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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月这两日过的小日子很顺心,借着发烧生病的缘故,不用进宫学规矩,不用听一帮尚春阁女学生见天发花痴的尖叫声。
更重要的是,不用看到那妖孽北堂墨,自然心情好的紧。
闲来无事,秦时月仰靠于暖榻上,忽然不知怎地想起了返回北漠的南龙泽,不禁低喃自语一声,“也不知龙泽大哥,现在走到哪了?”
凤眸一眨,随即甩甩头,有些懊恼一声,“嗯,看来自己实在是太闲了,操心的事还挺多。”
撩开被子就要下榻,突然门帘子掀开,听到娘亲的急阻声,“月儿,你还病着呢,可不能下榻!”
韩氏熬了一晚参汤端来给女儿,见女儿竟然要下榻,忙打了帘子急步走进来。
把参汤放到一旁的桌上,韩氏关心地上前询问道,“月儿,你想做什么,需要什么,跟娘说啊!”
“娘,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发个烧而已,没那么娇气的!”秦时月被娘的细心呵护弄的有些招架不住,她前世很小时候就没有母亲了,不想穿来这异世后,却让她体会了有娘亲的感觉。
虽然有时娘亲很唠叨,但那是发自于内心的真心疼护她,让她感觉很温暖,来自亲情的温暖。
“你这丫头就是逞强,弘杰都跟娘说了,你发烧都昏迷了过去,要不是景王殿下,你这丫头——”
韩氏说到这里,眼神不由一急,忙走去桌前,将那碗热气腾腾的参汤端了过来,“你刚病了一场,需要补补身体,把这个喝了,慢火炖的,很香的,尝尝!”
秦时月看着端到眼前的这碗参汤,直想说不用了,可是看着娘亲关切的眼神,想想娘亲为了熬这一碗参汤所费的功夫,只能无奈地端过来,吹了吹后,尽乎憋着气的将它喝完。
这俗话说的好,东西再好吃,可是天天吃也会腻到不行。
这两天娘亲是天天熬了参汤端来给她喝,她本就不喜欢吃这些补品什么的,但架不住娘亲的连声劝,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些东西吃到肚子里去。
见女儿把参汤喝完后,韩氏把碗拿到一旁,搬了一把矮凳子坐到女儿床榻前,伸手拉过女儿,细瞅女儿较比前两日变得红润润的脸颊,满意地点点头,“嗯,这两日你的气色好多了,你可是要吓死娘亲了。要不是弘杰跑来告诉娘,你这丫头倒是胆大的想要瞒娘到什么时候?”
说着,忍不住轻瞪一眼女儿,却是又不舍的,拉着女儿的手轻拍了拍。
“娘,女儿就是怕您知道以后,跟着担心,再说女儿当时的烧已经退下来了,觉得没什么大事,所以就不想让娘跟着着急。”秦时月嘻笑一声,后道,“弘杰这臭小子,跟他说了不要告诉您的,这个小叛徒!”
“你呀,弘杰那是担心你,他跑来跟我说,他每天要进宫上课,没有时间照看你,又怕底下的人照顾你不周,才跑来跟娘说的。这孩子,当真是疼护你这个大姐呢!”韩氏说到这里,不由激动起来。
儿子终于肯接受她们娘俩,这对于韩氏来说,没有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了。
“娘,还记得女儿跟您说过什么吗?女儿一定会让弘杰真心诚意地认您的。他是您的儿子,是您十月怀胎,辛苦所生,血浓于水的亲情,不是某些人想要阻拦就能拦得住的。”秦时月的凤眸里透着坚定。
韩氏自然听得懂女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却是摇头道,“月儿,话不是这么说的,毕竟你二娘把弘杰从小拉扯这么大,正所谓,养恩大于生恩,娘没别的奢求,只愿弘杰能原谅娘,娘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娘——”秦时月想要劝说娘亲,却被娘亲摆手打断,“好了,月儿,不说这个了,对了,听弘杰说,是景王殿下抱你去的太医院?”
秦时月一听到娘提及什么人不好,非要提及那个混蛋,便垂眸耸拉眼皮没劲地点点头,算做是承认。
“月儿,这么说,景王殿下当真是喜欢你的!”韩氏不由欣喜一声,抬眸看向仰躺了后靠垫上的女儿。
“他,就他——嗯,是!”秦时月听到娘的话,立即怒睁了眸子,差点一口气骂出来。
可是想到之前骗娘说她和北堂墨是两情相悦,相互喜欢,以此打消娘亲顾虑一事。立即蔫了的,一个仰头倒下,弱声点头。
韩氏看着女儿突然反应过大,又突然一脸颓败的样子,有些看不明白地直瞅着女儿,“月儿,你和景王殿下没什么吧,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娘亲——”
秦时月听到娘这一声问,立马坐直起身,冷地急摇头,后拉着娘亲的手强扯出一抹笑道,“娘,我们俩人能有什么事,好得很呢!您刚才不也说了吗,我发烧他着急送我去太医院,不就说明他是喜欢女儿的吗?所以,娘就别想太多了,我们两个没事,真得没事!”
秦时月眼不带眨一下,嘴不带抽搐一下,一连串流利的话说完,却只想吐。
这种不负责的慌话都能说得出来,她秦时月果然有些堕落了,而害她堕落的罪魁祸首,就是混蛋北堂墨。
一想到这个名字,秦时月就一阵牙痒痒。
怡香楼里!
“啊嚏!”
“啊嚏!”
此时正坐在雅间听曲入神的北堂墨,突然感觉鼻子一时痒难受的,忍不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呀,景王殿下,您这是得罪了哪家的姑娘,这般厉害,竟然害您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突然正在弹琵琶的一曼妙女子,忽地停了手中的琵琶,眉眼一勾笑,缓缓起身,风姿绰绰地款款走来。且看那眉眼间,说不出的风情万种,迷醉万芳。
“嗯,此话怎讲?”北堂墨挑了挑眉,看着走近的女子,示意其坐下。
那女子谢一声,并未有坐到北堂墨的身边,而是坐到了对面。
不是她不想靠近这个尊贵邪美的王爷,而是她知道他的规矩,不敢逾越。否则就跟之前怡香楼的头牌一样,被赶出怡香楼,成为最低等的窑姐,那种惨况不是她想要的。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自不会犯别人曾经犯过的错误。而且她也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邪美的男人,不是她可以肖想的,她只能是作为弹曲为其解闷的一介名伶而已。
但这已经很知足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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