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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边传来那道熟悉的身影,身子被强制停住,钟晴夏猛地抬头,就看眼前忽然有抹身穿警服的男人,步子退了半步,连忙道:“额……不好意思。”
“没事。”那个被差点撞上的男警察也是吓了跳,笑着摆了摆手,对她身后的易儒点头示意了下,便绕开了她走过去。
钟晴夏回眸,对上易儒那双没有任何笑意却又璀璨的眸,心狠狠跳动了下。
易儒看着她,抓着她手腕的手并没有放开,开口道:“走路的时候应该看着前面,而不是低着头,你说你上次也是低着头出神撞到我,今天差点撞上别人。”
“额……不好意思。”钟晴夏难为情的看着他,余光瞥到抓着自己手腕上的手,便下意识的轻轻挣脱了下,易儒低头看了下她,随即也松开。
钟晴夏眼底微沉,有种什么特殊的东西正在自己心里一点点流失,她很想伸手抓住,但还没等她伸出手,那东西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先走了。”第一个想法就是想逃离,不想面对他。
“回家还是去店里?”
“店里。”
“要我送吗?”
“不用,我自己有开车来。”钟晴夏抬眸,朝他盈盈一笑,柔和的拒绝了。
在与他对视时,钟晴夏有那么一丝期待,期待着他开口提起那天晚上吻她的事情,可还是让她失望了,那个吻,在他心里好像已经不存在了,只有她一人在乎罢了。
钟晴夏落寞的转身,踏着步子往警察局外面走。
在她离开时,易儒也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也感觉到了她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多了几分生疏,眉头紧觑着,稍微想了下,还是追了出去:“钟晴夏。”
被突然叫住的钟晴夏,身形微顿,回头看着站在金色阳光下的妖孽男人,心里再次攀延上抹不该有的期待。
易儒走近:“我这俩天有些忙,西松岭那边出了个命案,所以没联系你,那天晚上……我听醉玉轩的老板说,单是你买的,我待会把钱用微信转给你。”
他的尾音一落,钟晴夏那颗期待的心就瞬间掉入千年寒潭般,无法动容,最后只能勉强挤出抹还算看得过去的笑道:“不用了,那天本来就说好我请客的。”
“不一样,说是你请我,又不是要请他们几个,他们是我朋友,你请不适合。”
钟晴夏哑然,只好道:“嗯,你随意,什么时候转给我都行,那我请你吃饭的事下次好了,等你不那么忙的时候。”
虽然已经知道易儒对自己是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也知道她有女朋友了,但他救了她一名是不能否认的事实,这顿饭也是必须请的。
易儒站在那里,直直的盯着她,目光越渐越深,帅气的轮廓在太阳的照耀下也显得越发深邃,却没有开口接话。
见他不说话,钟晴夏也没必要在陪他站在这大太阳低下了,便笑着道:“那我先走了。”说完,就再次转身朝车子方向走。
看着她头也不回,直接拉开车门开车离开,易儒的眉头紧锁着,心里有些疑惑,她这是生气了吗?
但到底气什么?
由于他手头的案子比较严重,市领导也十分关注这个案子,他现在确实抽不开时间,他都连着两天都是睡在警察局里了,也就白天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其余时间都栽在这个案子上,所以尽管他对于钟晴夏对待自己态度上的变化有疑问,但也没有去深究细问。
回到花艺店,已经差不多中午了,钟晴夏把这两天的账算了下,也快到了十五号发工资的时候,她也是把心思都放在花艺店上,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只是每每回想起那晚的吻,钟晴夏就觉得特别惆怅难过。
又过了几天,钟母看着她每天都是家和花艺店两头跑,也没有和易儒有任何继续发展的痕迹,心里难免着急,这么个金龟婿她可不想让人跑了。
当天晚上,吃过饭后,钟母就敲响了钟晴夏房间的门,看着她坐在吊椅上,盘着双腿,腿上放着一本关于花艺的书,手里还拿着手机在打着字,钟母就笑着走过去,坐在吊椅旁的小软凳上:“在干嘛呢?和易儒聊天吗?”
听到‘易儒’这个名字,钟晴夏神色微凛,抿唇:“不是,和子衿聊,她现在怀孕了,不方便出来,打算明天去看看她。”
钟母一听,有些失望,但对于她和秦子衿那么要好,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好奇的问:“夏夏,你和妈说说,你和易儒现在发展得怎么样了?”
