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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高照,席靖南双手兜在西装裤里沉思,他眼神微眯,眸光一直盯着民政局的大门口。
“莫陶,你认为我很好敷衍?”
“席先生,真是偶遇。”
我伸手指了指民政局旁边的名牌店,又伸手指了指我的车,胡诌道:“你看,我车都停在那店子门口的,我原本想买几个包,在里面看到民政局排队都排到了这外面,心里好奇就过来瞧瞧,他们说今儿是七夕情人节,赶着日子领结婚证呢。”
席靖南困惑道:“那我又怎么会在这儿?”
我按捺下心底的紧张,笑说:“席先生真是说笑了,你自己长着两条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又管的住你?”
席靖南斜兜我一眼,“你当我蠢吗?”
我摊开手冷静的问:“席先生想说什么?”
席靖南迈开长腿向我走近一步,我迫使自己站在原地没有逃跑,他伸手抓住我的胳膊,薄唇离我的脸颊不过一指,盯着他如此近的俊脸,我心下有些恍惚,听见他嗓音薄凉,一字一句的问道:“莫陶,我每次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都有你在身边,一次两次是巧合,可这几年下来,有些事已经不能用巧合来思量了,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离我很近,眼眸深邃,又黑又长的睫毛微微动荡,我垂眼看见他脖子上的伤痕清晰可见。
我忽而问:“席先生受伤了?”
他垂眼看了眼自己的脖子,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假装关怀的问:“那席先生去过医院了吗?”
席靖南不耐烦道:“嗯,别转移话题。”
昨晚他受了伤,这事他是记得的,而受伤之后与我在车里还有医院里发生的事却不记得。
他所有的记忆,仅排除了我。
我摇摇头,刻意懵逼的说:“我没有转移话题啊,我是真的不清楚席先生为什么会在这儿。”
席靖南松开了我,眼神很彷徨。
他转身离开之前又看了眼民政局,等他离开之后我匆匆的离开回到车上,怕席靖南后面会调查,我又下车到名牌店里买了几个包才开车回别墅。
回到别墅之后我紧张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随之一起的还有陆窕的那条蠢狗,一见我回家就跟在我脚边,我反锁上门取出包里的两本结婚证。
不知为何,盯着结婚证里我和他的合照,我没忍住心底的酸楚,哭的很不知所措。
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他。
以这种他不知情的方式。
我把结婚证放在我抽屉里,心里竟觉得忐忑,索性取出来跑到银行把它们寄存在保险柜里。
我离开银行后回到别墅,把昨天从陆窕电脑里拷贝出来的文件发给了胡阳,让他用一个陌生的ID发给席靖南的竞争对手。
胡阳回我,“你动作真快。”
“做事得速战速决。”
我想起胡阳昨天给我发的消息,问他,“你那边没问题吧?席靖南能收购得了你们胡家吗?”
“在你给我发这个文件之前他收购我胡家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不过现在一旦把这个文件发给他的竞争对手,到时候席家和莫家受到重创,他没有心力管我这边,陶儿这次是帮了我胡家。”
我疲惫说:“嗯,你去安排吧。”
一旦机密泄露出去,受创的是席家更是莫家,不过我不在意,因为我妈说过,即便是让莫家破产,也要拉我爸和陆窕下水。
我爸当时让我接手席家项目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塞给陆窕,因为文件很机密,一般保存在负责人的手中,到时席莫两家受创,陆窕必须要为此事负起责任,我这也算是一石二鸟。
就在计划悄然进行中的时候,席靖南给我打了电话,“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过来一趟。”
我下意识拒绝道:“抱歉,我没空。”
“莫陶,我有个录像给你看。”
听席靖南的语气,那份录像很重要,我开车赶过去的时候他临时有事,在电话里对我习惯性的吩咐道:“我临时有个任务,等我四十分钟。”
此时我正坐在席靖南的公寓里,这里是他很多年前买的,我在这儿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那时我正和他热恋中。
自从他性格突变后我再也没踏足过这里。
也不知道他今天喊我过来做什么,又要给我看什么录像,我心里竟升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我起身在公寓里闲逛,发现这里没有一丝我和他曾经住过的痕迹,被人清理的很干净。
是的,像是被人刻意处理过。
我推开席靖南的卧室门,里面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的,有一双拖鞋,窗帘紧紧的拉着的,显得房间里很暗沉,我过去扯开窗帘看见隔壁的阳台。
上面有一盆绽放的月季。
我错愕,那盆花我再熟悉不过,那是我亲自去花鸟市场买的,我相中它是因为它月月开放,花色各异,而且这盆花一直放在席靖南的公寓里。
怎么在隔壁?!
