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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吴勤波,两名保安立即停止拉扯叶志国,中年女主任脸上也挂上了笑容:“院长!”见到吴勤波脸色阴沉,心不由得咯噔一下,瞬间提得老高:“院长,这老头无理取闹,我怕他影响其他病人,所以......”
“所以什么?”吴勤波更加阴沉了,好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
“所以,所以,我就让保安将他赶出去!”中年女主任怯怯地说,她搞不懂,吴勤波为何生气?瞧这老头土里土气的,肯定不是吴勤波亲戚,既然如此,他干吗阴着脸?
“混账东西!有你们这么对待病人家属的吗?”吴勤波厉声喝道,见两名保安还傻愣愣地拽着叶志国的手,就啪的一声,给了其中一名保安一个响亮的耳光:“还不快把人给放了?”
两名保安赶紧将叶志国给放了。
吴勤波迅疾走到叶兴盛跟前,拽着叶兴盛的手,十分关切地问道:“叶秘书,你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叶兴盛点了点头:“刚才不怎么觉得疼,这会儿有那么一点!”
“你再忍忍,我这就找人给你疗伤!”吴勤波转头对中年女主任厉声喝道:“还愣着干吗?还不快点安排医生给叶秘书疗伤?还想不想混了你?”
叶秘书?中年女领导脑子里打了许多问好,这叶秘书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连院长吴勤波都对他这么尊敬?尽管满肚子都是疑问,中年女主任却哪里敢问?唯唯诺诺,赶紧安排医生给叶兴盛疗伤。
不到五分钟,中年女主任就给叶兴盛安排了最好的医生。等护士推着叶兴盛进入手术室,吴勤波交代中年女主任,务必要把叶兴盛照顾好,要是有差错,不管大小,他都会让她有好看的。
自从当上领导以来,中年女主任可从来没见过吴勤波亲自出面要她关照病人,这个名叫叶兴盛的病人算是第一个,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头。
等吴勤波离去之后,中年女领导见叶志国自己一人坐在急诊室的门口,想到此人是叶兴盛的父亲,这会儿别说轻视叶志国,就是巴结叶志国都来不及。
就吴勤波巴结叶兴盛那架势,叶兴盛肯定是个大人物,巴结好这个大人物,她才免受吴勤波给小鞋穿,甚至有可能的话官升一级。
心里这么想,中年女主任就走过去,赔笑道:“老爷子,这儿有点凉,您到我办公室坐吧?”
“哼!”叶志国冷冷地哼了一声,不理睬中年女主任,把头别过一边。
中年女主任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弃,干脆挨着叶志国坐下,嘴上抹了蜜似的说:“老爷子,刚才,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多多包涵!”
“包涵?”叶志国冷笑了一声,说:“鸟窝都给你掏了,还包涵?包涵什么呀?哼!”
“额......”叶志国一提这事,中年女主任就有点尴尬,却再也不敢生气,更不敢瞧不起土里土气的叶志国,香肩一抬,轻轻地撞了叶志国一下:“老爷子,瞧您说的,反正在您身上,怎么掏也掏不走是不是?再说了,你不也揪了我吗?咱俩扯平了好不?”
叶志国心里一阵冷笑,刚才你不是很牛吗?现在也有低声下气的时候?“扯平?”看了一看中年女主任领口一眼,讥讽道:“这能扯得平吗?”
感受到叶兴盛的目光,中年女主任心里就有点窝火,合着这人是老流氓啊?生气归生气,她却是再也不敢发作了。人家到底有来头,让人家占一点嘴巴和眼睛上的便宜又怎么了?
就莞尔一笑:“老爷子,您真会开玩笑!”收住笑容,很认真地说:“老爷子,您看这都入秋了,晚上天气有点凉,您还是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吧?否则,您着凉了,谁来照看您儿子呀?”
叶志国到底不是小孩,他深深知道,得罪一个医院女领导没有什么好处,尤其儿子还要住院治疗,就不再端着架子,说:“我去你办公室,岂不是给你添麻烦?”
“哎哟,添什么麻烦?”中年女领导又用香肩轻轻地撞了一下叶志国,语气能甜死人:“您去我办公室,是我的荣幸,能使我的办公室蓬荜生辉,知道不?”
这酥软的语气,让叶志国听了,心里十分好受,这都多亏儿子呀。如果儿子不是市委书记秘书,这婆娘才不会对他这么好!
进了办公室,中年女领导给叶志国泡了一杯热茶,叶志国受宠若惊:“我说领导,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您给我泡茶,我可承受不起啊!”
