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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渊看着宋羡鱼赌气的样,不觉一笑,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听见卫生间门关上的咔擦声,宋羡鱼转身过来看了看,她知道季临渊跟程如晚没什么瓜葛,哪怕当时那场景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回来路上季临渊对她表现出来的细心和体贴,已经无形中告诉程如晚,他们夫妻恩爱。
如果程如晚识趣,瞧见那一幕就该知难而退,像景献献那样。
可自己的丈夫被另一个女人惦记,宋羡鱼还是觉得不舒服,她想,这大概是心底那点占有欲在作乱。
在这一点上,女人和男人其实都一样。
宋羡鱼睡不着,索性下床拿手机,打开屏保后看见萧爱发来的一条消息:有没有审一审四哥跟程如晚都说了什么?
后面跟个发呆流鼻涕的表情。
宋羡鱼回了两个字:没有。
刚点击发送,萧爱立刻回了条语音:“怎么不问问啊?这种事还是防范未然比较好。”
宋羡鱼打字,没继续萧爱的话题:怎么还不睡?
“打游戏呢,跟你那个小白脸朋友。”萧爱说:“刚被弄死,要不然哪有时间跟你聊天,哎,不说了,这会儿估计复活了,难得你那看着不靠谱的小白脸朋友开了个小号带我,我要上王者。”
听完这段语音,宋羡鱼没再回复,她点开手机里的游戏app,果然瞧见王锦艺和萧爱已经开局十分钟。
宋羡鱼看了看好友通讯里和Y的聊天记录,Y回复的最后一条还是在两年前,自己今年跟他说的那些话,一条回复都没有,对方大约是戒了游戏了。
她顺手也开了局排位赛。
季临渊出来时,瞧见的便是小妻子聚精会神的模样,手机的荧光映亮她的五官,削葱根般的手指在屏幕上灵活地操纵着。
房间里没开灯,卧室门半掩,柔柔的光亮从门缝漏进来。
“还没睡?”男人声音温柔,在昏暗的环境中透着股性感的沙哑。
宋羡鱼没反应,像是没听到。
季临渊眉头不着痕迹皱了一皱,先打开卧室壁灯,又去关上门,最后走到床边,视线从宋羡鱼手机屏上扫过,最后落在小妻子毫无表情的脸上。
“我跟她只是打个招呼,你要不喜欢,以后再见,不打招呼就是。”
这句话里有解释有保证,季临渊姿态放得很低,像其他哄生气老婆开心的男人一样。
事实上,傍晚他真的只是跟程如晚简单了打了招呼,程如晚倒是说了些回忆过去的话,不过他没仔细听,因为瞧见了宋羡鱼的身影,视线和心绪不自觉被她吸引。
宋羡鱼飞快的手指微微一顿,尔后又正常,“说得好像我逼你跟人见面不打招呼似的。”
“没人逼我,都是自愿的。”季临渊掀开被子上床,伸手搂住宋羡鱼的肩,亲了亲她的脸蛋,笑说:“难怪皮肤这么嫩,都是吃醋吃的。”
宋羡鱼停下手里的动作,听出季临渊在哄她,心底的郁气跟着散去,她转眸看了季临渊一眼,“既然没什么,干嘛解释这么多?没听过一句话么?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你若不吃这闷醋,我也不用解释这么多。”季临渊缓缓笑了笑,透着股宠溺,捏了捏宋羡鱼的脸,大手拿起她的手机,想帮她退出游戏,视线瞥见宋羡鱼的游戏名,停顿了一秒。
我是小鱼。
这么多年,还是这个名字。
男人眼神深远,似是想到了什么往事,不过很快回神,帮她退了游戏后,精准地将手机丢在沙发上。
宋羡鱼躺下,两手抓着脖底的被子,眼神娇嗔:“你是说我无理取闹么?”
