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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莲瑢璟凝重的问道。
“当然,我怎么可能随便说?虽然我偷偷进王府是不对,但是,我也不会陷王府于不义。”夜瘾说得坦荡凌然:“何况,这只是我的推测,并没有确实的证据,而且,江湖的留言多么可怕,我哪能乱说?当年南宫世家的悲剧,我可不想亲手缔造。”
“南宫世家?”董倾依眨了眨眼,对于复姓的江湖世家,总感觉很不明觉厉。
“一百年前,南宫世家是江湖第一大家族。”莲瑢璟给董倾依解释道:“不仅如此,还是江湖第一首富,说不定在整个盛莲王朝都排得上号,突然有一天,江湖上传闻,南宫世家之所以代代出高手,是因为有一件可以增加功力的宝贝,还有各种神兵利器,富可敌国的财富……”
“总之,最后越传越离谱,以至于整个江湖都窥视南宫家族的东西,最终覆灭了。”
“……传闻,果然是利器。”董倾依叹息。
一两个人或许不是南宫家的对手,不敢宵想太多,可是全江湖呢?估计嫉妒的,寻仇的,想取而代之的,想捡漏的等等,都有了一个理由光明正大的联合起来。
所以说,众怒,犯不得啊!
“当年,南宫家要什么有什么,而且还无比高调,自认为是武林正义,不管大事小事,都要主持公道,倒是犯了不少人忌讳,很多人都想灭了他们。”夜瘾补充了一些江湖传闻。
“当时的江湖很乱,南宫家一直是以武林盟主自居,算是触犯了一些人的利益,想来,应该是有人故意针对才是。”流年也跟着补充。
“哦!”董倾依听得兴起,不知不觉间,又多吃了一些东西:“枪打出头鸟,正义什么的,犯众怒啊!”
当时的江湖很乱,自然不需要什么正义,多管闲事的结果,反而当大家都讨厌。
说着说着,这话题就扯到江湖上去了,董倾依全当故事听。
至于玲珑玉髓的事情,董倾依和莲瑢璟都不想多说,越少人知道越好,夜瘾又是已经死心了,自然任由话题歪楼到不知道哪里去……
最后,夜瘾也没能舒舒服服的脱身,莲瑢璟把她交给了若紫和若蓝,这件事情,两位丫鬟最是辛苦。
董倾依听见夜瘾惊恐的被若紫和若蓝拖走,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只知道,夜瘾有被迫签下一些不平等条约,似乎,要无条件被王府使唤五年。
“使唤?”董倾依没听懂这个词,难不成让夜瘾在王府当丫头?这孩子呆得住吗?
“只不过是让她给王府提供一些隐蔽的消息,平日里,王府也管不着她的行动。”莲瑢璟解释说道:“夜瘾在江湖上漂惯了,在一个地方是不会久呆的。”
“提供隐蔽的消息?她知道?”董倾依眨眼,有种越听越糊涂的感觉。
“江湖上的公子夜瘾,实际上是个隐形百晓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消息,都瞒不过她。”莲瑢璟额首:“她的轻功,让她打听消息很容易,再加上,她其实很爱八卦的,又有求证精神,经常一丁点事情,她若是想知道,都会亲自去查探一番,有她提供消息,王府在某些事情上,能灵通不少。”
求证精神?董倾依愣了愣,随即笑了笑,这孩子还真是,为了一句笔记,调查了好几年?最重要的是,不仅方向对了,还真让她查到了结果。
就是眼力稍微差了一点,或者说,玲珑玉髓藏得的确隐秘,说不定夜瘾都经过手的,却没有认出来。
“这么说,这姑娘倒是挺厉害的。”董倾依夸奖了一句,其实她一直觉得,江湖百晓生这类人,很牛叉。
在没有一根网线通天下的时代,又没有其他媒体传播,只靠人传闻,就能知道那么多八卦,真心不容易啊!
过了几天,董倾依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武科举开始了没有?白渊和苏雅岚,到底什么时候能成亲啊?”
苏雅岚又大了一岁,在外人嘴里,已经开始流言蜚语,说话也不太动听。
最近,苏雅岚似乎很少出门,特别是董倾依成亲后,整天都呆在丞相府,基本不出现了。
“快要开始了,不过武科举的周期比较长,要六月底才会出结果,他们俩,应该会在八月吧!”莲瑢璟天天呆在山庄,仿佛什么事情都不管,整日就在董倾依身边腻歪了,可该知道的,他依旧清楚。
董倾依完全不理解,这人都什么时候做的功课?
