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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失态了。”
韦兆谦摇摇头，“三年前，她的腰上有一朵曼陀罗花的刺青……”
“但是封总的未婚妻并没有刺青，腰上。”凯文说。
“你观察的挺仔细？”
“我一直在帮少爷观察着呢，自从少爷拿到了那张画像并有所怀疑之后。”
“凯文。你觉得刚才封霆说陆警长怀疑他未婚妻的事情怎么样？”
“封总说巩老的私生女对他有想法，然后针对他的未婚妻，陆警长才会找上门的。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是，如果事实是？真的呢？”
“事实？真的？你是说封总的未婚妻是大盗吗？”
“少爷。你是不是想到了三年前那个女人的身份也有可能是……盗贼？”
凯文说。
“是的。”
韦兆谦闭上眼睛整理一下，“封霆他知道吗？他知道那个女人多少？”
“少爷很担心封总吗？”
“有点担心。他现在全身心投入。”
“少爷。假设，你现在与三年前的女人在一起了，你知道她是大盗，有人要找她麻烦，你如何？”
“那我当然是保护她！”
韦兆谦说的很理所当然，“没有人愿意做盗贼，我相信她是有苦衷的。”
“封总可能也这么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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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霆在回程的路上接了个电话，然后白染染就被他的惊诧声弄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他沉沉的脸。
“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李管家来电，说封瀚惹事了。”
“封瀚？”
白染染与封霆回到家中，封家一片低气压。
难得的是所有人都齐了，包括最近不怎么归家的封盛益。
洛娴更是哭哭嘀嘀的样子。
关于事件，封霆已经了解到了。
他一回来洛娴就对他说，“大少爷你救救封瀚吧，如果你不救他，他这回死定了。他好歹是你弟弟。”
洛娴这个时候只有搬出血缘论了，封成益是个靠不住的她早看透了。
而洛筠瑶虽说是自己女儿，可这件事情洛筠瑶还真的帮不上。
“怎么帮？最多就是给他请一个好律师，争取将他的刑期判低一点。他可是飙车撞死人，而且那个路段是不允许飙车的。他撞了人之后，还逃逸，罪证确凿，怎么帮？你告诉我怎么打无罪？”
“如果让封氏海外的律师团出马，不是有办法吗，封氏的律师团不是很厉害吗？”
洛娴道。
“让封氏律师团出马，你是生怕人不知道封瀚是封家的二少爷是吧？如今他的身份还没有被A国媒体捅出来，人家当他是A国一个普通的留学生。如果他的身份被翻出来，那么对他有半点好处吗，还会扯到封氏。说不定封氏的股价都会跌一波。”
“那你不管你弟弟吗？”洛娴气红了眼。
“闭嘴吧。”
一直不哼声的封擎发话，狠狠盯了洛娴一眼，“谁也没有说不管封瀚。再怎么说他也是封家的子孙。可是罪证确凿打无罪是不可能的，如果与死者家属达成和解，争取判个最低刑期却是有可能。封霆，你看呢？”
“爷爷说的是。让李挜去办吧。李挜，你去一趟A国。”
“是，少爷。”
“等一下。就让李挜去吗？”洛娴似乎很不满。
“你要怎么样？”
封霆瞪着她，“李挜是帮我办事情的人，A国那边的事情他也很熟。就算我去，也没有他熟。”
“这……我……”
洛娴顿时无语了。
“相信封霆吧。他不会不管他弟弟的。虽然封瀚以前是做错了事情，但他也是封家的人。”
封成益说。
洛娴不停抹眼泪，活象她有多委屈似的。
“就这样决定了，李挜去。”
封擎拍扳定了，然后他就在李管家的挽扶下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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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娴回到自己的小家，对丈夫和女儿洛筠瑶说，“你们看老爷子根本就不想管封瀚。他还记恨着封瀚呢，就算封瀚做错了什么，可他也是流着封家的血，还有封霆就派了一个下人去处理。李挜能处理得来吗？”
