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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蓝翎和燕惊寒用完了午膳便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个下午,晚上暮色来临,二人准备妥当后便带着魅影四人,朝阳四人和凌霜凌露悄悄出了王府。
为了避开所有人的眼线,一行人并没有骑马,而是使用轻功往紫蓬山的方向掠去。
今夜月黑风高,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到处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下。
不过,以蓝翎等人的功力,走夜路并没有什么问题,子夜十分,蓝翎和燕惊寒便带着十人来到了紫蓬山山脚下一片树林的外面。
紫蓬山山势险峻,到处是悬崖绝壁,而且只有一条上山的路径,但要想到达上山口就必须穿过山脚下的这片树林。
凌霜凌露前几日跟着百里川走过这片树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此时见自家小姐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二人有些疑惑,停下脚步看向自家小姐。
燕惊寒和魅影等人也都停下了脚步,燕惊寒看向蓝翎小声问道:“翎儿,怎么了?”
蓝翎笑了笑,“我觉得还是小心一点得好。”
说完,蓝翎弯腰捡起了一颗小石子对着一棵树上的一个鸟窝射了过去,速度之快,威力之猛,瞬间就把整个鸟窝打了下来。
随着鸟窝从树上落下,一行人并没有听到鸟叫声,反而从落下的鸟窝中看到了两只小鸟的尸体。
魅影等人顿时都明白了过来,这片树林里有毒!
燕惊寒自然也看出了端倪,剑眉快速皱了起来,这片树林里有毒,说明什么?是谁放的毒?他师傅吗?
他的医术传自他的师傅,但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师傅会毒术,难道这么多年来他都在骗他?他才是那个隐藏最深的人?
燕惊寒握了握拳头,他万般不愿他最敬重的师傅有着让他无法接受的一面,但他知道这一切若都是事实的话,他只能接受!
“夫君……”蓝翎伸手握上燕惊寒的手,柔柔地唤了一声,她理解燕惊寒此刻的心情。
燕惊寒是一个孤傲的男人,在这世上能让他敬重的人不超过五个人,而他师傅就是其中之一,若他敬重了这么多年的师傅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给他看,而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打击?
说小了是欺骗,说大了便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屈辱!
燕惊寒握了握蓝翎的手,朝了蓝翎笑了一下,“放心好了,你夫君我没那么弱,这点打击算不了什么。”
“那我们走吧。”蓝翎笑了笑,紧接着对身旁的几人道:“都屏住呼吸,小心一点。”
“是!”朝阳等人都小声应了一声。
随后,一行人慢慢进了树林,燕惊寒等人屏住了呼吸,但蓝翎并不需要,因为蓝翎的身体在得了云一大师二十年的功力护体之后,早已百毒不侵,这也是今日蓝翎进了慕容笑尘的院子没被毒倒的原因。
蓝翎仔细闻了闻,并没有闻到一丝异样的味道,蓝翎秀眉快速皱了一下,正疑惑之时,就见一只野兔突然从脚边蹿了过去,蓝翎瞬间明白。
“夫君,这片树林已经没毒了,你们可以不用屏住呼吸了。”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那两只鸟分明是被毒死的,树林里怎么会没毒了呢?”凌露疑惑不已,她刚刚可仔细瞅了一下那两只从鸟窝里掉下来的小鸟的尸体,从尸体上看,那两只鸟分明就是被毒死的。
“这很简单,这片树林一开始是被放了毒,但出于某种原因,放毒之人又把这毒给解了,地上之所以没有小动物的尸体,那是因为有人特意清理过,而两只小鸟死在鸟窝里并没有被发现。”
“小姐,照您这么说,那放毒之人不是没事找事吗?既然放了毒,他又去解掉,而且还要清理被毒死的小动物,他一定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了。”凌露更疑惑了,觉得那人一定是脑子有病。
“夫君,你想到什么?”见燕惊寒一直沉思不语,蓝翎看向燕惊寒笑着问道。
“我在想,在这片树林里放毒之人是不是今天早晨的那个人,他原先在这片树林里放了毒,但今天早晨才发现毒对你一点作用都没有,所以,他为了避免再一次重蹈覆辙,逃脱之后,便把这片树林的毒给解了,为了不引起我们的怀疑,他把被毒死的小动物的尸体都清理走了,但却遗漏了树上鸟窝里两只小鸟的尸体。”
听自家爷这么一说,朝阳皓月都觉得很有可能,他们查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那名男子的踪迹,这么长时间,他完全可以在这片树林里做一些动作。
燕惊寒说完看向紫蓬山的方向,若是他推测无误的话,那么那个幕后之人在这里出现又说明了什么?
