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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卢琼没为难成女婿,有侯夫人给他撑腰,不敢乱来。卢娉莞对这个家很是贪恋,竟有些舍不得离去,可陆墨甄对她不离半步的占有让她认识到,嫁君君为家。世子妃身份与一般贵妇人不同,她还年轻,日后少不得她在贵圈里行走。
婚后的内宅新妇不可轻易回娘家,世人多有眼光,并以新妇常归娘家视作夫婿家过得不好,免不了遭人口舌。
侯夫人便安慰她,既然已经嫁人,又成了新妇,若是想家人可常常来往走动,她可以去世子府,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顺便交代,年关将至,就要好好在世子府过一个新年,过两三日可常来娘家。过年是喜事,来往走动频繁很正常。
卢娉莞努力学习着这些妇人该知晓的知识,身为当家主母一切大小事物最终都得由她管着,能帮她的人都只起到看管的作用,决定的权力在于她手中。千万不能出了差错叫世人看笑话。
来时路上笑容晏晏,回去路上神色倦倦。卢娉莞被陆墨甄抱回房间休息,因为今日起了一个大早,造成她睡眠不足,晚上补眠的情况。
他二人没回来多久,就有侯府的下人送来了几件雪白貂毛过来,说是卢泯然给他二人用的。陆墨甄收下来,给王德吩咐,全部给了卢娉莞做一件貂衣,年关还会更等,到时候怕她在室外行走还会冻着。
世子府的下人就这样看着世子将世子妃在月内宠上天了,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捞月亮。
卢娉莞:……胡说!星星月亮根本弄不到,她的要求才没那么高呢。
陆墨甄把她塞进被窝:还有什么想说的?
卢娉莞犹豫片刻,语气讨好商量道:“今晚吃多拉,我们少做一次吧!”(╭ ̄3 ̄)╭♡
陆墨甄:(・ε・●)这比摘星星捞月亮难多了。
等到连卢侯府里卢娉莞院子栽种的梧桐树都开始掉叶子的时候,七皇子妃徐尤在被皇后娘娘召进宫之后,突然早产了。离她正常生产的日子,还要早半个月。
初闻此消息,卢娉莞就震惊了。
她的夫君和兄长坐在书房里议事,她闲来无事也在此旁听,是以当白幽这个大舅舅过来说话的时候正好听个及时。
卢泯然和陆墨甄的脸色都没变化,就好像白幽说的事情再普通不过了,而白幽同他们不一样,白家已经表明了立场,站在七皇子这一派了,在眼线众多的时候他过来找陆墨甄,显然是想知道此事是否与大皇子有关。
徐尤在宫内产子,消息当场就封锁下来了。皇上卧病在床,全靠皇后管理后宫,现下她只手遮天,很难不说其中有猫腻。
“皇妃生了?”卢泯然问道。
白幽似是心有余悸道:“这是自然,据七皇子传来消息,生了一对金童玉女。”这是未来天下的继承人,白幽他们很难不担心,毕竟这一胎皇妃怀的是吉象,先来的总比后面来的要让人喜欢一些。
“当时宫里,太后、太皇妃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就只有皇后、大皇妃还在,撇去皇后宫中的内侍不谈,七皇子妃早产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事情,七皇子现在大怒,直接跪在了皇上寝宫外面。”
白幽又添了几句发生的事情。然而他没说七皇子为何跪在皇上寝宫那儿,而不当即追究皇后和大皇子妃。
陆墨甄听出不同来,他道:“现在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白幽皱眉道:“七皇子最快传来消息,只是后宫现在不得进入,相比也不会让皇后娘娘和大皇妃好过,我来之前在街上并未看见她们二人母家的车仪,大皇子此刻应当也还不知。”提及大皇子,白幽十分反感,夜郎自大说的就是他,偏生又是自小惧母的,皇后威仪深重,让亲儿子娶了娘家的外甥女,也就是现在的大皇子妃。
陆墨甄直接告诉他:“此时应当是意外,最大不幸的是皇后和大皇子妃自己撞上去了,想来要给七嫂立礼数,才导致她早产。依舅舅你所言,七哥现下是想直接打死他们的去路,以泄他心头之恨了。”
显然陆墨甄十分敏锐,卢泯然也很赞成,同样道:“依照陆容现在跪在皇上寝宫来看,他是想昭告天下人,皇后并非就真的母仪天下,大皇子妃也并不如坊间传言的一样,贤良淑德,如此一来更是拉上大皇子遭世人私自非议,惨失人心。”
拿着一本被陆墨甄强烈要求坐在身边的卢娉莞听的一愣一愣的,同时颇为担忧道:“七嫂生产之后安置在何处?”
