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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尧舜,他都这么拮据了,你就送他回家。”倪乐卉说道,钱不是省来的,是赚来的,这句话倪乐卉同意,但是,对颜尧舜来说,赚钱容易,可对其他人来说,赚钱很不容易。
“还是嫂子体谅我,谢谢嫂子,我就不客气了。”聂杰洋怕倪乐卉后悔,强先一步钻进车里。
颜尧舜很是无语,看着倪乐卉,说道:“他是自找的。”
交警的工资本就不高,陈夫人跟陈总在培养聂杰洋这方面,可是很上心,原来以为,聂杰洋学成归来,会进陈氏,可谁能想到,聂杰洋拒绝了陈氏的高薪,死活要当交警,现在知道交警的工作又累又没多少钱赚。
“他都开口了,你总不能他。”倪乐卉说道,送聂杰洋回家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你下午不上班吗?”颜尧舜问道。
“不上。”倪乐卉回答道,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颜尧舜笑了,她不上班,他也不回公司,他要陪着她,颜尧舜上车,半个小时后,将聂杰洋送回家,准备带倪乐卉去逛街,温智帆打电话来,叫倪乐卉回医院,颜尧舜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将她送回医院。
颜尧舜把倪乐卉送到医院门口,便回公司上班。
倪乐卉以为又接到了什么危险的产妇,表哥才把她叫回医院,回到医院,倪乐卉挑了挑眉,妇产科的气氛完全不像是接受了什么危险的产妇。
倪乐卉来到主任办公室,敲了敲门,现在是上班时间,倪乐卉还是要尊重一下自己的上司,即使这个上司是她的表哥。
“进来。”
倪乐卉扭开门,见主任办公室里只有温智帆一人,倪乐卉挑了挑眉,问道:“表哥,你叫我回医院干什么?”
“不是我叫你回医院,是他叫你回医院。”温智帆笑着指着躲在沙发后面的人。
“谁?”倪乐卉挑眉,只见一个男人突然从沙发后面站了起来,倪乐卉愣了一下,看清楚是谁后,错愕的望着这个男人。“小馒头。”
“小包子。”男人朝倪乐卉跑来,给倪乐卉一个热情的熊抱。
温智帆看着两人,无奈的摇头,对欧阳烈,他很是无奈,这么多年没见了,欧阳烈还是老样子。
欧阳烈的外婆跟他们的外婆是好朋友,从小欧阳烈在他外婆家长大,外婆跟欧阳烈的外婆聚会的时候,都会带上他们,久而久之,他们的关系也建立起来。
他们的外婆死了,欧阳烈的外婆却没有,而欧阳烈却被他的爸妈接去国外了。
“小馒头,真是难得,怎么突然想到回来了?”倪乐卉推开欧阳烈,在欧阳烈的胸膛上捶了一下。
“想回来就回来了。”欧阳烈回答道。
“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这次回来,你是打算落叶归根,还是看看你外婆?”倪乐卉问道。
“看看外婆。”欧阳烈回答道,随即又感激的说道:“这些年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去看外婆,我外婆肯定会无聊死。”
“说什么谢谢,你外婆就是我外婆。”倪乐卉又在欧阳烈胸膛上捶了一下,问道:“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我这次回来,是想说服我外婆跟我走,如果我外婆不愿意,小包子,你可要帮我。”欧阳烈说道。
“别,这事我可帮不了你,老年人的思想,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她拒绝跟你们一起去国外生活,老人家喜欢中国,喜欢老家,就是死也要死在老家,才不会跟你去国外,如果你真不放心,你可以回来陪她。”倪乐卉说道。
“行了,先不说这个了,这么久不见了,我有好多话想要对你们说,这是医院,不适合闲聊,走,我们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聊聊。”欧阳烈说道。
“好。”倪乐卉赞成。
“你们去,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工作。”温智帆说道。
“不勉强,工作要紧。”欧阳烈揽过倪乐卉的肩,两人勾臂搭背走出主任办公室,温智帆见状,这一幕幸亏没被倪乐卉看到,否则,又有人要遭殃了。
倪乐卉没开车,欧阳烈是骑车来的。
看着眼前的摩托车,倪乐卉傻眼了,问道:“这是你的车?”