我推开席靖南的门跑出去站在隔壁的门前,伸手敲了敲里面没有人开门。
我盯着门牌号心里很困惑。
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
突然,我恍然大悟。
因为三年没来过这套公寓,我的注意力只在门牌号上,但位置不对,两套房虽然紧挨着的,但靠近楼梯的这套房才是席靖南真正的公寓。
而旁边这个刻意被处理过的应该是新房,有人换了两套房的门牌号,究竟是谁会做这事?
我下楼问物业要了那层楼的户型图,两套紧挨的公寓户型一模一样,我又上楼跑回席靖南的卧室,从落地窗那边望着隔壁的阳台,除了一盆绽放的月季还有一套木质的沙发以及一套桌椅。
这些东西我再熟悉不过,都是席靖南亲自去家具城挑选的,我不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想明白这事,直到席靖南推开门进来,嗓音薄凉道:“莫陶,我有个录像,准确的来说是录音,你听了之后给我解释。”
席靖南给我听了一个录音,是那天晚上他突然变成另一个性格所说的话,“这一年你去了哪儿?湘儿,我想你,你又离开了我整整一年。”
还有一句,“湘儿,你为什么哭?你离开我一年,该哭的理应是我。”
接下来就是我们喘息的声音,因为车震空间狭小,撞到我的脑袋我还忍不住的叫了几声,而他温柔的哄着我,甜言蜜语,一直称我为湘儿。
席靖南没什么表情的听完了录音,抬眼冷冷的望着我问道:“这般温柔的席靖南你喜欢吗?”
我抿唇,突然咧开嘴笑说:“喜欢。”
他冷下脸道:“给我解释。”
“我能给你什么解释?喊我湘儿的一直是你,突然上我的也是你,该委屈的应该是我吧。”
我假装沉思,先发制人道:“我有时候很好奇,你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席靖南,你莫不是有双重人格吧?类似于那种分裂症,一面很温柔,一面很不是东西,或许你真的可以去精神科看看病。”
席靖南猛的沉下脸,“闭嘴。”
顿道,他问:“湘儿是谁?”
湘儿是我外公给我取的小名,知道的没有几个人,虽然我爸也知道,但他极少称我湘儿。
“我不认识,是你一直在喊湘儿。”
我靠着沙发,身上就兜了一件薄薄的衣裙,以席靖南那个坐姿,他能看到我的大腿根部。
我突然明白,最好的报复是什么。
想要彻底的报复席靖南,从身心击垮他,就要让他的两面融合,让他的病情恢复健康。
这样,他才明白他有多对不起我。
到时,定是追悔莫及。
既然这样,就要诱导他去看病。
席靖南轻轻的念叨,“湘儿。”
他的神色彷徨,我提醒他说:“我见过你错认我的模样,特别的温柔,而且看你记不得的模样,你很有可能有点什么问题,真的可以去检查一下,说不准你真有双重人格,想想也挺吓人的。”
见我神色诚恳,席靖南望着我的目光柔和了点,慢慢的,他的视线落在了我大腿内侧里。
我伸手理了理衣裙,微笑的说:“别发情,即即使真的忍不住去找路陆窕,她愿意给你上呢。”
我太了解席靖南了,用他那句话说,他在外面找乱七八糟的女人还不如睡我。
我就是他解决生理问题的。
他站起身过来撩开我的衣裙,视线灼灼的望着我的下面,讥讽道:“你比我还想要呢。”
那天在他的客厅里我们两人滚了几个小时,他依旧霸道毫无怜惜,我趁着他愉悦的时候,问他了一个问题,“席先生,隔壁的邻居你认识吗?”
他顿住,眼神不明的望着我。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不动声色的笑说:“刚从你卧室里看见他们的阳台上有一盆月季,我瞧着挺好看的。”
席靖南道:“那是我名下的房产。”
我诧异,“你知道……那是你的。”
席靖南挑眉,“嗯,不过没住了。”
我惊讶,是他自己选择忘却的?
或许公寓里面一切如初。
那他知不知道里面有我们的回忆?!
倘若里面真的什么都没变的话,席靖南打开那间公寓就能明白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但这样的他,对我是没有感情的。
我还是希望他的病情康复。
我内心撕心裂肺的痛很想让他尝尝。
席靖南从后面挺腰,我软成一团泥一般躺在沙发上,等他心满意足之后,我起身穿好衣服要离开,他喊住我,“陪我去看医生。”
他真当我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女人。
反正只要他有需要,我就必须得陪着。
我弯了弯唇笑说:“好啊。”
席靖南打电话托人找了雾城有名的心理医生,他进去之前让我在外面听话的等着。
几十分钟后席靖南脸色煞白的从里面走出来,神色错愕,就像无法接受什么真相一般。
我轻柔的喊着,“席先生?”
