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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沉默了一会儿,虽然是万籁俱寂的黑暗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情绪聚变,当然也能想到她酸楚的心态。
做了那么多不齿之事,也许对于她来说,并没有想到错在哪里,但面对家庭的冷漠,给任何人来说,必将是无法面对,何况她已经是离婚的女人了,我都可以离家出走,那她就更没有理由待在家里了。
“杨华,我真的有点纳闷了,你干嘛要那么做,嫁人了还不好好的过日子,这不是在自找苦头嘛!”
我忍不住地想了解她的过去,更想知道她的真实心思,当然,她所做的事情,确实让我没法思考,也不可能想通。
不过,我问出这话,也是为了探知她对我深夜的孤身离家,到底有没有其它想法,或着已经发现了什么。不过,细思之后,我感觉她肯定是跟王程控彻底闹翻了,要不然不可能做出离家出走的决定。
唉!悠悠的一声叹息。
黑暗中我看到了杨华半仰着脸颊,好像是深望着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云遮天穹。
两个人行进在小路中,虽然有着不少的恐怖感觉,但绝对要比一个人夜行要好一些,所以,此刻的我确实是神闲气定的泰然。之所以这么想,那是因为哥哥跟母亲对我过分的苛刻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以前我不敢说,现在我没一点担心了,也不用考虑要不要脸了,其实,我也知道,我所做的事情并不是没人知道,其中小雅有可能心里一本账。”
杨华的说话语气,已经带出了清晰的无所谓心态。
她说这些话,好像是提醒着我必须要相信,而小雅之前已经跟我说了不少关于她的事情,但我更想知道她为什么那样做。
“既然你也知道要不要脸的问题,那干嘛要做哪些事呢?”
我不得不纠正着,因为我真心不想知道她到底跟说做了,由于同样是女人,我必须要知道女人的苦衷,还要明白女人做那事的心态。
杨华似乎沉默着开始了考虑,但仅仅是一秒不到的时候,就已经毫不犹豫地说到了正题。
“没结婚之前,我跟邻村的男人,还有本村的男人做那事,是因为好奇,最根本的原因是吃了男人的嘴软,拿了男人的手短,当然到最后也就变成了越做越没法收手的现实,那事一旦做了,好像要上瘾。当然,我也有过后悔,可是后悔只是短暂的,过不了几天,尤其是遇到被人挑逗的时候,还真是身不由己。”
“难道你就没担心过怀孕嘛!”
“担心过,也怀孕过,但我绝对不会像小雅那样,只要有钱私人诊所啥事情都敢做,而且我知道自己的身子并没有多么金贵,用不着去正规医院,怀孕确实没带给我任何苦恼,所以才让我更加的放得开。有句话是说,有了第一次,绝对会有第二次,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跟第二次了。”
“那你结婚已经有男人了,干嘛要跟自己的老公公那么做?这事绝对不应该发生呀!我虽然没做过,但是,我相信身边已经有男人了,绝对不用考虑别的男人呀!”
“你说的没错,其实嫁人之前,我已经努力着克制住了自己,将近半年没跟任何男人来往。可是,问题就出在了我嫁给的那个男人身上,其实他根本就不算是男人,过不了父亲生活。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人从小就是废物。”
“正是因为这样,你才选择了老公公?”
“也不算是我选择,我出嫁之前,我哥哥已经发现了我跟别的男人有过不齿行为,而我的心里也清楚,不管嫁给谁必须要坚持着过一辈子,肯定不能离婚回家。老公公清楚自己的儿子是废物,却又担心我离婚,才想出了留住我的办法,让我生儿育女。说到这些的时候,你应该就明白了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了。”
“可是你离婚了,已经回到了娘家,干嘛又跟王程控搞在了一起?这个我更想不明白了。”
我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其实,这时候的我,已经对杨华充满了怜悯的情绪,当然,我也庆幸自己没有迈出第一步,不管是在岳思洋那里,还是跟李晓峰单独相处。如果真是杨华说的那样,有了第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甚至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哥哥和父亲的强硬态度下,我只能放弃了要过一辈子的决心,答应了离婚。可是,你应该听说了,我离婚回到娘家,不仅父母没给我好脸色,而且哥哥经常骂我。骂我打我都可以,毕竟是我做了不要脸的事情,问题是,我在娘家不仅吃不饱饭,连个买卫生纸的钱都不给。而王程控恰好在这个时候雪中送炭,所以我才那样了。”
杨华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好像是拖了一声长音,有着绝对的无助情绪,而且还显得特别的悲伤。
这时候的我,算是彻底了解到杨华为什么到了这般境地,说白了,那就是生活所迫,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杨华有多么的坏,而是家里人无形中逼着杨华走上了不归路。
我想到了自己的遭遇,我本来就没做什么,男女之间的正常交往,居然在父母亲和哥哥的心里,就是事实的强加。如果不是我意志坚定,李晓峰最后一次送来那么多名贵衣服,我说不定会学杨华的行为。而这次的愤然离开,说白了也是被母亲和哥哥逼到了绝路上。
虽然杨华的行为有些过分,但我确实能理解到做女人的艰难,也能理解到杨华所遭受的心理重负。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杨华的前夫居然是个不是男人的废物。
“阿香,现在你知道了我的一切,能不能告诉你为什么要偷着离家出走?难道你也是被家里人逼到了绝路上?其实,你从县城里回村子,很多人已经传出了你的事情,不过我还真不会相信。”
杨华悠悠的说话声,道出了不以为然的情绪。
但是,她的说话,让我心里忍不住地羞愧了起来,因为我听到了村子里确实有人议论我,并不是哥哥无中生有的刁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