“摩托车也是车。”欧阳烈说道。
“你该不会让我骑摩托车吧?”倪乐卉问道,颜尧舜不许她骑摩托车,她跟颜尧舜在一起的时候,也只骑过一次,现在她怀孕了,若是让颜尧舜知道她骑摩托车,颜尧舜会生气的。
“不然呢?”欧阳烈反问道,除了摩托车,剩下的就是别人的车。
“小馒头,我实话告诉你,我怀孕了。”倪乐卉说道。
“怀孕跟骑摩托车不冲突。”欧阳烈说道,等她的时候,温智帆就告诉了他,小包子怀孕的事情。
这些年离婚又再婚,她的故事比他的还精彩。
倪乐卉默了,是不冲突,但是很危险。
欧阳烈突然无赖似的扯着倪乐卉的手轻轻摇晃着,说道:“小包子,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把你给摔下来,也保证不会……”
“你什么也保证不了。”倪乐卉说道,若真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保证不了。
“小包子。”欧阳烈拉长了音,倪乐卉最怕他这招,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还不忘用这招来说服她。
倪乐卉又好气又好笑,哭笑不得的看着欧阳烈,拍了拍他的额头,说道:“好,但是,就这一次。”
“耶!”欧阳烈推出摩托车,先骑上去,然后拍拍后车座,对倪乐卉说道:“小包子,快上车,我带你去兜风。”
倪乐卉瞪他一眼,小心翼翼坐上后车座。
“小包子,坐稳了,抱紧我。”欧阳烈话音未落,摩托车飞快的冲出去,倪乐卉差点摔下来,想也不想的搂住他的腰。
“喂喂喂,小馒头,你慢点,别忘了,我是孕妇。”倪乐卉提醒道。
欧阳烈咧嘴一笑,说道:“这不能怪我,我提醒过你,叫你抱紧我,是你自己不抱紧我,我提醒了你,如果你真摔下来,我可不负责任。”
倪乐卉气得捶了下他的背,怒道:“小馒头,你一定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欧阳烈朗声一笑。
“我果然不该相信你的话。”倪乐卉觉悟的说道。
“哈哈哈,相信我,男人的话,十句信了九句你都上当,男人在女人面前,只会直接带女人上床,而不是上车。”欧阳烈说道。
“小馒头,你这是什么歪理?真看不出来,出国这几年越来越流氓了,你就不能学好吗?”倪乐卉说道,想到小时候,其实,小馒头小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比她小,却总是捉弄她。
欧阳烈很精,也很会装乖,她跟表哥联手都不是欧阳烈的对手,他们三人在一起,每次欧阳烈闯了祸,帮他背黑锅的人总是她跟表哥。
“想我学好,不是不可能,但是,也要找个好老师,不如这样,你教我好了。”欧阳烈回头,妖孽的脸庞露出耀眼而阳光的微笑。
“我又不是老师。”倪乐卉说道,她连涵函都没管教好,还教小馒头,她可没这个能耐。
“小包子,其实,我很好教的,学东西的天赋也很强,看在我们以前认识的份上,我允许你像个管家婆一样管着我,也允许你在我身边叽叽喳喳,我保证不会厌烦。”欧阳烈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倪乐卉一滞,如此霸道得像恩宠一样的口吻,也有人对她说过,脑海里瞬间浮出颜尧舜的影子,嘴角忍不住微微往上扬。
得不到她的回应,欧阳烈问道:“小包子,你在想什么?”
“我老公。”倪乐卉回答道,欧阳烈不开心了,倪乐卉余光扫到前面的车,见欧阳烈完全没有想要避开的意思,瞬间,倪乐卉的脸色变得煞白,拍着欧阳烈的肩,提醒道:“有车。”
“不怕,相信我,嘿嘿,抱紧我。”欧阳烈骑着摩托车,在川流不息的车道上飞驰。
倪乐卉也喜欢刺激,可她也没忘记自己怀孕了,玩刺激也是有限度的。
欧阳烈很疯狂,每次都是快要灯红亮的时候,其他车都停了下来,他却抓住时间,从车与车的缝隙中冲过去。
“总裁,刚刚过去的人,好像总裁夫人。”向路忍不住说道,透过后视镜,颜尧舜脸上的表情,向路吞了吞口水,太吓人了,总裁也看到了。
想到刚刚那一幕,向路忍不住毛骨悚然,多危险啊!如果不是他踩刹车踩得快,肯定会撞到刚刚冲过去的那辆摩托车,虽然摩托车的车速很快,但是,他的眼睛很好。
“呵呵,那个,总裁,只是像,绝对不是总裁夫人,总裁夫人怎么可能骑摩托车,况且,刚刚那辆摩托车上,一看就是两个情侣,不会是总裁夫人。”向路解释道,顿时,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向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去瞎解释什么,这是总裁的家务事,跟他又没什么关系,他在瞎操心什么?