白幽对这个外甥媳妇也很熟悉,自小就看到大的,没想到真的让陆墨甄娶到她。对于她居然在书房里能听他们议事,也感到颇为意外,只是一看外甥那一脸理所当然,这是我的媳妇,舅舅你不说拉倒的样子,他只得实话告知:“刚生产完,不能随意动弹,送到了安贵妃的寝宫里休息,索性人没事,母子皆平安。”不得了,外甥太宠这新妇了。卢泯然在,他也不敢对卢娉莞有异议。
好歹是长辈,只能选择多些宽容了。
卢娉莞对他暖暖一笑,便不说话了,她一直都知道,像从小到大一直过的那么幸福,是因为她身边总有一双宠爱自己的爹娘,一个总会宠溺自己的兄长,还有一个如今将自己宠的有些无法无天还不够满足的夫君,可是并不是人人都会那么对她好的。她也不用贪心,对现状十分满意,若是别人不太喜欢自己,那就尽量减少同他人交流的机会,这样自己也舒服。
陆墨甄转过头来看她,眼神示意她还有没有想问的,直接用表情说话,别怕有他在什么都能做。(σ`・д・)σ
卢娉莞乖巧的把头靠在他肩上,认真听他们讲话。
突然被外甥和好友凉凉看一眼的白幽:……喂我可是有很照顾外甥媳妇情绪回答了的,虽然你们这一夫一兄实在是很宠新妇,居然放任她在书房听郎子们议事!,,Ծ‸Ծ,,
日光暗淡,被白雪覆盖了厚厚一层琉璃瓦的后宫里,静寂无声。来往的内侍和护卫都比往日要心惊胆战,皇后寝宫刚发生一件大事,如今七皇子闹到皇上那处去了,刚刚那个诞下龙凤呈祥的婴孩的七皇子妃也被安置在七皇子母妃的寝宫出休息。
空气中飘荡着不安的气息,后宫的人精们都知晓了今日定然不得安宁。
后宫级别不够尊贵的嫔妃们都所在寝宫中避嫌,今日的事情显然已经在后宫传了个遍,哪怕皇后当即封锁了消息,还是有泄露出来。即便不能非议,但闲着也无聊的妃子还是会同心腹们唠嗑两句,让接着继续打听情况。
皇后寝宫。
一盏琉璃灯被摔碎在地上,接着传来几声指责的怒骂。
“你这蠢货,不知道不能刺激她吗?今日叫她来是先给她下威,不急于让她出事,你怎么这么没心眼?!”
“还站在这干什么,以为七皇子能对你们青睐有加,滚下去!即便他真好色也不敢收本宫身边的人!”
