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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今天是父亲节呢,祝天下父亲身体健康,节日快乐哦~~**************************************************************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平常在田间忙碌的人们好像今天都比较闲,有的堵在叶家门口,有的堵在祠堂门口。当然叶家祠堂门口堵得人更多,也更有气势些,毕竟,祠堂门口堵的可都是壮汉子。
当毛氏、孙氏跟着刚刚堵在自家门口的人赶到祠堂后,场面就更加壮观,也更加热闹了。
祠堂是一个严肃、神圣的地方,一般只有在过年或是重大节日的时候才会开放,而且是只限叶家本宗成年男子有资格进去,女子是从来没有那个荣幸来祠堂一游的。
今日这么些村里的女人都聚在祠堂门口,好奇有之,激动有之,兴奋有之。女人们也不管什么庄严肃穆了,闹哄哄的讨论着今儿怎么开了祠堂,又不是过年过节的。
有那来的早的为了炫耀炫耀自己知道的多,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原来这族长一职一般都是推举族中德高望重,辈分比较高,能力强的人胜任。
叶家这一任族长叫叶旌德,今年已是古稀之年了,辈分很高,连叶老爷子也要叫声老哥哥,为人也是比较公正,为村里人称赞。而这叶旌德有五子一女,树大分枝,也是早就分了家的,他跟着长子住。他长子家别的也好就是儿媳有些混不吝,是个不太明白事理的,又偏宠小儿子,家里人管教都不成,愣是把他给养成个吃喝嫖赌、游手好闲的破皮无赖来。这不前些日子在县城赌坊赌博,把钱都输光了却还不死心,向赌坊借了银子想捞本,结果又给输了个光,现在人家拿着借据找过来讨债来了。
那为什么找到祠堂来了?
这话问的好,还不是那族长的孙子用祠堂的地契做了抵押么。现在还不出钱,人家不就是来收祠堂的。
后来的人听的直咂舌,就连毛氏孙氏听的心里也一颤一颤的。这是赌的多大啊,把祠堂都给赌上了?
“哎,这祠堂属于整个叶姓族人的,他族长家凭啥把祠堂的地契拿来还债?”还有那懂事理的问出了关键。
“可不是吗?要还债是族长家的事,为啥要把祠堂押上?他族长家能赌就不能还?”众人也纷纷附和。族长家又不是没有钱,村里日子过的最好的可就算这族长家一份呢。
“这不就是在商量这事么,村长跟村里几个长辈都在里面呢,他们都不同意把这祠堂给抵了。族长也说这是他自家的事儿,他自家担着,不能做那没脸见祖宗的事。”最前面的隐隐听的清屋里说着什么,解释道。
“族长这么说还是对的,祠堂可是咱叶氏一族的,地契也是属于大家的,怎么能让他家那不成器的这么糟蹋?”
“这事不能这么干,谁要是把咱们的祠堂拿去抵债,我第一个不同意!这样的人也不配做我叶氏族人!”人群中一个长相方正,面庞不怒而威的人说道。
众人也纷纷附和,都说道:“我也不同意,谁要拿走我们的祠堂,我跟他拼了。”
“借了多少银子啊?就要把祠堂拿去抵债。”有人喃喃道。
这个到没人知道。这会儿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有的说一百两,有的说五百两,有个说顶破天也就一千两。那叶权能不知道自家的情况借太多钱?可也有的说那赌徒输急了,那里还有理智知道借多少钱啊?只想着拿了钱好捞本吧。
外面吵的热火朝天,群情激奋,祠堂里面气氛却也很凝重。
村长看了看年近古稀,佝偻着背蜷缩在椅子上的族长,心里微微有些心酸。说来这族长自己也得叫声叔叔,平时公正严明的一个人,现在却因自己那不成器的孙子让自个现在也跟个孙子似的,心里有些同情,却也怒其不争。平时好好管教那孙子,也不会让他闯出这样的祸事来,弄的自个儿也成了全族的罪人。
暗叹了口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强打起精神,村长道:“麻子,我们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这祠堂是全族人的,族长也只是代理保管地契之责,他没有权利把它拿去抵赌债,更何况还是他孙子了。这账,你要就找叶权要;祠堂,你是不用打主意了。”
村子表了态,其他族人也纷纷点头,他们也是这个意思。
那叫麻子的明显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品着不怎么醇香的茶,佯装出很享受的样子道:“我不管你这祠堂属于谁的,我只知道白纸黑字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叶权把它抵押给了我们赌坊,现在它的换个主子了。不给祠堂也成,还钱!”说着把那借据拿出来摆了摆,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很得意的看见他们露出像吞了苍蝇的神情。