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夫君,说不定是我们想多了,不到最后,不要轻易下结论。”蓝翎握紧了燕惊寒的手,她知道燕惊寒在想什么,若是真像他们推测的那样,这幕后之人八成就是百里川!
百里川若真是这一系列事情的幕后黑手的话,那么他想干什么?他仅仅是看她不顺眼想杀她?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燕惊寒没有出声,而是轻轻点了点头,拉着蓝翎快速往山脚下走去。
蓝翎明白燕惊寒此刻的心情,他的内心深处不愿相信他的推测是真的,他急切想给自己找一个否定的理由。
很快,一行人出了树林,来到了山脚下,燕惊寒抬头看了一眼在暮色笼罩下显得异常阴森的紫蓬山,随后拉着了蓝翎快速往上山掠去,朝阳等人紧跟在后面。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悄悄上到了山顶,蓝翎抬眼望去,就见在一棵梨树下,一个坟堆的前面,一抹白影背对着他们席地而坐,从他不停仰头的动作以及随风传来的丝丝酒味,显然他在喝酒。
蓝翎皱了皱秀眉,知道那抹白影就是百里川,但百里川到底玩得是哪一出?难道他已经知道他们上山了,故意演一出伤心欲绝借酒消愁给他们看的?
这种情形,蓝翎确实没有想到,一时也不能肯定百里川是不是已经知道他们上山了。
蓝翎转头看向燕惊寒,想征求燕惊寒的意见。
燕惊寒微微思索了片刻,对着朝阳等人做了一个原地等待的手势,随后和蓝翎在暗中静静地看着百里川喝酒。
百里川没有出声,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浑身上下萦绕着明显的伤心之色。
半个时辰后,百里川慢慢地瘫倒在了地上,很快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似乎是醉倒了。
又等了片刻,燕惊寒见百里川依然倒在地上没有一丝动作,便对朝阳等人又做了一个原地待命的手势,拉着蓝翎快速现身,慢慢往百里川的跟前走去。
山顶的风很大,但并没有吹散百里川浑身的酒味,随着燕惊寒和蓝翎的靠近,酒味越发的浓烈。
很快,燕惊寒和蓝翎来到了百里川的跟前,看着百里川紧闭的双眼,蓝翎快速轻弹了一下手指,一个银丝缠上百里川的手腕,借助银丝,蓝翎探了一下百里川的脉搏,从脉象上看,百里川似乎是真的醉了,探了片刻,蓝翎快速收回了银丝。
看着醉倒在地上没有一丝设防的百里川,燕惊寒的心中顿时就响起了一道声音,他的师傅一定不是那幕后之人!
想到这,燕惊寒心中顿时急切了起来,快速蹲下身,就要查看百里川的胸前有没有受伤的痕迹,幕后之人早上的时候被蓝翎打了一掌,他的师傅若真是幕后之人,那他的胸前就一定会留有痕迹。
“夫君!”蓝翎快速阻止了燕惊寒的动作,把一副手套递给了他。
燕惊寒明白蓝翎的意思,接过手套,快速戴好,这才掀开百里川胸前的衣襟。
看着百里川光滑的胸膛,胸膛上并没有一丝受伤的迹象,燕惊寒的心突然轻松了很多,甚至因为对百里川的怀疑而感到一丝愧疚。
“翎儿,看来确实是我们想多了,师傅跟那幕后之人没有一点关系。”燕惊寒说着就要拉上百里川的衣襟,蓝翎却快速抓住了他的手腕。
“夫君,等一下。”
“翎儿,你还不相信?”燕惊寒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声音中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悦。
“夫君,让我再试最后一次,若是依然看不出什么的话,我就相信你师傅跟这一系列的事情无关,仅仅是我想多了。”蓝翎说话的同时眸光却是紧紧地锁住百里川的眼睛,她想看看百里川会不会因为她的一番话有所反应,但让蓝翎失望的是,百里川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反应。
燕惊寒深吸了一口气,还是点了点头。
见燕惊寒同意了,蓝翎快速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倒了几滴药水在百里川的胸躺上,随后把小瓷瓶收好,静静地看着百里川被她滴上药水的皮肤的变化。
这块地方正是她早晨伤到幕后之人的地方,不管用什么方法掩饰,只要滴上她的药水,一定能现出原来的模样,从这一点上就可以判断出百里川到底是不是幕后之人。
然而一炷香的时间后,百里川胸膛上的皮肤并没有一丝的变化,这让蓝翎不得不承认百里川并不是幕后之人。
“这下放心了吧。”燕惊寒看了蓝翎一眼,把百里川的衣襟拉好,抱起百里川往不远处的院门口走去。
蓝翎秀眉蹙了蹙,跟在了燕惊寒的身后。
进了院子,燕惊寒快速环顾了一周,抱着百里川直接进了正屋,蓝翎也紧跟着进了房间。
趁着燕惊寒把百里川放在*上的时间,蓝翎快速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见房间里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一个衣柜,一张木桌和两条长凳,*上悬挂着白色的纱帐,木桌上摆着茶壶茶杯。
看着木桌上的茶壶,蓝翎眸光微闪了一下,快速伸手试了一下茶壶壁上的温度,漂亮的剪水秋眸中瞬间划过了一道精光!
