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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炼火
回到中心位置，杨凡开始研究光线，二十四道光线。
仔细看才发现这墙壁是一个整体，至少四个拐角以及地面和屋顶的十二个连接处是封闭的，肉眼看不出任何拼凑挤压的痕迹。
这意味如果房间是堆砌而成，那么它的连接缝在横向的光线背后。杨凡手持卡片将它贴在最下面的光线上绕墙走了一圈。
没有任何收获。他祭出断水剑想御剑飞行，却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了这把剑飞起来。
断了和杜若的联系并不是好事……尽管知道绕一圈也没什么希望，可不绕心里不踏实。
“下次得带个垫脚的东西来。”
他将能够到的地方都用卡片扫了一遍，横着，竖着都走了一遍。唯一感觉就是整个房间都是一个整体。
当然，这是不可能，自己能从上面掉下来，就说明它的真实模样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样。
问题就在这里，有缺口却看不到。只有一种解释，自己没能将它变出来。不管这里有什么玄机无外乎九宫八卦。杨凡思考着：
一阴一阳，合而为十五，之谓道。
阳变七之九，阴变八之六，亦合于十五。则彖变之数若一，阳动而进，变七之九，象其气之息也；阳动而退，变八之六，象其气之消也。
故太一取其数，以行九宫，四正四维，皆合于十五。
所谓十五也就是：
四九二
三五七
八一六
“先走一圈。”杨凡拟订自己身后为一，右前方就是二，左边是三……
他先退后一步，纵身跳到二的位置，依次三……到九归一。
没反应，他回到五的位置以前方为一又走了一遍。
第三次归一眼前出现一个气门，在二的位置，他嗖地一声跳进去，呼，看到了满屋藏书，也看到了藏书阁的老者。
这个发现太重要了，不仅开了门，还确定了八卦的位置，因为一坎、二坤、三震、四巽、六乾、七兑、八艮、九离是最普遍的定数。同时东西南北方位也定了下来。
杨凡果断划开结界，再次进入，他没有急着进一步破解，而是按照原来的步法跳了一遍。
呵，完了，这是一个会变格的阵法。每次进来方位都不一样。杨凡只能重走，出现气门他又跳了出去，如此三次他才放心。
出去不是问题。
第四次出现气门的时候杨凡郁闷了，怎么让它消失？他不能不消失，因为气门出现在六乾位置上。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出去你就不消失？乾位会是八门之一的“开”门？
开门居西北乾宫，五行属金。乾卦是八卦之首，乾纳甲壬，乾位有亥，亥为甲木长生之地，甲又为十干之首。这是八门正格啊。
第一次气门出现在二坤，第二次三震，第三次四巽，第四次六乾……
杨凡以第四次为起点不厌其烦地进进出出，如此两天才发现进入密室的规律。
进入八次就有一次出口在六乾位，出口的变化规律是以六乾位为准，然后是七兑、八艮、九离，一坎、二坤，三震、四巽归复六乾。
这种变化说明这的确是按九宫八卦之理摆设的。进出多次没有出现任何偏差，是个好现象。表示它进化存在千万种变化，但完全可以推算出其他门的位置。
连蹦带跳了两天收获不少却也把杨凡累坏了。他进入房里没有立刻出去而是盘膝而坐。五个时辰后他确定了这个房间和外界是相通的，没有气门也不会感觉到不仅仅只有那一个气门。
气门没出现这里的灵气却不见减少，杨凡欣喜若狂，这里将是最安静的修炼地啊。
正月二十这天他还是早早就来到白清依住处，朱允文正和白清依闲谈。
啊哦，白清依火气还是那么大：“学长他怎么又来了？”
朱允文笑道：“他来找我有点事儿。”
“你们……”白清依瞪着杨凡，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吃了的样子。
你这么清醒该不知道发生什么？杨凡虚摸着脑门：“学长，我们怎么开始？”
朱允文邪恶一笑：“杨同学不着急，我们先听一段曲子。”
杨凡拔腿就跑，因为白清依已经拿出那个玉笛。
“学长，你别和我开玩笑……”
呜……笛声一响起杨凡就停下脚步，好熟悉的声音。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上面坐着一个欢快的精灵。
翠羽黄衫，明眸皓齿，粉红的脸颊上印着无限欢乐，流梳秀发间夹杂的白色彩带随着风儿一起飘动。
呼呼，她身体一晃，人便在树枝上转动起来，彩带飘飞，欢乐的笑声响彻整个山谷。霎时间满地鲜花，一目盎然。