“什么发展?”
“你们不是一直……咳咳。”钟母笑了笑:“这种事情就不要妈说得太详细了,你什么时候把他以你男朋友的身份带回来吃顿饭也好,当然,要他是有空不耽误他工作的前提下了,我昨天才听说,西松岭那边出了个命案,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死得非常惨,我光听着就觉得十分可怕,想来这段时间易儒肯定很辛苦。”
关于西松岭的那个案子,钟晴夏从易儒的口中听过,也从自己店里员工的议论中听说过,不过听说因为西松岭是郊外,监控摄像头不多,对于凶手的线索不多,其他事情警方也没有透露出来。
钟晴夏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动容,钟母见状,转话道:“这样吧!夏夏,我明天早上让阿秀煲点汤,你给易儒送过去,他父母不在身边,他又那么忙,吃饭的事情肯定随随便便解决了,估计要瘦……。”
“妈,他瘦不瘦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让我去送?”钟晴夏觉得有些烦躁,直接不耐的打断她的话。
看着她反应那么大,钟母也是愣住了,不解的问:“怎么了?是和他吵架了吗?夏夏,这个我就得说你了,易儒他是个警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你要体谅他,你要知道,他这是舍小家顾大家,而且警察这个工作本来危险系数就高,你还和他闹脾气,要是……。”
“妈,我和他又没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和他吵架啊?倒是你,能不能别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啊?”钟晴夏从吊椅上起来:“易儒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这样说,您明白了吗?别再把我和他绑在一块了,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其他什么都没有。”说完,就把书和手机一并丢在床上,往屋外走:“我先去洗澡了。”
她这几天的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也一直在避免关于任何易儒的事情,可现在钟母说得那些话,无非就是在刺激她那颗快衰弱的神经,所以才会导致平日如此恬静温婉的一个人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钟晴夏离开后,钟母久久才回过神来,心里觉得堵得慌,完全没有想到易儒已经有女朋友了,她这个金龟婿就这么没了,能不失落吗?
又想着刚刚钟晴夏发火,她也不禁有些心疼自己的女儿,无声的叹了口气,在顾诸承上也是一样,现在到了易儒这里,以为是个好归宿,却也是个名草有主的。
她女儿今年是不是明里犯太岁啊?
明天要不要去趟观音庙给她烧烧香拜拜佛,散散这倒霉气呢?
半个多小时后,钟晴夏从浴室走出来,钟母就心疼的走过去:“夏夏,对不住啊!是妈瞎着急,什么都没弄清楚就乱点鸳鸯谱,你别放在心上。”
听钟母这样说,钟晴夏对于刚刚自己冲钟母发火的事业感到十分愧疚,便笑了笑:“我知道妈是为了我好,该道歉的人是我,我刚刚不应该和您这样说话的。”
“那这一页我们就翻过去了,我就不信了,除了易儒,这世上就没什么英俊的好男人了,妈明天就让你二姨给你好好张罗个,算了,不能等明天,我现在就给你二姨打电话去。”钟母听她这样说,心里还是很欣慰的,说到最后又变得自言自语了起来,直接就转身回自己房里了。
“……”
钟晴夏无语的看着,合着刚刚的吵架和煽情都没有啥用,还是改不了亲妈要给自己找对象的事情。
钟母那雀跃式的思维她是不能匹及的,反正也习惯了,随她去折腾了,自己转头回到了房间,叹了口气躺在床上。
从现在开始,得学会放下易儒,学会放下这段感情。
就像钟母说的,这世上又不止易儒一个男人,好男人肯定会有的,只是自己还没有遇上而已,而且,她其实觉得自己这样挺好的,自己也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
就算一直单着她也是能接受的,只是她爸妈好像接受不了,总是那套说辞,说担心他们老了去了,她没有人照顾,他们会死不瞑目。
刚开始钟母和她说这些话时,她会觉得很不好受,也会说,自己还有哥哥,但钟母对于她那个儿媳妇也是嗤之以鼻,不太喜欢,要不是自己儿子喜欢乐意,这个儿媳妇她是真的不满意。
第二天,钟晴夏就去超市买了点秦子衿爱吃的水果到青楦别墅小区去看望她,她到的时候苏默南也在,对上苏默南双冷漠深邃的眼,钟晴夏就有种被压迫了感觉,笑着打招呼:“苏少,子衿……。”