蓝翎勾了勾嘴角,快速来到燕惊寒的身边,见燕惊寒已经帮百里川盖好了被子,突然开口道:“夫君,你不要生气了,确实是我想多了,等过几日,你陪我来给师傅赔不是,好不好?”
听蓝翎这么一说,燕惊寒心中的不悦之色快速消散,欣然应允,“好。”
“那我们就不打扰师傅休息了,我们回去吧。”
燕惊寒点了点头,但见帐帘还没有放下,随即快速放下帐帘后,这才拉着蓝翎的手,“我们走吧。”
蓝翎隔着帐帘深深看了百里川一眼后,跟在燕惊寒的身后,快速出了房间。
燕惊寒把门合上,拉着蓝翎快速出了院子,随后便领着朝阳等人快速下了山,蓝翎并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半个时辰,原本躺在*上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百里川突然睁开了眼睛,快速坐了起来,扯开自己的衣襟,伸手在自己的腋下摸索了片刻,慢慢把胸前的一张人皮揭掉。
人皮揭掉之后,百里川胸前露出了一块巴掌大小青紫色的痕迹,显然就是被蓝翎一掌打到的地方。
百里川心中暗自庆幸,幸亏他今夜毫无睡意,独自坐在房间里喝茶,否则的话,他恐怕很难发现他们悄悄上山了。
对于燕惊寒的武艺,百里川当然了如指掌,而对于蓝翎的武艺,百里川也已经试过了,在他看来他们任何一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们若是联手对付他的话,那么他就危险了,更何况他还受了伤。
为此,在这种情况下,百里川决定避其锋芒,演一出戏给燕惊寒看,以他们多年的师徒情分,百里川相信只要他不露出破绽,燕惊寒就一定会打消心中对他的怀疑,虽然有些冒险,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事情确实也按着他的预想发展,燕惊寒确实打消了对他的怀疑,甚至还因此对蓝翎产生了不悦,这倒是百里川没有想到的,看来他这个师傅在燕惊寒心中的位置比他自己认为的还要重。
百里川对于蓝翎说的过几日上山来给他赔不是倒是很是期待,他虽然有些怀疑蓝翎如此说是不是故意哄燕惊寒开心的,但她若是还敢来的话,他定然让她有来无回!
百里川自认为自己已经很会演戏了,但他没有想到蓝翎竟然能在蓝相府演了十六年,原来被视为棋子的女人却有着翻云覆雨的能力,对于这样的女人,留着绝对是一个祸患,他必须把她除去。
对于百里琼花,他当然不会让她死,她爱燕惊寒,她为了能得到他,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去除去蓝翎,她可是一把利刃,一把可以为他所用的利刃!
