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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若看着慕浅画冰冷的眼神,如同置身在地狱一般,从逃离苗疆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发誓,不惜一切,也要报仇,可在他残骸了无数人命的时候,面对慕浅画的眼神,却有一种从心底想要逃走的感觉。
“你似乎很害怕,放心,就算我医治她,你也不会死的。”慕浅画看着躺在榻上,只能用双眼瞪着她的蓝若,小声说道。
漆黑的夜,原本清脆的声音也显得冰冷,蓝若想要逃离,可却也明白,他自己根本无法逃离慕浅画的控制,模样宛若仙子的慕浅画在蓝若的眼中,完全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求求你,杀了我。”被带出地牢的女子,看到慕浅画后,哀求的说道。
“你就那么想死。”慕浅画看着女子问道。
死有时候很容易,有时候很难,对于女子而言,能保持清醒,才是最难的吧,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要被那些蛊控制了神智,可内心却告诉她,她想要用死来结束这一切。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女子看着慕浅画说道。
最初被喂下花瓣的时候,她想过要逃离,可当喂下花瓣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就再也不受她自己控制了,在地牢中的六天,她看着一个个女子死去,体内的蛊被蓝若保存起来,哪怕是那样,她也想要逃出去,可是现在,她体内已经全部满是子蛊,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如今的一切,她只能默默接受,根本不由得她做出选择。
“当然有,前提是你从今以后得听我的。”慕浅画看着女子说道。
从前的她,没有像守护的东西,如今的她,已经发生了变化,无论是谁,只要做出不利于他的事情,她都会以血还血,相信未来会很精彩。
“若你能救我,从今以后,我听你差遣。”女子看着慕浅画,心中的希望又重新被燃起,内心的声音告诉她,她一定呀活下去。
“一言为定。”慕浅画看着女子说道,死过一次的人,才会不顾一切的活下去,她值得他用尽权力,不应该说道,她的价值,值得她用尽权力。
“浅浅,你要做什么。”赫连殇刚刚处理完院中的人,走进房间,看着慕浅画满是兴趣的看着躺在躺椅上的两人,立即问道。
“当人是救人啊。”慕浅画侧身,看着赫连殇说道。
“我陪你。”赫连殇知道,当慕浅画眼中充满兴趣的时候,他是无法阻止她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
“殇,你还有事情要处理,我这里有绿蕊就足够了,不过,把永定侯留下来,我想他对接下来的事情,一定很感兴趣。”慕浅画饶富趣味的说道。
“好。”赫连殇十分无奈的同意道。
赫连殇停留片刻后,便离开了房间。
“侍书,交给你一个任务。”待赫连殇离开后,慕浅画对不远处的侍书说道。
“请主子吩咐。”侍书立即恭敬的回道。
“永定侯府,凡是知道蛊毒的人,和暗中培养的杀手,全部杀无赦。”慕浅画眼睛一冷,吩咐道,有些事情,赫连殇不能做,那么就由她来做,永定侯所有的杀手决不能活下来,赫连殇的事情,决不能让镇国将军府忌惮。
天圣几方势力,维护如今的和平,除非赫连殇继位,这份和平绝不容许被打破。
“是,主子。”侍书立即回道,心中隐约间还有些窃喜,这可是她最擅长的任务,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了。