“在里面。”苏默南睨了他一眼,瞥了眼她手里提着的果篮,侧开身子,双手落入裤袋中,冷冷的回了句就往里面走。
秦子衿听到声音,从客厅沙发起来,走过去,笑道:“晴夏你来了。”注意到她手里的果篮,便觑着眉头,转身瞪了一眼苏默南,这个直男晚期的人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不是都和你说了吗?不用买东西的,我家里又不是没有。”秦子衿笑着过去,一边说着,一边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果篮。
“别别别,我提着就好,不用你动手了。”钟晴夏见她要来接手,连忙拒绝。
“这么重,给我。”秦子衿质疑要接过,觉得毕竟她是客人,进了屋还让她提着东西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但钟晴夏是真的不想让她接手,虽然现在肚子还不明显,怀孕初期也需要十分注意,这果篮确实是有点重,这万一她提着绊倒了,那她真的就成罪人了。
正当两人争夺时,站在一旁的苏默南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接过钟晴夏手中的果篮,冷声斥责道:“这么重,你提什么提。”
见他接过去了,秦子衿嘴角微微扬起:“那你拿去厨房青提和水蜜桃洗一下拿出来吧!”说完,就挽着钟晴夏去了客厅:“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编花是怎么弄来着,我看了好多次视频就是没有学会,你再教教我。”
苏默南:“……”
什么时候他沦落到了伺候她们两人的‘佣人’了?
垂眸睨着手里的果篮,敛着眸子,看来这个保姆是非找不可了。
对,必须找。
有了这个想法,苏默南提着果篮去了厨房,听从了秦子衿的话把里面的青提和水蜜桃拿出来一一清洗然后装盘给她们两人送去。
但秦子衿此时就专注在那个编花教程上,完全无心搭理他,倒是他放下果盘时,钟晴夏对他笑着说了声谢谢。
苏默南看了眼秦子衿,感觉自己被忽视了,他这特意推了工作在家陪她,她就这么无视自己吗?
行,忍了。
然后默默的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拿着手机开始寻找家政公司。
中午,钟晴夏在秦子衿家留了饭,两人一同做的午饭,苏默南独自坐在客厅上,听着从厨房里传来那一阵阵欢快的女声,深邃的眸子里闪着抹幽怨,这真的是把他无视得彻底啊!
下午两点多左右,钟晴夏知道秦子衿有午睡的习惯,便直接起身离开了,秦子衿本来是想留她吃晚饭的,但钟晴夏说自己花艺店那边有事,秦子衿就没有挽留了。
把她送到门外,看着她上了车,秦子衿挥了挥手,让她下次再来,钟晴夏便笑了声说‘好’,便开车离开了。
在回到屋子里后,秦子衿就看见苏默南拉着一张脸,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昂着头,一副非常傲娇的样子,便笑道:“怎么了?”
“你无视我了。”
“有吗?”秦子衿觉得有些无辜,反问。
“有。”
“什么时候?”
“从钟晴夏来了后。”
“难不成你让我无视她吗?夏夏好歹是客人,你说你幼不幼稚,也不怕人家看笑话。”
“我不管。”
“那你要怎样?”
“哄我。”苏默南依旧昂着头,视线却斜睨着她,完全就是‘你不哄我,我就不开心’的大爷样。
秦子衿:“……”
她要不要上百度去查查,看有什么药能救救他的?
应该是还可以抢救一下的。
从秦子衿那里离开后,钟晴夏这几天压抑的心情才好转一些,又去了趟花艺店,听员工说一个多小时前一个婚庆公司来定了一个大单,这让钟晴夏更加高兴了。
直到晚上七点多时,钟晴夏才接到了钟母打来的电话,让她回去,说有事和她商量。
不用想,钟晴夏就知道是什么事,肯定又是为了她找对象相亲的事情,她妈现在也就热衷这一件事情,但钟晴夏现在没有任何想要去相亲谈恋爱的感觉,一心只想把自己的花艺店弄好,便直接说现在没空要晚点回去。
钟母还想说什么她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临近九点半的时候,钟晴夏才把花店关了,开车回家,而钟母就是有股坚持不懈的意志,就偏偏等她回来继续那个话题。
看到钟母坐在客厅河沙,钟晴夏扶额,知道后面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她自己没恨嫁起来,自己老妈比她还着急。
她有时候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老妈的脑海里装的是什么,反正她所想的东西都是她难以理解和想不通的。
“夏夏,回来了,吃饭了没?”
