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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那双凤眸还是和两年前一样,看似嚣张实则单纯。他对上她的眼睛,冷雨寒风中,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上去。
秦双双听到秦徐尧的话,将视线从路灯下背光处的阴影处收了回来。拿着伞柄转过身,“你是说余老爷来和爸妈商量,让我和余嗣久联姻的事?”
“嗯,我和余嗣久差不多年纪。他是余氏集团的总裁,能力出色相貌爷出众,可以依托。而且他还是余生的哥哥,你嫁给他以后你就是余生的嫂子,闺蜜变成了家人,以后更亲了。”
秦双双一时间没说话。
寒风刮在她脸上,吹起她耳旁的碎发,令她滑嫩的肌肤有些刺疼。
“爸妈很希望我嫁给余嗣久吗?”
“你是秦家举家上下宠着的,对于你的婚事爸妈挺犹豫的。如果秦家和余家联姻,秦家发展会好很多。不过你大可放心,你不想做的事情,谁都不会逼你去做。”
后院的白炽灯不太亮,冰珠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寒冷。
她抬头看向秦徐尧。“也就是说我嫁给余嗣久,对秦家很好。嫁人之后,爸妈也不用替我操心。这两年混成这样,学业无成就算了,还把秦家和爸妈的脸都丢尽了……”
“你别带着这种想法去看这件事。你的婚姻我们都是以尊重你的前提为主的,就算是总统求亲,你不愿意我们也会拼尽全力不让你嫁。”
秦双双兀地笑了笑,“谢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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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之上。
进入凌晨,午夜场才刚刚开始,灯火通明的糜烂夜生活弥漫在酒厅的每一个角落。
酒保叫来了刘经理和王经理。
“经理,那个男人来了一个小时了。他就坐在那里喝酒,喝的还是咱们这里最贵的。你看他浑身湿透,穿的像劳改犯的黑色衣服。这人会不会来吃霸王餐?或者,他是恐怖分子啊?”
刘经理:“帝都的人都知道云端之上是一位地位不凡的人开的,开了这么些年,除了几个月前来砸场子又被宫少看上的那个女人,还没有谁敢在这里撒野呢。”
王经理刚要附和他,突然想到:“有,秦家的四小姐秦双双啊。上次若不是秦家五公子和另一个小姑娘来得及时,她非得将另外一个男人打残不可。”
刘经理:“哦,你是说那个渣男?”
一个半醉的男人从两个经理身旁经过,怀里搂着一个女人,手正伸在她V领下摸索。
听到“渣男”二字,他甩开怀里的女人就冲了上去,揪住刘经理的衣服。“你他妈说谁渣男?啊?老子是帝都有名望的公子哥,和余家宫家都有旁系亲属关系,你敢骂老子是渣男,你他妈不想活……”
王经理赶忙抓住男人扬起的拳头,才没让那大拳头落在刘经理的脸上。“先生,又不是我们最先说您这个称谓。是您那天晚上和秦四小姐发生了冲突,她骂的。后来秦四小姐的朋友过来,宫少就让人把你赶出去了。”
“把我赶出去?老子就说那段时间那几个破保安一直不让老子进来……我表姑妈是宫斯寒的姨奶奶,他娘的还敢把老子搞出去!就因为那个贱女人秦双双?”
男人笑着朝刘经理吐了一大口气,熏得刘经理差点将晚上的饭菜吐了出来。
“难不成宫斯寒喜欢秦双双,所以帮她出气呢?哎哟我跟你讲,你回头好好劝劝宫斯寒,看上谁都好,干嘛要看上秦双双啊。她可是这两年家喻户晓的夜场辣妹,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太脏了。而且那女人就是个男人婆,求老子……厄”他打了一个酒嗝,“求老子睡,老子都不想睡……”
“砰”的一声,一个深棕色的酒瓶从远处视线暗淡的沙发甩了过来,直接砸在男人的后脑勺上,当即摔得粉碎,玻璃片四射。
原本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这突然的袭击,令场上跳钢管舞的舞女都停了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这个地方。
这么用力地砸,会砸成脑震荡的吧?
男人踉跄几步转身,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拿下手的时候,掌心都是血。
他即刻就怒了。“谁他妈拿酒瓶砸老子……”
还没等他说话,就看见从瓶子砸来的暗处,在所有人都没看清的情况下冲出来一个男人,抡起拳头就朝他打了下去。
狠狠地在他脸上砸。
刘经理:“老王,快快快点去喊救护车。”
王经理一双眼睛瞪得很大,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好,我去叫救护车,你赶紧让安保过来!”
重重的一道闷哼声,男人奄奄地被甩到舞台下的阶梯上。众人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厉长啸随手在酒桌上拿起一瓶伏特加,甩手将瓶底摔碎,握着瓶颈处朝他走了过去。
走过去,对准男人放在地上的手掌,眼眸平淡不惊插了下去。
伏特加的玻璃碎片悉数扎进了男人的手里,周围的人又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殃及到自己。
酒保:“刘经理,他不会真的是恐怖分子,刚从牢里出来的吧?万一把这个顾客杀了,咱们云端之上会有麻烦的。”
几十个安保人员从酒场入口跑了进来。
厉长啸握着酒瓶的瓶颈,手上的力气还不断在加大,仿佛要将半个破碎的酒瓶全部穿插他的手心手背。
“老子的女人你也想睡?”他幽幽地开口,因为喝了酒,浓重的酒味随着他的话从口腔里溢了出来。
玻璃碎渣刺进血肉,疼得男人完全说不出话。他一面收紧身子,一面伸手要去抓他的衣服求饶。
安保匆忙跑来,正准备要上手抓人的时候,宫斯寒从外头走了过来,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一回国就来云端之上大动干戈,厉少爷这是砸我场子,还是又想去国外待两年?”
听到宫斯寒的声音,厉长啸缓缓抬起头,充满煞气的眸子朝他一笑。随即就像没听到一样,扯开腿坐在地上。手上的力气一刻不松,有条不紊地一寸一寸往男人的血肉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