“小姐,我也想去。”初晴鼓起勇气,对慕浅画说道。
“你确定吗?”满手血腥,不是任何人可以做到的,若她身边的人不想,她绝对不会让她身边人手上沾满血腥。
“是。”初晴果断的说道。
“去吧,自己小心,不要被人发现。”慕浅画立即吩咐道。
两人点了头,悄悄离开了永定侯府,夜黑注定被血腥染红。
“绿蕊,吩咐外面的人,不许让任何人进来,包括殇。”慕浅画立即对绿蕊说道。绿蕊点了点头,立即转身去吩咐外面的侍卫。
“你是…魔鬼…”蓝若听到慕浅画的吩咐,颤抖的说道。
“等下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魔鬼,蓝公子,让我变成魔鬼的不正是因为你吗?若你不饲养血蛊,我又何至于如此,我想蓝公子应该不会忘记,那些女子被折磨时的表情,我想那些记忆,在蓝公子的心中,一辈子都是记忆犹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安然无恙的活下去。”慕浅画笑着对蓝若说道。
死对蓝若而言,是一种解脱,蓝若是事情的重要证人,所以,她不会让蓝若死,她会让蓝若一辈子沉迷在他亲自种下的恶果中,身体的折磨,一辈子的梦魔,她要让蓝若夜夜难以安寝。
“为什么…”蓝若此时发现,他完全不了解慕浅画,甚至看不透,慕浅画要的究竟是什么,他知道慕浅画的身份,可心中却想问,慕浅画究竟是什么人。
蓝若还未说完,已经陷入了昏迷中,绿蕊从工具箱中,拿出一把手术刀递给慕浅画,神情中带着窃喜。
若是外人看到,定然会说,跟在慕浅画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蓝若昏迷后,女子同样也陷入了昏迷。
“小姐,你打算给两人换血吗?”绿蕊开口问道,心中却十分清楚,就算是换血,也无法根除女子体内的蛊,除非有另一支蛊王,愿意认女子为主。
“不错,绿蕊,你先将女子体内,已经成型的蛊全部根除,可以做到吗?”慕浅画问道,可心中却十分肯定,绿蕊的血,足以吸引天下间所有的蛊虫。
“可以,不过,小姐,就算是换血,我也没有办法能抑制住还未成型的蛊虫成长。”绿蕊直接说道,她善于解蛊,可对于未成型的蛊,也可以说不是蛊,根本无解。
“我会抑制她内体蛊虫的繁殖,经过换血,我想她就可以活下来了,当然内体一辈子都有蛊虫的存在,不过,从另一方面想,也算是一层保护伞,让她永远不会忘记曾经发生的一切。”
慕浅画要的不是救人,而是一个可以用的人
“我明白了,如此的确可以救她一命,不过,她的这张脸,难道小姐也打算给她换一张脸吗?”绿蕊看着女子早就毁掉的容颜说道。
“不错,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是吗?”慕浅画微微一笑道。
与其说是救人,还不如说,这张脸已经不能再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了,毕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慕浅画的话,绿蕊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这句话,从没好气口中说出来,怎么那么没有说服力呢?当然,仅对现在而言,慕浅画对自己人可是好到没话说。
说话之际,女子体内的蛊虫,已经慢慢从女子手腕的伤口爬了出来,直接落入慕浅画亲手配置的药水中,化为灰烬。
看着药水的功效,慕浅画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在绿蕊跟在她身边多年,初到无声谷时,她对蛊十分好奇,于是也研究了不少,养蛊虽然不如绿蕊,解蛊毒却不逊色于绿蕊。