“哪敢?”季临渊眼神兴味。
宋羡鱼扬起嘴角,转而想到明天宋子明出殡,甜蜜的情绪里又多了些伤感,“明天早点叫我吧。”
她说:“我想早点过去。”
季临渊没有答应或是拒绝,把她掖好被子:“快睡吧。”
一夜无话。
隔天,宋羡鱼醒来已经快七点钟。
想到今天宋子明出殡,安排早上五点多火化,宋羡鱼忙洗漱下楼,季临渊已经不在别墅里,洪姨见宋羡鱼匆匆忙忙下来,说道:“慢点,不要着急,小渊代替你先过去了,你九点之前赶过去就可以了。”
“先吃饭,小王已经过来了,一会送你。”
宋羡鱼这顿早饭吃得没有一点滋味,打电话给季临渊,那边火化仪式早就开始,宋家的人都在外面等着取宋子明骨灰。
等她到了那儿,已经八点半,看见的只有一个小小的骨灰盒,被宋末抱在怀里,这一刻,她有种深切的阴阳两隔的感触。
送葬的人很多,宋子均安排了53辆豪车,殡仪馆外面排起了长龙,最前头的是三辆宾利,后面依次是4辆保时捷,8辆宝马7系,14辆奥迪A6、A8,20辆奔驰,一顺水的黑色,
车头装饰着大白花,看得出来宋子均在送葬车队上下了功夫。
宋羡鱼知道这都是因为季临渊是宋子明女婿的缘故,若非如此,宋子均不会帮宋子明搞这么大排场。
车队的后面,跟着三辆小货车,装满了花圈等祭奠物品。
许是老天也知道这不是件高兴的事,一早开始就细雨绵绵。
萧让眉和程庭甄都过来殡仪馆,季楚荆也代表季家人过来了。
九点钟要出发去墓地,送葬的人开始上车,场面一度有些混乱,好在没出什么乱子,遗照本来要长孙来捧,宋子明没有孙子,便从亲戚里挑了位年长的侄孙来捧。
宋羡鱼被宋子均安排和宋初见坐一辆车,宋初见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刚来的时候她跟宋末站一块聊了几句,从宋末嘴里得知,宋初见昨晚并没在灵堂守灵,接了个电话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凌晨三点多才回来。
宋羡鱼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爱好,所以什么都没说。
送葬的车队占了整条马路,成了路上最惹眼的街景。
宋羡鱼接到程如晚的电话时,车队正经过蜀西路,前方两百米左右就是十字路口。
本来没想接,程如晚接连打了三次,宋羡鱼在第三次响一声的时候接了。
“有事?”宋羡鱼声音平静,似乎对方只是个普通朋友。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程如晚声音带笑,只是那笑听起来并不友好,不等宋羡鱼说什么,她径自又说:“3……”
宋羡鱼皱眉,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2。”
“1。”
程如晚话音刚落,前方猛地传来一声‘嘭!’,声响很大,紧接着司机紧急刹车,仍没来得及,宋羡鱼坐的车与前面的车追尾,宋羡鱼直接往前栽倒,她慌忙抬手撑住前座椅背,另一手护住肚子,幸好她怀孕后对安全格外重视,坐在后座也系了安全带。
手机里,传来程如晚得意的话:“看来你收到了,喜欢吗?”
说完,电话就被掐断,宋羡鱼听到手机里的忙音,第一次对程如晚生出怒气。
之前虽不舒服她和季临渊曾经的关系,以及现在对季临渊的态度,却从没真正动过怒。
很快前面传来消息,一辆重型货车翻了,把路挡住,只怕一时半会走不了,车队一连十几辆车刹车不及追了尾,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季临渊下车过来查看宋羡鱼情况,伞都没来得及打,黑西装两肩落了细雨,晕出深色的湿痕。
“我没事。”宋羡鱼说着,拿起手边的伞,推开车门后撑起来,看着男人脸上的雨水,边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替他擦完脸上的雨水,又擦他的西装,边说:“怎么不打伞?衣服都湿了。”
季临渊没回答这个问题,视线落在她小腹上,片刻后移到宋羡鱼脸上,确认她脸色无异,才放下心来。
握住她忙忙碌碌的小手,声音温柔中,透着如释重负的轻松,“没事就好。”顿了一下,他补充:“若有任何不适,都要及时说出来,明白吗?”
这时候送葬的人都下车查探情况,不少视线落在宋羡鱼和季临渊这边,见两人亲密的样,有女性长辈说笑:“瞧瞧子明这女婿,出了事第一时间就过来关心老婆,老婆说没事都不放心,我这脑袋撞个大包,也没个人来问候一下。”
“你老公不也来了,人呢?”
“这不在后头跟人抽烟了么。”
“季总疼老婆,人老婆也懂疼男人,男人淋了雨还给擦擦,你老公也在后头淋雨,你不过去给擦擦?”
宋羡鱼脸皮薄,被说得脸上一红,转身进车里拿了把备用的伞塞进季临渊手里,“我去前面看看小末——”
这话没说完,宋子均从前面跑过来,声色凝重:“刚接到电话,交警在来的路上也被车祸挡住了,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过来,还有……”
“小末坐的车追尾,他没抱住骨灰盒,子明的骨灰都洒了。”
他的话刚说完,宋羡鱼就撑着伞快步走向宋末的车。
雨丝被风吹到裸露的胳膊上,宋羡鱼觉得一阵冰凉。
宋末那边乱成了一团,杨珍气得红着眼哭,直骂宋末没用,一面用手去掬洒在车里的灰白粉末。
宋末一脸愧疚与自责,跪着帮忙,青春期男孩很瘦,背影单薄又无助。
宋初见跟过来,见状伸手打了下宋末的脑袋,“你怎么搞的?骨灰盒都抱不住!”
