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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焕罗将外袍脱下来披在听雨的身上,听雪紧紧咬着牙,面部僵硬,“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起了火。”听雨声音微颤,显然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季焕罗皱了皱眉头,这事情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一件接着一件,难怪自己头疼,心烦气躁,就算是神仙也要怒了。
“想来是天干物燥,引起的大火。”花管家连忙说道。
火势渐渐扑灭,因为扑救及时,雪雨楼只是西厢烧没了,烧死了一个丫鬟,正是蝴蝶。
季焕罗看着残垣断壁,直觉得太阳穴直突突,一股怒气无从发泄,一时间觉得头痛难忍。
听雪连忙上前,抬手为季焕罗揉了揉,“大人连日劳累,辛苦了。”听雪的的手法和声音像是一股春风让季焕罗的头疼缓和了几分。
听雨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恨,身子依旧发抖。
季焕罗抬手,听雪停止按摩,“听雨今日宿在长春园吧,花管家明日安排两个园子,听雪听雨分别居住,雪雨楼暂且搁置。”
听雪见季焕罗给自己单独的园子,自是十分高兴,只是听雨也有,未免有些不甘。
大夫来后,给听雨检查后,嘱咐不能碰水之类的就告辞了,折腾了一晚,天已经大亮了,季焕罗将雪雨楼的后续安排都交给了听雨,只是让听雨给蝴蝶家人银两,莫要亏待了人家。
季焕罗坐车去了太医院,下车后进宫门,只觉得阳光刺眼,可是此时寅时未到,何来的阳光,季焕罗用力甩了甩头,心道是自己昨晚未睡的原因吧。
到了太医院,季焕罗觉得困意难忍,就在之前休息的厢房内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季焕罗心想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为何最近总是头疼嗜睡呢。但是未多想,肚子就开始叫唤了。
晚上回了季府,花管家禀告季府还有六座空园,其中一座是琴心园,离着长春园最近,其他五座园子均较远。
季焕罗看了看花管家捧着的图册,指了指浮萍园和研华园说道:“浮萍园给了听雪,改为香雪园,研华园给了听雨,改为雨薇园。”
花管家恭敬的告退了,老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一些。
季焕罗突然想起之前听琴特别喜欢站在走廊尽头等自己归来,对于听琴,季焕罗更想把她当作朋友,一个心思单纯美好的人,脚步不觉的向着琴心园走去。
今天是听琴的生辰吧,记得当时季焕罗还说到了听琴的生辰一定要好好的给她操办,琴心园许久无人居住,不见灰尘,这是季焕罗吩咐丫鬟每日打扫的结果,季焕罗想着,等到杀害听琴的凶手找到了,自己就会放下吧,不然总会带着愧疚,无论是女人争风吃醋还是针对自己,听琴总归是因为季焕罗而死的。
推开木门,吱呀一声,月光朦胧,好似听琴那日躺在床上的月光。
“姐姐,今日是你的生辰,妹妹只能给你多烧些纸钱,望你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一个带着哭泣声的女子说道,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尤其响亮。
“谁在哪里?”季焕罗出声问道,琴心园不许外人进入,是谁这么大胆。
黑影一顿,随即跪下,“大人,妾身听风,今日是琴姐姐的生辰,听风甚是思念姐姐,所以偷偷进了琴心园。”说着,噗噗磕了三个头。
“你和听琴很好么?”季焕罗抬脚走到了听风眼前,旁边还放着火盆纸钱。
“琴姐姐最是温柔,平时对我们照顾有加,我们都很喜欢她。”听风瑟瑟抬头,一张笑脸因为泪水显得可怜,额头因为刚才的用力磕头而红肿。
“是啊,她是很的人喜欢。”季焕罗想着听琴的生辰自己倒是没有准备什么,见脚下的纸钱,烧了起来,听琴,我一定会找到杀害你的凶手的,季焕罗心里发誓。
听风也在旁边默默烧着纸钱,“阿嚏……”听风吸了吸鼻子。但是看见季焕罗依旧在专心的给听琴烧纸钱,脸上微微有些失落,随即恢复正常,往火盆里丢了几个金元宝。金元宝是听风亲自叠的,整整九百九十九个。
已到了夏末,夜晚有些凉,听风只穿了一件青色短襦,下身是同色长裙,有些单薄,不觉打了喷嚏,季焕罗一心想着杀害听琴的凶手,头又开始隐隐痛了起来。
