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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人情和交代
“我还真不知他有什么身份。”丹丘生感觉自己完全看不穿杨凡。
副院长又何尝不是：“所有疑惑我都能解释，唯独他的炼丹能力我无从考证，帅哥真这么厉害？”
“不是说他夺舍没成功吗？”
“这点可以肯定。所以我更不能理解，那个战场究竟发生了什么？”副院长仿佛也很想知道众神之厄的战场有什么变故。
丹丘生道：“并不是那场战斗的原因，天武星辰很早就出现位移，很多事是注定要发生的。”
副院长凝神观看杨凡炼丹，什么是注定？他不敏感。
杨凡释放自己的生命气息想将它凝结，可问题是自己不是魔兽，无法和魔核精华融合。炼到一半你想不让我成丹？杨凡大略计算一下。生命之气少百分之十。
就算成丹也只有百分之八十的功效。如此一来就是劣质丹药。
追求完美的他岂能容忍自己犯这么大错误？不就是生命之气嘛。我把你提炼成六阶品质！
温养过程中同时进行提炼是很危险的，但是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炼出来的丹药是合格品。
危险也要炼。没有能力截杀五阶魔兽，只有通过后期提炼来弥补，所以说炼药师的人缘很重要。一旦需要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东西必须及时找到合适的人去做合适的事。
生命之气本来就很脆弱。品阶越高越不稳定，已经提炼过一次。想二次提炼就更难。
杨凡顾不得体力损耗，鼓足干劲，一口气将生命之气提炼到六阶，纯度和量够了，但新的问题来了，他不能很好地和魔核精华融合。
要命啊，这相当于一种恶性循环。杨凡把心一横将混合着生命之气的魔核精华投入药物精华里。他要用量来弥补品级差异。
升华药物的时间还是超时，杨凡按部就班凝成飞霜的时候，已经超出设定时间半个时辰。
在很多人眼中这已经算炼丹失败，想让人心服口服的话只有提升丹药的品质。
杨凡不打算这么做，他的目标是炼丹，不是表演炼丹术给别人看。
凝结飞霜，炼成丹药，继续超时，不过好在这枚丹药炼制出来了。没有质量问题。
副院长逮住机会就询问：“丹老，超时炼丹真的没有问题吗？”
丹丘生回答的很谨慎：“我看过丹药才能给出答案，理论上这枚丹药应该是废丹。不过从杨凡的表情来看他似乎真的练出了合格的丹药。”
“和你们比起来我真的很业余啊。”副院长发出长长的叹息。
丹丘生笑而不语。
最难炼制的丹药完成了，杨凡松了一口气。剩下的试炼就是批量炼丹了。他走到大鼎前，同一种丹药的药材全部投到大鼎中。总共四十枚破灵丹。
海炼开始，烧丹绝活重现人间。经历三个时辰的焚烧六十枚破灵丹在烈火中诞生。杨凡去掉其中三枚不合格的之后又开始了增元丹的炼制。
同样是大数目四十五枚，这是武师修为最需要的丹药。
日落时分杨凡刚好完成了全部丹药的炼制。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
丹丘生一跃到了台上，满面春风地说道：“恭喜杨凡同学成功挑战了自己！”
接下来就是发放丹药的时间。
丹丘生最终检查了益生丹，最后确认是合格品。
杨凡也见到了要炼制这枚丹药的人：鲁凤阳。
他捧着丹药激动不已，说了无数声感谢。
丹药分发完，丹丘生说话了：“杨同学你可愿意成为我丹堂的第一位弟子？”
杨凡想都没想满口答应，拜丹丘生为师。
皆大欢喜，副院长难得露出真诚的笑容：“恭喜丹老收了这么出色的弟子。”
“哈哈，运气好而已。”
对他来说还真是运气好，要知道刘振山他们可是吵着要来学院啊。最终丹丘生因修为太低而取胜。
理由很简单，我去宗门的话根本无力自保，混在武师武灵里面还是可以自保滴。
刘振山立刻看出了他的阴谋：“好啊，你放着那么多提升修为的丹药不吃，就是想去学院收个好徒弟！”
“这徒弟也是你孙女婿啊，难道你认为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做他的老师吗？”
对啊，你徒弟，我孙女婿，大赚的还是咱老刘家。
刘振山谁啊，他一直喜欢用拳头说话。
成功拉拢刘振山，丹丘生的学院之行也就定下来了。
听闻杨凡要共公开炼丹，于是他马不停蹄的赶到学院。
得偿所愿的感觉就是好。
杨凡行完拜师礼，丹丘生已经乐得合不拢嘴。
以后咱也有靠山了，杨凡相信当世人见到丹丘生释放火焰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炼药界的新领袖。因为他的天赋比丹灵子高多啦。
