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是翠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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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是翠枝!

    “大伯母看着侄女回来似乎有点诧异呀?”

    姚氏还没有从江黎诗侮辱这件事中回过神,便是听到江灼的声音,整个身子都是靠在秦嬷嬷的身上,指着江灼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怎么、回来了。”

    江灼带着笑意的看了一眼江老夫人,轻柔道,“听大伯母的意思,侄女不能回江家了吗?”

    江灼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另一桌上江允华轻咳一声,便看到江允华起身,向姚氏走去,随后深深的看着江灼,“五妹妹当然能回江家,只是让大哥好奇的是,昨晚怎么没有回府。”

    “五妹妹去哪儿了?”

    江灼看着江允华带着淡淡冷光的眼睑,浅浅一笑,“大哥不是心知肚明吗?”

    江允华的脸色一紧,随之又是听到江灼清凉的声音,“不是同大哥一起去陪大姐姐了吗”

    江灼把视线从江允华的脸上收回,侧头看了一眼江允阑,说道:“昨天陪着大姐姐直到怀王进了洞房,我才离开的呢,出了靖南王府就遇到了二哥。”

    “是不是呀,二哥?”

    江允阑嘴角一扬,说道:“是啊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江允华深深的看着江允阑,声音好似压制着什么情绪,“那你们昨晚在哪里?知不知道昨晚靖南王府发生了何事?”

    江夕歌一脸单纯的看着江允华,轻声道:“大哥,昨晚靖南王府发生了何事呀?”

    江允华淡淡的视线从江夕歌的脸上划过,便是看着一侧的红锦,冷声道:“你可说的是真的,昨晚靖南王府有刺客?”

    江允华还是不相信,昨天对江灼下的药,没有一晚上的时间,是醒不来的,他亲手把江灼抱进那洞房的,为何,为何江灼像没事人一般,难道,难道是怀王还没有来的及对江灼下手,靖南王府就来了刺客?

    红锦看着江允华的神色,身子一颤,立马说道:“是的,大少爷,刚刚奴婢从靖南王府出来的时候,还看到那些院子中正在清洗那些血迹。”

    姚氏听到靖南王府中有血迹这些字眼的时候,身子又是一软,“贱婢,那你为何不去看看诗儿,为何不去!”

    江老夫人看着姚氏的失态,眼中冷意甚多,“好了,这件事还需去靖南王府才能证实,谁胆子会大到去靖南王府刺杀怀王,”

    江老夫人看着一脸浅笑的江灼,太阳穴处突然抽痛起来,有很多事情都似乎慢慢的超出她的计划此刻,倒是听到江允阑的声音,“我怎么觉得你们看着五妹妹回府好似不怎么,不怎么高兴,或者说是,该与怀王成亲的是五妹妹呀,你看看你们一个个一副诧异的脸。”

    身侧的江夕歌扯了扯江允阑的衣服,示意这是大房与三房的事情,不要去插手,昨天的事情,任谁都知道姚氏与江老夫人在其中扮演的什么角色。

    江允阑带着笑意的看了一眼江夕歌,顽劣的说道:“怎么啦,歌儿我跟你讲,你刚刚听到大伯母看到五妹妹时说的话了嘛,什么叫,你,回、来、了?”

    姚氏听着这道带着讽刺的声音,眼中更是一冷,立马对着一脸沉稳的杜氏大声道:“杜氏,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就是这么说长辈的?”

    杜氏闻言,柳眉一挑,看着姚氏说道:“我儿子怎么大嫂了?难道阑儿说错了?五丫头不回来,大丫头回来?”

    “你、”姚氏一噎,狠狠的瞪了一眼杜氏,心情难以平复,看着一侧的红锦,大声呵斥道:“你这贱婢,让你胡说八道,本夫人的女儿是怀王妃,谁敢谁敢侮辱她,谁敢侮辱她!”