“你,嗯?!”说道气处,皇后恨不能生吃了这猪脑子外甥女,原想让儿子有更大的助力,才让他娶了母家的姑娘,哪知道也是个善妒的,平白浪费给她造的势!“你说你,赏人不能等她生下孩子再赏吗,既然怕俊儿被美色迷了眼,何不直接处理了,她哪里是会那么好欺负的人!现在好了,长嫂要给七皇弟赐下侍妾,还逼着七皇妃接受,你、你、你简直!”皇后不顾凤仪,失态的指着一脸惨白,惶惶不安的大皇子妃怒骂。
大皇子妃也是冤,她听了母亲的话,为了给自己出口气,当即从大皇子后院里还未侍寝几个容色出众的贱婢过来,当着众人的面要把她们赐给七皇弟,更是引用女诫里的话规劝七弟妹收下,哪知道太过得意,失了分寸,哪里知道小门小户出生,当初就依靠美色才能上位的母亲会有什么好主意,之后发生的事情简直让所有人都惊恐失色,现在又当着诸多下人的面被母后骂成这样,简直让她无地自容羞耻落泪更是悔不当初轻信了母亲!
被骂到惨痛处,大皇子妃突然生出一股怨恨,徐尤当时还笑着推拒,后来再她的逼迫下就要主动告退,还不是母后仗着威仪硬是逼着她坐下不准离开,之后哪会有她早产的事情发生!此事,要怪也不能只怪她一人!大皇子妃的怨恨也不是一时就生气的,是长久以来就有了的,开始秉着嫁给大皇子身份的表哥,又有皇后做姨母,日子应当过的十分不错,刚开始确实是如此,可等到她容色渐淡,表哥也不再只宠她一人之后,就不再如以前一样滋润了。
当时她还找母后诉苦,她是如何安抚自己的?哦,想起来了,她还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男人的宠爱根本不值一文,最重要的是正室的身份没变,宅内后院大权依旧掌握在手中就比什么都强了。当时她蠢,信以为真,可等到夫君新纳的妾室想要争权夺位,而夫君居然还叫她忍让的时候她就开始不自信了。当真是如此吗?不用夫君宠爱,仅靠手中权势就行,可如今,她突然开窍了一样,抬头目光怨恨的瞪着还在叱责她的皇后。手掌权势确实是好,可若连夫君的宠爱都没有,哪里还有权势可说?母后贵为皇后,不正是皇上还对她有宠爱吗,不然皇后的位置早就连番换人了!
皇后心里怒火中烧,发现外甥女居然还敢满目可憎的看着自己,想都未想,一手碰到旁边桌上的茶杯就砸在她脚边:“怎么,我还说错了?阿莲,你就不能长点心眼?”
大皇子妃吓了一跳,地上的碎瓷屑差点扎到她,心里对皇后更恨了。可是方才的瞪视用完了她的勇气,更顾忌着她的身份,若是现在同她闹僵了,于自己也不是好事。夫君那么听母后的话,届时定然会更加疏离自己,这是她不愿看到的,只得忍下这些委屈,至此才聪明了一些,失声痛哭的求饶道:“母后饶我,是孩儿的错,孩儿不该这么做,可前几日见到阿娘,她还提及父亲如何关心夫君现下的处境。孩儿、孩儿也是无法啊,求母后救我!”
之后的哭声传遍了皇后宫中,站远了的内侍都能听出大皇子妃哭的可怜兮兮,哭声里的委屈和恐慌。皇后锐利的双眼微微眯起,让她丰润的面容显得刻薄又刁钻,难得的审视儿媳,虽然哭的很惨,但话里话外都提及她的父亲,自己的亲弟弟,岂不是隐晦表明她身后还有家族撑着?
不过这也确实提醒了她,现在不能让母家同自己离心,亲弟弟如今是当家家主,草堂寺势利不弱,不能丢了这份助力。无事,那就再容忍她几次,等到我儿继承大统,何愁没有更好的人选,多的是勋贵之女想当皇后!敛去一身怒意的皇后心中冷笑,然后才道:“行了,母后也知道你心里苦着呢,可事已至此,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我现在应该去找皇上,当着他的面向陆容道歉,哪怕惩处,只要能将咱们推得一干二净,决计不能拖累了俊儿!”