“小姐,差不多了。”绿蕊见女子体内,不再有蛊虫爬出来,对慕浅画说道。
慕浅画点了点头,拿出纱布,先为绿蕊包扎。看到慕浅画轻柔的动作,绿蕊觉得格外欣慰。
“我现在为他们换血,你帮我看着蓝若。”慕浅画说完,拿出一个自制的血袋,同时为两人放血,看着两人的生命体征快消失的时候,调换血袋,立即为两人输血。
“小姐,为何不用血管替他们直接换血。”绿蕊见慕浅画的行动,她觉得有些麻烦,于是开口问道。
“直接换血,会导致两人的血掺杂在一起,而且,人体内的血,无法完全流逝,否则,我也回天无术,其实,我只是换掉他们两人大部分的血,至于她体内的蛊虫生长,算她运气好。”慕浅画说完,从荷包中拿出两瓣乌羽玉的花瓣,用内力将花瓣内的药力融合在血中后,才开始为女子输血,同时,在输给蓝若的血液中,也掺杂了一点点,毕竟,蓝若或者比死了更有价值。
“小姐,乌羽玉的花朵能控制蛊的生长吗?”绿蕊疑问道,她虽知道慕浅画用了乌羽玉的根茎部分提炼毒死蛊的药物,没想到花朵竟然也能控制蛊的生长。
“大概吧。”慕浅画也不是十分能确定,不过,按照药理记载,应该是如此。
绿蕊看着躺着的两人,心想,果然还是白老鼠。
或许是因为两人的血都曾是蛊的养料,换血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生任何排斥的现象,一切顺利。
在输血的同时,慕浅画开始处理女子脸上的伤口,剥下女子脸上的皮,重新为女子换上另外一副容颜,随后开始为女子敷上药膏。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天色将近黎明,侍书和初晴完成任务后,换过一身衣服,回到房内,慕浅画才停止手上的动作,深深吸了一口。
“主子,完成任务,位于西山密林中的人,一个不留,尸骨无存。”相比于初晴,侍书神情中显得格外精神,没有一点被累着的感觉。
“恩,做得很好。”慕浅画夸奖了初晴和侍书,随后又对绿蕊说道:“绿蕊,蓝若交给你了,让他乖乖听话。”
“小姐,放心,我保证让他乖乖听话。”绿蕊拍胸脯保证道,说完从刚刚的伤口,逼出了金丝蛊,让其慢慢进入蓝若的体内,用她的血,饲养过的金丝蛊,若在离开她的血的情况后,会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平时无异,但她却可以通过金丝蛊,轻易的控制蓝若。
“永定侯,感觉如何?”慕浅画看着角落的永定侯,开口问道。
“你…怎么会…”今夜,对永定侯而言,从天堂跌入了地狱,不仅是慕浅画的医术,还有今夜,慕浅画和赫连殇毁掉的一切,是他多年建造的基业。
“怎么会什么,怎么会医术,还是我怎么知道了你的一切。”慕浅画看着永定侯说道,对永定侯而言,今夜的一切,是他拥有的折磨。
“你想…做什么…”看着慕浅画向他走来,永定侯想要退开,可身体却无法动弹,他一辈子杀过无数人,也算计过无数人,唯独慕浅画,让他感到害怕。
“当然是让你拥有也无法将今夜看到的说出来,绿蕊,金丝蛊有两只吧。”慕浅画对身后的绿蕊说道。
绿蕊听到慕浅画的话,神情中有些不甘愿的走了过来,逼出体内的金丝蛊,直接放在永定侯手臂上的伤口,随后十分可惜的说道:“便宜你了。”
对绿蕊而言,金丝蛊虽然比不了她体内的蛊王,可却也是十分难得的极品,可惜,她找遍了屋子,看得上眼也就只有金丝蛊了。
“不是还有样本吗?你可以在培养。”慕浅画看着还未醒来的蓝若说道。
“也对,我的话,一定可以养出更好的金丝蛊。”绿蕊点了点头说道,金丝蛊只在她体内呆了不到一夜,原本的金光就更闪耀了,若是她亲自培养,一定不错,绿蕊的脸色,洋溢气淡淡的笑容,可在永定侯看来,却像是地狱的使者。
“放心,你不会死的,最起码不是现在。”慕浅画看着永定侯说道。
“你…是…魔鬼…”
“比起你,我自认为有所不及,不过,想骂我就不能找点新鲜花样吗?”蓝若不久前才骂过她魔鬼,没想到又被永定侯骂了一次。
