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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汗王深夜来访,南儿真是感到既意外又恐慌。
自从中毒之后,汗王时常造访凤仪宫,来的频度早已经超越了礼法所容许的范围。可是,那是郡主正在病中,汗王来看身为太后的郡主,似乎还勉强说得过去,而且经常来的,不只是他,还有摄政王。
现在摄政王率军出征了,连林将军也不在宫里,心理上似乎少了一道保护的屏障一般。她总觉得今夜似乎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太后呢?”
“太后正在沐浴。”
正在沐浴?这么巧?
他突然想起刚才自己在沐浴时脑海中出现的旖旎凤光。
他摇摇头,努力把那一幕从脑海中赶走。
看到他在摇头,脸上带着是少有的肃穆,南儿的心更加惶恐了,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妥。
每天在睡觉前沐浴,是真容郡主的坚持。她说这样可以舒缓神经,睡个好觉,是对她劳累一天的最佳奖赏。除了在病中时,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为了政务忙碌到很晚了,她也不曾有过一天的懈怠。
“你们都退下吧!”
冲所有的人摆摆手,耶律齐循着记忆中图谱上的路线,向里走去。
那分明是浴室的方向。
“汗王,这……太晚了。”
南儿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声音低仿佛叹息。
“这里是哪里?”
耶律齐停住了脚步,语气中隐隐带着一点不耐。
“凤,凤仪宫。”
“知道就好。你可曾听说过,哪一任的汗王,不能进入凤仪宫的?”
“那请汗王稍等,容奴婢禀报太后。”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可是……”
抬头偷偷地看了一眼年轻英俊的汗王,她不会傻到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味。
汗王的爱着郡主的,除非他们瞎了才看不到。他的爱单纯而浓烈,不同于摄政王对郡主若有似无,时近时远的眷念。
勃贴儿不在,似乎强力阻拦他的动力缺乏了。作为来自金盛的她们,对于身负和亲重任的郡主,和新汗王之间的接近,她们应该乐见其成才对。
“放心了,她名义上是我的母后,你们担心什么?我只是有些很急的事情找她罢了,不会怎么样的。”
最后一句似乎在说服南儿,这个尽责而勇敢的侍女,也似乎同时在说服着自己。
他就这样大刺刺地冲进她的浴室去,只是为了某种必须要达成目的。他不是为了看她无人后完全放松的样子,也还不至于果真跑到她的浴室中去,轻薄于她。
他在心底小小地为自己做着建树,为自己如此贸然而冲动的举动,寻找着不着各种边际的理由。
这间屋子,果真与龙啸宫的那一间有些相似。
蒸腾的水气带着淡淡的花香袅袅升腾在空气中,冷却后的水滴滴落玉石铺就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一节玉臂伸出水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水面,水面上飘浮的茉莉花瓣,随着水波散开了,又聚拢,聚拢后又散开。
那粘着水珠的手指纤细而匀称,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烁着如玉般的光泽,被水润泽过的肌肤越发显得白嫩而滑腻,柔和的光线,在那些露出水面的地方勾勒出一条条诱人的曲线。被水浸泡过的肌肤上也泛着茉莉花的淡雅馨香,一头墨黑如绸的长发一泻而下,披散在浴池边彩石嵌出海棠花瓣上。
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真容没有睁开眼睛,依旧半依在水池边,伸出两只手臂搁在池壁上,放松了身体。
虽然泡在水池中,她的身上依旧穿着肚兜和一条短短的真丝亵裤。她还是不习惯在这么大的空间里,长时间的赤身露体,尤其是还有侍女在。
“小萱,来帮我捏捏肩。”
“小萱”没有应声,稍稍顿了一下,便走过来,蹲下身子,双手缓缓放在她露在水面外的双肩上,慢慢摁揉起来。
小萱的手有点热,而且似乎稍大了一点,也粗糙了一点。那轻柔的力道更像是抚摸,而不是按摩。
“再用力一点。”
小萱突然加重了力道,一股炙热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从她的手接触的地方传来。
小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力气了?
真容不觉一惊,这时才回过神来,察觉到身后的气息根本不对。那似乎陌生之中,又带着某种熟悉的感觉,是属于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一个人所有的!
她直觉地回过头去,正好和一张大大的笑脸,口眼相对,面对着面。那咫尺的距离,彼此气息相通。
“母后。”
耶律齐咧咧嘴,冲她绽开了一个十分干净而貌似单纯的笑容。
真容第一反应是把身子往水里一沉,让无数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掩去了她那美好的曲线。
“你,你怎么来了?”
半夜三更,他不睡觉,跑到她的寝宫做什么?而且是在这这里,她的浴室之中哎!
他笑得很无辜,放在真容肩头上的手并没有收回,依旧时重时轻,若有似无地摁揉着。那样子,真的很像一个孝顺的儿子,在帮一位操劳的母后捏着肩膀。
“你,你,放,放手……”
“怎么,我捏的不舒服吗?”
手下的力道加重了些,他要用最大的意志力,才能逼迫自己把目光只落在她脖颈以上的部位,不去探查那水中影影绰绰的曼妙曲线。
可是手下那滑腻如丝缎般的触感却在不断地诱惑着他,似乎在和他的意志在打着架,在召唤着他……
“不是,很好。”
真容轻舒一口气,努力把自己紊乱的心绪平稳下来。
母后两个字,此时听来不像是讽刺,倒像是一道天然的安全屏障,安抚着她,也阻隔着他。
他此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如此出格的举动,实在不像是耶律齐的风格,除非他是想……
“既然很好,母后何必拒绝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为母后服务,总是应该的。要不,我心里怎么能安。”
他笑嘻嘻的,轻柔的语气很正经,似乎完全忘记了她此时严重地衣冠不整。
这话,能听吗?可是他的话中那似是而非的隐喻,又让她一时间挑不出他的语病,找不到发泄的借口。
“说吧,你想要什么?”
真容深吸一口气,再往水中沉了沉,趁他停顿的时候,趁机拜托了他的手。
“什么?”他装糊涂。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出来好了。”
何必用这种让人尴尬的无聊办法。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办法,真的之中要害。为了让他尽快离开,也许她真的会对他作出些许让步。
他笑嘻嘻的,轻柔的语气很正经,似乎完全忘记了她此时严重地衣冠不整。
这话,能听吗?可是他的话中那似是而非的隐喻,又让她一时间挑不出他的语病,找不到发泄的借口。
“说吧,你想要什么?”
真容深吸一口气,再往水中沉了沉,趁他停顿的时候,趁机拜托了他的手。
“什么?”他装糊涂。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出来好了。”
何必用这种让人尴尬的无聊办法。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办法,真的之中要害。为了让他尽快离开,也许她真的会对他作出些许让步。
“哎。”
他笑嘻嘻的,轻柔的语气很正经,似乎完全忘记了她此时严重地衣冠不整。
这话,能听吗?可是他的话中那似是而非的隐喻,又让她一时间挑不出他的语病,找不到发泄的借口。
“说吧,你想要什么?”
真容深吸一口气,再往水中沉了沉,趁他停顿的时候,趁机拜托了他的手。
“什么?”他装糊涂。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出来好了。”
何必用这种让人尴尬的无聊办法。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办法,真的正中要害。为了让他尽快离开,也许她真的会对他作出些许让步。
“哎。”
耶律齐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便呵呵地笑了。那笑容,却没有半点落入眼底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