烧完纸钱,听风起身,一个不察就要跌落,原来听风一直跪着,此时腿脚有些麻了,听风是六人中年级最小的,才十四岁,季焕罗只当听风是妹妹,抱起听风,回了长春园。
琴心园夜色清明,窗外的银杏树随风摇曳,像是在诉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听风夜宿在长春园的事情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季府,只是丫鬟进去伺候时并未带出白帕,让一些人松了一口气,但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这下不知道打翻了多少坛子陈醋,又不知摔碎了多少好茶碗。明知听风既然得了季焕罗的眼,侍寝是早晚的事。
季焕罗哪里耐烦知晓自家后院众美人儿的心思,其一是她本就女儿身,其二季焕罗的心思都放在复仇大计上,没有时间去想女人争宠的小把戏,第三嘛,她只是把听风当做小妹妹看待,听风天真烂漫,完全是小孩子心性,跟她相处完全可以彻彻底底的放松,而不是费神去应付那些莺莺燕燕随时抛过来的媚眼,处处端过来的补以及偶尔酥胸半露的大胆装束,想想这些季焕罗就鸡皮疙瘩一地外加脑仁儿疼。
季焕罗想让自己松乏松乏,于是这日,她没去太医院当值,而是破天荒的呆在后院陪着听风放风筝。
“哥哥,你快看,我的风筝飞的好高啊。”听风着一袭鹅黄衫裙,梳着双螺髻,有几缕发丝调皮的垂下来,随着清风在她的脸颊上调皮的跳跃,将她的娇憨显露无疑。她跑着笑着,娇嫩的笑颜如花绽放,如玉的肤色泛起红晕,额上也亮晶晶的有了汗迹。
昨晚听风自称妾身,叫季焕罗大人,季焕罗咂咂嘴,让她改了口。听风还是个孩子,听着她妾身大人的实在很违和。
当时身边除了听雪听琴是否还有其他院子里安插的眼线季焕罗没怎么注意,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除了朝堂上的有心人由于对她的关注而安插的钉子让她有所警惕外,后院的那些争风吃醋的伎俩她巴不得越猛烈越好,这样才能混淆视听,让有心人放松疑心。
由于这种心理,季焕罗让听风没侍寝就直接都抬了姨娘,(这事儿已经随着没有白帕的事实迅速传遍了整个季府后院。)故意把水搅浑,坐实她是男子的事实。
只是季焕罗在心里对听风这单纯如斯的小妮子还是心存愧疚的,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会受到什么伤害,只能竭尽所能的保护她。一旦有合适的机会就还听风自由。
听风看着自己的时候也没有爱意,小孩子而已,季焕罗心想,至于还听风自由不知道是为了补偿听琴还是因为其他。
季焕罗看着听风天真无邪的样子,不仅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时候自己也是这般天真的,如今是老了,想到这里,季焕罗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老了吧,其实季焕罗才二十出头而已,只是心境成熟罢了。
“哥哥,你看我叫听风,你叫季风,咱们都有一个风字,是不是很巧啊。”听风眨着圆圆的眼睛,带着婴儿肥的脸上微微冒汗。
“是啊。”季焕罗掏出帕子,给听风细细的擦着汗。
“季风,身为太医随意不当值,在家中和妾身眉来眼去,知不知罪?”一道女声突兀的响起。
季焕罗转身一看,只见南凌公主带着柏翠站在清风湖的对面,旁边站着的花管家一脸无措,“公主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指责季某么?”
南凌公主顿感委屈,自从上次四国盛宴受伤,季焕罗倒是来看过自己几次,可是后来自己身体慢慢复原,季焕罗就再也不来了,自己明明是为了季焕罗才受伤的,难道她一点儿也不感动么?
现在宫中盛传自己和季风关系不清不白,南凌公主倒是觉得没什么,可以嫁给季焕罗,她十分的愿意,她一直想找季焕罗商议一下怎么办,毕竟那天季焕罗抱着自己进了内室,可是很多人都看到的,虽说是为了救治自己,但也是有男女之防的。
今日南凌公主去了太医院找季焕罗,奈何大家都说季焕罗为来,南凌公主想着季焕罗是不是生病了,连忙求了皇后要了出宫门牌赶往季府,刚到季府不待花管家通传就随着进来了。
可是眼前的一幕是怎么回事,季焕罗给一个妾室擦汗,看的南凌公主刺眼,恨不得抢了季焕罗手里的帕子,嘴里的话也就冒了出来。
季焕罗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还出言质问自己,南凌公主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扔在滚烫油锅了滚了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