“对,要禁言,弱不听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绿蕊眼神一冷,笑着看向永定侯说道,绿蕊的话刚刚落音,永定侯体内传来一阵刺心的疼痛,额头汗珠直流。
想要发出声音,却被绿蕊事先点住了穴道。
“乖乖的,就不会受到惩罚,你知道吗?下不为例。”片刻后,绿蕊说道。
“该离开了,将她来回驿站。”慕浅画见绿蕊对永定侯惩罚完毕,伸了伸懒腰说道,天色渐渐明朗,也是时候该离开永定侯府了,应该说,从现在开始,永定侯府已经不存在了。
慕浅画走出屋外,赫连殇已经早在门口等候了,见慕浅画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倦意,心中十分心疼,昨夜西山,他的人去晚了一步,到的时候,已经被人夷为平地了,他心中很清楚,是她所谓,他也知道,她不会想要听他从口中说出来,满是怜爱的看着慕浅画。
“浅浅,累了吧,我们回去吧。”赫连殇说完,一个公主抱直接将慕浅画抱了起来,动作十分轻柔,如同呵护珍宝一般,或许比呵护珍宝还要来的更加温柔。
“恩,让我靠靠。”慕浅画任由赫连殇抱着,将头靠在赫连殇的肩头,心格外温暖,忙碌了一夜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可她依旧享受的靠在赫连殇的肩头。
“好,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赫连殇轻声的说道,相处这些时日,赫连殇清楚慕浅画有洁癖,睡觉前,必须要洗漱一番。
“好。”或许是赫连殇温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让慕浅画原本消失的睡意慢慢袭来。
见惯了赫连殇冷脸的人,突然见到如沐春风的赫连殇,守护在永定侯府的守卫,一一低下头,生怕赫连殇会秋后算账。
刚走进驿馆,慕浅画就睁开了眼睛,房中透着淡淡的水气,慕浅画看了一眼赫连殇,赫连殇立即将慕浅画放了下来。
“浅浅,洗漱后先休息一下。”赫连殇为慕浅画拿掉发簪说道。
“恩,殇,你呢?”慕浅画看向赫连殇说道,她知道,赫连殇今天一整天必定事务繁忙,可在忙,她也希望赫连殇能休息片刻,哪怕只是片刻。
“我也去洗漱一下,放心,我没事的。”赫连殇见慕浅画为他想,心中一暖,温柔的说道。
“洗漱后,陪我躺一会儿,可好。”慕浅画看着赫连殇的目光,她发现,当的眼中,只有她影子的时候,她的心格外满足。
“算是邀请吗?”赫连殇看着慕浅画眼中,倒映着他的影子,他终于一点点走进她的心中,慢慢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了。
“任君猜想。”慕浅画身手摸了摸浴盆中的水,发现温度刚刚好,微微有点烫,刚好可以缓解身上的疲惫,随后用眼神示意赫连殇离开。
“等我。”赫连殇虽然不想离开,可他却知道,看着慕浅画沐浴,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绝对把持不住,在慕浅画额头印上一吻后,转身离开,还不忘带上房门。
赫连殇离开后,慕浅画嘴角露出了轻微的笑容,退去外衣,看着自己初见玲珑的身材,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洗漱后,慕浅画靠在赫连殇的怀中,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墨兰香,慢慢进入了梦乡,醒来的时候,已是日正当空。
“小姐,你醒了。”初晴见房中有动静,立即推门走进,对里屋说道。
“恩,进来吧。”初晴端着热水,走了进来,随后绿蕊也将早就准备好的午餐端了上来。
