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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急切想知道原因,坐在何英身边,任何英抚摸着自己的双手,听她说话。
何英闭上眼睛,半是陶醉半是自语地回忆起来:“老高那事不行还真是心理上的原因。前天晚上,他因为听别人说怀疑你和我,才会……而且效果特别明显。”
张伟回忆起那晚高强和他谈话的内容和态度,有些明白了。自己不但是高总工作上的得力助手,而且还成了他私生活上的添加剂,或者说是催化剂。
张伟点点头:“我明白了,我成了治疗你们夫妻生活的药引子,恭喜你们夫妻生活恢复如初。你没说我们俩的事吧?”
“没有,他问了,我想了不能说,真说了,老高可就真恼了。”
何英点点头:“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在回答他问题的时候,我都是很有分寸的。他问我和你,我说没有。”
张伟笑了笑,站起来:“祝贺你,老板娘,现在高总的病好了,我想,我们也该结束了。”
何英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干嘛?你什么意思?”
张伟满不在乎地一摊手:“哪有什么意思?高总身体好了,你们夫妻生活恢复了,我们就该结束了,我们之间本来就不该有这关系的。我一直心里很矛盾,很愧疚,不过能对你们夫妻生活恢复起点作用,也算是个安慰。”
何英瞪着张伟:“你就没有一点感情?”
“是的,说过好几次了,我和你什么都没有。”张伟冷酷地说道。
张伟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感觉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要想让何英死心,必须这样说。张伟多多少少已经感觉到,何英对自己的态度除了性之外,正在慢慢发生着变化。对何英,张伟也从最初的单纯肉体的概念逐渐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感。这种情感是什么?张伟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
但有一点张伟能肯定,这种情感绝对不是爱情,也决不能任其发生。
何英身体摇晃了一下,咬紧了嘴唇:“不管你怎么说,我心里有数,你的眼睛骗不了我。我坚决不同意结束。”
张伟眼皮不抬,漠然说道:“这个你说了不算,主动权在我手里。”
何英一下子没辙了,是的,张伟要是就不理自己,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呢?何英其实对自己和张伟的关系也很矛盾。本来就是因为生理的需要才使自己去接近张伟,可是不知不觉间,自己感觉张伟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成为自己心中的挂念。
看今天张伟的态度,很坚决。何英不禁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告诉张伟那天晚上老高的事情。
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一想到以后张伟和自己要保持距离,一想到自己对张伟的牵挂,一想到张伟的绝情,何英后悔交加,悲从心来,眼圈渐渐红起来。
何英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愿意让张伟看见自己的眼泪飞出来,转身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抽噎起来。
张伟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见何英的肩膀在抽搐,知道何英哭了,一下子手足无措。
想想何英没什么对不住自己的,一个公司的董事长,放下架子,处处照顾体贴自己,这样让她伤心,确也是有点过分。
何况,何英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董事长,自己一个小部门经理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人家?
张伟感到心里有些歉疚。
张伟坐在床边,轻轻拍拍何英的肩膀:“你别在意,我这人不大会说话,有时候说话太冲,其实吧,并不是那个意思。”
何英停止了抽搐,但脸仍埋在枕头里。
张伟一看凑效,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哄好再说,于是继续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俩的关系太引人注意了不好,那样会影响工作,弄得满城风雨,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何英竖起耳朵在那听。
张伟继续说:“你和高总的夫妻生活已经恢复了,我们再保持这种关系,我心里很自责的,真的,我感觉自己真的很卑鄙、龌龊、肮脏、下流……”
何英一下子坐起来捂住张伟的嘴巴,眼睛红红的:“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要卑鄙也是我卑鄙,是胁迫你的。你刚才讲的有道理,我也不想为难你,我答应你。”
张伟一下子感觉轻松多了:“好。”
何英接着说:“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伟:“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答应你,一定答应你。”
何英抿了抿嘴唇:“你得答应我有一个缓冲时间,不能说结束一下子就结束,起码要有3个月的时间,让我慢慢接受。”
“这―――”张伟有些迟疑,妈的,两个月,这么长时间,还不把老子榨干啊。
“怎么?不行?”