    姚氏说着,秦嬷嬷拦都没有拦住便已经在撕扯红锦了……

    “夫人,奴婢,奴婢,奴婢没有胡说八道啊,夫人……”

    因着昨日的婚礼,江老太爷与姚家老太爷喝得甚多,今日用早膳便没有用膳,偏厅中,男桌上有大老爷中。

    江宁鹤,与二老爷江宁宏。

    江宁宏看着姚氏的模样,轻轻的摸了一下鼻梁,还好他的夫人不像姚氏那般泼妇。

    另一侧的江宁鹤脸色就比较黑了,把手中的竹筷重重的放在饭桌上,起身,冷声道:“成何体统。”

    说完便是绕过所有人,走出偏厅。

    待江灼看着那一抹青山袍子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看不出的弧度。

    姚氏听到这一道声音,心中更是怒火烧心,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知不知道,出事的是他的女儿,扯着红锦的手,力道更是重了。

    江老夫人看着这一幕,眉心一跳,江家也算望族,姚氏更是姚家的大小姐,如今看着这番,便是冷声呵斥道:“住手。”

    秦嬷嬷见状,立马去把姚氏拉扯到一边,姚氏倒是没有什么事,作为奴婢的红锦那一张脸上,全是红痕。

    淡淡的看了一眼姚氏后,江老夫人便是轻声说道:“老二,马上去靖南王府打听一下,只是一早上的功夫,就算大丫头有个好歹,因着皇室的面子,靖南王府也不会把消息给散发出去,还要去亲自去看看怀王到底有没有受伤。”

    江老夫人最后一句,力道加重,她就不信了,江家这么霉,偏偏在大丫头成亲之日,江家断送了去京城的最好的一条路。

    江宁宏闻言,立马起身,脸上带着一丝严谨,说道:“是,母亲,儿子马上去。”

    杜氏看着走出偏厅的江宁宏,眼中闪过淡淡的情绪,大房只要有什么事情,好似她的男人才是姚氏男人般,真是不可忍。

    偏厅中安静了下来,江老夫人便把视线放在江灼的脸上,眼中亦然没有任何温度,好似此番就要摊牌般,江老夫人是一个性子高傲之人,一次从她的计划中逃脱那便罢了,她只会觉得,那是巧合。

    但是二次依旧从她的计划中逃脱,并且还是逃脱的这般干净利落,先不说江黎诗在靖南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单单凭江灼轻易逃脱怀王的手中,那便是不简单。

    那银针上的药性,是出自她钱家,她还真不信,江灼有本事在不知道她计划的情况下,能轻易逃脱。

    这些种种,足以说明,江灼是知道她的计划,或者说,知道她江钱氏把江灼献给怀王的用意。

    似乎被江老夫人的眼神太过于有深意,江灼带着笑意,“老夫人这么看着孙女作甚?”

    江老夫人直直的看着江灼,从饭桌上端起茶杯,轻酌一小口后,说道:“要是祖母没有记错的话,五丫头两月前大病过一场。”

    “正是。”江灼嘴角依旧带着笑意,枯井般的双眸与江老夫人那双有点浑浊的眼睛对视着。

    一侧的白氏看着江老夫人的模样,心中不安之心而起……

    “自从五丫头大病一场后,好似变了许多。”江老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江灼,然是像一位和蔼的祖母般,继而说道:“这样吧,祖母也觉得这些时日,江家时运不佳,待过了大丫头一事,便去南山的莲花寺请大师来江府看看这府邸,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也顺道看看五丫头的身子彻底好了没有。”

    “五丫头觉得呢?”

    江灼淡淡的看着江老夫人,随即半垂双眸,“老夫人说的是,孙女也觉得这些时日江家时运不佳,完全可以让莲花寺的大师来江家看看的。”

    江灼说着,嘴角又是噙着那抹弧度,江老夫人的用意便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是江家的女儿,就该好好的听江老夫人的话,这一次要把她送给怀王的人,是江老夫人,然而,江灼却是给了江老夫人一巴掌,依着江老夫人的性子,怎么会让她好过……

    白氏看着江灼的模样,立马对着江老夫人说道:“母亲,灼儿的病早就痊愈了,你看……”

    “住口。”江老夫人声音依旧温和,但仍能听出温和中的冷意,“五丫头不光是你的女儿,还是我的孙女,老三不在府上,我这老婆子怎么也要让五丫头健健康康的。”

    江灼看着着急的白氏,立即接过话,“孙女多谢老夫人的好意。”

    姚氏被江允华给扶着,听着江老夫人说的这些话,眼中尽显狠意。

    杜氏眼看着事情不简单,便是起身,对着江老夫人说道:“母亲,媳妇已经吃好,院子中还有些事,媳妇便带着儿子女儿先回院子了。”

    江老夫人看着杜氏,轻微点头,杜氏历来就是低调,相比于白氏的低调,江老夫人更喜欢杜氏低调下的狠辣,这个媳妇,她是喜欢的,因为,江老夫人看到了她年轻时的影子。

    “你先下去吧。”因着从来都是听话的二儿子,娶的媳妇依旧得了江老夫人的心,连着杜氏生的儿子女儿都得江老夫人的心,是以,整个云阳城都知道江家有个败家子江二公子,江老夫人依旧宠着,前提是不要挡了江家的仕途,不然,再得心的孙子孙女,江老夫人一样能痛下杀手。