“初晴,今天应该是殇审理彭永利,不去看看吗?”慕浅画接过毛巾,洗漱后,对初晴问道。对初晴而言,比起伺候她,今天应该有重要的事情才对。
“他的下场罪有应得,不过,比起他,我应该更重视身边的人,小姐,你说,是吗?”从彭永利被打入大牢,她想了很多,终于明白了,与其重视已经逝去的的人,她应该更加重视身边的人才对。
绿蕊也曾经说过,比起报仇,现在的她,更想要好好活着,不是忘记仇恨,只是仇恨不是她全部的目标,而且,她也会亲眼看着彭永利下地狱。
“恩,一起吃吧,等下我们去牢中拜访一下彭永利,毕竟,曾经在彭府住过一夜。”慕浅画洗漱过后,对三人说道。
几人用餐后,已过午时,赫连殇处理完彭永利的事情,如今,正在永定侯魏名扬的事,一时间,魏名扬绑架少女的罪名,传遍了整个月城,至于以人养蛊的事情,却被压制了下来,对百姓而言,知道这点,就已经足够了。
与此同时,月城百姓全部聚在公堂外面,请求处死魏名扬,时间一点点过去,魏名扬的罪证也慢慢被呈现出来,赫连殇坐在公堂之上,并不急,之上淡淡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慕浅画从后门进入衙门,走到公堂后,和赫连殇打过招呼后,直接带着初晴几人,却了关押彭永利的牢房。
“小姐,王爷似乎并不急着审理魏名扬,为什么?”看过一会儿堂审的绿蕊,心中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在等天上掉馅饼了。”慕浅画微微一笑道,不知道镇国将军府此次会派何人过来,如此看来,此次回羽城后,一切怕是渐渐从明到暗了。
慕浅画心中十分清楚,昨夜之事,定是没有瞒过赫连殇,为了她,他才决定站在明处,慕浅画心中下定决心,既然他选择了明,那么她就选择暗吧。
慕浅画的话,三人都不懂的摇了摇头,慕浅画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之际,三人已经来到了牢中,比起之前的精神,此刻的彭永利,完全是淤泥,头发蓬蓬乱乱,看上去就让人讨厌。
“玉兰,你来了。”彭永利见初晴到来,立即笑脸相迎道。彭永利的笑脸,在几人看来,满是厌恶与恶心。
“彭玉兰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从你害死娘亲的那一刻开始,想要亲手把我作为礼物送给永定侯的那一刻开始,彭玉兰就已经死了,如今的我是初晴,怎么样,彭大人,牢中的滋味不错吧。”初晴看着牢中的彭永利,笑着说道。
“老爷,我跟你说过,她就是个扫把星,都是你,若不是回到月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是你,该死的人是你,早知道,三年前,就应该直接杀了你,让你陪着你拿该死的母亲,一起下地狱。”原本守着昏迷不醒的彭俊杰的魏明霞,见初晴到来,立即撒泼说道。
“不错,三年前,若我死了,或许这一切今天不会发生,不过,总有一天,你们一样会下地狱知道吗?彭永利从你还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了有今天的下场,当年,若非外祖父帮你买官,你不过是个穷酸秀才,令人不耻,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足有应得,我想,月城的所有百姓,一定会亲自为你送行,送你下十八层地狱。”初晴看着彭永利,淡淡的说道。
初晴的话,彭永利如同弹头棒喝,从官以来,他渐渐迷失了心智,一心只想往上爬,此刻,彭永利并没有觉得他那么做,有什么错。
“还有你,魏明霞,我忘了告诉你,永定侯府已经被抄家了,你是指望不上了,彭府当然也不例外,这些年,你欺压百姓,如今,看到你被打进打进大牢,月城百姓都摆手称快呢?你说,你的下场会如何?”