张伟一看好不容易刚哄好,别再反复,一咬牙:“行,我答应你。”
何英破涕为笑,举起手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张伟举掌相击:“妈的,最后还得听你的。”
何英躺倒张伟怀里,双手搂着张伟的腰:“其实,我并不想纠缠你,我就是想亲近你,想疼你,想呵护你,想感受你的身体和呼吸。”
张伟找何英屁股一巴掌:“我靠你大爷,你这不就是纠缠吗?”
何英看张伟情绪也好了,坐起来拢拢头发,对张伟说:“王炎怀孕,这个孩子是那外国人的?”
张伟说:“王炎和我分手才不到一个月,和那老外认识总共也就才不到一个月,你说是谁的?”
“乖乖,是你的,张伟,你要做爸爸了!恭喜,恭喜。”何英哈哈大笑。
张伟哭丧着着脸:“一边去,老子正烦呢,得抓紧带王炎去医院检查做手术。”
“你还挺有经验,以前去过?”
“没,不懂不会去问啊。”
何英笑嘻嘻地凑过来:“这样吧,明天我带王炎去医院检查,我一朋友是市第二医院妇产科的大夫,如果真的怀孕,保证采取最安全有效的措施。”
张伟一听很高兴:“那太好了,我可省心省力了。”
何英一托腮:“哎,我这算是什么?帮自己的小男人擦屁股?”
张伟一摇头:“不能这么说,我和王炎在一起的时候,根本还不认识你,你这算是学雷锋,助人为乐吧,或者还可以说是帮客户排忧解难。”
何英:“我带王炎去医院,你得事先和她说好,她会不会不想让我知道你们俩曾经有那事?”
张伟点点头:“去海南前我怕说了影响她游玩的兴致,哄她说没事。明天上班后我给讲好,告诉她实情。同时告诉她你已经知道我和她的事情了,她这人心胸很宽,什么事都能想开。”
何英:“那就好,我看也是,她心眼挺好,人很厚道,思想也很开放前卫。”
张伟突然想起个事:“对了,你们怎么还没有孩子?”
何英说:“怎么没有,儿子,1岁半了,我们没时间照顾,放在我妈妈家看着的。我和老高一周回去看一次。”
“哦,看不出,你这身体是生过孩子的,保养的真是不错。”
何英嘻嘻一笑,搂住张伟的脖子:“困了,休息吧。”
张伟站起来:“你睡床,我睡沙发,反正你昨晚吃饱了,今天不饿。另外,我真的不能接受和别的女人一起睡在这张床上,请理解。”
何英还想发火,一想,好不容易才讲好条件,别再一闹又崩了,说:“那好,理解理解。”
其实张伟恨不得立刻把何英按到床上。可是,张伟的内心突然想起伞人姐姐下午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迷失自己。”这声音越来越有力,终于压制住了升腾的裕火。
这次,张伟的理智又战胜了本能。
张伟躺在沙发上酣然入睡。
何英倒是辗转反侧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张伟坐何英的车去上班,在离公司1000多米的地方,提前下车,步行去公司。
张伟从那天高总和自己谈话后,深感人言可畏。自己来时间不长,业绩拔尖,又深得老板和老板娘的高看,难免不引起同事,特别是其他部门经理或副总的嫉妒。自古以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
张伟想秀于林,但不想被风摧之,想做出头鸟,但不想挨枪。
张伟决定采取的办法是少说多干,和气生财,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深思熟虑,谨慎出击。
张伟决计不让任何人抓住自己的任何把柄,但他做事情绝不会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
到公司后,何英把他叫到办公室:“今天我们什么事情也不做,先弄王炎那事,你先和王炎联系好。”
“这样不好吧,何董,不能因为这个事影响工作啊。”
张伟这话时发自内心的实话。
何英坐在老板椅里转悠着:“傻瓜,王炎是我们的大客户,为王炎做事情就是在和客户拉近感情,就是最大的工作,还有什么事儿比这更重要的?”
张伟挠挠头皮,王炎是公司大客户,敢情自己也沾了王炎的光了。
“可是公司里其他的工作?”
何英知道张伟还在顾虑明天第二批海南团的事情,张伟的敬业责任心让她很欣赏。但张伟的营销部经理的职责范畴让张伟不能过多过问其他部门的工作,否则就是自找难看,那些一直找不到机会发泄对张伟嫉妒的经理们会借机整他一下。
张伟很聪明,所以就只和何英过问这事,别的人一律不问。
何英柔声说道:“乖乖,你尽管放心,我都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每一个环节,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岗位,都统统地没有问题。客户那边换了个领队,正好王炎在家,利用这时间,咔咔——”何英做了个手势:“快刀斩乱麻,免除你和她的后顾之忧。”
张伟点点头:“那我先给王炎谈好,让她早有个心理准备。”
“OK,张经理,我们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这个,我董事长亲自靠上协助你,怎么样,够意思吧?”