他回神,目光如炬的望着我。
“你早就知道我有双重人格?”
我摇摇头,镇定道:“我猜测而已,不过看你现在这情况应该是真的了,医生怎么说的?”
席靖南斜我一眼,绕过我离开。
我赶紧追随上去,说道:“我见过席先生的另一面,温柔的不像话,是我喜欢的模样。”
席靖南转身瞪我,“要你喜欢?”
我提醒他笑:“你的另一面会哄我。”
席靖南冷冷的提醒道:“那不是我,而且他认错了人,他以为你是那个湘儿,也不知道你用什么花言巧语骗了他,我警告你,下次少钻我空子。”
抱歉,那个湘儿也是我。
“啧,席先生是在威胁我吗?倘若让警局的人知道你精神有问题,会不会对你的事业……”
“莫陶。”席靖南突然脸色阴沉的呵斥我,“少给我小人得志,这件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假如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一定毁了你。”
“席先生这是恼羞成怒?”
我很没心没肺,席靖南的脸色超级难看,他嗓音低低的骂了我一声神经病后扬长而去。
我转身进了刚才那个房间。
医生熟稔的喊我,“莫小姐。”
我坐下笑说:“谢谢陈叔叔。”
陈教授是我妈的老朋友,更是雾城有名的心理医生,这几年我向他提过很多次席靖南的病情,没想到今天席靖南竟阴差阳错的找上了他。
陈教授摇摇头说:“我们之间说什么谢谢?虽然我以前听你提过很多次,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本人,他这面的性格较冷,有点暴虐的因素。”
我希冀的问:“那有什么法子治吗?”
“要找到导致他双重人格的根源。”
席靖南因为什么变的我至今都不知道,我失望的叹了一口气,陈教授说道:“别丧气,他后面应该还会来我这儿,我会找个法子说服他催眠。”
我欣喜的问:“催眠就可以清楚原因?”
陈教练用手扶了扶自己的无边框眼镜,温和的笑说:“那有那么简单?催眠只是一种方法,或许可以唤醒他之前遗忘的东西,比如和你之间发生的一些事,但也说不准,一切都是看缘分的。”
一切讲缘。
我颇有些失望的回到别墅,把公司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给江辞打了电话。
我向他提了辞职。
他惊讶的问:“这么突然?”
也不算突然,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就会离开雾城去芬兰定居,这事之前就决定了。
“嗯,打算安心做我的莫总。”
江辞笑的温和,“得,我同意,你现在得空没?得空的话过来陪我喝酒,算你请我。”
昨晚江辞才帮我屏蔽了席靖南的手机信号,我都还没有感谢他呢,请他喝一次酒很划算。
“嗯,你把地址给我。”
我开车过去的时候发现不止他一人。
还有席靖南以及几个世家公子哥。
我皱眉,江辞拉着我的手腕坐在他的身边,笑说:“今天我们莫总请客,大家都别客气啊。”
估计是席靖南今儿受了刺激,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佳,一个人沉默的坐在那儿喝酒。
我收回视线,江辞递给我一杯酒,我接过抿了一口,江辞忽而问:“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我疑惑的抬头,顺着江辞指的方向看过去,是胡阳,他怀里正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孩。
我承认道:“是。”
江辞招了招手,喊着,“胡阳。”
胡阳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视线望过来看见我,赶紧松了自己怀里的女孩起身向我走过来,讨好的笑问我道:“我家宝贝儿怎么在这儿?”
我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问:“她是谁?”
我的语气很淡,名义上他们都知道胡阳是我的男朋友,所以我得表现出一副捉到奸的神情。
胡阳眨了眨眼说:“那是我妹。”
江辞忽而插嘴,“我昨天在这里喝酒见你搂着的女孩跟今天的不一样,你有两个妹妹?”
我脸色一沉,胡阳赶紧坐在我身边作势要亲我,但他的衣领突然被人攥住,他转过身看见是席靖南,忙解释说:“我没出轨,那真是我妹。”
我怕待会惹出事,连忙拉着胡阳的手掌起身,对江辞道:“你记我账上,我先跟他回家。”
我拉着胡阳匆匆的离开,路过席靖南的时候看见他的脸色很冷,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出了酒吧的门我一巴掌拍在胡阳的身上,不客气道:“我好歹还是你的女朋友,你这样到处泡妞被他们发现打不打我脸?”
胡阳赶紧嬉皮笑脸的搂着我的腰说:“媳妇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要不你再打我一巴掌?”