……
中州的炼药师协会里的人个个心里不好受。
尤其是药千寻：“师父，北域这是要造反！”
“我们必须还以颜色。”
“不急，他要收学生，我们就送几个人给他。”
……
南域。
“娘，我要去打败他。”朱雀也眼红，她知道杨凡的真实身份后沮丧了很多天，直到现在她才缓过来。
“不是打败，而是杀了他，和那个贱、人有关的一切都不容许存在于这个世上。”朱雀身边的美艳女子目光中全是恶毒。
她仿佛看到了杨水寒那张让人深恶痛绝的笑脸：“谣谣，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你生一个能成为炼药师的孩子……”
承诺尤在耳，可现实呢，杨水寒却和金如芸生了个会炼丹的儿子。
居然是儿子！绝不能饶恕。
“雀儿，你一定要在炼丹上战胜他，再杀了他。我要让金如芸断子绝孙！”
朱雀呆呆直立，她不明白母亲到底恨谁。一会儿杨水寒，一会儿金如芸。
“我们杀了他算报仇吗？”
“算，怎么不算了？二十一年前我没能杀掉这野种，现在你必须去杀了他。我要让她知道不仅她不是我的对手，连她的儿子也不是我女儿的对手。哈哈，她永远都是失败者。”
风谣陷入疯狂的大笑中。
……
西域。
“呵呵，一转眼二十年，你长的还真像你的死鬼老爹啊。被我知道他的行踪可不是什么好事。枫老头你应该改姓疯了吧？咯咯咯……”
妖月已经不能淡定，作为众神之厄的最大受益者，杨凡一直是五大神追踪的核心。
……
黑暗中的一双眼睛：
“苏醒了吗？你的能力弱爆了。”
……
中州杨家：
祠堂前围着一群人。
“族长，这小子数典忘祖，当年就不应该留下他的命。”
“闭嘴，他是如芸公主的孩子，你有什么权利杀他。”
“可是他现在已经投靠北域。完全无视了我们家。我提议立刻诛杀，不然杨家将再遭大劫。”
“八年前他已经不再是杨家的人，你们都给我守着自己的本业。让杨潇来见我！”
“不行，杨潇从小就喜欢他。必须换人。”
“大胆，杨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
……
还是中州，茂林深处的小村庄也看到了杨凡炼丹的情景。
“陛下，我们暴露了。”
“呵呵，我有这么优秀的外孙，暴露又何妨？”
“陛下……”
“传我的令，三军戒备，我们蛰伏已经够久了。”
“陛下，他才是武师。”
“他爹征战沙场的时候才武灵。哈哈哈，好女儿，你终究没有让我失望。”
……
依然是中州：
“秦越那小子在干什么？传令于他，抓捕杨凡。”
“主上，这样做不好吧？”
“你想让我亲自动手吗？”
“是，我这就联系少主！”
“杨水寒啊杨水寒，你绞尽脑汁保全的儿子还不是要落在我的手里？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能力阻止我脚踏巅峰踩众神？”
……
最后才是东域。
“老枫，你从来没有这么张扬过啊。那团火焰又开始折腾了吗？其实只要等几年我就能帮你……”
云飞扬神情凝重，不时抚胸长叹。任风吹着他那花白的头发。
回到北域，一间檀香房中坐着一男一女。
女子是紫菱。
男人三十几岁模样，风流倜傥，只是头发却白了一片。已经很难找到黑发。他满含笑意地询问：“你可知道他是谁？”
紫菱先是点头，随后摇头。
男子呵呵一笑：“他就是杨水寒和金如芸的儿子，一切祸乱的根源。”
“义父，这不是他的错，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好吧，这个男子居然是紫菱的义父，那不就是传说中的枫夜武神吗？
“呵呵，你急着替他说话，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如果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我是不会手下留情了。如果秦老头得到他，那么我们将重回洪荒时代！”
紫菱吓得花容失色：“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真的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吗？”
“现在知道对你没有好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欠世人一个交代。也欠杨水寒一份情，情还了，现在只剩下交代了。”
枫神说的很是决绝，言下之意就是，对不起了，本神只能帮你到这里。
一个交代？紫菱满脸忧伤：“义父，其实你不应该守着我娘的本命火。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