“够意思,受宠若惊。”
何英一下子从椅子里伸直腰,压低嗓门恶狠狠地冲张伟吼道:“小子,你在前面作孽,我在后面给你擦屁股。”
张伟眼角瞟瞟外面,挺直腰杆,站那声音洪亮:“谢谢何董关照。”
“哼,”何英又靠在椅背上:“都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认了。对了,那出境游的事情,王炎不提,我们不要提,现在王炎身体不适,这时候提业务有趁人之危之嫌,显得我们龌龊,不大气。”
“行,”张伟答应着:“反正时间还很宽裕,来得及。”
张伟琢磨着得找个时间去内勤那把公司的经营许可证原件拿过来看看,那上面有标注的经营范围。
何英拿起桌上的一个小化妆镜,对着修起眉毛来,边说:“那你去吧,把王炎工作做好后告诉我,昨天我听她说了,这几天在家休息,不上班。”
张伟说:“好,我得把她接出来好好和她说,我真怕她转不过弯来。”
何英眼睛盯着镜子:“这点小事情还能难倒大情种?就你这嘴皮子,还有说不好的事?”
张伟嘿嘿一笑,转身走出来。
张伟正要给王炎打电话,王炎先打过来了:“哥,我身体好难受,浑身乏,胃里又有酸水,老想吐,你说是不是真的有了啊?”
张伟对王炎说:“你在哪里?”
“宿舍。”
“你到小区门口,我打车过去接你。”
张伟说完,出门打了个出租车去接王炎。
到了小区门口,王炎正在路边等候,脸色又蜡黄了,这妊娠反应可真够厉害的。
王炎上了车靠在张伟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难受死了,我们去哪里?”
张伟揽着王炎的肩膀:“丫头,还没吃饭吧?”
“没胃口,不想吃。”
“嘿嘿,那去我那先休息会吧。”
“嗯,好,”王炎一听去张伟那休息,一下子就来精神了:“只要去了你那,我就感觉舒服了。”
张伟心疼地拍拍王炎的脸:“我的儿,是不是还没到,感觉就舒服了?”
王炎嘻嘻一笑:“我想吃你下的面条,我们老家那种,放荷包蛋的。”
张伟说:“没问题。”
到了张伟宿舍,王炎一蹦一跳上了床,看得张伟提心吊胆,这有身孕的人能这么个活动法吗?
王炎生龙活虎地在床上打着滚:“快做面条我吃。”
张伟摇摇头:“我怎么看你没什么不舒服的啊?”
“本来是不舒服,一来你这,全好了。”
张伟很快做好了荷包鸡蛋面条,端进屋子:“吃面条喽。”
看着王炎狼吞虎咽吃面条,张伟冒出一句:“自从你走后,我就基本没开伙。”
王炎闻听一愣:“为什么?那你怎么吃的?”
“一个人不想做,回来就吃大碗面,或者在楼下吃沙县小吃。”
王炎听了不再说话,默默地把一大碗面吃个精光。
张伟看王炎吃的很香,心里很高兴:“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王炎嘴唇紧抿,努力做出一个笑容,下床站起来,拥抱了张伟一下:“谢谢你,哥。”
张伟不想把气氛搞得太郁闷,拍了拍王炎的肩膀:“听何英说你这几天休假?”
王炎坐到床沿上:“是啊,公司放了我一周假,说有紧急任务就给我打电话,没事就让我在家休息。”
“好,放得好,很好。”张伟心想,真是天赐良机啊,正好有充足的时间解决这个问题。
王炎说:“你什么意思?”
张伟拉着王炎的手:“来,我们到阳台去晒太阳。”
两人把椅子搬到阳台上,秋日的阳光晒在身上非常舒服、惬意。
张伟握着王炎的手:“丫头,我给你谈个事。”
王炎看张伟表情很认真,心里有点发毛,又有点预感:“什么事?”