“闭嘴。”颜尧舜冷眸一扫,拿出手机,拨打倪乐卉的手机,连打了三通,都没人接,颜尧舜脸色愈加阴沉,给温智帆打,也没人接。“调头。”
听到“调头”两个字,向路吓了一跳,说道:“总裁,我们没时间了,快要迟到了。”
“罗嗦。”颜尧舜深邃的眸子里凝结了冰霜,浑身散发出慑人的气势,没有谁能够撼动他的威严。
“总裁,我们先去把合约签了。”向路吞了吞口水,透过后视镜,见到颜尧舜深邃的眸子散发着阵阵的寒气,带来一股不寒而栗的杀意,向路果断的放弃说服他了,在前面路口调头。
不管了,反正公司不是他家的,总裁都不在乎,他瞎操心什么。
刚调好头,颜尧舜冰冷的声音又响起。“去酒店。”
向路嘴角一抽,问道:“总裁,你确定好了吗?”
“酒店。”颜尧舜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
向路果断的默了,总裁的思维,他是永远跟不上的,一会儿调头,一会儿去酒店,他都被弄晕了。
“欧阳烈,你再不慢,你再闯红灯,我就从摩托车上跳下去。”倪乐卉威胁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欧阳烈减速了,委屈的说道:“小包头,冤枉死我了,我没闯红灯,我很遵守交通规则,我的科目一是凭本事考的,不是花钱走的后门。”
他承认车速快,但是,他不承认闯红灯,闯红灯是要扣分的。
“欧阳烈,我上了年纪了,陪你疯不起来了。”倪乐卉说道,见欧阳烈减速了,倪乐卉松了口气,顿时有一种捡回了这条小命的喜悦。
“你要不要三十岁退休?”欧阳烈没好气的问道,都没到三十,她就说自己老了,真是够可以的。
“我倒是想,可是,医院不是你家开的。”倪乐卉说道,三十岁退休,她倒是想,但是,是她想就能成的事吗?
“你嫁了一个这么有钱的老公,还在乎医院那点钱吗?”欧阳烈问道,颜尧舜的名气,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没见过颜尧舜的本人,颜尧舜向来低调,有些场合他是不会亲自出席。
“他有钱,不是我有钱。”倪乐卉提醒道。
“你是他老婆,他赚钱,你花钱,理所当然,难不成他的钱不给你花吗?”欧阳烈问道。
“你想太多了,他求着我花他的钱,我还不一定给面子。”倪乐卉高傲的说道。
“装,你接着装。”欧阳烈说道,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样子吗?
“不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天吗?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倪乐卉问道。
“别着急,一会儿就到了。”欧阳烈说道。
欧阳烈说的一会儿,就是十分钟后。
“到了。”欧阳烈一家面馆前停下。
倪乐卉从摩托车上下来,跑到一边,扶着一颗树,一阵猛吐。
欧阳烈见状,立刻拿了一瓶矿泉水,来到倪乐卉面前,看着她是真吐,不是假吐。“真有那么夸张吗?”
倪乐卉接过欧阳烈递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洗了洗嘴,又吐了出来,感觉好多了,倪乐卉才说道:“拜托,我是孕妇。”
“不用再提醒我你是孕妇,我又不是没见过孕妇。”欧阳烈白了倪乐卉一眼。
“这是哪儿?”倪乐卉问道,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的环境是很清静,这应该是效外,怪不得他骑摩托车骑了这么久,不过,这里有些眼熟。
“你该不会忘了这里吧?”欧阳烈反问道。
倪乐卉抓了抓头,把矿泉水还给欧阳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来过这里吗?”