二月下旬的一天,董倾依和莲瑢璟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突然飞来一只鸽子。
董倾依见莲瑢璟看完鸽子携带的纸条后,明显叹了叹,忍不住问道:“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着,抓了一些谷子,喂着飞来的信鸽。
“婂姎郡主死了。”莲瑢璟其实觉得,她那样子,早点解脱也好。
“……下辈子还是好好过吧!”董倾依也叹了叹,原本以为她早不行了,却不想,居然拖到了现在,这么看来,生命力真心挺顽强的。
“下辈子,你还是我的。”莲瑢璟不想谈这个女人,抓住董倾依的手笑道。
被某世子的转折弄得愣了愣,董倾依轻笑:“下辈子的事情,谁知道呢?”除非,带着记忆穿越,或者重生。
“一定啊,必须是。”莲瑢璟慎重的说道,动作有点大,将信鸽惊飞了。
董倾依翻了个白眼,望了望天:“我们还是先把这辈子过好吧!”
“呵呵,一直很好。”莲瑢璟眼带温柔。
一群属下看着两主子又在打情骂俏,总觉有些亮瞎,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两主子成亲还不到一个月,总有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三月初,董倾依和莲瑢璟正准备什么时候回府,便收到了雪鹰的来信,是董晗轩等人保平安的。
一群人走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到叶县,这速度还算快的。
信上有提到,一些下人有些水土不服,其他都没问题。
董萩兰和董晗骁的功夫可不弱,水土不服这种事情,基本不会找上他们。
跟预料的一样,董晗轩走马上任后,并没有引起当地势力的重视。
一是因为春茶忙得不可开交,二是各大势力也在观察,第三嘛,也是对董晗轩的轻视和不以为然。
而且,看到董晗轩,叶县的各大势力反而松了一口气,以为皇帝已经放弃叶县了,这才会派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来当县令。
叶县的各大势力也明白,皇帝想要收拢茶权,可是,这放养惯了,哪里还愿意收管束?
何况,一旦被收了回去,如今的利益至少要缩减六七成,还剩下三四成就是最好的结果。
尝到了甜头,一众势力哪里肯放权?何况,法不责众,他们就是笃定,皇帝不会把所有人掀了,这才敢抱成一团,以一种软软硬硬的姿态,再对抗皇权。
叶县,几乎有着盛莲王朝七成的茶叶产出,所以,自觉有资本这么闹。
“看来,敌人已经放松了警惕,二弟去叶县的第一步,很完美。”董倾依挑眉,暗自松了口气。
只要第一步走好了,以后会轻松很多,董晗轩的年龄,也是当初皇帝坚定下的一步棋。现在看来,收获还不错。
“叶县的本地势力,狂傲自大,针对这一点,二弟一出现,他们肯定会掉以轻心。”莲瑢璟觉得这很正常,而且,成功率太大了:“这么多年,他们对抗皇权,这么多任皇上都拿他们没办法,他们自觉是强大。”
“而且,皇上这么多年,跟叶县交手好几次,依旧没什么进展,所以,他们一直认为,当今皇上,也拿他们没办法。”
正因如此,自信就爆棚了?
董倾依轻笑一声:“无知,皇上若是真下了狠心,拼着伤筋动骨,直接派兵将叶县镇压了,将产业收回来,再派人整合,不过就是几年的功夫,一样能恢复繁荣。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皇权时代,皇帝真心就是老大,他若是派兵了,小小的叶县算什么?
若是现代,还真不可能如此暴力解决,这时候,就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否则,什么时候被灭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想想上次夜瘾提到的南宫世家,可不就是如此?
“是这样没错,若是其他时候,皇上肯定这么做了,虽然粗暴了点,但是破而后立,对于茶的生意,天底下感兴趣的商人多了去,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莲瑢璟点头,一直就觉得董倾依看得很明白。
“其他时候?也就是说,现在时机不对?”董倾依纳闷:“这么多年来,就没个对的时机么?”
这么多任皇帝都过了,董倾依可不信没人想到这茬,做皇帝的人,一般都不希望被人如此挑衅,早该暴力解决了。
“因为茶权,是圣祖放出去的,一开始,皇家也没想过收回来,一直到后来,国库不盈,才想到这个。”莲瑢璟很耐心的解释:“可那时候,各地藩王已经成了气候,同样也虎视眈眈,时不时又有什么战争爆发,再不就是皇权交替,这时机就总是不对了。”
“叶县占了王朝六七成的茶叶交易,一旦武力解决,肯定会动摇市场,进而波及到其他行业,再加上有心人利用的话,只怕弄不好控制局面。”
“所以,皇上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无损伤的改变叶县势力,布局这么多年,总算有了更多的筹码,现在,就看二弟的了。”
董倾依叹气:“真是沉重啊!”