宋羡鱼瞧见宋末的眼泪掉下来,低了张纸巾过去。,没有出声安慰,但贴心的举动已经温暖了男孩的心。
送葬路上遇到车祸,骨灰又洒了,绝不是件好事。
宋羡鱼想起程如晚的话,撑着伞往回走,车祸是在程如晚的倒计时下发生的,宋羡鱼相信事情一定像她说的那样,这件事是针对自己的。
……
宋羡鱼到季临渊跟前,听见宋子均说:“再这么耽搁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墓地,要是过了十二点,今天就不能下葬了。”
京城这边的风俗,下葬不过午。
“好在那货车司机没事,要不然就是血光之灾,太不吉利。”旁边一人说:“也凑巧,这货车哪里翻不好,偏在送葬车队前头翻,还翻得刚刚好,把整条路都堵死了。”
“你这么一说确实奇怪,连警察都给堵了,难道老天有意要把子明留到明天?”
“有没有这么玄,你们别胡说,怪吓人的。”
旁边人越说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宋子均眉头也是越皱越深。
……
宋羡鱼听着,握伞柄的手用力收紧,心里跟着着急,程如晚的意图大约就是想让她着急难受。
季临渊没有撑开宋羡鱼递给他的那把伞,站在蒙蒙细雨里,身材挺拔伟岸,右手伸进裤袋摸出黑色商务手机,神情镇定而从容,与周围人的紧张相比,他显得过于坦然。
“先别急,我打个电话。”
男人话一出口,周围人都看过来,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表情变得松懈起来。
身份摆在那儿,季临渊随口一句话的分量都不轻,听在他人耳朵里似乎这件事已经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京城七个家族中,景家在政界的影响力最大,不过杀鸡焉用牛刀,季临渊没朝景家那边打电话,而是给季家一个在公安局当领导的旁系叔伯打了电话。
那边听完季临渊的阐述,毫不犹豫地答应让底下重派一队交警过来。
“那就多谢三叔。”
季临渊站在人行道旁的法国梧桐下,沉稳道谢。
那边爽朗一笑,“应该的,不必言谢。”
收了线,季临渊又给海龙去了个电话,才走回车边,声音儒雅地对众人说:“交警很快过来。”
众人听了,脸上露出笑容,宋家那边一个亲戚说:“幸好有季总在,子明有你这女婿也是福气,要不然今天这事没这么容易过。”
恭维的话季临渊听了很多,只笑了一笑,没说什么。
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显得男人儒雅有魅力。
宋羡鱼走到他身边,拉了下他的衣袖,季临渊回头,瞧见的是淡粉色小花伞,伞下隐约露出女孩眉眼微垂的娴静样子。
“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宋羡鱼自顾自往人行道那边走。
季临渊跟过去。
“车祸前,我接到程如晚的电话……”宋羡鱼把事情如实告诉季临渊,然后说:“她对我有意见,可以冲着我来,在逝者的葬礼上动手脚,是不是太过分了?”
季临渊抬手搭在宋羡鱼单薄的肩上,“这件事交给我。”
宋羡鱼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他惹出来的‘风流债’,自然该他解决。
……
有了季临渊那通电话,道路很快疏通,车队重新上路。
期间,宋羡鱼接到萧让眉的电话,问她有没有事。
萧让眉和程庭甄没有参与送葬,跟着其他人去了酒店,下葬后所有亲朋要一块吃解秽酒,宋家在VINCI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订了宴厅。
墓地在半山腰,车队在墓园大门外停下,一行上百人徒步上山,季临渊全程跟在宋羡鱼身边。
一切结束,已经中午十一点四十。
如果不是耽误了一阵,应该在十一点之前就结束,下山到酒店正好十二点左右。
回程的路上宋羡鱼跟季临渊坐一辆车,上山一个来回有些累,宋羡鱼靠在季临渊怀里休息,正半梦半醒,手机铃忽地响。
是黄雁心的电话。
“宋总,出事了,展销会主办方把我们租的场地收回,还让人拆了T台!”
黄雁心的声音听来十分着急,宋羡鱼怔了一怔,稳住情绪问:“怎么回事?说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