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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叶回到教室拿书包的时候,所有的同学在看到她走进来的那一刻,哄堂大笑:
“母老虎终于爆发了!”
“你看她被训得多可怜啊!”
“这就是考倒数的下场!”
“你说得不对,她这是被包庇还倒数,彻底惹怒了母老虎!”
“总之,她已经彻底从那个被捧上云端的人,狠狠摔了下来,而且摔得很惨!”
“母老虎也真是看走了眼,她落叶叶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考了一次第一名,这后面可是次次倒数,成绩烂的一塌糊涂!”
“没刚听人说吗,母老虎要落叶叶请家长呢!”
“快高考了,不会要劝退她吧?”
“谁知道呢。”
“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
落叶叶从议论纷纷中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收拾好书包,不卑不亢,一步一步,走出教室。
她的身后,响起一片噪杂的嘘声。
刚出教学楼,黄瑶带着一伙儿人追了上来,飞扬跋扈地拦住她,“落叶叶,你成绩都这么差了,老师也不保你了,你还牛气个什么,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牛气了?”落叶叶迅速地做出回应,毫无惧色。
“就凭你这句话,就是在跟我装·比!”黄瑶在她面前比了一个骂人的“X”,嘻嘻笑笑道,“既然你都这么堕落了,加入我们混吃混喝等死帮,怎么样?保你在学校里横着走!”
“做梦!”
落叶叶不跟她废话,直接闪身从一旁走了过去,很快到达校门口,上了施南安的车。
坐在副驾驶,落叶叶一直很安静,施南安看得出她有心事,但又不想打扰她,这样俩人一路上始终保持着沉默,车子里只有缓缓的音乐在流淌,很巧,是落叶叶那天在酒吧唱的《他不懂》:
他不懂你的心,假装冷静。
他不动爱情,把它当游戏。
他不懂表明相爱这件事……
……
落叶叶听着听着,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融入音乐伤感的气氛里,那个死掉的心房突然复活了一样,一下一下地刺痛着,像被人拿着刀子在钝钝地割,割到开始窒息,喉咙发紧。
“南安,我三模成绩很不好。”落叶叶忽然开口,带着酸酸的鼻音,“老师让明天下午请家长。”
施南安大概猜到了一些,但没想到,严重到要请家长。
“叶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施南安把车子停在路边,有些严肃地道,“你想不想参加高考,想不想考入云大?”
落叶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脑袋。
施南安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叹息一声,“好吧。”
随后,他歪着脑袋靠在车窗前,思考了一会儿,道,“如果,我把你送回宫家,让宫泽来和你谈呢?”
“……”落叶叶这一次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她扪心自问,即便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了,但时不时地脑袋里都会闪现出他的身影,就像刚刚听到那首歌,她又想起了他,想起他无情地怒吼自己“你永远不可能再回宫家”!
她根本没有选择的好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发号施令,是他把自己推向了堕落的深渊……
……
长久的沉默,施南安大抵猜到了她的心思,直接调转车头,驶向了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