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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赌到最后。
战枫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醒来后就问输了还是赢了,当听到赢了三个亿,战枫高兴地像个傻子。
在海市待了一周。
苏蓁和瞿唐便回了滨城,临走的时候,她特意看向战霆,发现后者的脸黑得发亮,心里顿时舒坦,这可不怪她,是他自愿赌的。
战霆瞥向她,恨得牙痒痒。
那天他还是大意了,他以为她肯定是玩玩而已,可没想到她竟然耍狠的,坑了他三个亿不说,而且当着所有战家人让他做保证,想到那个场面,他恨不得掐死她。
好,好得很。
苏蓁对他无辜地笑了笑:“战总,后会无期。”
“……”
他攥紧手指,好半天才笑道:“蓁蓁,这胃口还是不要太大,会撑坏肚子,所以霆哥哥给你提个醒,慢点吃,别什么都吞。”
“呀,我就喜欢吞战总的东西怎么办,要不这样,等你来滨城了,我们再来玩一局好不好,那天我没玩尽兴,改天,我好好陪你玩玩……”
战霆脸色铁青瞪向她:“不必。”
“战总,你这是不乐意了,不过输了那么点钱就生气,啧啧啧,战总,你这气量实在太小,你看看我家阿唐,就算输了十个亿,也脸不红气不粗。”苏蓁挽着瞿唐的胳膊,看向战霆大言不惭道。
战霆气得快冒烟。
他气量小,输了三个亿,这要是搁别人身上,早就气疯了,他不过是变了脸,就是气量小,这丫头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了有事就先走了。
苏蓁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通暗爽,早知道这招有用,她就好好坑一把战霆。
战枫有了资金,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苏蓁和瞿唐走的时候,他都没回来,苏蓁也不在意,留了一句话给他便和瞿唐上了飞机。
下午两点。
他们刚下飞机,瞿唐的手机就响了。
瞿唐看了一眼显示,眉头一皱,他怎么打电话了,虽然疑惑,可他还是接了起来。
“说。”
詹司揉了揉眉心,这才说:“哥,出事了。”
“具体点。”
“赌场被封了,之前的货也被扣了,我现在在警局,接受他们的调查,而且前几天黑市那边出现异常,警察正在介入此事。”詹司将这几天发生的事简要说了,这几天他也忙得焦头烂额,可这越忙越乱。
听到詹司的话,他心里一凛。
赌场被封,这背后到底是谁插得手,他自然知道,也知道那人要做什么,想起战霆最后的一句话,他攥紧了手。
看来他们下一步就要动手了!
“哥,接下来怎么办?”
詹司拿不定主意,所以打电话问一问瞿唐,这样他好做些准备,不至于慌乱。
瞿唐想了想,说:“既然黑市有异常,那你去查查,至于赌场先别管了,他们要封那就封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别先乱了阵脚。”
“你猜到了是谁对不对?”
听到他的话,詹司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
瞿唐嗯了一声,随即嘱咐詹司先别轻举妄动,隔岸观火,等背后的人忍不住自己跳出来,到时候他再撒一张大网,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
詹司明白了。
瞿唐挂了电话,和苏蓁一同出了候机室。
齐木看到他们出来,赶紧跑过来将他们手里的行李拿了过来放后车厢,上了车,苏蓁问了这几天瞿氏的情况,齐木一五一十说了。
没出什么大事。
苏蓁松了一口气,这几天虽然在战家,可那几个叔伯不友好,时不时给她刁难,她防着这个又挡着这个,好不容易解决了那几个叔伯,战霆又跳出来蹦哒。
看到他,她心里就很不爽。
所以在最后她才下了狠招,让他放了血。
想起战霆发青的脸,她就想痛痛快快笑一场,这两年的憋屈,终于发泄出来了,真是舒服。
车上。
苏蓁靠着瞿唐有些昏昏欲睡,瞿唐抱着她,轻吻了一下,拿过一旁的毯子替她盖上,看到她眼底的乌青,他有些自责。
这几天让她受累了。
没一会儿就到了大院,苏蓁睡得沉,他没有叫醒她,轻轻地将她抱起然后进了客厅,瞿藤正在看报,看到他们回来,立马抬起头:“回来了。”
“嗯!”
他轻声应了一句。
然后抱着苏蓁上了楼,将她放在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刚要走,袖子被扯住:“别走……”
“好,我不走。”
他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消瘦的脸。
虽然他已经回来了,可她还是患得患失,有时,他坐在她旁边,她却悲戚地看着空气,喊着阿唐,别走。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
他附身吻住她的唇,一遍遍,怎么也吻不够,好久他才停下,细细描着她精致的眉眼,那内疚和心疼蔓延整颗心脏。
阿蓁,对不起。
半个小时后。
他蹑手蹑脚出了卧室的门,下了楼,看到父亲在沙发上坐着等他,他便走了过去,坐在父亲旁边:“爸,你在等我?”
“阿唐,你给爸说实话,之前回来的那个人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他和你长得这么像,甚至连声音也像?”瞿藤取下老花镜,看向他问。
瞿唐知道瞒不住了。
他看向父亲,认真地问:“爸,您认识阮玉裳吗?”
“小裳?你提她做什么?”
瞿藤看向儿子,有些不理解。
瞿唐深吸了一口气,说:“阮玉裳是我母亲……”
“什么?”
瞿藤惊得坐了起来。
瞿唐知道这话对于父亲来说,有些难以接受,可事实就是如此,他确实是阮玉裳的儿子。
“阿唐,你是不是还怪爸爸,当年的事我也是无意,我真的是失手,你妈妈我……”
“爸,我不怪你了,我妈的事我早已放下了,只不过那时我小,没想通所以拖了这么多年,爸,我知道这个事实对你来说是个打击,可我还是要说,我是阮玉裳的儿子,而之前的那个是我的双胞胎弟弟,在我昏迷的这两年,是他替我处理很多事。”瞿唐跪在父亲面前,将这两年的所有事和盘托出。
瞿藤看着面前的儿子,有些消化不了他说的话,他这个儿子是小裳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瞿唐没有说话。
两个人一时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瞿藤这才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你母亲是小裳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有个双胞胎弟弟的?”
“四年前。”
他老实地回答。
瞿藤心里一震,了然地看向他。
四年前,怪不得他突然去了塘西,去查有关宝藏的所有事,原来他早就有怀疑了。
瞿唐抬头,又继续道:“爸,当年的事我查了一半,也知道陷害阿蓁母亲的人是谁,我知道你一直阻止我查这件事,希望我别沾这件事,可是爸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有错在先,是我们瞿家先对不起苏家的……”
“住口。”
瞿藤一听他这话顿时动怒。
当年的事,他不想再提,也不想让谁再继续查,当年的是是非非已经不重要了,是,他是陷害了她,可陷害她的人又何止他瞿藤一个人。
瞿唐眼眸微冷:“爸,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难道真要我将事实摆在您面前,你才肯认么?”
“瞿唐!”
他站了起来。
瞿唐不卑不亢,目光如刀:“爸,苏家最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阿蓁和她母亲都要换血,她们的血液到底隐藏了什么……”
“别问我,我不会说。”
瞿藤愤怒地瞪向他,想也不想便要上楼。
瞿唐失望:“爸,你真的要为他守口如瓶么,这么多年了,难道那个肮脏的交易比我们还重要么?”
“是。”
他咬了咬牙,说了一声是。
当年的事,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提,也不想让它继续搅乱他平静的生活,苏家,她,一切都随着她埋进土里了,谁都不要挖它出来,就算是他儿子,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