“这也无妨啊,就算二弟不成功,最不济是回到原点,叶县那群人再胡闹,他敢直接起义么?”莲瑢璟安慰的说道:“所以,不需要担心,大家就耗上了。”
茶商,再有钱也就是商人,王朝皇族的武力,可从来没有弱过。
“这样一说,倒是没那么大的压力,最多,坏了皇上一盘好棋。”董倾依笑逐颜开。
“坏不了,这棋已经布成这样,即使二弟不成功,有些布局依旧存在,将来,依旧是可以沿用的。”莲瑢璟笑容也拉开。
“说起来,上次不是抄了镇国公的家?国库还不盈啊!”董倾依拿起第二封信,拆开了准备继续看。
“国家这么大,哪地方不用钱?国库肯定存不稳银子。”莲瑢璟挑眉,撑着下巴瞅着董倾依看信。
董萩兰的信,就要日常很多了,她提到了叶县的街道,繁荣景象,倒是能琢磨出一点叶县的经济来。
最近春茶盛产,全国各地的商人都涌入了叶县,简直人满为患。
而且,叶县虽然是个县,实际上不比州府小多少,完全是茶叶带来的各行业繁荣。
董晗骁写的东西就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了,什么新交的小伙伴啊,上山去到处折腾啊,事无巨细,竟然别哥哥姐姐的信还厚。
莲瑢璟看完董晗骁的事,轻笑一声:“小四倒是有意思,这么快就跟当地的小孩子打成一片了,不知道二弟有没有吩咐他这么做?”
董倾依点头:“我觉得,二弟应该提过,小孩子的消息,有时候是很灵的,而且,有些大人,不会防着孩子,说不定什么就能用到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小四玩得很高兴。”
“二弟恐怕是知道他喜欢,才会这么说的,至少边玩边办事,不会耽误什么,甚至还会做得更好。”莲瑢璟额首,顿觉董晗轩实际上很会知人善用。
看来,皇帝真的找到一个好的棋局超控者。
“希望一切顺利吧,感觉几个孩子,都被放出去了似的,一个比一个精神。”董倾依浅笑,看来,出去走走是对的。
“你喜欢吗?”莲瑢璟握住了董倾依的手:“等局势明朗了,我们去玩好不好?我腿没好之前,最想走遍盛莲王朝的山山水水,现在有资本了,不应该错过的。”
董倾依挑眉:“自然是喜欢的,只是希望,所谓的局势明朗,不要在我们老了,走不动了之后。”
董倾依明白,莲瑢璟说的,就是湘王。
如今的王朝,也就湘王成气候,其他基本可以无视。
湘王不仅仅是成气候,而且还太成气候了,当年先皇根本压不住他,从而给当今皇帝留下一个偌大的隐患。
现在,已经越来越接近爆发的临界点,就看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发生……
“不会太远的,湘王,他绝对等不了太久。”莲瑢璟笃定的说道。
蛰伏几十年了,新皇都二十好几,湘王他还等得了多久?
如今,各方面的线索表明,湘王也在布一个很大的局,盛京城的势力似乎也不小。
比如,那什么忠勇伯,若非董倾依无意中发现这男人表里不一,伪装得太过,只怕他们到现在也没发现。
比如云飘坊,比如盈盈……太多太多,牵扯出来就是一长串,似乎都跟湘王有关。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仅仅是他们知道的,就可以掀起很大浪花了,更不说还有潜伏得很深的。
不得不说,当初盈盈的任性,暴露了一部分人手和势力。
忠勇伯的确是事后才知道的,气得差点吐血。
若不是盈盈的要求,以及主上的吩咐,他才不会将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手交给这么脑残的女人。
忠勇伯本来预感就不太好,却没有想到,会发作得这么快。
知道事发的当天,忠勇伯在伯府里摔了一地的东西,气得一口气差点缓不过来。
丹心楼,可是他十年的心血,竟然被盈盈拿来做那种私事,最重要的是,手段尽出都还没成功。
这等于说,他花费十年培养了丹心楼一众,竟然丝毫建树都没有,就全部搭进去了,换成谁来,都得吐两口老血。
最重要的是,盈盈被秦汝王世子带走了,忠勇伯不知道这女人到底能不能守住秘密?若是把他供出来,这事儿就闹大了。
忠勇伯全然不知道,这丹心楼就将他暴露了,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他太小看某世子和皇帝的情报能力。
莲瑢璟压根儿就没审问过盈盈,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问,大家心知肚明。
忠勇伯在家关了几天,一直到莲瑢璟和董倾依成亲才出来,因为他必须要参加宴席,否则,什么理由都显得更加有问题。
那几天,忠勇伯可以说,过得非常战战兢兢,生怕有人受不住口,将他也给暴露了。
结果,一个月都过去了还没事,忠勇伯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这一个月,当真是过得无比苦逼,吃不好睡不着,忠勇伯恨不能将某个女人大卸八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不知道主上怎么看上这棋子的!