山谷变成了繁花似锦，一望无际的草原。那棵大榕树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中格外引人注目，树上的女子则蹦蹦跳跳地在树上乱窜。
不变的大榕树，不变的欢笑声，不变的灵儿，不变的记忆。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切还是从前的味道。
那风轻柔的像她的呼吸，那花盛开的是她的笑脸。淡淡的香气将她环绕，翩翩起舞的彩蝶和她一样美丽。
杨凡不禁伸手想要触摸眼前的人儿。可是当他伸手时却发现眼前是一片黑暗的星海。突然爆发的白光中无限拉长着四条黑影。
“星海怒，乾坤转……”可怕的声音充斥脑海，杨凡只觉头昏脑胀，天旋地转，强烈的悲伤让他爆发出惊天怒吼。
“去死吧！”呼，愤怒的杨凡浑身都释放出深蓝色的火焰。火焰如同一只只飞翔的小鸟，带着无穷的能量冲向四周。
“九天火凤。”呼……轰！随着杨凡的一声怒吼，整个山谷中飞翔着无数深蓝色火凤，在黎明的曙光映照下格外诡异。
呼，轰！火焰炸裂，山谷成为一片火海。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回荡着杨凡凄厉的笑声：“谁也阻挡不了灵儿重生，哈哈哈哈……”
“让你们再尝尝天武之术，地爆天星！”
呼呼……杨凡周身十几丈的所有燃烧之物极速向他涌去，环绕着他转动。不一会儿便形成一个火焰漩涡。
“给我凝！”杨凡已经分不清自己在练功还是在炼丹。他释放魂力将周围的火焰往一起压。
呼，嗤嗤……燃烧的断木相撞溅起无数火星，渐渐的一个巨大的火球出现在他高举的双手上方。
“呵呵……哈哈……”杨凡的笑声在风中颤抖，周围的火焰不断向他凝聚出来的火焰球牢笼。
朱允文和白清依已经满身泥土，躲在山谷外看着杨凡：“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白清依惊魂未定：“玄应音义到底是什么武技？我好像看到了他的记忆……”
朱允文道：“现在和你说不清楚，人的能力在某种情况下是以波的状态存在，你的笛声刚好和它产生共鸣。这是一套空间夺力功法。可人的记忆尤其是某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也是以波的形式存在……快说你看到了什么，这个人太可怕了。”
刻骨铭心的记忆？白清依呆呆地说道：“看到一个山谷，一棵树，一个女孩。满地鲜花……之后就是广漠的黑暗空间和无穷无尽的愤怒。”
朱允文郁闷了：“他在黑暗空间里战斗过？”
白清依茫然摇头：“比战斗还可怕的是他的愤怒。我已经被震得五内俱伤。”她没告诉朱允文她刚开始时沉醉在杨凡记忆的美好中，之后则感受到了那份深沉的绝望。
“显然是那个女孩被杀了。”朱允文拿出一副画卷摊开给白清依看：“是她吗？”
画上是一个漂亮的女子。白清依凝视了一会儿，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道：“一点都不像，那个女孩和云灵一般的个头，翠羽黄衫，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子。”
朱允文又将画摊到白清依眼前，“确定不是她？不是金如芸？”
白清依愣住了，“你怀疑他是杨水寒转世？”
朱允文叹息道：“我怀疑你看到的黑暗空间就是二十年前的众神战场。几百个武神之间的战斗，大陆已经不能承受他们的战斗波及。
这是决定天武命运的一战，除了当世五大神外没有人知道战场在什么地方。杨凡记忆的爆发点居然是黑暗空间，太出乎意料了……”
白清依皱眉道：“学长你故意让我帮你查看他的记忆……”
朱允文无奈一笑：“你认为是这样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要说的是，我真没想到你的空间能力恢复的如此之快。白家能主宰洪荒上万年不是偶然。”
白清依无话可说，她到现在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帮助自己，更不知道他和杨凡之间有什么协议。杨凡给她武魂的事她不想接受，可她实在不想自己就这么废下去。
“他在干什么……”白清依放眼看向杨凡时表情顿时凝结。杨凡双手之间的火焰越聚越小。眼看着就能抓在手心了。
朱允文也是吃惊：“地爆天星被他改造了，炼药师的世界果然充斥着无限可能。他在炼火。”
他真想冲上出把杨凡给杀了，刚才那架势一星武灵是要拼命才能招架的。持续爆发两次就能干掉九星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