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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意外有些让人想不到。
“小寒。”皇甫正雄看着皇甫夙寒，眼里是难掩的激动。
他还以为他不会回来。
皇甫夙寒抬眸，来到皇甫正雄床前，“果真老了。”
这句话要别人对皇甫正雄说他绝对生气，但是皇甫夙寒说出来他只觉高兴。
这孩子从小就不是个会说关心话的人。
他了解。
眉眼舒展，脸上浮起笑，浑浊的双眼也染上了笑意，“是啊，我是老了，看看，你都这么大了。”
说着，脑子里划过一道思绪，皇甫正雄眼睛一转，说：“小寒，今天回来就别走了。”
本来他还想着等这次生日小寒回来，好看看那些女孩子。
现在发生了意外，提前回来倒也正好。
皇甫夙寒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薄唇张开，便要说话。
皇甫正雄却先一步开口，“小寒，爸爸年纪大了，一天不如一天，这次摔倒，我都差点以为要见不到你了，你……”
皇甫正雄一脸的惆怅，伤心。
皇甫夙寒眉头拧紧，凉薄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线。
皇甫正雄看见，叹了一口气，“哎，算了，你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时间回来看看我就好了。”
皇甫夙寒的脸瞬间冷冽，而凤眸冰冷的落在皇甫正雄脸上，眼底墨色深涌。
“少爷？”季伯走进来，看见站在病床边的人，快步走过来。
皇甫夙寒眼眸微动，眼底波诡在瞬间恢复。
“嗯，我出去一趟。”说完不等两人回答便转身离开。
皇甫正雄眼里的希冀瞬间黯淡。
他都这样说了，还是留不下他吗？
“老爷，别着急，二爷及时赶回来说明他很在乎您。”季伯无奈的说。
越是在乎就越怕失去。
老爷这就是当局者迷啊。
皇甫正雄眼里瞬间浮起亮光。
对啊，小寒在知道自己摔倒后就立刻赶回来了。
季伯拿过保温桶，继续说：“老爷，二爷不爱表达，心意却是够了的。”
皇甫正雄点头，“对，对，小寒一直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季伯笑道，“可不是。”
说着，舀了一勺参汤喂到皇甫正雄嘴边。
皇甫正雄却想到什么，立刻说：“老季，去给习家打电话！”
季伯放下汤勺，“习家？”
皇甫正雄推他，“对，夙寒她母亲的朋友，听说她们家女儿回来了，性子开朗，活泼，和夙寒不正好？”
季伯皱眉，“老爷，这……”
他知道老爷的心思，眼看着少爷年纪越来越大，身边也没个女人，担心很正常。
但二爷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很聪明，待会一看见就猜到老爷的想法怎么办？
到时候二爷一气之下又走就麻烦了。
可他来不及说皇甫正雄便催促他，“快去，快去！”
季伯不走，还想再劝，“老爷……”
皇甫正雄却不听，他现在越想越觉得这次自己摔倒是个好机会，拿过旁边的拐杖推季伯，“我现在在医院，她们来看我正好，先不说其它，就见见面，认识一下，你快去！”
季伯知道他是无法说服皇甫正雄了，无法，转身出去。
皇甫正雄听着走远的脚步声，心里倒是激动。
这见面，一回生，二回熟，肯定有戏！
拿出手机，“喂，这次我生日一定要把请柬送到习家。”
“好的，老爷。”
挂断电话，皇甫正雄青白的脸有了颜色。
这次，他一定要把小寒的终身大事给落实！
走廊外，季伯朝电梯走，却忽的停住。
少爷心思敏捷，习家的人一来，他必定知道老爷的心思。
到时候生气走人，以后别说是回来，怕是一个电话也没了。
想着，季伯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
而这个地方正是去皇甫正雄主治医生的地方。
少爷虽不善表达，但该做的事一件都不会少。
而现在，他肯定在主治医生那了解老爷的病情。
的确，皇甫夙寒就在主治医生办公室。
“陈老，手术结束有没有后遗症？”皇甫夙寒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头发半白的人。
陈老拿起病例看仔细，半响后说：“有。”
“……”皇甫夙寒皱眉。
陈老继续说：“受伤的这条腿是因为突然卡进下水道，被钢铁插过，正雄他年纪大了，肌肉萎缩，骨组织细胞也不如年轻人，恢复起来慢，以后阴雨天会痛。”
这毕竟是上了年纪，下水道细菌多，感染很麻烦。
以他的医术来，腿没截断就已经算很好了。
冷冽划开，办公室一时安静。
陈老看着皇甫夙寒，尤其那浓墨般的眉眼上隐隐浮起的戾气，他一阵心惊。
这孩子，比外面传的丝毫不差。
真是青出于蓝而青于蓝啊。
小寒，爸爸年纪大了，一天不如一天，这次摔倒，我都差点以为要见不到你了，你……
皇甫夙寒脑子里浮起这句话，眼里的漆黑浓到吓人。
季伯匆匆过来，见皇甫夙寒站在医生办公室外，叫道，“少爷。”
皇甫夙寒转眸，季伯走过来，看一眼办公室，问道，“少爷打算什么时候走？”
“……”皇甫夙寒抬步朝前走，季伯顿了下，跟上。
两人走了一段路，直到走进电梯，皇甫夙寒开口，“季伯，这次意外怎么回事？”
他接到消息时，说前几天京都连续下了几场大暴雨，皇甫庄园盘旋于山上，这么几次大雨，造成泥水堵塞，下水道也被一起堵了。
这种事往年也不是没遇到过，但皇甫家有专业的施工队，员工也是精挑细选，不会出现意外。
但这次，后院的一处下水道堵塞，刚好那设置的隐蔽，而且也不知道是谁大意，没把盖子盖上，只拿过旁边的遮蔽物搭上就走了。
而刚好的，这里离老头下棋的地方很近。
没走几步就摔进去了，小腿被里面的钢铁给刺穿，尽管及时送往医院，还是没办法避免不可更改的伤害。
想到这，眉眼的戾气瞬间炸开。
这种意外，太不该。
季伯听着皇甫夙寒的话，脸色也变的严肃，“这件事的确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