“我哪里是大人物了?”中年女领导甜蜜一笑:“您儿子才是大人物,连我们院长都那么尊敬他。对了,老爷子,您儿子是当什么官儿的?”
“我儿子......”叶志国正想告诉对方呢,突然想起叶兴盛的交代,要他别随便显摆他这个市委书记秘书,不然会带来很多麻烦的,就把嘴的话给吞回去:“我儿子没当什么官呀!”
就叶志国这神态,中年女领导看出来了,他是不愿说,似乎担心什么。她更加断定,那个名叫叶兴盛的病人来头不小,只有大人物才对自己的身份这么敏感。哼,你不说,老娘偏让你说!
中年女领导犟劲一上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甜蜜了,她把那薄薄的披肩给摘下,那超短紧身衬衫裹着的巨大弧线,让老实巴交的叶志国吓了一跳:“领导,你、你这是干吗?”
别看中年女领导已经四十多岁,估计是当医生的缘故,很懂得保养。浑身皮肤极具弹性且十分光滑白嫩,跟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差不多。她莞尔一笑:“老爷子,您别紧张,我办公室里的空调开着热气档,我只是觉得有点热而已!”
将披肩挂在椅背上,起身走到叶志国身后:“老爷子,我给您揉揉肩!”
叶志国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款待?慌忙摇头摆手:“使不得使不得,领导,您这是折煞我,知道不?”
“什么折煞?”中年女领导笑了笑:“刚才,我不是冒犯了您吗?就当我给您赔罪吧!”
不顾叶志国的反对,中年女主任就走到他身后,一双白嫩的小手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揉起来。叶志国可从来没享受过按摩服务,肩膀上传来的舒服感觉,让他舍不得开口阻止中年女主任给她做按摩。
中年女主任名叫郝芬芳,仔细说来,这郝芬芳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身为医生,郝芬芳经常上夜班,起初,她那个做生意的丈夫还能容忍。渐渐地,体会不到家庭的温暖,丈夫有了外遇。丈夫有外遇倒也罢了,偏偏两人的儿子还被诊断出患有自闭症。在诊断结果出来后,丈夫把儿子扔给她,和她离婚,跟小三登记去了。
郝芬芳自己除了忙于工作,还要照顾自闭症儿子,个中的苦楚,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个人感情更是因为工作和儿子而从此搁浅,别人一听说她经常加夜班,还有个自闭症儿子都敬而远之。
久不接触男人,叶志国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气息,竟让郝芬芳有些着迷。别看叶志国已经六十多,因为经常干体力活的缘故,他身体肌肉还很结实。郝芬芳揉捏着这结实的肌肉,心弦竟然被拨动,久久不能平静。
“大哥,你身材真好!”郝芬芳由衷地夸道。
“好什么呀?都一把老骨头了!”叶志国眯着眼,闷哼道。肩膀上传来的舒服感觉,让他很享受,并没有意识到郝芬芳的细微感情变化。不过,郝芬芳喊他大哥,他但是有些惊讶,听了很受用。
“话可不能这么说!”郝芬芳深呼吸了一下,缓和激动的情绪:“您没听说过吗?男人越老越有味,越值钱!”
“还值钱呢?”叶志国嗤笑了一下:“丢到垃圾桶里都没人捡!”
“谁说没人捡?”郝芬芳呵出一口若兰气息:“我捡!”
“你捡?”叶志国扭头看了郝芬芳一眼:“妹子,你真会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郝芬芳手上稍微加了点劲,我可是认真的,你的身材比好多小伙子都棒,这肌肉结实!
叶志国觉得这中年女主任不像是开玩笑,就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里有异样的光芒在闪烁。那张化过淡妆的脸,竟然十分漂亮,比他的老妻漂亮多了。
仔细说来,叶志国跟妻子的婚姻其实不是很幸福。他们那个年代流行的是结婚再恋爱,相亲对上眼了就结婚,至于感情,婚后再慢慢谈。
第一印象,叶志国觉得妻子还不错。等结了婚才知道,妻子是个脾气很不好的人,动不动就发脾气。而且一发脾气就几天不理睬他。
好在叶志国脾气还算不错,还能容忍妻子的脾气。多年夫妻感情,都是在叶志国的容忍下,风平浪静地过来了。
但是,两人也仅仅是表面上的夫妻,早就没了肌肤之亲。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叶志国就想,他一老头子,有什么值得这中年女主任喜欢?准是对方见他儿子来头不小,想通过讨好他来讨好他儿子。就回过神笑笑说:“领导,你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