    白氏见着杜氏离开,也是起身对着江老夫人说道,“母亲,媳妇也带着灼儿回院子了。”

    偏厅中安静了几秒钟,江老夫人带着笑意看了一眼江灼后,才是说道:“下去吧,明日早膳时,三媳妇把柒哥儿带来吧,几日不见,怪想那个小家伙的。”

    江灼一听,深邃的双眸暗了暗,白氏看着江老夫人脸上的笑意,福了福身,说道:“媳妇告退。”

    白氏说完就是扯着江灼往外走,深怕身后的是才狼虎豹……

    待偏厅中只有姚氏,江允华及江老夫人后,姚氏才是崩溃的说道:“母亲,母亲,你说的会万无一失的,为何江灼那贱丫头会好好的回江家!”

    “住口!”江老夫人此时的脸,完全黑了下来,“大媳妇!你以为我把五丫头送给怀王是给诗儿报仇的?告诉你,江家的女儿,只要江家需要,死也要死在江家的用途上。”

    姚氏看着这般的江老夫人,哽咽声立即停止,抬着头看着那一脸庄严的江老夫人,说道:“母亲,诗儿可是你从小就宠着的孙女啊。”

    “啪”江老夫人面前陶瓷碗及上好的茶杯全部被江老夫人衣袖一挥,摔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就是我宠着长大的孙女,想着去了京城,有她舅公照看,加上你姚家大伯给照顾,大丫头怎么也会在怀王府站住脚,送五丫头给怀王那是因为五丫头历来就是个心狠的,只要大丫头和五丫头联手,一个抓心,一个用计,区区一个怀王还不是江家姐妹手中的玩物?”

    江老夫人说着,声音都是变的阴冷,“饶是铁汉也有绕指柔的时候,只要五丫头是怀王的人了,还会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千算完算没有算到,步步失在五丫头。”

    江允华那双阴柔的眼睛,似乎也在想这一个问题,“祖母,昨天那银针插进江灼的后背,那药性便是一碰就会起作用,孙儿就是想着江灼心眼比较多,直到送进洞房的时候,还加了药性……”

    江允华说着,斜细的眼睛紧了紧,“要是怀王还没有来得及,靖南王府便有刺客,那也太巧合了一些,要是……”

    “要是刺客专行刺怀王,为何诗儿出了事,江灼没事?”

    江老夫人亦然是想到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好似这一切都与靖南王府抹不掉关系,轻叹一口气后,才是说道:“这一切,都等着你二叔回来再说。”

    侧头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姚氏,江老夫人说道:“词儿应该是今日或者明日早上便到云阳城,你就别做出这个样子。”

    姚氏听着江暮词的时候,脸上稍稍的好了点,看了一眼江老夫人,哽咽道:“媳妇只是担心诗儿,日后在怀王府可怎么生存……”

    江允华听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之说道:“祖母,孙儿还有点事情,就先告退。”

    “去吧。”

    ……

    雅居中。

    还是那颗榕树下,只是此时多了一个人,江允阑看着石桌棋盘上的棋局,随即又是看了看对面的紫衣少女。

    “你昨晚为何那么晚才从靖南王府出来。”

    “还有,靖南王府发生了何事?”

    没错,江允阑昨日从江灼消失不见后,便是找了江灼许久,江允阑亦然是一个聪明人,江灼是从靖南王府消失的,那必然还在靖南王府,他也在靖南王府呆了许久,直到人客都散尽,他还是没有找到江灼的身影。

    加之有个从小就心疼他的三叔,他是怎么也不想看到江灼出事,他知道昨日江黎诗的婚宴上,大房定是不会放过江灼。

    他也想提醒,奈何没有什么理由,他也不知道大房要做什么,想着只要跟着江灼,人在他的眼皮子下,量大房的人,也不敢把江灼怎么样。

    只是,江允阑失策了,江灼在他的眼皮子下,还是消失了,只是庆幸的是,他在靖南王府外还是等到了一身青衣的女子,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跟在江灼身后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偷莫宥。

    江允阑为了江灼的名声着想,便是把江夕歌安置在酒楼中,想着江灼一个人回江家,有心人难免大作文章,随着江灼从靖南王府出来,便从扯着江灼往酒楼去。

    今早城中的流言,他也听到了,昨晚靖南王府的打斗声他也知道,他甚至看到了靖南王带着一批玄衣人围攻一大群黑衣人,只是这些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想知道,江灼在靖南王府发生何事。

