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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瞅着小雅站在窑洞前的背影,我慌里慌张中手脚并用着爬了上去,刚刚起身站在窑洞口,就听见了小雅的怒骂。
“王程控你个不要脸的大骗子,大混蛋,死你全家的王八蛋。”
小雅声嘶力竭地怒骂,传荡在沟底里,飘荡出了悠远的回音。
我爬上了窑洞前的平台上,顾不上看窑洞里面的情景,立即横着跨了一步,用身体挡在了小雅的前面,因为我担心小雅会不会扑上去直接开打,更担心小雅被王程控暴揍一顿。
“小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我昨夜回村子的时候,你已经发现我了,这是尾随着杨华来到了这里?”
王程控急声喊话的时候,刚刚扣上了上衣的最后一个扣子。
我这才看清楚了,王程控的身后勾头站着的人确实是杨华,而且是衣衫不整,又是披头散发的样子。
当看到是王程控跟杨华两个人时,怒气已经填膺,我几乎是无法忍受的愤怒了,可是转念一想,又感觉这样的事情跟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我的发怒好像是无理取闹的现实。
“我草你八辈子祖先,你祸害着让我抬不起,居然又在这里开始祸害杨华,你就不怕雷劈嘛!”
小雅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诅咒着的谩骂举动,跟平常的淑女形象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我心里明白,如果不是我挡在了前面,小雅肯定会扑身而上,王程控的脸绝对是血乎乎的结果。即便是我挡在了前面,小雅也是不停地跳跃着,愤怒的举动已经表明了要动手。
虽然我没多大的力气,但是,阻拦小雅的冲撞还是有着绝对的把握,当然,我也明白,小雅做出的冲动行为,只是过分的愤怒所致,并不是真要跟王程控决一死战。
“小雅,你别咒骂我的祖先行吗?是我对不起你,我的祖先都躺在黄土下,你咒骂他们没道理。不过,我本来还想着要补偿你,后来发生了杨坤老婆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法待在村子里。”
王程控一边说着一边寸着步子,慢慢地靠近了窑洞口。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王程控,如果不是担心小雅,我也不会放过牲口不如的东西。
侧身推搡着小雅靠后退了一步,我这才站到了杨华的面前,但是因为他勾着头,我没法用白眼来表达气氛,只能简简单单地扫视了一眼,立即回眸瞅着小雅,刚要投出暗示眼神时,小雅的怒骂又开始了。
“你跟不要脸狗东西,难道就不知道做点人事嘛!杨华的嫂子被你害得离开了家生死未卜,你却又跟离婚不久的杨华搞在了一起,你就不怕报应吗?”
小雅的怒吼声渐渐地低沉了起来。
此刻的小雅,好像只有怒骂了,绝对没想着自己的事情,这时候已经暴露在了杨华的面前。虽然小雅为了王程控打过胎,也寻思过短见,除了我跟我父母亲之外,村里人并不知道。可是,这时候的怒骂,直接将自己的丑事宣扬出去了。
“你就别骂我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大闺女的干嘛要跟我好上,还为我怀了孩子,人家杨华是离婚的人,做这事并没有什么错,如果不是因为阿香从中作梗,我早就带着杨华天高任鸟飞了。”
王程控低沉地话语,带出了绝对的怒气。
我看到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雅,脸上聚显出了更仇恨的表情。
其实,听到他埋怨我阻拦了杨华私奔,我心里坦荡得毫无波澜,因为我感觉自己,根本就没必要跟他这样的怂货争辩,所以我只是虎着脸,保持着更平静的沉默。
突然,小雅仿佛咆哮着的猛兽一样,从我身边猛然窜出时,王程控诧然拧身中,双臂迅速伸展,双腿弯曲的遽然飚闪。
嗖,一下,王程控犹如长臂猿猴一样,跃出了窑洞,顷刻间从洞口前消失不见了。
此刻的窑洞里,骤然间陷入了沉闷,阴郁的阴冷扑面笼罩。
我移步站到了洞口前,因为我担心小雅会不会想不开,王程控跃出洞口是时是活没关系,但是,我绝对不会让小雅出任何状况。
小雅抬头瞭望了一眼洞口,眼睛里闪出了绝望的眼神,慢慢地下蹲着瘫坐在了窑洞里,泪水已经滴答而下。
杨华看到小雅落泪的样子,瞥唇的神态,好像是有了愁绪涌动。
她从小雅的脸上收回视线的时候,有点胆战心惊地扫视了我一眼,轻轻地移着碎步,仿佛要溜走似的。
“杨华,你还是人嘛!嫂子因为跟王程控搞在一起,被你哥哥发现,没脸回家过日子。先不说你嫂子的对错,你哥哥马上面临着打光棍了,可是你居然还要跟牲口不如的王程控继续来往,你能对得起我大老远地跑到镇上阻止你吗?”
我真的有些认不住了,虽然王程控该死,也该小雅怒骂,但是,在我看来,杨华更值得被人怒骂,甚至更应该毒打暴揍,因为她这么做,不仅对不起娘家人,关键还助长了王程控的无耻威风。
“阿香,我真的没办法,他三天两头地来找我,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会告诉我爹妈,你让我怎么办呀!”
杨华嘤嘤地诉苦着。
她的话语虽然有着现实的问题,但是,我并不接受这样的理由,毕竟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如果她能坚定不移地拒绝,王程控根本就不敢乱说,因为杨坤就在家里,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妹妹被人威胁。
“杨华,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也懒得管你的破事,最好你自己想清楚,别真的造成家破人亡的结局。至于你跟王程控的事情,我和小雅不可能说出去,当然,我也希望你千万别乱说小雅的事情,要不然你应该知道结果有多么的惨烈。”
我轻声漫语地说完,拧身一抓,搀扶着小雅向着洞外走去。
本来,我还想着要好好的教训一下杨华,好让她明白过来,但是,当我听到她没悔改的说话时,还真没一点心思了。再加上想到了李晓峰等我说事,我只能马上离开窑洞,更担心父母亲回家遇到李晓峰,那样我也会面对无法解释的责问。
其实,我心里更清楚一点,不管是小雅,还是杨华,也包括杨华的嫂子能跟王程控搞关系,最直接的原因是手里缺钱,经不住王程控的小恩小惠,绝没有真正的感情,也不存在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