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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的枝叶,缓缓落入草坪之中,无声无息一切都是如此的静谧。倒是唯有一流溪水,潺潺流水宛若一曲悠扬的乐曲。
沉醉而不知梦,梦魇缠自身。
听闻她细细道之而来时,从未想过这一日会如此之早的到来。这一切,反而出乎意料之中,根本便无法知晓由于此事,而一切的计划都全盘打乱了。
他伸手想要碰及她的脸庞,反被其所躲避,这举止更多的便是厌恶。
她不愿被欺瞒,可有些事她自然不明白,一旦明白反而失去了原来的一切。有些时候,自己不管出于何目的,依然还是选择去隐瞒。唯有这样,才能过得无忧无虑、无任何事所牵绊。
这才是他想要给她的一切,并不想在这样充满阴恶的地方活着。这不是她所需,亦不是自己想要满足她的一切。
在这宫中,自己不能护她一时,亦不能每日都陪在她身旁。更多,他只想放手。哪怕,她知晓某一件事的真相后,亦或许她不该来有所质问。
他最怕的便是她的质问,反而有时一冲动便会另其一方愤懑。
这是他最不愿看及,亦不愿他们之间因任何一件事有所争执。
“这件事,我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
反而,他所隐瞒的这些事,都是逼不得已?
其实对于此事,她从未气恼过,只因心中知晓他所做的这一切为何意,可偏偏就是不知他所隐瞒的用意究竟何在。
“此事,我从未逼过你。你为何,不与我道出真相。还让我……”见他那双不苟言笑的神韵,却丝毫亦不想与他有所争执,反而却是钻入他的怀中,娇嗔地轻声一道之。“若非我得知,怕是日后你还不知该如何打算。”
“其实,在做这件事前,我已经打算好了。”
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有如此举动,亦不会想要将其隐瞒下去。
听他在耳畔轻声细语的道来,那番计划终究从未想过,他竟然……
冷落的双眸中充满着无尽地可笑,紧蹙着双眉,不解一道之:“慕容灏宸,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什么叫,算什么。”她这番话,倒是无谓的可笑了些。心中顿然感到的不安,一直在隐隐发作着自己的思绪,渐然地在一旁暗自地冷静,缓缓地开口。“你当然是我慕容灏宸的妻子。”
“你有事与我商量便可,你这反而诸多隐瞒,怕是对我从未有过的信任。”
妻子?
每一次,他嘴中所说的都是如此的好听,可一旦到了任何时刻,怕是他的心中便不曾有着自己。
慕容灏宸,你究竟何事才能将你心中一直隐瞒我的事,全部告知。
若让他全部告知,那岂不是在逼迫着他做不愿做的事。他,向来不想被人逼迫,亦不会让任何阻扰他的思绪。
这一切,所发生的事,细细想来都是为了自己。而自己,又岂能去破坏他如今所想的一切,这样反而便是方寸大乱了。
坚毅地双眸顺然便得柔绵,垂眸低语地轻声歉意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亦不该依自己的思绪来左右你。”
听闻,他的心却是一番对她的亏欠。原以为,当上这至高无上的帝王后,能给予她世上绝无仅有的爱,可偏偏这一年中所经历的一切,竟然是如此的艰辛。
所有的一切,看似美好的二人,实则是他自己步步有所强逼。哪怕,她如今的真心相待,亦能让自己顺然不安。只因,他终究还是怕失去。
望着她的脸侧,却极为深情地吻着她的唇瓣,伸手亦是安抚在她的背脊之上,温情地声音慰问着:“说实话,这身上的好可有好些?”
那一日的离别后,见她一直未有因身上的伤口而感到不适,可依她都身子又岂能承受身上的伤口。想来,定是在隐忍罢了。
“怎么,你想看看不成?”道出这番话,心中毫无任何的底气,只因不想与其看之罢了。
看?
如今,他可不敢随意看及伤口。
暗然地抿然一笑之:“我怕在这里看之,你又会有所拒绝。”
“其实这伤口……”她根本不愿告知他真相,只因身上的伤终究还未好,是自己太过于急攻心切想回宫,一直在有所隐忍。可他这一问起,明知他能有所看破,还依然有着一丝的犹豫,自然说任何话都不会信之。
“既然未好,别勉强。”
叶漪兰缓然地从他怀中起身,羞赧地有所遮掩住自己不安,故作安然一道:“我没有勉强。”
“你可要当心点,别动了胎气。”
见她站起那一刻,身子到有些摇晃时,心中却是尤为不安。便毅然而然地起身抱着她,轻声呢喃地却在耳畔告诫了一番。
“慕容灏宸,你……”听闻后,叶漪兰不禁敢怒又不言之,娇羞的别过头道之。“你就会取笑我。”
见况,那般羞赧地模样,却不由自主地上前便是一吻,深情的吻在耳畔之中,却片刻都不愿离去。
只想,拥着她一生,吻着她一世。
生生世世,都不愿离去。
深情款款地言语中,却是如此的柔情蜜意,缓然一道之:“这样娇羞的你,我可想这一辈都记在脑海中,永远都不会忘却。”
不会忘却?