莲瑢璟和董倾依还没确定什么时候回府,倒是接到了王爷的信,催促他们赶紧回。
莲瑢璟很不满的吐槽,自家父王肯定小题大做,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人这么赶。
“回吧,换个环境也好。”董倾依淡定的说道,私以为,肯定是王妃的事情,否则,秦汝王不会这么紧张。
老实说,秦汝王也不是第一次当爹了,可是紧张过度,真怀疑他能不能撑到王妃生产。
原本回去的速度还不快,可刚要进城时,居然接到了秦汝王的第二次传话,说是王妃被水夫人撞到了。
这下,莲瑢璟和董倾依顿惊。
莲瑢璟也顾不得这是大白天,抱着董倾依就走了屋顶,直线掠过,不过几息时间,人已经在王府。
发生的地点,就在花园,王爷蹲在王妃身边,不断说着什么,却不敢动她。
跟董倾依相处久了,秦汝王多少得到一点照顾孕妇的经验,知道这种事情,他一个外行,最好是不要动王妃才好。
可是,看王妃躺在地上,表情有些痛苦,王爷只觉心都碎了。
莲瑢璟和董倾依来得比御医还快,这个时候,王妃还保持着几分清醒。
百忙之中,董倾依看了一眼现场,水夫人正昏迷在不远处,半个身子压住了一些花草,却没有人理会。
“其他人,散开一些。”董倾依见围着王妃担忧的下人,立刻吩咐道。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后退了好几米,只留秦汝王一个人在王妃身边。
“孩子,孩子……”一见董倾依,王妃眼睛立刻亮了,忍着痛苦,断断续续的说道。
董倾依蹲在王妃身边,几针下去,立刻让王妃晕了过去。
“爱妃,爱妃?”秦汝王一见,有些惊吓。
“父王别急,是我让母妃睡过去的,她情绪波动太大,对胎儿更加不利。”董倾依一边把脉,一边抽空安慰了一句。
“父王,你让小灵看看,这都怎么回事儿?”莲瑢璟转移着秦汝王的注意力,不让他打扰董倾依。
“早上给你送信后,你母妃很高兴,正在说,要让厨子给你们做一些好吃的,谁知道,那贝戋女人突然跑出来,直接将你母妃撞到了。”秦汝王狠狠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水夫人,恨不能活剥了她。
董倾依抬头看了秦汝王一眼,这个时候知道是贝戋女人了?好么,这么多年都干什么去了?
“地上有些凉,我把母妃送回房。”董倾依伸手将王妃抱起,转身向王妃院子走去。
秦汝王和莲瑢璟连忙跟了过来,想要帮一把,又把自己不懂,反而让王妃更严重。
“你母妃怎么样?”秦汝王忍不住问道。
“有滑胎的迹象,得赶紧保胎,接下来几个月,恐怕要躺着度过了。”董倾依皱眉。
王妃本来就是高龄产妇,要生这一胎很不容易,现在还发生了这种事情,能保住孩子可不容易。
一路上,董倾依报出了一个方子,翠月默记下来,激灵的跑去准备药材。
等董倾依将王妃送回房间安置,翠月已经把药拿来了,包括一个药罐子和火炉。
董倾依给王妃下了几针,到旁边的厢房,立刻动手开始煎药。
不一会儿,秦汝王让人去请的太医到了,把脉过后,心下一咯嗒:“王爷,不满你说,王妃这一胎,只怕保不住了,这几根银针,可是哪位高人下的?似乎很有些玄妙。”
秦汝王皱了皱眉,不太欢喜:“灵欣县主下的,不过,她说还能保住,只是剩下几个,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