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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国际机场
玩了一夜,睡了一天,沈钰一行人拿着护照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机票改签了吗?”郭海看着沈钰手中的护照,“我们到云南什么地方?”
“西双版纳。”沈钰小声说,“这个消息不能让他们两个知道。”
“这不就是到西双版纳的登机牌吗?”郭海笑着说,“你有必要隐瞒吗?”
“等到了海关,我再给你们。”沈钰笑着把登机牌装了起来,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郭海的手插在口袋里,他有些纠结,口袋里的这个小塑料袋如果就在自己身上放着,那么,很快,他就能回家了。但是回家是不是有用?这次做下决定,跟沈钰他们前往泰国的大本营,不正是为了彻底解决这件事吗?现在什么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如果回家,那么家人的安全根本得不到保障,家人也不能永远在警察的保护下去过那种充满恐怖的生活。
不能回去,这是他现在只能走的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坚强,必须解决所有的问题。郭海这么想着,走到了戴常兵的身边,趁他不注意,把那个小塑料袋塞进了戴常兵的口袋。
“狗。”郭海不屑地看着戴常兵,“等一会儿到了西双版纳,到了中国,就有你的好日子过了。”
戴常兵转过头:“郭海,你千万不要犯在我手里。”
“不会的。你也小心点儿吧。”郭海冷笑着走开了。
沈钰从厕所回来,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把几个人集中到人群众多的地方,然后把登机牌和护照分别交给了他们,国籍又一次改变,四个人四个国籍,看似毫无关系。
“一会儿分别入关,不要乱说话。”沈钰交待完,让郭海第一个朝对应的海关安检口走去。
郭海英语流利,通关也非常顺利,安检人员丝毫没有为难郭海,就让他这么顺利地出境,紧接着沈钰,刘忆潇也分别通过海关检查,他们互相装作不相识,通关后,拿着登机牌对着屏幕上显示的航班号和候机区,寻找座位。
沈钰佯装整理行李,在安检口附近等了一会儿,他迟迟看不到戴常兵的影子,直到过了十几分钟,一名海关警察把戴常兵带去了旁边的检查室。
沈钰开始担心,戴常兵为什么现在出事,到底安检人员检查出了什么,他就站在这里想了很久,直到机场广播开始登机,他才回过神来,一路小跑着上了飞机。
没有人知道戴常兵究竟为什么被香港警察带走,而这一定有着非常充足的理由,因为这架飞机在缺少一位戴常兵旅客的情况下,一分钟都没等就正点起飞了。
机场警署里,戴常兵被几名荷枪的警察控制住,在刚刚的安全检查中,戴常兵的上衣口袋里检到了一小包可疑物体,机场出动了鉴定人员,等结果下来之前,戴常兵不能离开这间屋子,当然,也不能离开香港。他焦急得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开始满头大汗,正在这时,检查室的门被打开了,一名警察严肃地走进来,并对戴常兵说:“戴先生,你的上衣中检查出了大麻,你不能离开香港。下一步,我们将根据你护照上的显示和新加坡警方进行联系。”
“新加坡?”
“是的,你不是新加坡人吗?”警察皱了一下眉。
张晨说了太多的话,有点困了,眼睛都快慢慢闭上了。
“你别睡啊。”
“大哥,我身体还没恢复好了。”张晨皱着眉头说,“你快走吧,不走我按铃叫护士了。”
“大哥?”
“连长行了吧。你快回家看看你哥,你嫂子,是不是都没问题,我们下次再商量。”
“你和我说会儿话啊。”
“我困。”
“那我跟你说个有趣的吧。”郭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了一会儿,查到了上午还在看的网页。
“什么东西?”张晨躺在病床 上,闭着眼睛问。
“是个新闻,最近我在查朗昆的下落时找着的。我觉得挺有趣的,我给你念念啊。”
“念吧。”
“灵异事件——大学生出国留学返乡遭遇诡异变故。”
“吓人吗?”张晨睁开一只眼睛问
“还行吧,你闭眼听着就说。”郭阳重新看到手机屏幕开始念:“大学生阿冬是由中国到泰国来留学的一名后生,今年20岁,据他讲,他今年是留学第一年,家乡在云南西双版纳边境的一个非常小的村庄,这座村子几十年都没走出一名大学生,而他是第一个,这让他非常自豪。留学生活度过了一个学季,他决定返乡探望乡亲,并给家人带去一些泰国的土特产,可谁知当他回到老家的时候,发现整个村子竟然变了。所有的东西都还在,他好友的家,村长的家,甚至他自己家也都在,但是,村内的村民全部都不再是他熟悉的样子,而是变了一群人。阿冬以为自己走错了路,但是自己的家明明是这里,他觉得奇怪,但由于他从小相信神鬼,所以不敢轻易打扰那些在村子里的陌生面孔,也没敢告诉他们自己就是这个村子里人,而是选择随便问几户要水喝,顺便问了一些情况。据他说,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说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了,几十代人了,从来没有搬过家,阿冬越听越怕,连夜赶回了泰国,他以为自己在家乡撞鬼了。阿冬所说的那个村在云南西双版纳边境区域的丛林里,并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名字,叫幸福村。”
郭阳念到这里,抬头看了一下张晨:“睡着了?”
张晨突然张开眼睛:“你是从哪儿找到这种奇怪的文章的?”
“网上。我就随便用泰语搜了朗昆,这个地方的新闻就出来了,排得很靠后。”
“可是这故事里没有朗昆啊。”
“是后来大学生又想来,说这个村子的人好像迷信什么朗昆神之类的。感觉不像什么正经宗教的神明。”
“这个地方在哪里?有具体的位置吗?”张晨说着,突然想坐起来,手碗一用力撑床,挂着水的输液针头,把他的胳膊扎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