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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小夕注视着雪儿受伤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雪儿把头转向一边,不想让小夕看到自己眼神里的迷乱。
“是不是小宇他……”
“不干小……玄振宇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等小夕说完,雪儿很快接过话匣,“是我平时没时间一直陪着他,才会让别的女生有机可乘。”
说这话的时候,雪儿的眸子里带有一种复杂和纠结。
“你说小宇他……”小夕有点不可置信,“我印象中小宇不是那样的人。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够了!连你也帮着他是不是?”雪儿突然咆哮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夕像犯了错似的压低声音。
意识到自己失态,雪儿语气略微柔和下来:“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
“我知道你很难过。”小夕疼惜地抱住雪儿,“什么也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天亮了什么事也没有了。”她把城学长激励自己的话送给同病相怜的雪儿。
再一次回到这里,小夕有些莫名的温暖感。
打开电脑,登QQ,习惯性地隐身进空间,一条留言跳了出来: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总有一个人默默守护着你,放弃了,还会有下一站,加油!我的微笑天使
小夕沉沉地思索一下便不再想那个人是谁,至少她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她的背后默默地注视着她关心着她,嘴角漾起感动的笑。
疲倦地倒在床上,仰面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浑然。安静的卧室里静得只剩下小夕匀称的呼吸声。
突然包包里的手机强烈地震动起来,打乱了这片宁静。小夕飞快地跳起身,取出手机。屏幕上是毅轩的名字,不由地微微失望了一下。
尘一他大概早就睡着了吧。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
回过神,接起电话。
“你睡了吗?”
“还没。”
“今天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早点休息,晚安。”
“你也是。安。”
毅轩缓缓地放下电话,推开落地窗,走出阳台,仰望苍宇,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袭上心头,在黑夜里被无限放大。
“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默默地念着。那个有名的印度诗人泰戈尔的诗浸染了多少有情人的泪?
“我知道。”尹依然穿着黑色蕾丝花边的睡裙走出来。看到毅轩孤寂的背影,情不自禁地用双手从背后挽住毅轩的腰,将头伏在他的背上,轻轻喘着气,柔声细语道:“不要离开我好吗?”
毅轩任由她抱着没有回头,眼神里满是纠结。他一直把她当成妹妹,她却不这样觉得。这是他欠这个家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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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尘一用力地将自己甩进柔软的大床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蔡琴的《你的眼神》,似乎所有的记忆都藏在这首歌里面一般。
无论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睛,画面里全是那双被放大了的澄澈得像溪水一样的眼睛。分不清是小夕的或是另外一个人的。
“那你呢?你是真的喜欢我吗?是真的喜欢我吗?喜欢我吗?……”小夕的话萦绕着,仿佛整个屋子都是她一个人的气息。
枫尘一使劲敲打着疼痛的脑袋,抓过枕边的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拨出了另一串号码。
“你现在过来一下。”冷冰冰地道。
沉默了一会儿又改口道:“在你家门口等着,我过去。”
放下电话的崔玉婷又惊又喜。枫尘一终于肯主动约她了,而且他的话中似乎包含着为她考虑的味道哦。
“Yes!”崔玉婷高兴地从床上蹦到梳妆台,精心打扮起来。
枫尘一并不注意崔玉婷细致的打扮,只是目不转睛地锁住她的眸子,想要从中找出一丝宽慰感,却发现脸不红心不跳一点感觉也找不到。
“尘一……”崔玉婷微红着脸蛋,羞涩地抿嘴笑着,“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事吗?”他不会是来向自己告白的吧。虽然曾经一千次地幻想,却着实没有什么准备。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枫尘一突然问道。
崔玉婷被他的质问怔住,心陡然凉了一大截: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没……没有啊。”底气不足地道,话中透着心虚。
“干嘛这么紧张?我开玩笑的。”枫尘一没有表情地说。他们一起长大又相互产生好感似乎理所当然再正常不过了。那场车祸后的遗忘已经使自己亏欠她很多。又何必挖苦心思去追究眼神里的内涵呢?
“人家哪有紧张了?是因为天气太冷了有些哆嗦好不好?”崔玉婷随便找一个借口,心里却是比吃了蜜还甜。要不是她亲耳所听,就算是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尘一还会跟人开玩笑。
枫尘一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还冷吗?”
“……好温暖。”崔玉婷眼眶里泛着幸福的泪光,感觉自己轻盈得快要飞起来了。如果能永远地躺在这样宽大的臂弯里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进去吧。”枫尘一慢慢放开崔玉婷,在她的额头上印一个吻,“明天我来接你。”
“嗯。”崔玉婷头点得像捣蒜。这样的幸福是她梦寐以求的,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
“雨晗,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好爱这个叫枫尘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