    江灼看着一脸邪笑的俊脸看着她时,嘴角的笑意很是明显,轻声道:“没想到二哥也有一颗八卦之心呢。”

    江允阑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是耀眼起来,说道,“你这个丫头,怎么那么惹人厌呢,大房的人怕是恨你入骨了。”

    江灼浅笑,手中的棋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发出响亮的声音,随之便是看着江允阑,笑道:“二哥,这一生呢,我不会与皇室的人打交道,你也不许。”

    江允阑微微一愣,剑眉一挑,嘴角笑意有点不羁,“不是,我不是在说你吗,怎么说到我的头上了,再说了,我这人怎么会和皇室的人打交道,你想多啦。”

    “是吗?”江灼浅浅的看了一眼江允阑后,随即便把视线放在棋盘上,轻柔道:“但愿二哥日后跟皇室没有任何瓜葛。”

    江灼不由响起前世江允阑的一生,江允阑这个人算是江家的一股清流,都说人善被人欺,前世那般善良,放荡不羁的江允阑却是被出宫游玩的四公主看上。

    江灼在嫁进怀王府的那几年,如履薄冰,嫁妆全被怀王府的那些女人给扣着,她记得,要不是江允阑时不时偷偷给她塞银子,她很难在怀王府上活着。

    可是,最后她还是听说她那个放荡不羁的二哥被四公主给弄死在了皇宫,就连死后,都没有安葬,听说,四公主喜欢养着尸体……

    江允阑听着江灼的口气,眉间相皱,说道:“哎哎哎,你还没有告诉我昨晚靖南王府发生了何事呢,难道真的是有人刺杀怀王,靖南王拼死救下怀王的命?”

    江灼闻言后,拿着棋子的手,轻轻一顿,随之抬眸看着江允阑,“最是无情帝王家,二哥会信靖南王会拼死救下怀王的命?”

    “为何不信?”江允阑把手中的棋子给扔在了棋篓中,从衣袖中拿出折扇,刷的一声,放荡公子哥的模样又起,笑焉焉的看着江灼,“要是有人刺杀我的五妹妹,我也会拼死救下五妹妹你的命的。”

    江灼闻言,眼皮都没有动一下,看着棋盘,“所以,我就说二哥多了身为江家人的仁慈,要是我、”

    “要是你、你会怎样?”江允阑带着笑意的看着江灼。

    紫衣少女把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上后,说道:“要是二哥被人刺杀,我肯定没有那个能力救二哥,但是呢,我有千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让杀你的人来祭奠二哥你的冤魂。”

    江允阑看得有点呆,随即笑道。“五妹妹,江允华不会放过你。”

    江灼淡淡一笑,不语。

    “我还听说,江暮词也从京城赶回来了,那个从小就心狠的三丫头,我这当二哥的都不想招惹。”江允阑说起江暮词时,眼中有着淡淡的冷意。

    “听二哥这般说,我也觉得,还是少惹三姐姐好一点,毕竟,我这手段,不及三姐姐的一根手指呢。”江灼带着笑意说着,却是让江允阑注意的是,那拿着棋子的手指大概是用力过度,有点发白。

    江允阑正是打算说什么,便是看到紫衣少女起身,正是打算往大厅走去,“灼儿,怀王的刺杀可是跟你有关?”

    看着有段距离的江灼,江允阑在身后问道。

    “是。”

    江允阑一听,嘴角扯的弧度更大,然后也是起身,转身走出雅居。

    ……

    江宁宏回江家的时候,是晌午,江老太爷的酒意清醒了不少,在江老夫人的口中得知江黎诗的事情后,便是一脸的阴沉。

    “父亲,母亲,儿子去靖南王府后,见了一面靖南王,还去看了怀王,怀王的确是招惹到了仇人,并且,并且怀王的子孙根,没了。”江允宏想着在靖南王府看到的怀王,哪里还有昨日风光,本就粗狂的脸还全无血色。

    屋中的人听到怀王没有子孙根后,都是吸一口凉气,怀王的子孙根没了,示意着江黎诗不会有孩子,江黎诗不会有孩子,那江家走的这一步棋算是落空了。

    “那诗儿呢,诗儿呢!”姚氏在听到怀王没有子孙根后,立马就是着急的问道江黎诗的情况。

    江宁宏看了一眼姚氏,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嫂,诗儿,诗儿的确如刚刚那个丫头说的那般,靖南王府的人去救怀王的同时,大丫头,大丫头,唉……”

    姚氏看着江宁宏的神情,脸色一白,也就是说江黎诗是真的被人给……

    江宁鹤闻言后,便是对着姚氏冷声道:“看你养的好女儿,真是给江家丢脸。”

    “江宁鹤!那是你女儿!”姚氏听着江宁鹤的嫌弃话语,身子立即颤抖起来,“那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诗儿自愿的吗?啊!那是我们江家愿意发生的事情吗?你这没有良心的东西!”

