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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宁仿佛听到了什么非常惊奇的事情，双眸微微睁大。“你、你再说一次，你吃醋了？”
“我吃醋，很奇怪吗？”
许佳宁点头如捣蒜。他这样高冷的人格，吃醋已经很稀奇了，而且是为了她这种凡人吃醋，就更不可思议，好像做梦一样。
“可看你的样子，我吃醋你很得意。”
“嘿嘿，还好啦。”藏不住内心的真实想法，许佳宁吐吐舌头。
看她这么可爱的份上，让她得意一下也无妨。慕肆城捏了捏她的脸。
“以后和乔原保持距离。”
“嗯嗯。本来距离也不近。”
“那我们的距离近么？”
她立刻乖乖点头，“挺近的。”
之前好像相距十万八千里，但这两天感情火速升温，距离拉近了许多许多。
“可我还想更近。”他俯身贴近她耳畔，呼出一口撩人的热气。“负距离接触的那种。”
负距离接触？
几秒后，许佳宁才听懂，小脸爆红。“讨厌，你耍流氓。”
“可某人很喜欢。”慕肆城笃定的神情颇为得意。
“哪有。”就算有，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好意思承认。
又一次，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这次是慕肆城的。
许佳宁好气又好笑。今晚是跟手机杠上了吗？这么多电话。
慕肆城敛眸弯腰，修长的手指拿起手机，送到耳边，“是我。”
“总裁，我们的货被扣了。”李昂的声音传来。
“好，我现在过来。”
许佳宁忙把外套递给他。“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他回了她一抹淡定的笑容，摸了摸她的脸。“早点休息。”
心中充满了浓浓的不舍，但不想耽误他的正事，许佳宁点点头。“好。”
一直送到电梯口。
“外面冷，进去吧。”
“嗯。”
看着电梯门合上，男人英俊的脸消失，许佳宁才回去。
关上门的瞬间，她靠在墙上，回味着刚才的甜蜜，心中甜丝丝的。少了他，小小的房子都显得空荡荡的，有些孤独。
暗笑自己怎么这么粘人？最初和楚寒谈恋爱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种渴望时时刻刻在一起的感觉。
这是热恋中的人才会有的甜蜜。
可又忍不住患得患失，因为太幸福，所以格外害怕失去。
虽然……注定要失去。
……
码头。一群戴墨镜的黑衣保镖分两列后在两旁，气氛严肃。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驶来。
“总裁。”李昂快步上前，恭敬地鞠了一躬。
后座车窗降下，露出男人坚毅冷厉的侧脸，目视着前方，“货呢？”他一开口，空气中弥漫开寒冰般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这批货检查出了问题，被张局扣走了，又是慕向东栽赃嫁祸，这已经是第四次了。这个张局长，是他的心腹。”李昂捏了捏拳头。
“把货要回来。”
“只要您开口，张局长不敢不给，不过货期要延后两天，老爷子知道肯定不高兴。”
慕肆城点了根烟，黑暗中，一点星芒若隐若现，衬得他的五官更加神秘，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他和越南的军火交易，查的怎么样了？”吐了口烟圈，男人眼里弥漫着肃杀之气。
“还在调查，已经有眉目了。”
“抓紧时间。”目光一沉。
慕向东搞得这些手段，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伤他皮毛，他不屑浪费时间玩这种把戏。一旦他行动，那就要一口咬住对方的要害。每一招，都足以致命。
“我知道了。”
幻影驶离码头，穿梭在繁华的街头。
手指划开屏幕，拨出一个号码。
“您主动打电话给我，真是难得。”黎锦调笑的声音传来。
“把你那些小心机统统收起来。”慕肆城警告道。“今天我妈给我打电话了。”
“你们母子感情这么好，伯母联系你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你我之间的事，别把我妈扯进来。如果你想她帮你，那打错主意了。”
“可如果不是我让她帮忙，而是她主动撮合我们呢？伯母喜欢我，你是知道的。”
“我不喜欢。”慕肆城简明扼要。他欣赏黎锦，因为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智商在线。可现在她这些把戏，逐渐沦为了那些庸俗愚蠢的女人。
“你只是现在不喜欢而已。你是个孝子，你可以不顾所有人的感受，但你不会不在意伯母的感受。”黎锦笃定道。“你没听过这样一句话？搞定未来婆婆，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这种观点愚蠢透顶。”慕肆城嗤之以鼻。
“我倒是觉得很有道理。我能让你的生活轻松很多，而许小姐，她只会加重你的负担。现在你也许不在意，但永不了多久就会累。最后和你结婚，共度一生的女人，一定是我。”
她太过自信，像中了魔障，让他有些反感。
“你也知道你们有多么不合适，否则你不会向伯母隐瞒她的存在。你很清楚，伯母绝对不会接受她。你要为了她，和伯母脱离母子关系？”
慕肆城不想多说，挂了电话。
车窗上倒映出他和母亲那些年东躲西藏的生活，最苦的日子，是他们一起熬过来的，一幕幕从他眼前浮现。他母亲是这个世上最伟大，最坚强的母亲。
同时，她也是强硬的。
夹在这段二选一的关系里，将来会越来越难。
可此刻，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想着那个让他温柔的女人，发送了一条信息。
“叮——”手机震动了一下。
许佳宁急忙放下手中的行李，扑到床上，划开屏幕。
“晚安，好梦。”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她嘴角浮现甜蜜的笑容。
回味良久，甜甜地笑着回了一句“你也是，晚安。”
劳斯莱斯停在江边，慕肆城坐在后座，看着这几个字，嘴角微勾，笑容逐渐变得复杂。
瞳孔，更深，与夜色融为一体。
……
一夜好眠，许佳宁精神充沛地去上班。
一进公司，就见女同事们聚在一起聊天，可能聊的是她，一见她来，交换了个眼色，散开了，可眼睛一直都盯着她。
这世上有几件事是自己管不了的，比如别人的嘴。
许佳宁不受影响，刚坐下就接到一通电话，客户林小姐婉拒了她。
“没关系的，希望下次有机会合作。”她笑着说，挂了电话，嘴角下沉，失望地叹了口气。
又失败了。
“佳宁姐，主管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李可叩了叩她的桌面。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