“就是你怀孕的事。”
王炎其实这两天也有预感,身体内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她查阅了有关资料,判定自己有可能是怀孕了。不过,去海南之前那天,张伟亲自给自己测量过,没有怀孕。因此,她又抱着一丝幻想。这会听张伟这么一说,感觉大事不妙了:“你那天不是测了没问题的吗?”
“我那天是骗你的,试条上有红线,说明呈阳性反应,就是代表你怀孕了。”
王炎一听,彻底绝望了,声音无力起来:“那你那天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怕影响你去海南的情绪,难得出去玩一次。”
“所以你就说我没怀孕。”
“是的。”
“哎呀,”王炎突然烦躁起来:“烦死了,我怎么成未婚妈妈了?”
张伟抚摸着王炎的肩膀:“当然,也还不能全部确定,要到医院去检查完才能确认。”
“嗨,其实我昨天晚上回家查了半天资料,基本自己就确认了,去医院检查,也就是再重复确认就是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生下来?”张伟看着王炎的脸色。
“不,打掉。”王炎神情突然坚定起来,语气干脆利落。
王炎的选择在张伟意料之中,但态度如此坚决倒出乎他的意料:“从时间上推算,这可是我们俩的结晶哦,你就不留恋?”
“不管是谁的,都一定要做掉,这不是什么留恋不留恋的问题,而是关系我的一生的问题,我决不能因为这个让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任何事情也不能阻止我的人生目标和方向。”
王炎的话不多,但很有力,张伟分明感觉到了王炎温柔外表里面的果断和坚毅。
“那好,既然你决定了,就尽早把这事解决掉,正好你这几天休假,机会难得。”
“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弄啊。”
“傻瓜,我都安排好了,何英有一个朋友,是市第二医院妇产科的大夫,她带你去。”
王炎一听,揪住张伟的大耳朵:“你把我们俩以前的事情告诉何英了?”
“是的,”张伟点点头“我告诉她了,这没有什么怕人的。不然,她老疑神疑鬼的,烦死人。”
“她可是对你情有独钟呐,你来桃花运了。”
“少胡说八道,她是名花有主,这事可开不得玩笑的。”张伟脸色认真起来。
王炎吐吐舌头,做个鬼脸:“知道,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嘛,我们什么时候去?”
“我这就给何英打电话,她在办公室一直等着的,她开车来接我们。”
“敢情你们俩早商议好了啊。”
张伟给何英打完电话,对王炎说:“何英30分钟后到楼下。”
王炎点点头,对张伟说:“哥,你是不是感觉我挺残酷的?”
其实,从王炎当初离开自己的时候,张伟就感觉到了王炎外柔内刚的性格,小事不计较,大事不糊涂,当断立断。这倒是很符合张伟的性格。
“没感觉挺残酷,你有权做出自己的选择。”
“没办法,人有时候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总是要舍弃很多东西,总是要牺牲很多东西,这就叫放小抓大。”王炎看着蔚蓝的天空,幽幽地说道。
从王炎的话里,张伟读出了王炎的执着和无奈,还有淡淡的忧伤。
人有选择自己生存权利和生存方式的自由。张伟默然无语。
“活着,真不容易。正因为活着不容易,所以才要更好的活着。”王炎突然冒出一句富有哲理的话来。
张伟微笑着看着王炎:“丫头,水平长进了,能说出这话。”
“感悟而已,生活教我学会了很多东西,从学校进入社会,我这才感觉到,社会太复杂了,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说的对,社会是最好的学堂,实践是最好的老师,经历造就阅历,你还会学到更多的东西,还会更加快速地成长。”
“哥,你说的真好,和我想的是一样一样的。”
“呵呵,”张伟站起来,拍拍王炎的脸蛋,俯身在王炎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孩他娘,走吧,车快到了。”
刚下楼,何英开车正好到了。
王炎见了何英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事让何英知道了,脸红红地叫了声:“何姐。”
何英看出了王炎的窘迫,理解地笑了笑:“小妹,别紧张,没什么大事,有姐姐在,放心。上车吧。”
“哎。”王炎感激地说了一声,钻进车里。
很快到了医院,何英放好车,带王炎进了妇产科,张伟就在妇产科外面长椅上看报纸。
一会何英出来了,手里拿着诊断书和处方:“确认是怀孕了,大约40多天,是不是你的?”
张伟点点头:“是我的,那又怎么样,反正都得流。”
何英笑着看张伟:“哟,还挺理直气壮啊,男人作乐,女人受罪。”
张伟问何英:“打算怎么弄?”
