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她就是如此优秀

惬惬容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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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5章  她就是如此优秀

    房卿九察觉,在她说完有婚约这句话以后,周围的空气充满了一种很奇怪的压抑气息,而容渊周身的气息也有微妙的变化。

    是因为婚约的事情而介怀吗?

    是了。

    一定是了。

    想容渊是何等骄傲的人物,他破天荒的提出来要以身相许的要求,竟然还被她无情地给拒绝了!

    可想而知,此事一定给了他来自灵魂深处的重创。

    嘿嘿,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目前还没有禽兽到染指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岁的俊俏青年的地步。

    刚刚好,用婚约这个借口,可以完美的拒绝掉。

    回想起她这一世初见容渊时,还提出了共结良缘,成连理枝的要求。此刻房卿九的内心一片羞耻,暗骂自己是个好色的。

    好色就算了,竟然还好色到了容渊头上,当真是色令智昏之徒!

    关于这一段小插曲,她全然不再提起,佯装出哀怨的眼神:“唉,我很感激镜之想要用以身相许来作为回报,只可惜,我命不由我,先父先母在时,早已给我定下婚约,待过两年我及笄之时,便要嫁过去。”

    容渊眼神一深,在她的身量扫过,不悦的气势收敛。

    他倒忘了,她目前年岁不足及笄,想要把她一步步套牢,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布局,自然也不用急于一时。

    大抵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薄唇微微翘起,再无半点介意之色。

    怎么又突然开心了?

    房卿九好奇让容渊面色大改的缘由,问道:“镜之,你怎么了?”

    容渊拿着清世的手背在身后,剑身靠在他的挺直的背脊,白衣出尘,温润如许:“听你说起婚约之事,让我想到了一位过世多年的故人。”

    故人?

    房卿九心神一动。

    容渊认识的故人,说不定也是她认识的。

    她这人喜听八卦,便上了容渊的套:“故人?”

    容渊瞧着她的小脸,嗓音充满怀念:“我这位故人跟你名字相同,不知阿九可曾听闻过?”

    房卿九面上维持着笑意,心内各种MMP。

    容渊莫不是瞧出端倪来了?

    他抛出这个话题,说不定是一种试探,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对自己如此照顾了。

    果然,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大多就是狗屁。

    或许,他从一开始对自己好,就是抱着探究的目的,居心不良。

    房卿九心思百转,又想到了容渊背后的家族。

    镇国公府立足世间百年,经历了几代朝代更替,依然能够屹立不倒,可谓是实打实的百年世家。

    如今的镇国公府,效忠的可是姜延,因此容渊对自己试探,难免不会夹杂某种政治的因素。

    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不造反了,就不想要在熟人面前暴露端倪,便只好装傻,做出一副不谙世事的闺秀模样:“天下有重名者也属正常,不过我很好奇,镜之嘴里与我名字相同的故人,是何等人?又是她的何等事迹,让镜之一想起便心情愉悦?”

    容渊看破不说破,她想装傻,他当然要顺从:“我认识的这位故人,乃是太渊国第一任女帝,一统天下的奇女子。”

    房卿九佯装惊讶,心内各种自豪。

    没错没错。

    她就是一代奇女子。

    顺着容渊的话,她努力掩饰住自己的骄傲自豪,说出各种赞美之词:“没想到我竟有如此福气,跟太渊国女帝同名,我虽深居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也听说过,太渊国女帝是一位智计双绝,美貌无双,人品绝佳,万年难出,千年难遇的惊世奇女子!”

    哈哈哈哈!

    她就是如此优秀,就是如此牛逼哄哄!

    容渊嘴角的弧度扩大,温润更甚,犹如徐徐吹来的春风,清凉扑面,暖入心扉:“刚才听阿九说到婚约,我忽然想到,当年我这位故人曾经也有过婚约,还剑指未婚夫,解除婚约。”

    房卿九扭过头,眼尾在容渊看不到的角落一抽。

    她当年的确有过一桩婚事,不过却是一件无比不爽的婚事。

    对方是安钧伯府的公子许项孛,她本也想要解除婚约,谁知这货在她之前闹出来一个美貌通房。

    之后,那通房怀孕身孕找上门,各种示威,于是房卿九一怒之下,冲进安钧伯府,一剑刺入许项孛胸膛,迫其写了解婚书。

    房卿九明白,容渊这是在暗示她的婚约未必顺利。

    无妨,她本就不是冲着婚约去的。

    若是看着不顺眼,再让苏家的人写一封解婚约书便是。

    疏风见准备的差不多了,过来禀报:“公子,可以上路了。”

    容渊别有深意的留下一个眼神,转身离去。

    房卿九盯着他背后的清世剑,肉痛不已。

    她一定找个机会把她的佩剑拿回来!

    一行人收拾好,再次上路。

    因着有了疏风牵过来的骏马,房卿九便翻身骑在马背上,欣赏沿途风光。

    日落时分,她抵达苏州。

    房卿九翻身下马,一手牵着缰绳,她正想要跟容渊道别,就见疏风上前来,拉过她手里的缰绳。

    疏风拉了拉,发现房卿九还拉着缰绳的一端,笑道:“公子吩咐了,让我来牵走马儿。”

    房卿九盯着容渊的马车,松了缰绳。

    她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容渊的马车从身边经过,他的长指挑开帘子,清浅一笑。

    “阿九,你既然拒绝了我以身相许的报答,相信肯定也不会接受我送的东西,你说,对是不对?”

    房卿九盯着他的容颜,扯了一个笑颜:“……”

    容渊说着,便要放下帘子,忽然又动作一顿,别有深意道:“我会在苏州小住一段时间,还有,以身相许这种事情,我只提一次。”

    话落,帘子跟着放下。

    房卿九盯着缓缓远去的马车,容渊把马儿牵走了也好,若她回了房府,还不知要怎么处置马儿,只是他后面的那句话引人深思。

    这话就好像是在暗示她,机会他给过一次,就不会再给第二次。

    哼哼!

    她绝对不会禽兽到染指他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一想到容渊的风姿,她就暗戳戳的生出猥琐之心。

    房卿九拍了拍脸,,对自己的人品开始各种唾弃。

    禽兽啊,当真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