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笙歌曲意解心忧

如匪浣衣x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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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角含夹的泪水,早已化为泪痕印在脸颊处。昨晚决然的话,他却毫无任何多言。

    默默一人,褪下衣物,抱着她的身子依靠怀中,而他则是半躺着身子,搂着她一晚都未曾动弹分毫、亦无离开。

    抬眸凝望他睡去的模样,拧紧地心难免一震而痛,她从未考虑他的心,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心的不愿,而他也就默许了。

    这一切,可是她真的错了……

    放开他紧搂的手,缓缓起身面对着,伸手触碰他脸缓缓而抚摸,那英俊而不羁的脸庞。

    与他紧贴着脸庞,轻声细语地在耳畔呢喃:“我想知道,你昨晚到底再想什么?”

    昨晚,又可曾怨我?

    稚嫩的唇瓣,青涩地吻则而覆盖上他那炙热的唇,闭上双眸的她,眸中含着的泪情不自禁地缓缓落下。

    一丝咸味流入嘴中,紧缩着眉宇,猛的一睁眼,将其擦拭自己落下的泪水。那般咸涩的味道,却一直蔓延在其中。

    倏然间,整个身子便被束缚住,他们之间的距离毫无任何的缝隙,哪怕他闭着双眸,眼睫还是微微颤动着。

    暗自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双眸,挑眉一道:“就爱在我睡着的时候吻吗?倒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由他一说,不禁羞赧地垂眸而下,抿了抿唇瓣微微抬眸,她想擦去自己泪水残余在他唇间,却见他抿了一番,拧眉一蹙:“真咸。”

    “若是你哥见着了,别说我欺负了你。”伸手拂去她的泪痕,淡然一笑,眼中尽是一番疼惜之意。“怎么吻着,便哭了。”

    “我没有。”一抬眸,见他那双眼眸,便不由自主地垂眸而下。她却义无反顾地矢口否决了,倒是不敢对视他的眸。

    他的气息慢慢地靠近而来,挑眉戏弄地凝声问道:“没有吗?”

    “那,你吻我,我便信。”

    听闻,微微蠕动的唇,依然还在犹豫,浮乱的心却一直跳动着。

    见况,慕容灏宸勾起一抹笑意,逗趣的刮着她的鼻尖:“你只会在我睡着的时候吻吗?”

    听之,下意识地羞涩般抿了抿唇。她,并非如他说的这般。

    其实今早他已毫无跟之前那般,早早地便醒来。若不是隐隐约约地听到她在耳边的话,他或许睡了过去。

    而她的那一吻,他本能地伸手时,便能感知到一滴泪落在了唇间。

    那一刻,心顿然不安地想要安抚她。他想告知她,他根本不在乎。就连之前的冷漠,他在意、生气,可在内心毫无任何的在乎。是他知晓,只有这样,才能包容她的一切,放入心间。

    见她,依然还是这副黯然失神的模样,便此搂入怀中,闭上眸脑海中浮现的是昨晚她在怀中睡去的模样,嘴角情不自禁地勾勒出一抹情深之笑:“昨晚确实想了很多,我不该逼迫你,既然你不愿意,这个条件或许在日后的某一天,你会愿意的。”

    兰儿,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那番话,她根本不在意他是否会听见,只是自言自语说与自己听罢了。

    “不管你昨晚说了如何绝情的话,从现在起,你的眼里只许有我。”

    兰儿,我包容你所有的一切,你可有感受的到?还不肯,把你心完完全全地交付与我?

    叶漪兰心中一拧,自言自语地轻声呢喃道:“眼中,只许有你?”

    何尝,自己的眼中所看到的人,便是他。

    听着她轻声呢喃的那番话,他就是要让她知晓,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

    站在门外的飞羽,听闻里面毫无动静与声响,亦不敢进去打扰一番,只能暂时离开。

    慕容灏宸见门外那一抹身影走后,刚一动身子,倒是怀中的女子不安分的起身着。

    “你可是要……”双眸中那份动容的不舍,依然藏于心中。她不愿说出口,那是她知晓即便不说,他依然知晓。

    见况,那一抹宠溺地笑意,深情地看着她:“你的伤,我还不敢乱动分毫。我会让荀彧留在府中照看你,你可安心就好。我尽量处理完朝政,便回来看你。”

    看着他掠过自己的身旁,亲自更衣时,脑海中倒是想起一人。每往自己受伤时,留在身边照顾一晚的便只有念卿,哥哥才会放心离开。她,已有许久不曾见过他了。

    “我许久未曾见念卿,可否……”

    她明知道,在他面前不许提及任何一男子,却依然还是说了出来,可话到一半时才意识到他的不准。

    “想见日后会见,而不是现在。”转身而望,笑而不语。

    兰儿,你可是怕我生气,才这一副认错的模样?

    念卿,对你太重要,我不放心。

    见他将被褥掀开,不解的眸慌乱地看着的一举一动,身子却反而被他横抱起,轻缓地平放在床上,极为细心地将被褥盖与她身,不忘叮嘱道:“记得按时吃药,所留下的山楂,可不许贪嘴。”

    伸出手捏着他的脸颊,满脸得意地笑着:“是你不愿吃酸的,才不让我贪嘴的吧。”

    昨晚他说怕自己酸,可从他拧眉的样子看,便知他不喜。

    抓着她那极为大胆的手,宠溺一视:“看来,昨晚你没少与我对视。”

    俯身而下,深深地吻着她的额间,柔情蜜意道:“等我回来。”

    她不知他走的时辰是几时,如今已是下午,却依然还是未有他的身影。或许,今日朝中的事物太过繁琐。

    听门声打开的那一瞬间,原以为是他来了,却看到一个身影探头探脑的张望着,站在原地不敢轻易上前靠近:“兰儿姐姐,你身子可好些了?”