何英:“我朋友说可以采用目前最先进的无痛流产法,叫什么宫腔镜取胚术,很快,也不痛苦。”
张伟接过何英手里的单子:“好,那我去缴费去。”
交完钱,张伟在妇产科门口等了大约有1个小时,何英和王炎出来了。
王炎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走路稍微有点缓慢,何英搀扶找她。
张伟忙上前接过王炎:“顺利吧?”
王炎点点头:“亏了何姐,她朋友亲自给做的。”
何英提着一塑料袋药品:“这都是补血的和消炎的,回去休息3天就好了。”
上车后,何英对王炎说:“小妹,你自己一个人也不能照料自己,这样,老高这两天反正也不在家,你住我哪里吧,好好休养身体。”
“这,”王炎看着张伟的脸:“不用了,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何姐。”
张伟一看王炎的表情,明白王炎的意思,接过话头:“算了,你天天日理万机,哪里有功夫,让王炎住我哪好了,我来伺候月子。”
王炎一听很高兴:“行,行。”
何英想想也好,反正刚做完手术,两人也做不了什么事,于是说:“那也好,张经理你这几天就不用去上班,专职看护王炎,这就是你的工作,把我们小妹伺候好是你最大的本质工作。”
“没问题,一定照办。”
“医生吩咐了,要多吃些鱼类、肉类、蛋类蛋白质丰富的食品和新鲜蔬菜,加快身体的康复,忌食辛辣的,还不能碰冷水,记住。”何英又嘱咐道。
“嗯,我记住了。”张伟认真回答。
到了张伟宿舍,何英回公司,张伟把王炎搀扶到宿舍的床上。
王炎像没事一样乱动,张伟忙按住她的身体:“小祖宗,老实躺这里,我去给你弄吃的。”
王炎嘻嘻一笑:“表现不错嘛,挺会伺候月子,提出表扬。”
张伟到楼下附近的饭店按照何英的嘱咐,专门去给王炎做了饭菜,照顾她吃好,把药吃上。
王炎的疲倦上来,呼呼睡了过去。
一件心事解决了,张伟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放松感,反而感到非常压抑和郁闷。
一个未成形的小生命就这样消失了,而这,是王炎和张伟短暂爱情的结晶。
一个生命的产生和消失是如此的随意和简单,一段爱情的开始和结束同样是那样仓促和慌乱。
已经投入别人怀抱的女人,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而这来的不是时候的孩子随即被残酷地从这个世界上抹杀。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想?
张伟突然感到心里异常郁闷,异常迷惘,心里空荡荡的,虚无缥缈。
王炎吃完饭后,张伟也没有吃午饭,感觉不饿。
张伟打开电脑,习惯性地登陆QQ,一看,伞人姐姐在线。
正是中午时间,伞人姐姐应该在午间小憩。
张伟默默地看着伞人的名字,没有打扰她。
张伟就这样坐在电脑前痴痴发呆。
“奇怪,今天怎么有空?还不说话,发什么呆呢?”伞人姐姐仿佛能看见张伟,主动问候。
张伟清醒过来:“哦,姐姐,你没休息吗?我以为你要午休一会,就没打扰你。”
伞人:“哪里有时间午休,刚忙完吃完饭,明天我要出差。”
张伟:“又要出差,去哪里啊?”
伞人:“还是陪客户出去,去天边。”
张伟:“天边?”
伞人:“海南,三亚。”
张伟差点蹦起来:“你怎么不提前去啊,要是提前一周去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遇见,一起去看天涯海角,多好。”
伞人:“事情不由人啊,没办法。对了,你怎么今天白天有时间时间上网?在办公室?”
张伟踌躇了下:“我没在办公室,在家里的。”
伞人:“又不是周末,你跑家里干嘛?为什么不去上班?”
