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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应禛飞驰入军营,在偌大的校场上一堆堆精壮的士兵们互相捉对厮杀,还有马队、步兵等进行基础训练。
整个校场上热浪滚滚,尘土飞扬,每个士兵的背上都是汗水。汗水汇集成线点点滴滴落在滚烫的校场上又瞬间被蒸发。
马队则是在一队队的骑兵带领下,刚刚驯服的马儿跟着口令前进后退。马背上的骑兵们端坐笔直,黝黑的面庞上都是肃然认真。
步兵们则在官将的口令下拿着长矛一下下用力刺上前、上前……
校场上喊声震天,所有士兵的脸上通红通红,斗志昂扬。他们甚至没有看见皇上进来。直到战鼓擂起。所有的士兵才发现那道明黄的身影站在高高的校兵台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传遍整个营地,犹如地底蛰伏的猛兽忽然发出一声呐喊。这声浪让外面等待入营的人都满心震动。
萧应禛看着底下的士兵,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这支新军是他的心血,是他的荣光,也是他不断用无数的精力和心血打磨的利剑。
常余山和常余雷和一众将官匆匆上前拜见。常余山稳重,新军营中的日常事务都是他在管着。常余雷则负责教导将官们训练士兵们。
萧应禛问道:“这几日来应征的如何?”
常余山道:“这几日应征的越发多了。末将不得不提高应征标准,不然两万都打不住。”
萧应禛点头:“确实是,一万已是超额。一切标准由常郎将把握。”
常余山点头应下。
常余雷笑道:“皇上,末将倒是有个办法可以筛选优劣。”
“嗯,说。”萧应禛言简意赅。
常余雷笑道:“末将的办法很简单,一月一次考校,每个营若是没有符合要求,立刻让他们卷铺盖走人,若是达标,则有赏赐。”
萧应禛满意点头。这招并不新鲜,只是往常惯例一旦入了军籍想要开除可不容易。不过这新军既然是新,为了保持行伍的士兵们有危机感和战斗力,也不是不可以实行……
常余山上前郑重道:“皇上,昨儿末将听闻西北边传来的军情。远在边境湖库关的鞑靼开始不安分了。几次扰边。末将担心这鞑靼另有所图。”
萧应禛面色郑重:“每年冬季鞑靼就会南下扰边大肆抢掠,今年似乎提前了。”
秋季才刚不久,鞑靼的骚扰比往年提早了半月。这个半月似乎没什么特别,但是对于敌人任何一种异动说不定就是暗藏什么目的。
常余雷忽然道:“该死的鞑靼,若是我们新军练成,他们还敢如此嚣张吗?只要给我们半年,半年一定会出一支强军!”
常余山心头一震,看向萧应禛:“皇上,会不会是鞑靼要抢在我们新军将成未成之际发难?!”
萧应禛神色凝重:“有这个可能。这个时候虽然对往年鞑靼扰边有点早,但是若是为了刺探我朝虚实,这个时候刚刚好。”
“而且也是在试探我朝对他们的反应。”常余山神色不好,“看来鞑靼有所目的,不单单只是为了抢掠。”
这个时机掌握得很微妙,难道说前朝被赶走的鞑靼背后有高人在指点?
萧应禛正在凝神细想,忽然营地大门传来一阵喧哗。
萧应禛脸色一沉。军营重地不可喧哗,这是铁一样的规矩。新军刚成怎么会有这样的疏漏?
一旁的常余山和常余雷亦是脸色剧变。他们再清楚不过这新军是怎么一点点成型的,又是萧应禛怎么花费无数心血让这支军队令行禁止,犹如臂使。
在军营大门喧哗?这不是生生将他们这大半年的心血都给打到了地上吗?
常余雷暴躁,早就忍不住怒气道:“皇上且安心,末将去看看。”
他说着也不等萧应禛下旨,杀气腾腾朝着军营门口快步而去。
到了大门口,他正要斥责守门的侍卫,忽然浑身僵了僵。只见一队人正堵在军营大门十丈远的所在。
当先一人紫袍金冠,容色俊美,不是齐王萧应瑄又是哪位?
他正在马上似笑非笑遥望军营,面上神色颇有些玩味。
常余雷愣了好半天才上前拜见:“末将拜见齐王殿下,因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还望殿下恕罪。”
萧应瑄微微一笑:“常将军免礼。孤听说新军招募有才能之士,所以特地带来一些江湖上有名的好汉报效朝廷,不知常将军能收吗?”
常余雷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当他看见萧应瑄身后那些神色各异的精壮江湖人士,脸色就有偕不好看。
他扑哧扑哧地道:“殿下一片为国的心,末将感佩,只是……此事需要皇上点头才是。末将不敢做主。”
萧应瑄微微一笑:“孤听说今日皇上就在军营中。那正好,孤进去面圣,顺便也问问皇上这些人到底收不收。”
常余雷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他只能前去禀报。
萧应禛看着天边隐约露出的乌云,淡淡道:“那就让他带人进来吧。”
整个校场寂静无声,萧应瑄带着人走来眼角余光看见这一个个汗流满面的精壮士兵们,面上神色越发意味深长。
他上前参见。
萧应禛微微一笑上前扶起他来:“三弟怎么会想着来新军营中看看?”
萧应瑄神色诚恳,道:“皇上,臣弟很早就听闻新军不同凡响,人人应征。臣弟武功稀疏,行军打仗又是全然不懂。是以臣弟派人在民间挑了这么多能人义事,又是一腔热血的好汉带来给皇上过目。”
萧应禛扫过跪在地上的人,他们一个个虽然衣着不同,但是每个人都十分精壮,有的顾盼见还颇有威势。
他眸色一动,看向还在殷切看着自己回应的萧应瑄。
他微微一笑,一拍萧应瑄的肩头,笑了:“三弟真是朕的好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