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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型号的毛笔，飞快着画，力透纸背。
有时笔上无墨了，刘言一个腾挪，手中的毛笔又重新蘸上了不多不少的墨。
然后，继续以行云流水般的动作……
乱画一通！
渐渐地，一副山水水墨画的大体轮廓终于显现出来。
可是，粗糙得实在太难看了。
山不像山！
树不像树！
石不像石！
水不像水！
怎么看，都是一幅抽象得不能再抽象的山水画。
“哎，这家伙，耍了两分钟的猴戏了，居然也能画出一点点山水水墨画的轮廓来，可这也太丑了吧？”
“是啊，不是一般的丑。”
“就这种水平，跟我们刚学国画的时候相比，都还要差上一大截呢。”
“算了，我们还是关注叶佳佳吧。”
“是啊，你们看，叶佳佳的画已经渐渐出现一幅秀美的山水轮廓了。”
此刻的叶佳佳，时不时的会瞥刘言一眼，嘴角噙着一抹不屑一顾。
而她的画，显得很清秀。
就像她本人的外形一样，只要看上一眼，就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很多人，都去关注叶佳佳去了。
至于刘言那边，除了和他熟识的人之外，就只剩下那些看热闹、看猴戏、看杂耍的人。
可仅仅只是几分钟之后，刘言便停下了。
然后！
只见他将手中几只笔随手一扔，走到讲台前，拿起一瓶没开封过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大口。
“那家伙画完了？”
“笔都扔了，应该是画完了吧？”
“泥马啊，虽然比之前好看一些，但仍旧是属于丑的范畴啊。”
“哎，真难看。”
很多人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的个天呐，刘言这混蛋，他难道是想搞砸汐姐的这堂公开课吗，画得这么难看？亏他还在我们面前说过，他是画画大师呢，真是牛皮吹得太响了。”
易娜忍不住瞪了刘言一眼，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刘言，替周妍汐出口气。
小雅本来想替刘言说几句好话的。
可是！
看到那幅丑得不能再丑的山水画，她真的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周丽和骆雪没说话，但两人心里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而讲台前的周妍汐，眼角忍不住跳了跳。
“瑾玥，这……这就是你说的‘他有别的打算’？”
唐瑾玥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去。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替刘言辩解了，虽然心里真的很想帮刘言解释一下。
“哈哈哈……”
柯云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周老师，这就是你找的代表所画的水山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不得了，不得了……”
更多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画得真是太丑了！”
“是啊，还没我画的好看呢，看来，在画画方面，我以后可以对外宣称，我的技术比业余的要好那么一点点，哈哈哈……”
“周老师，我看你还是早点承认自己的公开堂很失败吧。”
“就是啊，赶紧承认吧。”
“周妍汐老师，虽然你被称为星汇女神，但这次的公开课，你真的太失败了。”
人们渐渐开始将针对的目标转向了周妍汐。
周妍汐皱眉站在讲台前，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毕竟！
刘言是她亲自选的。
不禁，周妍汐只能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可就在她准备宣布认输的时候，却看见刘言重新走到了长桌前，然后用力地将嘴里的水喷出。
“噗……”
水雾弥漫于空，然后纷纷洒落而下，最后散落在宣纸上，混着墨迹缓缓散开。
顿时，奇迹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显得丑不可视的画，在墨迹散开的过程中，竟是渐渐地显露出了泾渭分明的水山之势。
那石，兀立嶙峋。
那水，急缓有别。
那树，开枝散叶。
还有那连绵山势，或是高耸入云，峰势如剑；或是起伏跌宕，连绵不绝。
而且，远山有远山之美，近峰有近峰之奇。
这绝对称得上是一幅绝美的山水水墨画！
而更为重要的是，这整个变化的过程，完全是投影在幕布上的。
很多人都亲眼注意到了这一幕。
然后……
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怎么可能？又不是在拍电影，怎么可能出现这么诡异的事情？”
“我的天呐！这是神作啊！”
“短短几分钟，居然出现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一幕，这也太……太神奇了！”
“以为是青铜，原来是王者！”
“神作啊！绝对是神作！”
“我的个乖乖，真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很多人都忍不住惊叹出声。
而这时，柯云舟还一副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连眼泪水都快笑出来了。
“周老师啊周妍汐，哈哈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找的这个代表，可真是一朵奇葩啊，绝了，真是绝了，哈哈哈……”
周妍汐将目光从刘言的山水画上收回，心里也是一阵难以置信。
不过！
柯云舟那难听的大笑声，让她很快回过神来。
目光一扫柯云舟，周妍汐笑了笑。
“柯老师，如果你没眼瞎的话，现在应该笑不出来才对。因为，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他的这幅画真的是绝了。”
柯云舟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什么意思？
看着周妍汐脸上那抹兴奋与喜悦之情，他下意识地觉得不对，连忙将目光扫向刘言的画作。
这一看……
柯云舟顿时僵在了原地。
那脸上，全是难以置信之色，仿佛见了鬼似的。
“这……这……这怎么可能？”
打死，柯云舟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们一定是调了包！”
柯云舟沉声质喝起来。
“对，你们肯定调了包，刚才明明是一副奇丑无比的画，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哼！周妍汐老师，你可真是太不要脸了！”
闻言，无数的学生都是一脸错愕地看着柯云舟。
“柯老师，你难道没看见吗？”
“是啊，我们刚才都看见了，这幅画就是刘言画的，而且在这么多人面前，他怎么可能调包？”
“柯老师，刚才刘言的画的确很难看，可他喷了水在上面之后，墨迹散开，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能当做没看见呢？”
“柯老师，不要脸的人是你吧？”
“就是啊，柯云舟，你真的太不要脸了！简直是恬不知耻！”
很多人都忍不住质疑起柯云舟来。
更有甚者，直接开骂。
而听到这些话之后，柯云舟更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喷了一口水在画上面，一幅奇丑无比的画，就能变成一幅精美的山水水墨画？
你们骗谁呢？老子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