    江宁鹤看着姚氏的模样,眼中全是嫌弃之色,冷冷的说道:“我没有那么不知廉耻的女儿。”

    “都给我住嘴!”江老夫人听着江宁鹤的话语就是怒气攻心,开始江老夫人还抱着侥幸的心态,怀王是在西秦能一手遮天的人,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还有便是江黎诗是她江家的女儿,有谁敢动,看来是她没有想到怀王的仇人是有多狠辣了。

    江宁宏看着江老夫人的模样,继续说道:“母亲,昨夜之事好似是什么人计划好一般,儿子从靖南王府中出来时,怀王被刺杀,怀王妃被侮辱的事情在城中到处流传。”

    “啪”屋中央立马响起茶杯的摔碎的声音,江老夫人脸色比刚刚还黑两分,“可有问靖南王府查出是谁做的吗?”

    江宁宏低着头,说道:“靖南王说,此事全全交给京城的皇上。”意思便是靖南王府不管这些糟心事。

    江宁宏看着江老夫人与江老太爷阴黑的脸,继续说道:“儿子出府的时候,问了一个小哥儿,说昨晚的那些刺客,有可能便是前朝余孽,只要怀王在靖南王府出事,皇上必定会追究靖南王,不过,还好的便是怀王的性命无忧。”

    “待事情传到京城后,看皇上是个什么说法,怀王和怀王妃这段时间都住在靖南王府中。”

    江宁宏说完,江老太爷却是说道:“靖南王府不简单,皇帝更不简单,怕就是怕是,昨夜刺客一事是皇帝与靖南王的较量,只是可惜我江家涉及其中。”

    江允阑在一侧看了一眼江老太爷,嘴角噙着讽意,多大的心就该承受多大的祸。

    江老夫人大大叹了一口气后,才是说道:“你们从今日开始,都不准提起江黎诗这三个字,以后,江家也没有江大小姐这一人。”

    “母亲!”姚氏闻言后,立马吼道,“那是我女儿,那是你们江家的女儿,难道在你们的眼中她就是毫无人气的棋子吗?”

    江老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姚氏,说道:“大媳妇,我说的话不想在说第二次。”

    ……

    晌午世安苑姚氏闹了一阵,但还是不欢而散,靖南王府好似从了昨日怀王迎亲高调一点后,今日又变得很低调,就连靖南王府大门都是紧闭着。

    云阳城中一下午的时间,流言当然是越传越厉害,再一次的把江家推向了风口浪尖,好似从牡丹宴后,云阳城一有什么流言都是围绕着江家,围绕着江家大小姐。

    让百姓们唏嘘的便是,江家大小姐明明在牡丹宴时是那么的耀眼,如今却是变得如此的不堪,大概这就是从云端摔下淤泥吧。

    一夜的沉淀,江家的主子都各怀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江灼刚刚起身,正是在洗漱时,便是听到屋外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她脸色微微一紧。

    “五小姐,你就去跟奴婢解释解释吧,奴婢真的不认识什么严悠儿。”

    岚桑在江灼身侧说道:“小姐,是翠枝。”

    江灼把手中的手帕递到岚桑的手中,深邃的双眸中尽显狠意,薄唇轻扯,便是走出大门,看着跪在院子中央的翠枝,轻柔道:“翠枝姑姑啊,你这是作甚?”

    照着江盛的性子,能轻易放出翠枝出来?看着翠枝的装扮,还是特意打扮了的,江灼心中冷笑一声,是又坐不住了吗?

    翠枝看着素衣裙的少女越走越近,大大的吸了一口气,随即低着头,说道:“五小姐,奴婢请你去跟奴婢的夫君解释解释,那个严悠儿不是奴婢的女儿。”

    “哦?悠儿不是你的女儿?”江灼噙着淡淡的笑意,“不过,我为何要去替你解释?”

    翠枝抬着头,看着俯视着她的江灼,嘴角轻轻一勾,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