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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比恶更恶,比狠更狠
“那行,我就收些本钱吧!”里尹这么为她着想,她也不能拂了老人家一片好意,况且他说的也有道理。人骨子里都喜欢贪些小便利,刘大夫看病收费贵,她这儿完全免费还往外垫银子,人们自然就会选择到她这儿来看病,长此以往,确实吃不消。
她笑了下,仰起脸认真道,“药材是山上采来的,就按镇上卖的价格再打个八折,乡里乡亲的,爷,你就给我五十个铜板吧!”
“五十个铜板?会不会太少了?”里尹拿起一整串铜板塞到她手里,“就这个数了。”
“爷,这有一吊,太多了!”
“不多,你奶后面肯定还需要用药,这个数把后面的全包括了,行不?”
“行,一吊就一吊。”
说实话,这个钱里尹给得比实际价格还是少了些,不过方瑶并不在意。她反而感激里尹,当初只想赚美名,可没想那么深远,不知这美名背后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弊端,她没有深究,里尹这么一弄,倒是解决了这些隐藏的后续问题。
两人准备往回走,里尹道:“丫头啊,你医术不错,为什么不开个医馆呢?”
像她有医又有德,且收费还不贵,相信生意一定好。
方瑶谦虚道:“爷,我也就会这么点能耐,比起村里的老大夫,我还差得远呢,再等两年吧,等我医术更好了,再考虑考虑。”
她立志要发家致富,开医馆虽然会有收入,但一定少得可怜。主要是这地方穷,来看病的人又是乡里乡亲的,收不起费用。开了也赚不了什么钱,反而还把时间大把嗑死在这一条路上。
不划算。
里尹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勉强的意思。
不过经过他这“精心策划”,方瑶的医德就更响了。都说老方家的丫头会看病,还收费不贵,又亲自上门就诊等等等等,总之风评极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村里谁有个头痛脑热都来找她,方瑶对家里条件差的,就少收,或先欠账以后有钱再还的也有。条件稍好的呢就按成本收,宽裕的能负担得起医药费的就按实价收,总之,她不开医馆,这大夫的名声是坐实了的。
方张氏那日告状不成,反被里尹给用眼神轻斥了,心里一直郁闷着,整日都恹恹的心情不好。她这时候特别希望陈菊早点回来,虽然同样也不喜欢这个儿媳,可比起李月兰一家子又要顺眼很多。因为她跟陈菊是一个阵钱的,有她在,她就多一个帮手,能和她一起对抗大房一家子。
她这日思夜盼,到底还是把陈菊盼回来了。
陈菊脸上的绷带拆了,不是之前的棕子脸,而且这一治,皮肤也比之前要好些,当然白老大那几个爪印还是有,不过很浅就是了。
“你这脸怎么治的,居然能治得这样好?”方张氏看了又看,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为那疤是一定会留下的,而且是毁容的那种。
哪里想到,这去了一趟城里就不一样了。皮肤白里透红,粉嫩粉嫩的,好似能掐得出水来似的。要不是陈菊这身形还在,进门喊了她一声娘,她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
“怎么样啊,娘,是不是很神奇?”陈菊也很满意这种效果,那疤痕虽然还是有,但基本不影响她的外形了。方张氏赞叹道:“这城里大夫就是不一样啊,医术比我们乡下的好了不止一两个层次。”
“那是,若医术不好,我也不会去城里了。”
“你都擦得什么药啊?”皮肤这样水嫩。方张氏边说还边去摸她的脸,突然奇声道,“怎么还粉粉的呢,有些粘手呢?”
陈菊笑了笑:“娘,你现在看到我脸上擦得是胭脂,大夫开的那个伤药可不是这样的。”
“胭指?你没事抹胭脂干什么?”这不是烧钱么?乡下农妇都是要下地干活的,哪家媳妇面朝黄土的脸上还擦这玩意儿,奢侈!
陈菊没注意到方张氏脸上不悦的神情,继续陶醉:“娘,我脸上那伤不能彻底,还是有些淡疤,涂上胭指刚好盖住。这还是长远给我挑得颜色呢?”
她越说越是得意,因为回村的时候,可是吸引不少人的目光,都夸她变漂亮了。
“长远给你挑的?”方张氏不信,必是陈菊这娘们儿死缠烂打,逼着长远给她买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十两银子还剩多少。
方张氏伸手道:“把剩的银子拿来我看看!”
“剩的银子?”陈菊脸上的笑容一顿,道,“哪还有剩的,就我带去的还不够花呢,要不是长远在那边,我早就断粮了。”
她说得极其自然顺口,浑然忘了当初她是怎么答应方张氏的。
“什么,没剩的,一点儿也没剩吗?”方张氏声音骤然拔高。吓得陈菊身子下意识瑟缩了下,结巴道:“没,一点也没。”
“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用不完的银子给我带回来,现在呢,你居然全给败光了,你,你……”方张氏说到后面气就上来了,话不成话。
陈菊这时才心里发虚,连忙解释道:“娘,你先消消气,你听我跟你说,那药十分贵,四两一盒,我脸上的伤大夫说了至少得用三盒才能见效。那十两银子其实都不够,还是我软磨硬泡,苦苦哀求,大夫才愿意便宜卖给我的。”
“那你的意思,你是早知道那药的价格了?”不然不会一开始就十两都带走。
“是,我是早就知道的。”陈菊磨着嘴皮子,咬牙承认。不认不行,那药的价格长远也是知道的,她不说,方张氏也会跟方长远打听。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老实交代。
“你把银子用光光的,那买胭脂的钱哪里来的?是不是把长远下个月上交的生活费给提前花了?”方张氏深吸几口气道。
陈菊有些不敢看她,低着头道:“嗯,长远的工钱还不够,找工友借了些……”
“什么?你们还借钱了?”方张氏听到这话,直翻白眼,差点就要气晕,工钱花了,下个月等于生活费就没有了。借了钱,等于下下个月也没生活费,她要好几个月都得紧巴巴的过苦日子了。
方张氏心头又气恨,抡起手里的拐杖就朝陈菊打过去:“你这个败家的玩意儿,去一趟城里花这么多钱,你怎么不把我这条老命也卖去换银子花了得了。”
原本想着,十两银子怎么的也能给她剩个三四两银回来,哪里想到,不剩还欠了一屁股债。这日子叫她怎么过?
陈菊心里虽有歉意,但也不会任由方张氏打她。而且她一口一个败家的玩意儿,着实听着心里也不舒服。
“娘,银子是我拿去看病治伤,是花在正途上,怎么就叫败家了,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
方张氏要骂两句打两下忍忍也就算了,毕竟这次花了这么多银子。可不能没完没了的撒泼拿她出气。
陈菊历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挨了两根子,一把抓住她的拐杖给扔在地上。
方张氏气得全身直打哆嗦:“你,你敢扔我的东西?你就不怕我告诉长远?”
陈菊眸光微动,闪过一丝后怕。但很快过去了,梗着脖子道:“我在城里花的每一个铜板他都知道,你尽管说去,长远会理解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跟方张氏斗法,她只能比恶更恶,比狠更狠。再者,方张氏动不动就拿长远来压她,她也是受够了,必须反抗,否则永远都会被她掐着脖子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