那被捆绑在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叶权这时候挣扎着开口,“麻子,你骗人!我明明只借了两百了,你却让我还两千两黄金,哪有这样的事?”他这话一出,就被看守他的人有对他拳打脚踢了一阵,直疼得他倒吸冷气,跪地求饶,再喊不出话来。
他现在虽然说不出话了,可他刚刚说的却还是被族长村长他们听清了。众人面面相觑,这高利贷的利息再高,也没有这样的啊。
村长怒斥着麻子:“麻子,你们这是什么居心?明明二百两,才半个月就要还两千两黄金,还要抢了我们的祠堂,你们这明明有鬼。”
族长一开始只以为是不成器的孙子借了那么多钱,这会儿听说只借了两百两却要还两千两黄金,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气氛,骂道:“你们这群泼皮户的,看我们叶家是良善的就当我们好欺负吧?两百两银子就想抢了我们祠堂去,谁给你的胆子?这钱你要是要,老头子砸锅卖铁也给你还上,要想要这祠堂,就从老头子身上踩过去。”族长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给咳出来。
众人忙给他倒了茶,顺着气。叶老爷子也给他号起脉,半晌见他脉象平稳,只是气息不顺,想了是怒极攻心之下气息不畅,没什么大碍,众人才放下心来。
麻子见他没事,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气定神闲的道:“你们可别冤枉了我,当初借据上写的清清楚楚的,叶权借了我们赌坊二百两银子,半个月后还两千两黄金,要是还不出来就拿叶家祠堂抵押。白纸黑字,你们可别说我们没有依据啊。”
“我看这位老爷子看着是个识字的,要不你给看看。”麻子指着叶老爷子,把借据递给他。却也离他很近,生怕他使那耍赖的法子,把这借据给毁了。
叶老爷子接过借据看了看,上面写的确实跟麻子说的一样,那手印也是叶权的。
看叶老爷子点点头,祠堂里叶家的人的心都凉了凉。
叶家里,从毛氏跟门口都堵着的人离开后,齐珍儿就回房收拾东西了,叶白芷红着眼睛跟在她身后,眼里有太多不舍却也知道自个留不住他们了。
叶白芍跟叶白芨两人站在西厢门口,脸上的笑容比那阳光还刺眼,得意的对着齐珍儿姐弟冷嘲热讽、落井下石。
叶白芷心情不好也没心思理会他们,齐珍儿就要走了就更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
叶白芍两人在门口炫耀了半天见没人理会他们,好像他们是那耍猴的,白装了半天丑却没人看,无趣的回了屋。
东厢里,齐珍儿正要收拾东西,却被叶白芷给夺了去。她什么也不说,抱着珍儿跟虎子哭的天崩地裂、肝肠寸断。她已经知道是自己三婶在外面放的消息,说珍儿姐弟是煞星,引的村里人要赶走他们姐弟。虽说这不干她的事,但想到是自家人害的他们,她心里就不好受,更何况她是真心舍不得他们走。
珍儿也有些离别的伤感。之前为了震住那些人,她强装坚强与强硬,硬是逼得自己不能露出脆弱来,这会儿叶白芷也把她心里的不舍哭了出来。
榆树村真的很好,叶家也很好,她不知道她离开后还能不能再找到这样一处好地方来,却也知道自己姐弟非离开不可。她不能让人救了他们还给人带来麻烦。
哭过了,叶白芷也接受了齐珍儿姐弟要离开的事实,却是自己给珍儿姐弟收拾东西,一边还叮嘱着他们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
虽然她说的东西很多都用不上,甚至还没有珍儿这个在山里混了几天的强,珍儿还是很认真的听着,这是她的关心,珍儿知道。
叶白芷收拾东西的动作异常慢,一件破衣裳她都要折个半天才稍稍满意,把它放进包袱里。她这样拖延着时间,好像这样珍儿姐弟就能多留些时候。
可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再慢的动作都有收拾完的时候,更何况珍儿姐弟也没有什么东西。
齐珍儿把包袱跟筲箕小篮子之类的都放在背篓里,剩下的能装在筐子里的都装了,不能装的两个筐子跟簸箕就送给毛氏他们了,反正他们种庄稼的也用的上。
背着背篓,拎着筐子,齐珍儿姐弟就要离开了。叶白芷不舍他们,一直送到村头还拉着他俩的手不让他们走。
齐珍儿早打算好了去县城落脚,看天色还早,也就陪着叶白芷磨蹭了一会儿。
“白芷姐,我们最近就在县城里,你要是有空就去看我们。”反正他们是不能回榆树村的,齐珍儿道。
叶白芍知道说了这话就要分别了。想想还是不舍,远远听见争吵声,道:“不行,爷爷救了你们,怎么说你们要走也得跟他老人家道个别。”说完也不管珍儿反对,拉着他们姐弟就往祠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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