大皇子妃立马停了眼泪,抽噎着应下:“多、多谢母后,儿臣这就这就去向七皇弟告罪。”
远处内侍不敢靠近这后宫中最大的寝殿,甚至不敢大声说话,就怕惊扰了在寝殿外不顾大雪铺地跪在地上的七皇子。
安贵妃派来的内侍为他撑着伞,弯下腰身,焦急又担心的劝解:“主子,还是起来吧,这天寒地冻的,膝下还是没化的雪地,您的身子受不住啊!”
陆容对此恍如未闻,他神情十分冷冽,并不像平常见到的温和带笑的皇子。一旦冷下脸,连目光都能冻伤人,这样的人也是最叫人心惊的。平常见着发脾气的人,会畏惧,但若经常见也就不再有多害怕了,反而是总是温和带笑的人一生气,才是够吓人的。
内侍也是安贵妃身边的老人了,此时对主子也极为心疼,内心不由愤恨让七皇子妃早产的皇后和大皇子妃。七皇子这么好,往日里雍容大度,朝堂大臣也多有称赞,更是皇子中最晚成婚的人,怎么那两个恶毒的女人就不能容忍七皇子妃安然生下小主子呢?!
宫里多腌臜,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摆上了明面。
羊泰身为大总管,刚服侍了皇上喝药,此时也是心惊肉跳的走出来。到陆容身边道:“七皇子,可不能这么受罪,还是快快请起到里面去吧!”羊泰苦着脸,又不是皇上不让七皇子进寝宫里面,可谁都知道,七皇子这是要给七皇子妃讨公道了,直接来硬了的,就要将皇后、大皇子妃往死里整。皇后大皇子妃无德,皇子雪天跪地,这传了出去可不得了,叫天下人如何看到天家威严,还让皇后如何再继续管理后宫?
七皇子真狠,是真的要让皇后、大皇子妃无颜面对天下人了,这简直比杀了她们还要痛苦难堪!
陆容抬头,终于有了反应。他对羊泰冷笑一声,叫羊泰心里不安,“羊内侍。”
“老奴在,七皇子要起来?”羊泰赶忙回应。
陆容对他伸出的手置之不理,因为寒气入提,连唇瓣的颜色都发紫了。他道:“父皇喝完药了?”
羊泰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老实回答:“是,刚喝完,正在批折子呢。”实际他还想说皇上就等着七皇子服软进去说话呢。
陆容显然并不想如他的意,他淡淡哦了一声,“父皇辛苦了,还请羊内侍你回去,让父皇注意休养,不必太累。”
羊泰傻眼了,他没想到七皇子主动同他说话却是为了这个。他内心焦急,皇上根本不愿让皇后背上骂名,让七皇子进去他又不肯,父子僵持叫旁人也忧心忡忡的。
又等了片刻,羊泰见陆容再没有说话的意思,无奈叹气,转身进了寝殿。
他将陆容说的话在皇上面前重提了一边,听后批改折子的手微微一顿,显然是听进心里去了。皇上吩咐:“去,给他备上垫子,多大人了,伤了根本怎么行。”
羊泰欢喜应下,实则内心痛苦,七皇子怕是不愿意接受啊。
旁边服侍磨墨的太监为他拿过另一堆奏折,皇上毫无准备的拿了过来翻看,没看见那小太监一闪而过的奇怪眼神。
“逆子!”突然皇上暴起扔出奏折,面色难看至极,像是上面写了什么大逆不道冒犯天威的事情。
殿内太监顿时跪下,天子威压,叫人畏惧。
跪在天子特别近的小太监悄悄抬起头,皇上又再翻看第二个折子,先是震惊,后是大怒,直到连续翻阅了四五个折子之后,怒急攻心,“来、来人!”他捂住心口,瞪大双眼,似要喘不过气来连身体都在发抖,吓得那小太监大声朝外惊呼:“来人啊!快来人啊!皇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