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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肆城似笑非笑。“继续。”
呃……继、继续？好像有点难度啊。
许佳宁脸红心跳地看了一眼，受伤发烧还……这个男人的身体也算是好的逆天了。
她真的担心，再这样下去，就不只是一个吻的事情了。他疯狂起来，估计连他自己是都害怕，不要命的那种。
咽了口口水。“那个，我觉得……不大方便。”
“半途而废难道是你的作风？许设计师。”慕肆城戏谑。尤其称呼她为“设计师”作为调侃的时候，更是说不出的玩味，满满的都是恶作剧的味道。
“不是啦，可是……”许佳宁挠头，明知道他是故意捉弄她，可在他面前她口才太差，只有被“欺负”的份。
“没有可是，继续。”
“这样真的不大好。”
“哦？”慕肆城拉长尾音，挑眉。“那你觉得让李昂帮我擦比较好？”
一个男人能帮另一个擦身，呃，太基情了，受不了受不了。许佳宁忙摇头，把那激情四射的画面赶出脑海。
这么一对比，还是自己来好那么一丁点吧。
一鼓作气，小手落在他裤头上，憋着一口气刚要拉下，被他的大手摁住。
“好了，逗你玩的。”慕肆城轻笑，看她那副豁出去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英勇就义呢，也是夸张了。但她娇羞的模样，非常可爱。
“那你腿上的汗……”
“没出汗。不过如果你想看，我也可以……”
“不了不了，我并不想看。”许佳宁摇头如拨浪鼓。尴尬死了好么？
“呵，女人。”慕肆城一扯嘴角，露出白牙。
“你笑什么？女人怎么了？”
“口嫌体正直。”
“……”完了完了，解释不清了，她的一世清白被毁了。
“许小姐，粥好了。”李昂端着一碗粥走进来。看了眼羞得满脸红霞的许佳宁，再看了眼一脸玩味的boss大人，加上空气中暧昧的气息，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boss大人现在想吃的，应该不是粥，而是……煮粥的人。
“谢谢。”许佳宁接过来，搅拌了两下，温温的，刚好。
“你煮的？”
“嗯，我准备好了材料，借酒店厨房弄的。”
“许小姐照顾了您一整夜，一大早就去煮粥了，很辛苦的。”李昂忍不住道。
“下次别这样了。”慕肆城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就知道他一夜没睡，还骗他。
“你下次别受伤别生病了，我就不用辛苦啦。”许佳宁笑得眼睛弯弯，勺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慕肆城张嘴，抿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
“好喝。”咸咸的，但异常鲜美。“我没喝过这种粥。”
“怎么会呢？小时候你妈没给你煮过青菜粥吗？把青菜剁碎，起锅的时候放进粥里一起煮，再加一点盐，糯糯的，很好喝的，最适合生病的人喝了。”说着，又往他嘴里送了一口，“当然啦，我厨艺好，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嗯，厨艺不错，其他方面的技术，可以慢慢培养。”
“……说什么呢。”许佳宁害羞地看了一眼李昂。还有别人在呢，开什么车啊。
李昂立刻说道：“我什么都听不到。”
“……”得，许佳宁更窘了，一张小脸比喝了酒还红。
慕肆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他脸上如此灿烂的笑容，李昂第一次见，他忽然觉得相比门当户对以及事业上的辅助，找一个能让boss开心笑的伴侣更重要。但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现实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Boss若真的选择许小姐，两人将要面临的，会是巨大的狂风暴雨。想要在一起，想要走到最后结婚那一步，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他不持乐观态度。只希望这样开心的时光能长一些吧。
卧床休息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慕肆城的状况已经好很多了。
夜，静静的，许佳宁枕在他臂弯之中，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真希望能一直待在K国不回去。”她忍不住道。
在这里，时间仿佛是静止的，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他们的秘密，不用考虑两人身份上的差距，不用考虑未来的层层艰难险阻，好似只是一对最普通的恋人，享受着每分每秒的宁谧时光。
慕肆城一言不发，亲吻她的额头。他又何尝不希望？只是他还有仇要报，还有更多的责任要承担。他心里，不能只有感情。
“能和你一起过圣诞，感觉像在做梦。”
不知道下一个圣诞节，他们还能否在一起。如果不能，那么她要牢牢记住今天的每分每秒。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就在你手边床头柜里。”
“圣诞礼物？”许佳宁开心得像个小女孩儿，眼睛发亮。
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精致的首饰盒，打开一看，被震惊得睁大双眼。
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这不是、不是欧宇第一次获奖的项链‘夜童话’吗？”
“嗯，昨天你在车上说，这是你最喜欢的作品。”
“嗯嗯嗯，可它不是被温莱夫人收藏了吗？”
“我花三倍的价钱和她买下了。”
“三倍？那不就是九千万？”她惊呆了，急忙摇头。“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珠宝再贵重，也有一个价，但你在我心里是无价的。”
“……”许佳宁感动得失语。平凡如她，何德何能，被他视作无价珍宝？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可是我……”
“只要你喜欢就够了，收下。”
“好。”她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怎么哭了？”
“太感动了，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好到让她害怕，好到不敢想象失去他有多痛苦。
“傻瓜，你值得。”慕肆城将她拥得更紧一些。她带给她的温暖，快乐，是多少珠宝都换不来的。除母亲以外，她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女人。
圣诞夜，窗外白雪皑皑，室内壁炉火光通明，圣诞颂歌轻轻吟唱。相拥的恋人，脸上都充满了甜蜜。
于他们而言，这是终身难忘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