看着如此温柔的钟母,钟晴夏的秀眉微挑了下,这还没开始糖衣炮弹就开始了。
“妈,你直接说什么事吧!”太清楚她的套路,钟晴夏也不想和她绕弯子,直接了当的问。
被钟晴夏这么了当的拆台,钟母面上有些尴尬,只好用笑声来缓解:“是这样的,你今天二姨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个特别优秀的男孩子,也和你一样是在美国留过学,学的也是金融专业,只是回国得比你晚,两个多月前才回来的,相貌堂堂,家境也非常不错,是你二姨朋友的儿子,明天正好是星期天,你要不去见见?”
“上一次相亲见向至的时候您也是这样吹捧向至的,都快把人给吹上天了,然后就糊了。”听着钟母这些熟悉的话,钟晴夏都有些腻了。
钟母脸上的表情再次一哂:“哎呀!上次是你湘姨不靠谱,什么都没有弄清楚,但这次你相信妈,你二姨办事妥妥的,她打听得一清二楚才给我打电话的。”
钟晴夏哑然,心里十分抗拒,不太想去。
“我今天给你爸打电话了,他也说你可以去见见。”见钟晴夏不动容,钟母只好把钟侍民搬出来,看她还没有反应,就只好转换路线,神色怏怏道:“夏夏,你都那么大了,是该好好找个人家了,这顾诸承和易儒都和你无缘,你这趁早成了家,我和你爸也放心,以后等我和你爸去了之后……。”
“好,我知道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妈,你能不能别老是和我说这些啊!你和爸现在不是还好好地吗?别故意吓我好不好?”一听到钟母扯到那上面去,钟晴夏就头皮发麻,只好答应。
听她松了口,钟母就笑了:“好好好,以后我不说了,明天说是在万丰广场那个浪漫之约的餐厅里见面。”
钟晴夏叹了口气:“几点?”
“中午十二点。”
“那我先上楼了。”
“夏夏,你明天中午可一定要去啊!”
“嗯。”钟晴夏淡淡的应了声,上楼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疲惫的靠在门板上,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带着痞笑的那张俊容。
轻轻晃了下脑袋,直接拿衣服去洗澡了。
第二天她穿了件杏色的半透明雪纺灯笼袖上衣配一条黑色开叉过膝裙,脚踩一双黑色流苏一字扣的细跟鞋,背了个黑色的复古小方包,脸上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看上去气质非法,又十分耀眼夺目。
看着她走下来,钟母就十分满意,忍不住称赞道:“看看,这不愧是我闺女,长得漂亮,还天生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对于钟母的夸赞,钟晴夏习以为常,因为这种话她经常挂在嘴边,其实是在长她自己的面子,毕竟她是她生的嘛!
钟晴夏拉吃了早餐就出了门,临走前,钟母还拉着她特意嘱咐了几句。
因为今天穿了高跟鞋的缘故,钟晴夏并没有打算开车,就让家里的司机把她送到花艺店,等到临近中午时,钟晴夏就叫了辆的士,前往钟母说的万丰广场的‘浪漫之约’餐厅。
看着这家统一白色格调的餐厅,钟晴夏无声的叹了口气,这相亲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一进去,悠扬典雅的旋律就飘入她耳畔边,目光四周环绕了下,锁定靠在落地窗前的三张位置上,发现只有中间那个位置上有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人,便迈开步子走了过去,露出抹轻和温婉的笑:“抱歉,让你久等了。”
男人一听,缓缓抬头,在看到钟晴夏时,稍微愣了下,站起身:“钟晴夏?”
钟晴夏点了点头:“你好。”
男人长相虽然没有易儒那么妖孽,但也确实是一表人才,眉宇间透着几分儒雅的气息,听她说完后,便非常绅士的拉开对面的椅子,钟晴夏说了声‘谢谢’便坐下,刚把包包放在一旁,男人坐回位置就问道:“听说你也是美国纽约大学金融系毕业的。”
关于这个,钟晴夏昨天晚上有听钟母说过,听他这样问她也不觉得奇怪,笑着点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