张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一会。
伞人:“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快说。”
张伟分明感觉到伞人的关心和呵护,心里暖洋洋的,回答:“没,身体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伞人:“那为什么在家不去上班?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张伟:“没什么事情,真的没什么事情。”
伞人看张伟不说,也不再勉强:“我昨天告诉你的话一定要记住,姐姐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一些小事情还是能做好的,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不要硬撑,能屈能伸大丈夫。”
张伟:“嗯”了一声,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不把王炎的事情告诉伞人。
伞人:“我这几天出差,带着手提电脑,一般空闲时间我会上线,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或者有什么困难,随时给我留言,不要莽撞行事,记住,凡事三思而后行。”
伞人姐姐不知道张伟出了什么事,就根据自己的判断叮嘱了张伟一通。
张伟很感动,伞人姐姐的话里透出家人般的温暖和亲切,让张伟沉浸在一种母爱的关怀和呵护之中。
伞人:“你不愿意告诉我有什么事情,我也不强求你说,但是,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好,喝好,睡好,才能工作好。是不是手里没钱了?”
“不,我还有。”张伟连忙回答。
其实,张伟手里的钱还真不多了。张伟花钱向来大手大脚,上班后还一直没有发工资,来的时候带的几千块钱这段时间连租房子带生活基本开支,又加上今天王炎的手术,基本折腾的差不多了。不过,张伟属于自尊心极强的那种人,轻易不愿意开口求人。他把手里仅剩的几百块钱进行了精打细算,从吃饭到公交车到电话费,一一细化量化,紧紧巴巴能撑到发工资。发下工资来,就舒服了。何况,业务提成还在后头,那可是大头,起码得有几万块。
所以,即使手里快干锅了,张伟倒也没大慌。
另外,张伟信奉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一般是不会用人家的钱的。
伞人:“兄弟,老姐和你也不算外人了,如果手头真紧张的话,别和老姐见外,我虽然不富裕,但解困济急的银子还是有的,我不会白送你的,只是借给你,弄不好我还得要利息,嘻嘻……高利贷。”
张伟呵呵笑了:“谢谢姐姐,等我真的山穷水尽的时候,一定去借你的高利贷。”
伞人:“哎,这话是怎么说的啊,我还一直等你出头,带我脱离苦海,来世转生呢,怎么反倒我成了放高利贷的了。”
张伟更乐了:“姐姐对我没信心呗,看来我是没什么出息了,就做个旅游公司小职员算啦。”
伞人:“咔咔,我就是小职员,你再不好好努力弄个董事长干干,我的总经理什么年月才能实现啊。”
张伟:“那谁让你对我没信心呢?”
伞人:“好,对兄弟树立起无比的信心,顶天立地大丈夫,好男儿志在四方,永远做一个乐观、上进、坚强、负责的好青年。”
张伟:“呵呵,一定不辜负姐姐的期望。”
伞人:“不和你聊了,我要开始忙了,既然你没事,就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乖乖的哈。”
和伞人姐姐聊完天,张伟感觉心情好多了,吹着口哨到阳台眺望远方的田野和高速公路。突然感到很奇怪,伞人姐姐一个广告公司小职员,内勤,怎么老是向外跑,比跑业务的外勤还忙乎。转而又想,也不奇怪,伞人姐姐是有能力的人,虽然做的是内勤的岗位,但实际的能力远远胜任内勤,看来伞人姐姐的老板倒也是慧眼识人才,知道把好钢用到刀刃上。
伞人姐姐明天去海南出差,要是自己跟随第二批团队,不也可以去海南吗?说不定就可以见到三人姐姐。可惜晚了,机票订不上,而且还要伺候月子,照顾王炎。
想起王炎,张伟回到卧室,看着王炎睡的正香。
唉,一个稀里糊涂的小女孩就这样被剥夺了做妈妈的权利。
看到王炎熟睡时孩子气的脸,张伟感到发自内心的一种疼爱,毕竟才是刚毕业的学生,在家里是受父母宠爱的心肝,在外却开始了无情残酷的打拼和搏杀。
张伟不由一声叹息,活着,真不容易。人生就是一场战斗,漫长而残酷的战斗,为生存而战,为爱情而战,为金钱而战,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最后剩下来的都是伤痕累累的战士。
张伟的动静把王炎弄醒了。王炎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背上:“哥,你没有休息?”
张伟忙过来:“你怎么坐起来了,躺下。”
王炎摆摆手:“没事,还真当我做月子了。”
张伟笑笑坐在床沿,心里有些内疚:“算是个小月子吧,让你受罪了,王炎。”
王炎:“都这时候了,说这个干吗啊?这两天好好伺候伺候我,别惹我生气,多陪我聊天,再给我买些好吃的,就行了。”说道这里,王炎突然想起来:“哥,你还没发工资吧,身上还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