“这你就冤枉封霆了。李挜是最能干的。就算封霆自己去，也未必有李挜这么熟悉A国的情形？封霆刚才不也说了嘛，这点我相信封霆。”
封成益说。
“封霆是你儿子。你当然帮着。但你不要忘记了，如今老爷子活着，他尚且还顾着你这个父亲一点，但凡以后他真的当家了。老爷子两腿一瞪，你，你这个做父亲的就一边去吧，再也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洛娴狠道。
“你这是什么话。再怎么我也是他父亲。他还能不将我看作父亲？”
“这可难说。”
洛娴负气道。
“妈妈。我觉得……爷爷和封霆并不是不管封瀚的。”
洛筠瑶终于说了句公道话，“而且让李挜去处理也没有什么不对。如果李挜都处理不了，那么封瀚，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我们等等吧。”
“你就这么相信他们？”
洛娴可一点不相信他们。
“不相信又能怎么样？”
洛筠瑶有时候也拿自己母亲没有办法。
太愚了，不然嫁入封家这么久了怎么越来越没有地位？
如今连自己丈夫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看来自己也得尽快寻个出路才是。
韦兆谦那边对自己爱搭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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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擎这个时候还难得有心情练字，李管家也是挺惊讶的。
不过老爷的修为一直很高，他可能不太担心封瀚吧。要不然就是认为李挜一定能处理好。
“刚才李挜跟我说了一下，他说他和A国那边的律师通过电话了，律师也当即去看了被拘的二少爷。说二少爷状态很差，律师说以A国的法律，如果没有逃逸只判三年，如果逃逸了可能要判五年以上……”
“五年？”
封擎吟道，“我还想封瀚可以帮着处理那些东西呢，如果判五年的话……”
自己能不能活五年都不知道。
还有那些老朋友能不能等五年都不知道，虽然他们目前身体还可以，但都这么大年纪了，如果有个急病什么的，他们肯定放心不下那些东西，说不定会把秘密告诉家族的继承者，如果继承者能沉住气当然好，如果寻不住气非要把东西讨了去，又惹上麻烦，那么会连累封家。
“那怎么办，老爷。你是一定要让二少爷轻判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只有……使用不正当手段。A国虽说是法治国家，但也不是没有法律漏洞的。”
李管家道。
“不能，不能走不正常手段。怕被爆出来会损害封氏的形象，我们封氏在A国的市占率不错，不能丢了A国市场。还有如今是地球村的时代，如果有什么负面的消息，一下子就会传回国内了，不能为了封瀚一个人，而损害了封氏。”
“那要怎么办？”
“先看看能不能把逃逸这个打掉吧。还有，就是A国不是有一种法律叫上税减刑吗？”
“是，几年前A国出现财政危机的时候，是有一个法律叫上税减刑，不过要减一年刑期，要上很多税呢。还有一些罪名，是不能上税判刑的，不知道二少爷这个罪名，能不能适用这个法律。”
“让律师去看。不要花怕钱。封瀚毕竟是封家的人。而且我要留着他有作用呢。”
“好的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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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霆觉得这次老爷子对封瀚的事情蛮关注的，考虑到爷爷的心情，他让李挜尽可能办，替封瀚争取减刑，但不能触及A国的法律。
李挜到了那边之后，说，“律师说了二少爷的罪名可以上税减刑，一亿税减一年。少爷怎么看？”
“封瀚会被判几年？”
“三到五年。已经在做家属那边的工作了，如果死者家属放弃申诉，那应该可以争取判到三年。”
“三亿？”
“嗯。”
如果是以前，封霆未必会愿意拿三亿出来救封瀚，但是如今爷爷年事已高，爷爷又想救封瀚。
“交了三亿，他就无罪释放吗？”
“并不是，最低六个月刑期是不能上税的。”
“所以他会被判六个月？”
“如果表现得好，可以减刑，就看封瀚在里面的表现了。”
“尽力救吧。”
封霆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