“真是贵人多忘事。”欧阳烈说道,她忘了,他也不提醒道,笑着说。“这家的面特别棒,走,我带你去回味一下,看你能不能想起。”
倪乐卉抬头,看着眼前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面店。
欧阳烈迫不急待的拉着她进去,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对着老板说道:“老板,两碗肥肠面,一碗二两,一碗三肉。”
“好,马上就来。”老板热情的招待他们。
倪乐卉坐在这里,浑身不自在,并非她嫌弃这里,而是她不放心,见老板进去了,倪乐卉低眸问道:“这里只有肥肠面吗?”
“不只,很多种面。”欧阳烈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点肥肠面?”倪乐卉好奇的问道。
“因为你喜欢。”欧阳烈回答道,见倪乐卉一脸茫然,欧阳烈又说道:“你最喜欢吃肥肠面,你该不会也忘了吧?小包子,你不会告诉我你失忆了吧?”
“你才失忆了。”倪乐卉瞪了欧阳烈一眼,她只是对这家面馆没有想象,欧阳烈说得对,她是喜欢吃肥肠面,很久没吃肥肠面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再也不在外面吃肥肠了。
记得有一次,她在医院附近的面馆要了一份肥肠面,结果肥肠没有洗干净,她还在碗里见到了便便,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在外面吃肥肠了。
想吃肥肠,她会去大姨家吃,刘婶会帮她做,刘婶很细心,一定会把肥肠洗得干干净净。
“想你也没失忆,不然怎么会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呢!”欧阳烈说道。
“换一碗,我不吃肥肠面。”倪乐卉说道。
“为什么?”欧阳烈好奇的问道,换一碗面,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好奇,以前无论在哪儿吃,小包子都是在肥肠面。“你不喜欢吃肥肠面了吗?”
“不是不喜欢,是不放心。”倪乐卉说道,想了想,把她吃肥肠面吃到便便的事情告诉欧阳烈,欧阳烈听完后,哈哈大笑,倪乐卉瞪着他,这么幸灾乐祸,迟早会遭报应。
“小包子,你放心,这家店很干净,老板也很细心,保证把肥肠洗得干干净净,绝对不会让你再吃到便便。”欧阳烈哈哈大笑,想了想,很不给面子的问道:“你吃了便便吗?”
倪乐卉瞪着欧阳烈。“笑笑笑,笑死你。”
在欧阳烈再三保证之下,倪乐卉才妥协了,没坚持换面,不然就不吃。
老板端出两碗面,闻到那诱人的香气,倪乐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也不用欧阳烈招呼,也不管那次吃肥肠面的阴影,拿起筷子就唏哩呼噜的吃起来。
望着她的吃相,欧阳烈笑了,又对老板说道:“老板,再加一份牛肉。”
“好。”老板笑看着他们,没一会儿,将牛肉端上来,放在他们面前,忍不住问道:“我见你们很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吗?”
“周叔,你不记得我了吗?”欧阳烈放下筷子,在老板面前扮了一个鬼脸,老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是你小子?”老板指着欧阳烈,原来是这小子,怪不得从他们进来,他就觉得他们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们。
“周叔,想起我是谁了吧?”欧阳烈问道,又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从下飞机,他就去医院找倪乐卉,结果倪乐卉不在医院,好在温智帆在医院,等了倪乐卉一会儿,又带着她来这里,这一天他还没吃饭,饿得他前胸贴后背了。
“想起了,想起了,你是欧阳烈,你外婆还好吧?”周叔问道。
“谢谢周叔的关心,我外婆很好。”欧阳烈回答道。