    见她如此,不禁令自己暗自一笑,伸手唤道:“公主这是做什么,快过来陪我说说话。”

    自从哥哥稍作陪了一会儿便走了,可一人在屋内,确实无聊。若不是寒莘前来,倒不会觉得如此烦闷了。

    听闻,倒是迫不及待地坐在她面前,嘴角的笑意又淡然消退:“叶荀彧,让我晚些看你,生怕打扰到你休息。对不起,因我的事害你受伤了。你的男人,恨不得把我杀了。”

    那日见到他的双眸确实如此的紧张,可一看自己时,狠厉令人胆颤。

    暗自轻声道:“他,不会的。”

    她信他,绝不会因此事而大怒任何。只是那时,在气头上罢了。伸出一手,握着她的手宽慰着:“我的事,你也无需放在心上,这都过去了。”

    想想那日的场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何来的勇气想要保护她。明明,毫无缚鸡之力的人,是自己。

    “听叶荀彧说,定是有人秘密谋划,伺机挑拨离间。”

    那日,若不是听她所说有人要杀自己时,定会去想所发生的一切。

    倒是是谁,如此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若真是他……

    不会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岂会沦落到要如此。

    “看来,与和亲的目的定是逃不了,只不过是计划提前了。”

    原来,他将寒莘许配给哥哥,其实这样的应对之策才是保全她的。她此刻才想通,之前还对他如此,看来,一直都是自己错了。

    见她一脸沉思的模样,轻声问道:“你的计划,可还要……”

    “当然,我可不愿被他们利用。”

    一时兴起,却不知为何暗自忧神起来。

    见况,叶漪兰的心倒是极为不安:“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咬了要唇瓣,暗下决心道:“兰儿姐姐,你第一次被他吻,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她一直藏于心中,也只有与叶漪兰说道说道,毕竟,此事也只有她懂。

    “到底,发生何事了?”倒是她这一问,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方才还一本严肃的模样,如今倒是变样了。

    “那日,一同掉入湖中,他为了帮我渡气,就……”

    渡气?

    那样的场景,她经历过。

    “心乱的感觉。”

    心乱的感觉?

    寒莘听闻,那日确实有这样的感觉,就是不知该如何解罢了。

    渐渐地缓过神来,偷摸着笑意,问之:“怎么,哥哥的一吻令你到现在都不忘了,可是公主……”

    若他们真的相爱,是福是祸,还不知。

    之前她对此事的婚姻,是如此的反抗,可如今她却极为心疼寒莘。她还小,却要被人利用,成为政治的傀儡。

    “怎么可能,本公主可是有大计的人,怎能被这些东西所左右。”倏然起身,矢口否认道。“你也,休想套出我的话。”

    “我还未说些什么,公主怎么的自己先慌起来了。”

    听闻,叶漪兰便忍不住的一笑,这一笑倒是疼痛之意也缓缓地刺痛着。

    寒莘见她脸色骤然一变,担忧地看向着她:“兰儿姐姐,你没事吧?可是伤口,碰到了?”

    “没事,不用担心。”

    幸好她不是他,不然一定会瞎操心一番。

    望着那扇门,心中的期许渐渐的低落而下。

    你,何时才回来看我一眼。

    故梦洇柳絮絮舞,朱颜尘兮梦中语。

    落花情绵爱恨憎,唯有笙歌曲解意。

    负笑三千昙花现,醉梦生死离别殇。

    琼玉殿

    “这几日,奴婢倒是不曾见娘娘,去关心皇上的一举一动了。可是,死心了?”

    望着镜中的夏慕灵,听闻她那番话,手中的簪子却被她紧紧握着,嘴角毫无任何强颜欢笑之意,依然莞尔一笑之:“本宫岂会死心。只是皇上的眼中,一直都是她一人罢了。就连看某样东西,亦是睹物思人。”

    兰姗按着她的双肩,看着镜中那可怜的模样,是个男人见了都会怜悯,倒是除了慕容灏宸,连这样的女子都不曾看上,眼中确实只有叶漪兰一人。

    不过,看着自己这副面容,心中顿然一时不悦。

    “那得看娘娘,如何取舍。”

    取舍?

    “此话怎讲?”不解双眸看着镜中的她,那双眸中尽是一副阴谋诡计。

    一个连取舍都不深入的含义,她又为何一定会告知不成。哪怕是夏千亦的妹妹又如何,从此刻起,她只是自己利用的人罢了。

    妩媚一笑之:“娘娘觉得再此皇宫中,可需要什么心机?”

    “心机?”在这后宫中,心机确实每个人都有,而她不想拥有。那是她害怕,变成一个令他讨厌的人罢了,她不愿变成这样,不愿……

    “就连皇后想用,怕是也无济于事。但我不会,只要能再宫中安然是活着便好。”

    “你可是要,做坐收渔翁之利?”

    对兰姗而言,根本就不信。哪有一个深爱的人,岂会连一个小小的计谋都不愿。起码,长孙莞霁敢。若不是她仰仗着自己的家世,又何须猖狂,但终究还是被压制住了。

    渔翁之利?

    不屑地轻笑道:“本宫不需要,用此等龌龊的手段。”

    缓缓地将手放开,倒是浪费她如此多的唇舌:“时辰不早了,娘娘便早些休息吧。”

    夏慕灵伸手触碰镜中的自己,苦涩一笑,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真的不如叶漪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