初晴看着两人,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能以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些话,不过,此刻的她看着两人,虽有高兴,可更多的是告诉她,做人要有自己的底线,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若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就算上天不惩罚你,你也逃不过世人的惩罚与责罚。
“玉兰也好,初晴也好,你都是我的女儿,郡主,求求你,看在初晴的份上,救我一命,我愿意从今以后,为郡主效力,任凭郡主差遣。”彭永利知道慕浅画看中初晴,于是哀求的说道。
“就你这样,也想为主子办事,自不量力。”侍书不屑的说道,从狱门中随便拉出一个人,都比彭永利强百倍,看着彭永利的样子,她就觉得难受,忍不住想要拿出匕首,削掉彭永利的一身横肉。
“初晴,看着我是你父亲的份上,帮我求求郡主,绕我一命。”彭永利见慕浅画无动于衷,立即跪下对初晴说道。
彭永利知道,昔日的彭玉兰,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哪怕在府中受尽了欺负,可对下人却十分和蔼,从不责备,他知道,如今能救他一命的人,只有初晴,于是哀求着。
“彭大人,我可受不起你的一跪,彭大人所犯之罪,完全是罪有应得,哪怕是圣上,也无力饶恕你,一个人无论做过什么,都该承担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彭永利跪下的那一刹那,初晴立即躲开了,随后说道。
她虽然是恨透了彭永利,也与彭永利脱离关系,可终究是子女,无法受得了父母的一跪。
“彭大人,若我是你,就会选择承担一切,毕竟,你也不想…”慕浅画看着彭永利,彭永利耳边立即想起了一阵声音,彭永利吓得直接瘫坐了下来,一身横肉,忍不住发抖。
看向慕浅画的目光,满是戒备,可却又不敢说出来,他说出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看来,彭大人还挺识趣的吗?既然如此,彭大人就好好保持下去吧。”慕浅画微微一笑说道。
慕浅画的笑容,落在彭永利的眼中,如同地狱的恶魔。
“彭夫人和彭公子你们手上,都有不少命案吧,不是都审理清楚了,罪证确凿,我劝几位,安心上路为上。”慕浅画的冷声说道。
“扫把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魏明霞狠狠的盯着慕浅画说道。
“看来彭夫人真是有先见之明,从最初开始,就骂我是扫把星,不过,我应该感谢彭夫人才是,感谢彭夫人给了我一个不错的称号,至于做鬼都不放过我,我想,等彭夫人做鬼了,若不下十八层地狱,我欢迎你随时来找我,毕竟,折磨一个鬼,玩够了再将鬼亲手送入地狱,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彭夫人,你说呢?”这个世界有没有鬼,她不清楚,不过,她一向只无神论者,可重生以来,她就不再否认有鬼的存在,不过,鬼神都好,强者为尊。
“你…”
“彭夫人还是好好想想,被你还是的那些人,今夜会不会来找你,我想,她们应该等不及了。”慕浅画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停下后又突然大声说道““你看,在你后面。”
“啊…”听到慕浅画的话,魏明霞突然看向后面,大声叫了起来。
“彭大人,你每每在梦中,有没有听到那些小孩子的哭声,被你拐卖,被你害死的那些人。”见魏明霞被吓得发抖之后,慕浅画又开口说道。
听到慕浅画的话,彭永利十分紧张的看了看后面,随后低下头,不想慕浅画看透他的表情,不知道为何,从刚刚开始,彭永利就觉得身边方否有人在,可是眼前,除了慕浅画几人之外,没有外人。
他是书生,从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怪的存在,可是,听到慕浅画的话,他却心虚了,脑海中开始慢慢回忆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我们走吧。”慕浅画看了看几人,随后说道。
初晴看了彭永利最后一眼,点了点头后,几人便离开牢房。
“谢谢小姐。”出去后,初晴立即跪下向慕浅画道谢道。
“初晴,我说过,无须多礼,这个结果,你满意吗?”慕浅画扶起初晴说道,弑父之名,若初晴想做,她会配初晴一同承担,如今,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毕竟,初晴已经做出了选择。
前世,她没有体会过血脉之亲,今生,她笃定,她的亲人不会背叛她,前世她虽然被请亲姐姐亲手送下了地狱,可是,她们姐妹之间,并没有姐妹之情,,岁月,最后的一刻,她留下的只有不解和仇。
“够了,娘若知道,也不会想我亲自动手。”初晴不会忘记,当时张妈送她离开时,她母亲用血写下的信,如今的一切,对她而言,已经走了,彭永利也得到她应有的惩罚。
“我尊重你的选择。”慕浅画看看着初晴说道。
“小姐,你刚刚做了什么,为何他们会那么害怕。”侍书从刚刚开始,一直在想,为何突然之间,彭永利和魏明霞感觉像是在害怕什么,可慕浅画的话,她从始至终,都并没有觉得可怕啊。
“你忘记,小姐是谁了。”绿蕊好心的提醒说道。
“小姐,你用毒了吗?”侍书疑问道,她明明一直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没有察觉慕浅画下毒,有些不解。
“若是被人察觉,不是太丢人了吗?”慕浅画弹了一下侍书的额头说道,她除了是慕浅画之外,还是玉笛公子,下毒的手段若是被人发觉了,她还有脸混下去吗?