“这位又是?”周叔打量着倪乐卉,突然恍然大悟,指着倪乐卉,有些激动的问道:“你是倪丫头,你外婆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当初,如果不是你外婆,我老婆就难产死了,倪丫头,我要好好感谢一下你外婆,等我儿子回来,我要带着我儿子跟儿媳妇还有孙子,上门拜访你外婆,我要好好感谢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周叔,我外婆早就过世了。”倪乐卉说道,歪着头瞅瞅欧阳烈,她还是没想起。
“什么?唉!真是可惜,她老人家的医术这么好,怎么就……唉!”周叔惋惜的摇头。
这时,又进来两个客人,点了两碗牛肉面,周叔去忙了。
倪乐卉发起呆来,她真想不起,外婆死之后,她又没受过什么伤,或是撞到了头,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你的面再不吃就软掉了。”欧阳烈见倪乐卉发呆,出声提醒道。
倪乐卉挑起一筷子,慢慢地吃着,看着欧阳烈大口大口的吃着,倪乐卉边吃边问道:“我还是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就算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欧阳烈说道。
倪乐卉想了想,觉得欧阳烈说得对,想不起来,不是她的错,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强迫自己也没用,没准她一会儿就想起来了。
欧阳烈三两面,外加一份牛肉,他都吃完了,倪乐卉二两面都没吃完。
中午吃了牛排,倪乐卉不想吃牛肉,欧阳烈见她不吃牛肉,也不勉强,她不吃,他一个人吃。
“小包子,问一个问题。”欧阳烈说道。
“嗯。”倪乐卉应了一声。
“小包子,你为什么跟严昌拓结婚?”欧阳烈问道,以前他并不认识严昌拓,他们结婚的时候,他才知道严昌拓这个人,一年后,他们又离婚了,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温智帆又对他说了些。
倪乐卉手上的动作停滞,眉头紧紧拧着,见她神情有异,欧阳烈赶紧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我也不勉强。”
“因为爱。”倪乐卉回答道,即使她现在爱的人是颜尧舜,倪乐卉也不会否认,她跟严昌拓结婚是因为爱,如果不是因为爱,她会这么草率把自己给嫁了吗?
“因为爱。”欧阳烈挑眉。
“你有意见吗?”倪乐卉问道。
“没有,完全没有。”欧阳烈摇头,他敢有意见吗?又问道:“结婚一年,你为什么又跟他们离婚?”
“他背叛了我们的爱,背叛了我们的婚姻。”倪乐卉回答道,跟严昌拓离婚,并非不爱了,离婚的时候,她依旧爱着严昌拓,只是这份并没被她藏在心底,而是被她慢慢遗忘了。
“你们是因为相爱才结的婚。”欧阳烈提醒道,她可是正室,小三介入,正室不该逃避,或是懦弱的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小三。
这并不是他认识的倪乐卉,他认识的倪乐卉,谁要是破坏她的感情,破坏她的婚姻,她一定会把那个人给撕碎,不带一身伤,怎么能让她离开。
“纯洁的爱被污染了,爱还纯洁吗?”倪乐卉问道。
“爱本身没被污染,是你的心变了,如果你豁达,心胸开阔,你会选择原谅他,因为你爱他。”欧阳烈说道。
“我这个人属于那种,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倪乐卉说道,欧阳烈默了。
“好了,我不问你严昌拓了,我们现在来聊聊你现在的老公。”欧阳烈说道,比起倪乐卉的前任,他更好奇倪乐卉的现任。
“你想问什么?”倪乐卉问道,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
“你跟颜尧舜是怎么认识的?”欧阳烈问道。
“追尾。”倪乐卉回答道。
“追尾?”显然,欧阳烈并不太理解。
“我的车追尾他的车。”倪乐卉说道。
欧阳烈懂了,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吗?还真让人惊骇。“一见钟情?”
