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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霄忍不住抱了抱晏无悔,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能娶到晏无悔,实在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她爱一个人的时候,便用尽全力去爱,从不保留,总是设身处地为爱人考虑。
夏淑媛回头的时候,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口涩涩的疼。
她甚至有种感觉,自己好像无论如何都插不进那两个人之间了,他们那样亲密,如同天生就是一体的。
可是她还是满满的不甘心。
那年北地的风雪里,她看到一身银色战袍的他,便觉得此生便非君不嫁了。
从前夏将军也委婉地提过,要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凤九霄,可是凤九霄没有答应。
当时她还小,她觉得可以等。
也许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怕连累她,可是她想要用时间证明,她并不在意。
能够做他的妻子,哪怕是一年,一个月,一天,也足够了。
可是等来等去,却等到了他已经爱上别人的消息。
她好后悔,没有早一点表白心迹,她以为他更喜欢含蓄的女子。
但是她错了,原来含蓄就意味着止步不前,就意味着永远走不进他的心里。
晏无悔听说皇帝让黑甲卫全力追查那天凤九霄遇刺事件,不过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凤九霄一直也就当看戏一样,既不提供线索,也不去干涉,更不去哭诉。
晏无悔忍不住问他:“王爷,你干嘛不把证据拿给陛下看?”
“人都死了,没有证据。”凤九霄道。
“可是你明知道是谁。”晏无悔纳闷。
凤九霄道:“正因为心知肚明,所以才什么都不能做,这些年,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哎……也是,是他自导自演的戏,难不成还自己把自己抓出来,然后判自己的罪吗?”晏无悔无奈地叹息。
凤九霄知道晏无悔在替他抱不平,拉拉他的手,道:“ 不必生气,其实该生气的不是我们,你不觉得吗?”
看着凤九霄露出几分略带狡黠的样子,晏无悔会心一笑,道:“说的也是,咱就喜欢他们看不惯咱们,又杀不掉咱们的样子。”
凤九霄忍不住亲了晏无悔一口,道:“英雄所见略同!”
“嘿嘿……对了,南山别院那个叫……叫什么的来着……那个丫头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让人看着?”晏无悔忽然想起了红伞的事情,便问了一句。
凤九霄道:“盯着呢,暂时没什么问题。”
“嗯,那就好,我正好要告诉你一件事,凤之辰在外面养了个女人,据说也是红伞组织的成员,我打算给她个机会,进辰王府去,免得上官琴无敌太寂寞。”
晏无悔觉得自己忙完了婚事,差不多也该料理一下上官琴了。
她和她之间的恩怨,总要有个了结。
凤九霄挑眉,问:“是想料理上官琴了吗?不过……你想要对付她,不必那么麻烦吧?”
“的确可以用更简单粗暴的方式,可是……我觉得不解恨啊,上官琴欠我的债太多了,我可不能让她死的太痛快。”晏无悔恨恨地道。
作为直接害死凤姐的刽子手,上官琴必须要付出惨痛代价才能平息她心头的恨。
凤九霄点头,道:“你想怎么做便去做,无需问我的意思,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可以告诉我。”
有了凤九霄这句话,晏无悔就放心了。
她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该给柳含眉出场的机会了。
不过她仍旧有一个忧虑,问凤九霄:“红伞组织死灰复燃,你不感到疑惑吗?是什么人在背后支持他们?”
凤九霄摸了摸晏无悔的手,道:“这件事本王正准备着手处理,你且安心,有我在,她们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我当然对你有信心啊,我只是很纳闷,她们如何一夜之间就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了呢?那个淑雨,还有哪个柳含眉,甚至是文兰……”晏无悔觉得很奇怪。
凤九霄道:“自然是有缘故的。”
看凤九霄讳莫如深的样子,晏无悔觉得他似乎知道什么,只是不愿意告诉她。
若是从前,晏无悔一定觉得不高兴,认为凤九霄对她不够坦诚,有所保留。
可是现在她知道,他不告诉她,一定有他的理由,不是不信任她,而是想要保护她。
所以晏无悔并不会生气。
“好啦,反正你会处理好,不用我操心,那我就去忙我自己的事儿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处理一下新仇旧恨。”晏无悔笑道。
凤九霄点头,对晏无悔没有追根究底的表现感到很满意,因为他确定,晏无悔不追根究底,是因为她全然地信任他。
晏无悔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蓝月把当初谋算楚芳芳的证据交给了柳含眉。
第二件事,就是让上官琴发现了柳含眉的存在。
上官琴得知了柳含眉的存在之后,自然是起了防备心,实在是因为最近凤之辰在府里的时间越来越少,除了公差之外,晚上也常常宿在外面。
每次来听雨阁的时候,上官琴常常闻到他身上有不熟悉的脂粉味儿。
就连他腰上也佩戴了新的荷包,一看就不是府里绣娘做的。
上官琴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因为她担心那个姓柳的占据了越来越多凤之辰的心,这可麻烦了。
不过上官琴学聪明了,她没有吵闹,也没有声张,而是私下开始调查柳含眉。
将柳含眉的底细摸了一下之后,确定不过是个商女,心里也就安了不少,商女是不能入王府的,否则凤之辰一定会被朝臣口诛笔伐。
上官琴以为对方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凤之辰也只是一时新鲜,很快腻味了,就抛之脑后了。
可是她并不知道,柳含眉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尤其是柳含眉对凤之辰的影响力,也绝不是她想的那么微弱。
凤之辰往柳含眉那里跑得勤快了之后,最直接的后果是,柳含眉有了身孕。
柳含眉抚摸着自己已经四个月,虽然还未鼓起来,但是大夫已经确定胎像平稳。
她看着手里那封消息,得知自己的机会也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