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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纯艳反问他：“你自己觉得呢，你觉得她们应该怎么对待你？”
“刚刚在外面，他们挺……”陈冬杨明显说不下去了，整个人依然懵着，“我知道了……”
“那你走吧，我们都很忙，没空招待你。”
“我吃了午饭再走，我答应了他们。”
“真是麻烦，你还是走吧，他们的午饭有公司管。”汪纯艳很无情的挥挥手。
陈冬杨慢慢的从座位起来，整个人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他脑子里太多的不明白，太多的迷糊，很乱很乱。
他走了几步，汪纯艳在后面说：“好了吕经理只是玩下你，她说你会反应不过来，果然，陈冬杨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陈冬杨回过头：“说什么？没懂。”
汪纯艳呵呵笑道：“一大早上柳烟离就过来了，六点多吧，把吕经理，宁燕，还有我约出去喝早茶。她说你今天要来，你过来想说什么话，她已经提前告诉了我们。聊完回到了公司，吕经理和我说，把这些事告诉大家，让大家配合一下，外面欢迎你，里面揍一下你，反正不能便宜了你。”
原来如此，难怪外面那么好待遇，这里面却受到冷眼，原来是一场戏，是耍自己。
不过，耍得好。
柳烟离也真是的，也不和自己说一声。
而且她是几个意思？让自己今天给她答案，她自己把事情给办了，她不要答案了么？
陈冬杨思索走回去，重新坐下来，端起一口都没来得及喝的牛奶：“你们一个个都学坏了。”
“还不是怪你？”
“是是是，我对不起你们。”
“别说对不起了，柳烟离已经说过，并且得到了吕经理的谅解。她也是不容易，不，应该说大家都一样，都不容易。”说到这里，汪纯艳指了指陈冬杨手里的牛奶，“吕经理去谈回来的品种，刚进来，我们是总代理，别家没得卖的哦，你试一试，看看味道行不行。”
“我们这小公司还能把这种大代理拿过来？”陈冬杨忍不住的激动，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能把市场做开，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财源滚滚。他连忙喝了一口，奶味很浓，带着点点甘甜，叫它甜奶，那不对，但和市面上一些纯牛奶又有区别，感觉很好，他实话实说，“我觉得很好，符合小孩子的味道。”
“嗯，这是功能牛奶，外面在送了，昨天已经在世纪广场那边做了一遍，今天是第二遍。”
“效果好吧？”
“对，公司也很稳定，第一次开业带来的坏影响几乎已经不复存在。”汪纯艳很兴奋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碰了下陈冬杨的杯子，喝了一口说道，“把这东西搞定，又没有人捣乱，我们就算创业成功了，加油。”
“加油。”
“你别一副祝福我们的状态，你也是这一份事业的一份子，你还得用力拖住魏明辉。”
“我会的。吕薇人呢？”
“她去了省城找人合作搞这个牛奶的市场，我们实力有限，又没钱，我们只能拿产品去换市场。”
陈冬杨觉得这样没问题，不用自己花钱，躺着赚。虽然会让别人赚了大头，但谁让你没有钱做市场？你不找合作方，一毛钱都没有：“宁燕呢？”
“她去招聘，不够人手，公司现在关着大门。”
“哦，我刚从那边过来。”
两个人聊到这里，走了一个店员进来把汪纯艳喊了出去。
中午和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陈冬杨又和他们一起回宿舍。他原来住的房间还保留着，里面的摆设，细致到每一件物品，几乎都和他刚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怎么被动过。床铺上面都还是那一股子熟识的味道，陈冬杨躺在上面，愁绪万千不能止。
虽然来了这边不太久，虽然来的方式是被人赶出港海城，但陈冬杨对这个地方充满着感情，这儿有他的血汗和泪水。
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陈冬杨说了一声请进，欧阳倩走进来：“店长没睡觉呢？”
陈冬杨说道：“我不困，你干嘛不睡？你们这两天都在加班，应该很累的。”
“嘻嘻，我和你聊聊。”欧阳倩在床尾坐下来。
“谈什么？”陈冬杨坐在床头问。
“你是不是要带人走？我是你的助理，我要跟你走哦。”
“吕经理怎么说？”陈冬杨倒是不介意，那边的公司要开动了，急需人手，尤其是能即插即用的人手，欧阳倩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但吕薇怎么想？乐意么？另外就是赵小虎了，段三雄留在这儿，他带赵小虎走，再另外带一个会谈事情的，当然，前提都是，吕薇乐意。
“没说，我猜而已。”
“这边不好么？”
“不是不好，我是你助理，我原来就说，你离开可能是有自己的原因，我信你，我没信错你，你是去做很英勇的事情，我觉得跟着你做，心里很热血。”欧阳倩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像个男人，但实际上，这是个较弱的女人。
“你不怕危险？前几天你知道，我几乎要被废掉。”
“我一个小女人，谁会对我怎么着？嘻嘻，我觉得没问题啦，你和吕经理说说好不好？”
“求我啊？”
“对，我求你。”
“那我不能拒绝。”
“谢谢，谢谢，我不打扰你了，我去睡一下嘻嘻。”欧阳倩一缕烟似的走了出去。
陈冬杨点燃一根烟，靠着窗户抽着，边抽边给柳烟离发微信：柳烟离，我没想到你会过来找吕薇。
柳烟离在线，她在公司，什么工作都没有，都被下面的人死死卡住了，无聊得很，她给陈冬杨秒回：我自己闯的祸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承担，你一个人去也未必能成功，我是当事人，我自己去找吕薇显得更有诚意。
陈冬杨：就这样？
陈冬杨问的若有所指。
柳烟离：不然呢？昨天我们谈的，算了吧，我不该逼你，我该对你有更多的信心。
陈冬杨：你这人挺奇怪的。
柳烟离：怎么奇怪？
陈冬杨：从某种程度上面说，你比我还要勇敢，你知道错了会回头。还有，你有时候，会让人很不舒服，有时候却会让人很感动。
柳烟离：又爱又恨很难忘对么？
陈冬杨：对，谢谢你来这一趟。
柳烟离：喜欢我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