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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浴池之后,热气腾腾,本就疲惫的身体更是遭受不住困倦的袭来,双眼便逐渐闭上。
陆江北丝毫没有辜负她的所托,如狂风袭来将餐盒中的东西一扫而净,浴室许久没有动静,他便是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推门便将她唤醒,泡澡并不易太久,房间内若是空气不流通更是不利于一人单独泡澡,极其容易造成眩晕贫血。
“以沫,”他轻轻晃动着她的肩膀,公司并没有泡沫型沐浴露,水下的风景虽不说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是大致还是能够看清。
郑以沫醒来看到是这副情景,慌忙将他推开,大叫,“赶紧出去,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脸色本就羞红,现在被看到了如此场景,更像是打了一盒腮红一般。
待浴室恢复了平静,她才穿着衣服慢吞吞的出来。
对于之前的事情闭口不提。
时间过得很快,离出国不到五天的时间,今日别墅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霍祁深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脸上倒是有一点憔悴,他没有受任何阻碍的闯进了陆家,郑以沫看到都微微愣神。
“你怎么来了?”结婚之后,霍祁深就像是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没有以往动不动的碰面,倒是少了些许的尴尬。
若说沈京然自己还可以用友情来概括,那么霍祁深是真的没有办法。
她微微抬头,看着他英俊的侧脸,霍祁深并不是混血,五官相对于他人来说更加的挺立,皮肤却好的令人嫉妒。
他双眼深邃,两双眼眸充斥着黑色,让人有着无穷的压力。
以沫急忙移开了目光,他的眼里像是迷宫,将人不断地深入。
“你可以选择跟我走。”霍祁深骄傲半生,似乎从来没有说过如此委曲求全的话,他语气僵硬,却带着不容置疑。
房里静的可怕,李嫂的水果盘应声而落。
他视线猛地一转,狠狠地盯着她,倒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随后却轻飘淡写的说道,“你先下去。”
仿佛他才是陆宅的主人,李嫂满眼的担忧,孩子在楼上哭闹,她急忙将孩子抱下来放在以沫的怀中。
小团仿佛能够感受到房内气氛不对,扭曲着脸,哭的更加的大声。以沫没办法继续和他说话,抱着小团不停地安慰。
“小团乖,别哭了。”她右手微微抬着,刚吃过,也换过尿布,她不知道一向安静的小团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霍祁深双眸紧缩的盯着这个孩子,声音淡道,“我来。”他伸手将孩子抱在怀中,哭声倒是立刻止住了。
郑以沫就像是看戏一样的看着她们,“这是在拍电影吗?怎么你一抱就不哭了……”她声音微微颤抖,就连陆江北都没这样的本事。
他嘴角倒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手掌宽厚的在他背脊上轻抚,“或许我比陆江北更适合做他的父亲。”
霍祁深大言不惭,语气更是狂放不羁。
“是吗?”
陆江北眉眼微抬,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嘴角倒是勾起了笑容,“真是没想到你还敢上这里来。”
他听到消息便急忙丢下手中的会议赶来,倒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事。孩子被他抱到了怀里,小团朝着他挤出一抹笑容,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外面乌云密布,整个天空都布满了青紫色的云彩,倒是有点恐怖片的气氛。
“怎么,霍大少爷不去外面沾花惹草,现在对我的妻子还敢肖想?”他语气不屑,将郑以沫搂在怀中,作似亲密。
郑以沫脸色一红,微微在他腰间轻轻一拧,“你干什么,还有外人在。”声音不大,霍祁深听力却很好。
他脸色瞬变,什么时候自己也变成了外人,心里倒是有一些苦涩。
“妈妈很想你,”他柔声说道,霍母早已知道她结婚的消息,可是对于以沫还是念念不忘,霍祁深觉得霍家便是真的中了叫郑以沫的毒。
一见到她,都无法转眼。
谈到霍母,郑以沫的手指微微僵硬,她还记得那个对自己很好的老母亲,她从小没有感受过母爱,陆家以前的夫人更是尖酸刻薄,霍母对自己,却是真心关心。
不论是把自己当成儿媳妇,还是怎样,她觉得,心底都是温暖的。
霍祁深见她动摇,更是加把劲,“前几天她病重住院,便是想着再见你一面。”他声音浅淡,似乎郑以沫的前去并不重要。
可是在她听来,这就变了一个味。
“什么……”她神情都是震惊,坐在一旁想要喝杯水镇定一下,却发觉手间一软,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个慈眉善目的霍母,眼底微涩。
陆江北冷笑,嘲讽的声音响起。
“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感冒在霍总面前也能变成病重,”他倒不是有意咒他母亲,只是自己早就得到了消息,倒是没有想到霍祁深会来这一套。
他目光冷冷的看向霍祁深,随后笑出了声。
两个男子的目光对峙以沫看在眼里,她觉得浑身一僵,抱着小团往后花园走去。
“以沫,你要是真的去了M国,你一定会后悔。”他语气里带着信誓旦旦,让郑以沫的心里跟着一颤。
“为什么?”
以沫问道,为什么她会后悔,是指孩子,婚姻,还是公司?郑以沫眼底带着探究。
“苏尔欣死了,死的很惨。”他薄唇微抿,声音低沉道。
郑以沫脚步微颤,她差点将身后的花瓶碰碎,陆江北在身后接住他,脸色带着犹豫,双眸盯着他,警告不要乱说话。
她只觉得呼吸加速,苏尔欣……她怎么会就这样死了?是谁。
“谭梦娴?”她似乎立刻想到了那个女人,当时的情景,定是她所为。即使以沫心里恨透了她,可是两人这么多年的好姐妹,就这样离去,心里哽咽的可怕。
霍祁深紧握拳头,看着两人靠的如此之近,他多想,就这样将以沫给带走,可是他明白,郑以沫是一定不会和他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