。
“好像你真的会被冻伤一样。”
他没好气地说。
“好了。”
萨缪尔看了他一眼,“听着,你表姐不是精神类异能,但她都完全挺过去了,而且还有多类似的例子——”
亚当面无表情:“说实话,她本来和疯了没两样。”
萨缪尔眨了眨眼睛,“确实。”
他们相顾无言。
“为什么你会关那个孩?”
半晌,银发青年好奇地问。
亚当默然片刻。
“我曾经有几个朋友,遇到了这种事,我没来得及关他们,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
数日后,苏璎接到了考试通知。
她和两个舍友一起,轻车熟路地穿过空港、找到了那艘最显眼的飞船。
进入船内一层的厅之后,她们甚至引起了一阵的骚动。
四周的吵闹声不曾停止,却是有多人窃窃私语着,将目光投了过来,并且低声议论着。
“论坛投票……”
“那个和六年级组队的新生……”
“红头发的?哦,那是艾莲娜的妹妹……”
“我说怎么有点眼熟。”
“她比艾莲娜还要漂亮,啧啧。”
“我觉得新生更好看一点,嘿嘿,她看上去特别甜。”
“是啊,她的能力更‘甜’,甜到你身体被掏空的那种。”
苏璎一脸麻木,对这种事渐渐习惯了。
夏妮更是淡定自若,显然是更加熟悉这种场景。
杰森率先顶不住了,“我去买药。”
说完迅速混入人群中。
剩下的两个姑娘对视一眼,走电梯区域。
苏璎:“上次你说你还没确定和谁组,现我总能知你队友是谁了吧。”
算是组队时限内没做出选择,而被随机分配到某个有空缺位置的队,现能看到队友信息了。
夏妮:“等等,我记不住。”
她点开光脑的触控界面,将队伍信息投影出来。
“——你自己看吧。”
苏璎满头黑线,看着那些陌生的字,“好像我认识这些名字一样。”
但她至少能看出来,面似乎没有夏妮的任何一个闺蜜。
夏妮:“每一个我想选择而且能选择的队伍,都有至少一个想要追我的人,我犹豫了好几,你知,如我进了其中一个,嗯,我不想给他们错觉,那真的耽误时间。”
苏璎:“所以你——”
她又看了看那个队伍信息。
苏璎:“你选了几个六年级?”
“哦,不是我选的,只是我姐她的几个同导师的学弟学妹介绍给我,让他们带我一次。”
苏璎:“你上一次考试是怎么度过的?”
“我之所以认为‘如我选了其中一个,会给某个人造成错觉’,是因为我上次考试的失败决策。”
苏璎:“…………你和你姐这方面真是截然不同。”
“她确实曾经劝我,趁着年轻多玩玩,但是要碰到我想玩的人才行吧,我可不喜欢凑合。”
两人找了一座空的电梯走进去,但是好景不长,她们后面立刻跟着涌入了一波人。
苏璎:“为什么非要年轻才能玩?难年纪了不行吗?”
她刚一说完,周围的人顿时侧目。
苏璎:“……”
她忽然羡慕起萨缪尔。
如她有那样的威慑力,或许可以和舍友独占一座电梯,不用说一句话都要被人盯着看了。
“或许是没有年轻的态了?或许是要忙着赚钱搞事业没有时间了?”
夏妮不太确定地说,“我不知,反正她还经常换炮友,我不知那是情人还是炮友,如是男女朋友的话,应该不至于换得那么快吧。”
苏璎:“……你曾经拒绝过那些人吗?”
夏妮:“当然,不止一次,但只要我还单身,总有人认为自己有机会。”
苏璎对此深有同,她见过类似的人,“这没办法了。”
电梯门数次打开,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如今总算是到达了五六年级所的舱室。
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顺便,有一个教训。”
夏妮压低了声音,“发生我一年级,你可以当作车之鉴。”
“当时我坚定地拒绝了一个人,但他好像因此崩溃了,他约我去训练室,然后用能力封锁了整个空间,说了一些‘你嫌弃我不够帅不够有钱’‘如得不到毁掉’之类的话,要和我同归于尽。”
苏璎:“啊????”
“嗯,第一个教训,不要和这种人封闭环境独处。”
夏妮叹了气。
“总之,我看情况不对,和他东拉西扯拖延时间,我说我拒绝你不是因为嫌弃,而是我只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你想和我结婚吗?如不想免谈,如想的话……”
苏璎:“……”
“反正我说了多,譬如婚财产清算,譬如我光晕二的房子,不可能他的名字,譬如育婴中的价格越来越贵,譬如生不起第二个的夫妻之间会为了孩子姓什么发生矛盾。”
苏璎:“…………你真的是个厉害的人。”
“我悄悄给我姐发了信息,我一直说话,拖了几分钟的时间,我姐姐终于来了,然后一切结束了。”
苏璎:“怎么结束的?”
“艾莲娜轰开了训练室的门,第一句话是‘又他妈是那种得不到毁掉的狗屎戏码?老子先你毁掉,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活着是浪费空气’。”
夏妮耸了耸肩,“……她说得可能还要难听一点,总之,没有然后了。”
苏璎:“她杀了他?”
“是啊,其实她没必要这么做,学校肯定会让那个人退学,但是,她担他以后再来找我的麻烦。”
两人的舱室座位不同,走了一段路,观景过分别,然后转去不同的方。
苏璎找到队友们的时候,那兄弟俩不出意外又吵架,凌爝仍然神游外。
这次他们四个是一排的座位,中间隔了一条过。
她给吵得热火朝的俩人打了个招呼,他们敷衍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对彼此进行各种人身攻击。
苏璎坐到凌爝身边,顺手从机器人的托盘拿了一杯汁,“我刚刚听了个故事。”
黑发蓝眼的青年回过头来。
苏璎三言两语讲了整件事。
“我有点羡慕夏妮,她有一个冒着退学风险为她杀人的姐姐,但是,我又意识到,我其实并不需要一个这样能够帮我的人,因为没人能困住我。”
凌爝微微歪头,“你仍然羡慕她吗?”
苏璎:“抱歉,这是不是太软弱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会阻止你追求力量吗?”
“怎么可能,这只会让我想变得更强。”
苏璎声说:“我羡慕的不是被人帮助,而是有一个人深爱着她这件事本身,而我知没人会这样对我,另外,如有一,我遇到一个这样的人,我不想他或者她这样为我冒险,我更想保护那些意我的人。”
“那称不上软弱。”
凌爝似乎又沉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过了十几秒,才缓缓开:“我没有。”
苏璎眨了眨眼睛,“你希望有这样的人存吗?”
“理论上说,那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他声音低沉地:“我并不真的需要——”
他没将这句话说完,并且某些可怕的真相一起咽了回去。
苏璎却能体会到他的未尽之意。
并没有任何存能困住他,伤害他,所以他并不真的需要别人的帮助与保护。
但他想不想得到这种东西,那或许是一个他自己没法给出的答案。
“往好处想。”
苏璎弯起嘴角,开玩笑一样地说:“如有一,有人给你表白不成,要和你一起殉情,我一定会去帮你的。”
“……我没有经历过,困境中被人帮助。”
凌爝侧过脸来,用那双蓝得令人悸的眼眸望着她。
“但我不介意体会那种觉,所以,我想我会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