她倒是希望,这一生、这一世都不会忘却。
每一段情,所走过的路太过艰险,而他们亦只有在二人之间的所以不信、怀疑中所漫漫走之,这番艰险并非是,而是他们自己所一次次地造成。
原本该有幸福的一生,亦不该再这样怀疑中侥幸去度过。
慕容灏宸反之将她的身子面度着自己,望着她那一直垂眸的模样,嘴角依然扬露出一抹深情地笑意,根本无法将其任何的遮掩。
“我问你,方才你可是看出了是我,才出来的吗?”她只是想知晓,方才那一瞬间,他可有真正的认出自己,亦还是为了那句话才隐隐觉得奇怪而出来。
“说实话,我还真看不出。”那一刻,他终究没有丝毫的怀疑。若非渐然回想后,那双眸的确太过于熟悉,熟悉到不敢随意猜测。
无奈地嘲讽着一笑之:“我只知晓,如今的你在府中,而不是出现在这里。自然,没有任何去想过。倒是你所说的那番话,倒是令我半信半疑。”
半信半疑?
他怎么能对此,有着半信半疑这等思绪。
故作负气地一道之:“看来,你连我的认不出,还说什么懂我。”
“那你,可懂我?”
“那是自然。”
“你若真懂,为何分辨不出?”
听她说得如此轻巧之言,却怎么亦不敢相信,她真正的懂。若她懂,有些事便一目了然。又岂会,被自己所一一带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她,根本便是不懂。亦或者,有时她真不愿去再次深入地了解罢了。
分辨?
叶漪兰听闻这番话,倒是更加不知他这番话的用意究竟为何在。浅然一笑地疑虑而问之:“你这话,何意?”
安然自若地一笑之:“没什么,随口说说罢了。”
随口说说?
每一次听闻他随口一说,便并非真的是随口。
丝毫不信地双眸,久久所凝视着道:“你这随口一说,反而令我深感疑虑。”
“其实,我每一次说出的话,你都不必太在意。”
疑虑?
他有时亦再想,该说何话才能不让她在心中有丝毫片刻的犹豫。毕竟,她并非其余女子,三言两语便可随意糊弄。
自然,他从未想要真正在每一句中都在糊弄着。
其实他自身只是害怕一件事,便是她越是在意,忧虑的事便会很多。他,真的不愿希望她如此。
其实,更多的便是自己一个私心罢了。
这份私心,在其心中多年,亦不在乎这一刻。
在意?
若是自己不在意这些,怕是有些事他指不定要与其隐瞒。与其如此,还不如在乎多些。这样,亦不会早日后中被他随意糊弄。
她可不愿一直他的臂膀之中,她亦不愿随意便别人欺负了去。
她想要的,终究只是一个人罢了。不为他求,只求心安理得。
“你能在意我的话,为何我就不能在意你?”
听闻,紧然地抱着她身,轻声细语道来:“兰儿,你过于偏激了些。”
偏激?
若自己在过于偏激些,反而一切都一发不可收拾。她不愿做,在他眼中是不明事理的女子。她,亦不愿成为他眼中所厌弃之人。
“算了,在这么说下去,不知日后你该厌弃我了。”
故作挑着眉宇,悠然叹气一道之:“你知道便好。”
“你就不能哄哄我?”听他那言语中,一语戏谑之意,根本便不是诚心诚意之语。反而,到成了随意一言的话罢了。
“若是以往我该哄,如今你觉得我还该过分的宠溺你吗?”
宠溺?
他这番话,说得亦无错。有些事,的确不该宠之。何况,二人的身份有别,又岂能随意在这个皇宫中,如同在宫外那般逍遥自在。更多的,便只有唯独那个放手二字罢了。
“这个皇宫,压抑太多的事,终究令其无法喘息。”
无法喘息?
慕容灏宸能从她的身上,自然一切都能感到她心底中那份不安。可以一切所注定的事,他只能渐然地去改变她。自然,有些事他不会过于宠溺,怕是日后又要对其宠溺,这是他本能而为之,根本便是控制不得。
“你干什么去?”
叶漪兰见他倏然从自己的身旁离去,看着他一人独自前往溪水畔,尤为好奇地上前探之。
“看见,溪水中我们二人的倒影了吗?”
倒影?
听闻,叶漪兰上前便是揽着他的胳膊,轻声道之:“这样,是不是看得更清楚些?”
慕容灏宸望着溪水中的倒影,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着宠溺的笑意,深情地则是一吻额间:“不管何时,都看得极为清楚。”
溪水流过的每一处,都无法将其遮掩。唯有,零落的叶亦是随风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