“不是。”倪乐卉摇头,想了想,说道:“他的妻子死于羊水栓塞,我是他妻子的主治医生,他的儿子也没能活下来。”
“姑奶奶,同情不是爱情。”欧阳烈额抚。
“他对她的妻子很好,第一次不好的印象,因为他的妻子住院,改变了在我心中的印象,他的妻儿死后,他就离开了,我也没再见到他,直到一年后,我们在咖啡厅遇上了,我相亲失败,见他一个人,我就上去,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问他,愿不愿意跟我去民政局领证。”倪乐卉说道。
“他愿意?”欧阳烈问道,这也太草率了。
“没有,他沉默,第二天,我去民政局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倪乐卉说道,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赶鸭子上架,所以,我们就领证了。”
“姑奶奶,我真要膜拜,你是在领结婚证,你以为是在领良民证吗?”欧阳烈朝倪乐卉竖起大手拇指,真是佩服死她了。
“事实证明,我这次嫁对了。”倪乐卉说道。
“别高兴得太早,你跟严昌拓结婚一年离婚,你跟颜尧舜结婚还没有一年。”欧阳烈很不给面子泼倪乐卉的冷水,倪乐卉脸变一沉,欧阳烈自知说错了话,立刻妥协。“OK,我错了,我说错话。”
欧阳烈低眉瞅着她,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笑笑。
“吃饿了。”倪乐卉放下筷子。
“周叔结账。”欧阳烈叫道。
周叔笑着走出来,对他们说道:“你们难得来我这里吃面,我请客。”
“周叔,这可不行,小本经营不容易。”欧阳烈说道。
“如果不是倪丫头的外婆,我那会有今天,倪丫头的外婆去世了,我想报恩都没机会了,请她的后代吃面,我很荣幸。”周叔说道,欧阳烈要给,周叔死活不要。
倪乐卉从欧阳烈手中抽走钱,放在周叔手中,说道:“周叔,我外婆是医生,她若是见死不救,她就不配为医,所以,别再放在心上。”
“不行,受人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钱,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收,倪丫头,你就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我心里也会好受一点。”周叔说道。
在周叔的坚持下,倪乐卉妥协了,把钱还给欧阳烈。
“周叔,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的两碗肥肠面跟一份牛肉。”欧阳烈收起钱,拿起头盔。
“你们大老远来我店里吃面,是我的荣幸,以后常来,我请客。”周叔笑眯眯的说道,还能见到恩人的后人,他心里很高兴。
“周叔,我们走了。”倪乐卉说道。
“好,慢走,路上小心。”周叔叮嘱道。
“周叔再见。”欧阳烈朝周叔挥了挥手,带着倪乐卉准备离开。
“乐卉。”一道倪乐卉熟悉的声音响起,倪乐卉背对着,欧阳烈正面对着,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因为他的出现,在静谧的空气透着一股盛凛的霸道,看着欧阳烈的眼睛,像北极冰山一般的寒冷,又像利箭般的锐利,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震慑力,一眼就能望穿人的五脏六腑,让人不寒而栗。
倪乐卉转头,错愕地望着颜尧舜,怀疑自己花眼了,眨了眨眼睛,那抹身影依旧耸立在那里。
“倪丫头,别怕,这是我地盘。”周叔低声说道,颜尧舜身上阴冷暴怒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宛如修罗一般,周叔并不认识他,以为他是来找倪乐卉麻烦的。
倪乐卉愣了一下,无奈的看着周叔,说道:“周叔,你误会了。”
“小包子,他是谁?”欧阳烈也忍不住问道。
欧阳烈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颜尧舜神色一凛,瞳孔里结满了冰霜,四周的气温骤然下降。
“颜尧舜。”倪乐卉叫道,越过欧阳烈朝颜尧舜走去。
欧阳烈本想拉住她,听到倪乐卉叫颜尧舜,欧阳烈的手僵硬在空气中。
“你怎么会出现?”倪乐卉好奇的问道,这是郊外,如果在市区碰到他,倪乐卉不会觉得奇怪。
“为什么不接电话?”颜尧舜问道,看着倪乐卉的目光瞬间变得很温和,让欧阳烈傻眼了,佩服颜尧舜变脸速度。
“你有给我打电话吗?”倪乐卉反问道,立刻在包包里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都是颜尧舜打的,倪乐卉眨了眨眼睛,愧疚的说道:“我没听见。”
“我们回家。”颜尧舜并没责怪她,他舍不得说她半句,即使很生气,他也不会拿她出气。
“好,回家。”倪乐卉点头,自然的将小手放在颜尧舜大手中。
“小包子,不介绍一下吗?”欧阳烈问道。
倪乐卉愣了一下,随即抓了抓头,见到颜尧舜,她都给忘了,拉着颜尧舜的手,来到欧阳烈跟周叔面前,介绍道:“他叫颜尧舜,是我老公,他是周叔,他是欧阳烈。”
周叔朝颜尧舜尴尬一笑,原来是倪丫头的老公,他还以为是找倪丫头麻烦的坏人。
“小包子,你这位老公似乎不太懂礼貌。”欧阳烈说道。
“瞎说,他只是不爱跟陌生人说话。”倪乐卉瞪了欧阳烈一眼。
“我们回家。”颜尧舜说道,他才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他现在只想带着乐卉离开。
颜尧舜带着倪乐卉离开,看着他们远去的车,周叔看着欧阳烈,忍不住说道:“倪丫头这老公的磁场太强大了。”
“是很强大。”欧阳烈赞同,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个男人真是男人,比严昌拓可强太多了,可是,他还是担忧,这么强大的男人,小包子驯顺得了吗?