虽然蓝翎封住百里琼花四处要穴的针法相当诡异,但那并不能难倒他,他之所以没有立即给百里琼花解开穴道,仅仅是因为他受伤了,但这个原因他是不会告诉百里琼花的。
为了演得更逼真,也为了用酒味掩盖住自己身上淡淡的药味,百里川确实喝了很多酒,但这直接的后果便是他的伤更严重了,百里川知道他这伤没有几日恐怕很难痊愈了,这笔帐自然要记在蓝翎的头上。
百里川把人皮收好,开始运功疗伤,他本想去密室运功,但担心蓝翎会去而复返看出了破绽,百里川决定就在房间里运功,只要蓝翎一回来,他就能知道,好早做准备。
……
蓝翎跟着燕惊寒快速下了紫蓬山,并没有半点要回去的意思,百里川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第二日早晨,一行人便回到了王府,用完了早膳,燕惊寒让蓝翎在房间里休息,他去书房处理公务。
蓝翎并无睡意,坐在桌旁暗自沉思。
蓝翎本让凌霜凌露去食堂吃完了早饭就回去休息的,但凌霜吃完后只让凌露回去休息了,自己来了松竹院。
透过窗户,凌霜见自己小姐果然没有休息,随即快速进了房间,唤了一声,“小姐。”
“你怎么不回房间休息,不困吗?”蓝翎抬眼看向凌霜笑着问道。
凌霜来到窗前把窗户合上,这才来到蓝翎的跟前,小声道:“小姐,您在想什么?您是不是已经发现了百里川有问题?”
凌霜跟随蓝翎多年,对蓝翎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自家小姐在她的眼里就是一名睿智无双心细如发的女子,小姐向来怀疑什么,什么就一定有问题,昨天夜里虽然他们都没有看出百里川哪里有问题,但凌霜相信自家小姐一定发现了什么。
蓝翎笑了笑,“是看出了点问题。”
“小姐,您当时怎么不跟王爷说?还让王爷误解您想多了?”以凌霜的功力自然是听清了自家小姐和王爷查看百里川时所说的话,凌霜自然也听出了王爷的话语中有些不悦之色。
“那一点发现不足以说明多少问题,反而可能打草了惊蛇。”蓝翎向来最喜欢的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然让她的对手没有半点翻身之地!对于百里川,就更要一击必中,否则可能后患无穷。
“小姐,那您打算怎么办?”
“让他自己现出原形,让夫君亲眼看清他的真面目!”蓝翎漂亮的剪水秋眸中覆上了一抹寒光,百里川的真面目绝对值得期待。
随后,蓝翎对凌霜吩咐了几句,让凌霜提前安排下去,等明日蓝欣儿的三七一过,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这一日,用完了晚膳,蓝翎和燕惊寒早早地上、*休息了,明日就是蓝欣儿的三七,他们计划在这一天铲除蓝相府,他们得养足了精神,说不定有一场硬仗要打。
*好眠,第二日,天未亮,二人就早早地起身,按计划分头行事。
蓝欣儿的超度法事是在皇陵举行,按东楚以往的惯例,文武大臣们都需前往,作为蓝欣儿的娘家,蓝相府的几个主子都要前去。
东楚的百姓都知道今日是他们皇后娘娘三七超度的日子,天未亮,百姓们都早早地来到了大街上,等着看他们的皇帝和文武大臣从他们面前经过。
很快,百姓们就看到他们皇帝的龙辇渐行渐近,这倒没有什么,紧接着当他们看到紧跟在皇帝龙辇后面的寒王爷的马车时,众人都不由地有些疑惑,甚至更多的是惊喜。
百姓们可清楚地记得皇后娘娘在出殡的那一天寒王爷的马车可没有出现在送葬的队伍里,不想今日竟然意外地看到了寒王爷的马车,百姓们不由地纷纷猜测寒王爷可能更多的是因为灵光寺的云一大师才随行的。
当百姓们看到骑在一匹白马上的左相爷时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左相爷似乎在皇后娘娘出殡的那一天也没有出现。
队伍缓缓而行,百姓们都站在大街两旁静静地观望,偶尔只有一两个胆子大一点的百姓小声低语两句,而就在这时,一道女子的声音瞬间划破了长空,“皇上,民女好冤啊,求皇上为民女做主!”
一听,百姓们都寻着声音四处寻找,但都没有看到说话的女子,而是感觉到阴风阵阵,而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嗓子,“鬼,有鬼呀!”
人群中顿时一阵喧哗,很多妇人脸上都不由地露出了害怕之色,此时天还未亮,夜里出来游荡的鬼有可能还没有回去,听着声音,似乎还是一个冤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