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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游目的那一刻,还真不知道该瞅着父亲满脸的沉郁,还是应该迎视着丁不凡失落的眼神。
其实,我也是矛盾深重的为难,直接开口表态,跟着丁不凡去丁家,必然会让母亲联想到小雅跟王程控的不检点行为;可是不开口表态,不仅父亲有着深深的担忧,也许还会让丁不凡误解,产生更多的忧虑情绪。所以,我此刻的遭遇就是老鼠钻进风箱,两头受气的境况。
“娃呀!你没经历过,有些事情说出来容易,但做起来很难,尤其是身处顺境的时候,很难把控自己。”
爸爸沉声重气地说完时,抡着双腿吊在了炕沿上,双手支撑在炕边,但并不是立即下炕的准备。
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父亲所担忧的事情,也联想到了丁不凡即将要工作生活的环境。虽然想到这些,但我不可能因为担心而反对,毕竟我不想生活在农村,更不想一辈子种地为生。
丁不凡沉默了好几秒钟之后,慢慢地转身移步,站到了父亲坐在炕边的正前方,干净而棱角分明的脸上,居然浮满了焦灼的表情,好像也是很煎熬的心情。
爸爸抬头的眼神,显得特别的急切。
“大伯我想说的话很多,可是说透了也许并不好,所以我只是个提醒,当然,身为老人的我,更希望你们安分守己地过日子。”
“我知道大伯的担心,也明白大伯说这些话的意思,只要阿香等我,我绝对不会辜负阿香。自学考试是我的目标,变成公家人是我的理想,不管我今后会有什么变化,但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阿香的事情,也不会让大伯失望。”
“能听到你这些话,大伯我就放心了,赶紧走吧!”
“那还让不让阿香跟着我走了?”
丁不凡急声催问了一句,好像是临行之前的再次确定。
“你怎么那么多的话,我没说不跟你走。”
我还是没忍住地脱口而出,虽然不是很明确的表态,但已经透出了要跟着的想法。
其实,我说出这些话,一方面是为了稳住丁不凡焦躁的情绪,另一方面却是想让父亲放心,如果我再不开口,也许还会有更多的话题被引申出来,从而提说到婚变的问题。
啊!好久之后的一声惊呼,丁不凡的脸上挂满了惊喜的笑容。
“谢谢你阿香,我都高兴死了,带着你回家,我爸妈肯定不会阻拦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能不能离开家。”
丁不凡一高兴,居然说出了大实话,也透露出了我去他家的关键之处,却是为了帮他的忙。
我感觉到了恐惧,因为我担心父亲会因为听到了这些,而提出反对意见。丁不凡无意中的提说,很明显地暴露出了他父母亲,有可能也是反对的结局,而这些才是父亲最担心的缘由。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移目瞅了一眼父亲肃穆着的脸庞,心里已经聚满了忐忑不安的情绪。
“不要再乱说话了,你到大门外面等我,换件衣服咱们就走。”
说着的时候,我狠狠地白了一眼丁不凡,又快速地摆动着头,发出了清晰的示意举动。
可是,丁不凡居然紧皱着眉头,好像并没有理解我的暗示,有点固执地立身不动。
“我就在这里陪着大伯说说话,你赶紧去换衣服,我肯定不会耽误你,也不会打搅你。”
丁不凡笑容畅然地面对着我,居然没一点默契的感觉。
怒气已经被丁不凡点燃了,但是,为了不会引发父亲的猜疑,我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愤怒,沉声重气地说道。
“爸爸不用你陪,赶紧去擦擦车子也行,你要驮着我走,我家的自行车被哥哥骑走啦!”
我拖了一声长音,又快速地眨巴着眼帘,再一次地做出了暗示举动,就是想催促着丁不凡立即走出堂屋。可是,我感觉他还是执拗的心态,根本就不可能顺应我的心态。
“阿香,你抓紧时间去换衣服,我有好多话想跟大伯说说,其实大伯的很多想法,对我肯定有帮助。”
丁不凡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我最担心的就是他跟父亲的聊天,他却偏偏要这么做。
我怒视着他,心里聚满了愤恨,却又找不出阻拦的理由。
“跟你说了,你要驮着我走,自行车轮胎有没有气,应该查看一下吧!咱们是两个人的重量。”
“没一点问题,我在县城的时候,已经冲气了,就咱俩的重量绝对不用担心,你就别磨叽了,赶紧换衣服吧!”
“你怎么这么执拗呢?我说了的事情,你就不能听一次嘛!”
“不是我执拗,也不是我倔强,而是我真的想跟大伯说说话,这次出门之后,肯定要好几年才能相见,你就让我陪陪老人家吧!”
丁不凡居然开始了哀求,好像是无法改变的决定。
此刻,我还真感觉到了丁不凡的倔强,也想到了属牛人的固执,可是我又没法改变。再次斜目怒视的同时,我只能移开了脚步,向着堂屋的门外走去。
“阿香,等一下,我有句话必须要当着你俩的面说。”
爸爸的喊话声从身后传了过来,惊得我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正要跨出门槛的脚步,只能紧张地转眼迎视着。
我真的猜不到父亲要说什么,但是父亲的脸色特别的沉郁,好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仿佛是很为难的心态。
“爸,有什么话等我们回来再说行吗?这都几点了,晚饭之前我们还要赶回来。”
虽然还没猜到父亲要说的话,但是我感觉肯定不是好事的提说,于其等待着为难,还不如劝说着父亲放弃说话。
爸爸很轻渺地瞟了我一眼,脸上的陈色越加的浓烈了。
“走在路上,别只顾着赶路,好好的商量一下,看怎么跟不凡的爸妈说,但绝对不能犟嘴,老人走多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还要长,有些事情并不见得你们想的周到。”
沉重的声调还没消失的时候,父亲已经下地,躬身穿着鞋子,心情沉重得仿佛直不起腰身了。
我一直目不斜视地瞅着父亲驼背走出了堂屋,从收回了视线,瞪了一眼丁不凡,没好气地噘嘴抬头挺胸,聚显着生气的样子,紧跟在了父亲的身后,迈步跨出了堂屋的门槛,向着厨房走去,因为我的那几件衣服只能放在厨房里的木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