欧阳烈很堪忧,小包子连严昌拓这样的男人都驯服不了,更别说颜尧舜这种男人。
“你知道倪丫头这老公是什么来头吗?”周叔问向欧阳烈。
“周叔,你不看报吗?”欧阳烈问道。
“不看。”周叔回答道,他哪儿有时间看报,他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
“听过颜氏吗?”欧阳烈问道。
“听过。”周叔回答道。
“他是颜氏的总裁。”欧阳烈说道。
“颜氏的总裁,倪丫头那个老公吗?”周叔见欧阳烈点头,周叔震惊了,差点站不稳,欧阳烈将他扶住,扶着他坐在凳子上。
“周叔,你忙,我先走了。”欧阳烈说道,真是佩服死颜尧舜,他把小包子带到这里,颜尧舜都能找到,明明是他跟小包子来的,现在他只能一个人回去了。
“路上小心,骑慢点。”周叔叮嘱道。
“知道了。”欧阳烈骑上摩托车,戴上头盔,只听唰的一声,摩托车扬尘而去。
车上,颜尧舜沉默不语,脸色也阴沉,倪乐卉时而看向颜尧舜,时而看向车窗外面。
颜尧舜不说话,倪乐卉受不了这种安静的气氛,深吸一口气,出声问道:“颜尧舜,你在生气吗?”
“我不该生气吗?”颜尧舜反问道,倪乐卉默了,她还以为他否认,没想到他居然承认,这让她怎么说,解释吗?可她解释什么呢?她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生谁的气?”倪乐卉又问道。
“你的。”颜尧舜睨了倪乐卉一眼说道。
倪乐卉嘴角一抽,咬了咬牙,又问道:“我没告诉你,我跟欧阳烈出来,还是我没接你的电话?颜尧舜,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没听到,如果我听到了,我一定会接。”
“在摩托车上,车速又那么快,红绿灯路口都没减速,你能听得到吗?”颜尧舜没好气的说道。
倪乐卉错愕极了,望着颜尧舜,听着他数落的话,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良久,倪乐卉自知理亏,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都看到了?”
“我不想看到。”颜尧舜说道,他坐在车里,他们的车速虽然快,但是,他还是认出了坐在后面的她,给她打电话,她不接,给温智帆打电话,温智帆还是不接,那一刻,他多希望自己看走眼了,那个人不是她,他都准备去医院,最后,还是决定去酒店签约。
签约的时候,温智帆给他打来,他还是从温智帆口中确认,他没看错,真的是她。
“那个,那个,欧阳烈刚回来,我们又好久不见,所以,所以……”倪乐卉吞吞吐吐的想要解释,可又不知道解释什么。
“解释就是掩饰。”颜尧舜说道,倪乐卉默了,颜尧舜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你怎么找到我的?”倪乐卉好奇的问道。
“温智帆告诉我的。”颜尧舜回答道。
“表哥。”倪乐卉挑眉,随即又好奇的问道:“表哥怎么会知道?”
“猜的。”颜尧舜说道,的确是温智帆猜的,他问的时候,温智帆根本没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只是猜测他们可能去了那里,真是庆幸,温智帆猜对了,否则,他就白跑一趟了,找到她,见到她安然无事,他才放心,否则,他依旧担心。
“猜的?猜的你还来,你就不怕我们没去那家面馆吗?你就不怕扑了个空吗?”倪乐卉问道,颜尧舜沉默不语,当时,她不接电话,他找不到她,又怕她出什么意外,担心死他了,除了试试,他没其他办法。
骑在摩托车上,载她的时候,他都小心翼翼,胆战心惊,车速不敢过快,想到欧阳烈那小子的车速,他现在还后怕。
“你该给我打个电话。”倪乐卉脱口而出,话音未落,倪乐卉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不接。”颜尧舜说道,并没过多的指责她,纵使再怎么生气,他也不会对她发火,她是他老婆,他绝对不会对自己的老婆发火,绝对不能有第一次,他一定要自我控制住,因为他清楚,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是更多次,这个先例,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