胡阳突然肉麻,我察觉异样,转过身看见身后的席靖南,他冷漠的吩咐胡阳,“松开她。”
胡阳是我名义上的男朋友,如果他现在松开的话是真特么怂,我以为他会维持男人的尊严,没想到他快速的松开我,“对了,我忘了拿包。”
我叹息,胡阳一溜烟就没人影了。
席靖南双手插兜问:“这就是你男人?”
我提醒他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我能忍你为什么不能忍他?”
雾城的夜晚阴沉沉的,看这样子应该是要下雨,我闭了闭眼,突然听见席靖南低低的问:“你说你爱我,莫陶,你的爱究竟又值几分真心呢?”
我错愕,心里觉得怪怪的。
貌似这是席靖南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的爱究竟值几分真心?
曾经,无价。
如今,无心。
“席先生如今问这个问题,是想从我这儿找一份真心,换个话说,席先生这是对我动情了?”
席靖南猛的闭上眼,“胡言乱语。”
我没心没肺的笑着,道:“既然如此,席先生就不该问我这个问题,如果你非得要一个答案,那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席靖南,我莫陶很喜欢你。”
“宝贝儿……”
喊我的是胡阳。
“宝贝儿,你要背叛我?”
我:“……”
席靖南斜他一眼,几步过来拉着我的手腕离开,他拉着我一直走着,走到了附近的江边。
冷风吹在身上,我穿的单薄,下意识的抖了抖身体,席靖南站定,脱下身上的西装兜在我身上,我诧异的望着他,问:“席先生这是心疼我?”
席靖南兜我一眼,“得寸进尺。”
我识趣沉默,席靖南拉着我的手在江边走着,像普通小情侣一般,难得的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温暖,我握紧他的手掌,感叹道:“世事无常。”
闻言,席靖南好奇问:“感叹什么?”
我向他扬了扬我的右手,笑着解释说:“好几年前有个男人向我求了婚,还送我了一颗一克拉的粉钻,我答应了他,可万万没想到……”
席靖南不屑道:“那时你才多大。”
那年,我刚满十八岁,正值圣诞节,席靖南带着我去冰岛旅行,在冰天雪地中,他花了大手笔从意大利空运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为我缔造了一个花海帝国,他当着当地居民的面向我求婚,承诺爱我一生一世,一辈子不离不弃。
想起曾经,我笑的满足道:“那年我刚成年,刚接触情爱,而他就这样约定了我的一辈子。”
另一面温柔的席靖南是记得这事的。
席靖南嗓音薄凉的问:“那他呢?”
席靖南没有松开我的手,轻轻的握着,掌心滚烫,我收了收手心说:“出了意外死了。”
席靖南追根究底的问:“什么意外?”
我笑着问他,“席先生确定要揭开我的伤疤?”
席靖南的面色一直都冷,很难想象像他这般的人温柔起来是什么模样的,很让人心醉。
那晚,是我见过冷酷的席靖南脾气最好的时候,他没有讽刺我,也没有欺辱我,他带着我绕着江边走了一圈之后,就开车送我回了莫家。
在门口,陆窕看见席靖南送我回家,她脸色突变,而她身边的狗崽子看见我赶紧热情的跑到我脚边,陆窕见此更为气愤,“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
她是指桑骂槐说席靖南吗?
我偏头看见席靖南的脸色很黑,陆窕当即反应过来话中的意思,忙跑到席靖南的身边,嗲声嗲气的问:“靖南,怎么是你送陶儿回家啊?”
我冷笑,弯下腰抱着陆窕的狗回别墅,在门口我转过身对席靖南吐了吐舌头才进门。
随后,我听见陆窕好奇的问:“靖南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很晚了。”
陆窕挽留问:“靖南,要不坐会儿再走?”
“明天我公司里有事,警局里也忙。”
席靖南就这样打发了陆窕,我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抱着她的狗看着她挫败的走进来,她看见我怀里的狗,呵斥道:“仔儿,你赖在她怀里干嘛!”
狗是很会看眼色的,它赶紧从我怀里跳下去跑进别墅里,我笑问她,“席靖南对你冷淡,你跟狗撒什么气?陆窕,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席靖南刚刚说他会娶我,跟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气我。”
我喜欢胡诌让她生气。
闻言陆窕脸色大变,嗓音尖道:“你胡说八道,靖南是我的未婚夫,他只会娶我!你少在这儿痴人说梦,他心里压根就不在意你是什么玩意。”
我挑眉轻问:“哦,是吗?”
陆窕气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忽而有一抹严厉的声音打断我,“莫陶,你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