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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1章
“跑的这么快？”
赵牧看到加速逃遁的三层楼船眉头一皱。
刚看见他就直接逃跑，而且从三层楼船上面行走的人来看，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圣族文明，虽然千亿年前圣族只在几个始源虫的始源界和造化幻境生存，但是千亿年后谁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三层楼船速度不快，在水面行驶速度不过区区亚光速。
永恒神舟只是一个闪烁，已经出现在三层楼船旁边。
逃遁的三层楼船一下子减速停了下来，从一个个船舱内走出一个个身上穿着某种鱼皮一样的东西制造的贴身水靠，纷纷面色惨白的躺在甲板上一动不敢动。
赵牧身边红光一闪，红绫儿浑身红色霞衣出现在身边。
只见她闪身出现在甲板上，打量着甲板上几十个穿着水靠的人浑身发抖。
“他们是圣族？”
赵牧闪现在红绫儿身边问道。
“已经不是了。”
红绫儿涩声道。
赵牧若有所思，他或许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曾经的圣族，属于圣帝杀掉的始源虫创造出来的种族。
始源虫很满意圣族，甚至在生下前面三个后代的时候，将自己培养的圣族送给自己的三个孩子，这直接导致圣族在四个始源虫的庇护下成为荒古虚空很强大的后天种族。
如果不够强大，圣帝也不可能成长起来反叛始源虫。
然而千亿年前，圣帝趁着始源虫产卵杀掉了始源虫。
如果同一个家族的剩下五个始源虫能够察觉到亲人的死亡，甚至察觉到始源虫的死和圣族有关，那么有很大可能性会迁怒圣族，甚至废掉圣族强大的天赋。
圣族没有被灭掉，都已经算是始源虫手下留情了。
赵牧抬手一个个子系统寄生下去，从这些圣族遗民的真灵中搜集提取他们的记忆。
在这些人的记忆中，他们不是圣族而是罪族。
为什么是罪族，这些连一个不朽上位都没有的捕鱼人根本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自己生活在青鱼大陆，这是一座悬浮在海面的大陆，整个大陆就是一艘巨船，巨船周围海下拖着一张网，网中放养着无数的青鱼，整个青鱼大陆就是依靠放养青鱼来维持生活。
整个青鱼大陆，罪族从生下来就已经分为上下二等。
天资好的，生下来就是上等罪族。
天资不好的，如果在成年过程中展现出强大的悟性、坚韧的意志等等优良素质，那么一样能改变命运成为上等罪族，所有上等罪族都不需要为了修炼和生活资源进行劳作。
上等罪族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不断地修行再修行。
至于下等罪族，他们成年后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造化虚空的海面捕捞青鱼，渔获的大部分都会成为供养上等罪族的供奉，他们自己只能留下最基本的口粮和少许钱物。
这样畸形的压榨文明，在青鱼大陆却已经持续了数百亿年。
每一个罪族都很清楚，他们这样的文明结构不正常不好，但是没有族人进行反抗。
因为只有诞生更多强者，罪族才能在造化虚空存活下去，活都活不下去还要公平做什么？
纵然牺牲无数人，只要诞生一个不朽神圣，罪族就能多出一座大陆一样的支脉巨船多繁衍一些人口，如果能出现一个永恒神圣，那么就能出现一个再也不用担心被其他种族毁灭的罪族主脉。
时至今日，罪族总共也只有三个主脉和上百个左右支脉。
曾经造化虚空顶尖族群之一的圣族，现在已经只剩下三个永恒神圣和上百个不朽神圣。
刚才这些捕鱼人平躺在地上，这是他们表示放弃抵抗的姿态。
至于见到永恒神舟就跑，则是因为青鱼大陆的船都有特殊标记，一旦出现外来船只，那肯定就是在造化虚空海具备远航能力的强大存在，这样的存在能够轻松的覆灭渔船。
在不知道敌友的情况下，当然是选择逃跑更安全一点。
“圣族，罪族。”
红绫儿怨恨的说道。
“我以为你对圣族没感情。”
赵牧惊讶的说道。
“怎么会没有。”
红绫儿悲凉的说道，“你现在也是始源虫了，你肯定认为我和圣帝这种人背叛始源虫背叛圣族没资格假惺惺的掉眼泪，但我可以告诉你无论是我还是圣帝对圣族都有很深的感情。
的确是始源虫创造了圣族，但是圣族难道就应该永生永世祖祖辈辈为奴为仆？
我从不认为自己背叛始源虫是对的，可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错的。
我们所做一切，虽然大部分出于私心，但是少部分也是希望圣族能得到自由。”
“……”
赵牧沉默不语。
红绫儿的意思他当然明白，这也正是人性复杂的地方。
背叛创造圣族的始源虫无疑是错的，但是想摆脱始源虫得到自由，想要更进一步成为荒古神圣这没有错，错就错在圣帝和红绫儿他们不应该选择始源虫。
他们真想得到自由，怎么不去猎杀其他荒古神圣？
说到底还不是柿子捡软的捏，说到底还不是内心贪婪作祟。
不过他也没资格说红绫儿就是了，严格来说他还是圣帝创造的诸天万界诞生的人类，他最后还不是弄死了圣帝夺舍了始源虫，在本质上他跟圣帝和红绫儿没有区别。
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从不认为自己有多正义。
他就是贪婪，就是为了强大不择手段，做过的事情他就不会后悔，红绫儿在这方面就比不过他，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圣族变成罪族就心生愧疚自责和愤怒。
赵牧心念一动，船上捕鱼人被抹消了部分记忆。
永恒神舟启动，向着青鱼大陆前进。
只是一些捕鱼人知道太少，统治青鱼大陆的青鱼王应该会知道造化虚空更多现状。
曾经的圣族，如今的罪族虽然已经今非昔比。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能掌控整个族群未尝不能成为重要的助力。
造化虚空太大了，却又只有荒古神圣才能撕裂深层虚空快速在造化虚空行走，这种情况下想要收集分散在整个造化虚空海的各种资源，没有比借助族群和文明的力量更方便的选择。
他虽然是始源虫，虽然只要漫长时间就能成为荒古神圣。
但是能借助资源外物快速成长，他没理由放弃资源的帮助只依靠天赋缓慢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