“对哦…”侍书傻傻一笑说道。
慕浅画走出牢房,稍微透了一口气后,回到公堂后面,发现赫连殇依旧在审着魏名扬,府衙外的人越聚越多,若非碍于侍卫,怕是早就冲进来,对魏名扬一阵毒打,可魏名扬感觉自己不受控制一边,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全部说了出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慕浅画坐在公堂的侧面,看着赫连殇在堂上审理魏名扬,不知不觉中,夕阳西斜,衙门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一个身着铠甲的男子,带着一群士兵,冲了进来。
看着来人,慕浅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终于来了,看来人风尘仆仆,看来,赶来费了不少劲,可惜,直接冲进来,有勇无谋,注定是个败局。
“云林拜见宸王。”云林闯进来后,看着门口的百姓指指点点,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请安道。
“原来是镇国将军府的云将军,不知为何事私闯公堂,你可知道,私闯公堂该当何罪。”赫连殇冷眼说道。
“宸王,永定侯虽然是侯爵之位,可却官居一品,宸王随时王爷,可也只是一品,手无兵权,永定侯是一方封疆侯爵,你可知,私审永定侯,该当何罪。”云林满是傲气的看向赫连殇说道。
当年,赫连殇离开,他身为云家人,自然之道不少内幕,可永定侯是他镇国将军府中的人,清早听到消息,他本来还不信,便立即快马赶来,没想到刚进月城,就听到赫连殇在审魏名扬的事,想也不想,就直接冲了进来。
“依照云将军的意思,本王该如何做,才是上策。”赫连殇看着云林说道。
云林的话,永定侯多想开口阻止,可张了几次口,却无法发出声音,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遍,突然想到体内的金丝蛊,想要站起来,都无能为力。
坐在公堂里侧的慕浅画听到云林的话,心想,素来听闻云家人聪明,没想居然还有个一时冲动的蠢货,不过,向来此人的到来,定是赫连殇的功劳。
“放了永定侯,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云林没想到赫连殇如此识趣,立即开口说道。
听到云林的话,绿蕊几人相继露出了笑容,心想,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云林的话,衙门外,听着堂上审理魏名扬的百姓立即闹了起来,赞誉赫连殇的同时,却也小声议论着,云家和永定侯是一丘之貉。
“放了永定侯,亲自上门赔罪,不知云将军还有什么要求。”赫连殇冷静的继续问道。
“赔偿永定侯的精神损失,至于怎么做,不用本将军教你吧。”云林一副高傲的模样看着赫连殇说道,心想,赫连景腾疼爱的皇子也不过如此,完全不是他对对手,一见面,就被吓趴下了。
“是吗?云将军,本王记得,你只是个二品将军,你可知,在本王面前,无理,你该当何罪?”赫连殇立即冷声呵斥道。
“宸王,你别忘了,我是云家人。”云林立即呵斥道,言语中像是在说赫连殇不识趣。
“是吗?成为似乎也忘了,本王姓赫连殇。”赫连殇立即呵斥道。
“你…”
“来人,本王怀疑云林和永定侯拐卖月城并杀害月城少女有关,来人,给我将云林拿下,打入大牢,待查清后,择日审理。”未等云林说完,赫连殇立即下令说道。
赫连殇的话,直接打了云林一个措手不及,云林还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押了起来。
“赫连殇,你敢…”云林怒气冲冲的对赫连殇说道,却被易容后的暗夜点住了穴道,无力冲到赫连殇跟前。
“本王有圣上亲手赐的金牌,全权处理月城的一切,你说本王刚不敢,永定侯作为,令人发指,来人,让将永定侯打入大牢,三日后,凌迟处死。”赫连殇直接下令道。
随着惊堂木的落下,在一片欢呼声中告终,月城的百姓拍手叫好,慕浅画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对于明日的一切,她可是满心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