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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健的话,我并没有多少恐惧,因为我本身就是不信这些邪神的。但是有一点我很奇怪,难道钱功名也看过帖子么?
我看向钱功名,我发现钱功名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沉着脸看着李健,一句话也没说。
几个人都是安静了一会儿,潘鹏打破了这份安静,条理很清晰的说:“李健,大家都是老同事,其他的话我也不想多说,现在我就想弄明白三个问题。第一个,你到底为什么要杀她们?第二个,是谁指使的你杀她们?第三个,保安是被谁杀死的?我希望你如实,并且很现实的回答这些问题,至于你口中的红袍神,后面再说。”
李健摇摇头,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说:“我已经什么都告诉你们了,其实这个案子现在查已经晚了,当年聚集了这么多优秀的人才,虽然线索不多,虽然牺牲了一些人手,但是总归是还有希望,只不过凶手很狡猾罢了。红袍神,那时候还没有红袍神这个说法吧?只不过现在,呵呵,我只能告诉你们,红袍神是真的存在的。”
李健这番话别有深意,从他的语气中我能听得出来,他是有怨言的,他是希望当年的案子水落石出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他接触了什么,再加上上面的压制,所以他选择了逃命。而红袍神这个说法,听李健的口气似乎并不如马兆伟那样笃定,好像应该是他经历了什么,让他相信了会有一种力量,控制着人无形的死亡。
潘鹏还是那副很沉静的样子,并没有发火,只是接着沉沉的问:“我说了,我想要的是现实点的答案。”
李健这一次倒是爽快,直接笑呵呵的说:“好,我给你答案。第一个,为什么要杀死他们是不是?我说过了,我为了保命,不杀他们我就得死,而且你们应该也调查出来了,那几个女孩都该死的,只不过是逃脱了法律的制裁。第二个,谁指使我的是吧?呵呵,帖子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没办法,我必须去执行,否则我就只有死的份上了。他们已经派人盯上我了。至于保安,我只能说是红袍神杀死他的,他的死,跟当年同事们的死类似,找不到原因的。第三个的话,也不需要我说了吧?当年同事怎么死的,你们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
我特别留意了李健这样一句话,他说“他们已经派人盯上我了”。而据我们所知,当时乔飞是出现在殡仪馆里的,而且似乎在那个位置就是一个监督的角色,难道乔飞就是李健口中他们派出的人?那么,他们是谁?
对于李健的回到,潘鹏一时间没有找到突破口,这时候钱功名开口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主动问问题。钱功名说:“李健,当年你也是从我手底下进的专案组,我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不管你今天为什么犯罪,我就想知道,还有其他人么?”
钱功名的问题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还有其他人么该怎么理解呢?但是似乎李健很懂钱功名,思索了一会儿很认真的对钱功名说:“有,好几个!”
我看到钱功名的脸色有点难看,长长叹了一口气。
王可拱了拱我,问我他们在说什么?我想说,我也想知道。
这时候潘鹏已经理出来一些思路了,重新问李健:“当年你是怎么看到的帖子,你知道还有谁看到过那篇帖子么?”
李健说:“怎么看到的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至于看过帖子的人,还有很多,呵呵,只不过现在很多都改变了身份而已,就算让你查,也查不出所以然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这么害怕那个帖子,而且,当年的你到底调查到了哪一步,知道了什么。既然当年的事你心有不甘,那你就说出来,这一次我们帮你完成!”
潘鹏说这句话的时候,钱功名看了他一眼。
李健说:“我当年啊,我要是告诉你,我眼睁睁的看着前一秒跟我谈笑风生的同事,下一秒就跑过去跳楼,你信不信?当年的案子所有人都是分开调查,我们其实并没有查到什么有利的证据,就是死亡一直在继续。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了,我已经想清楚了,凶手,要不然就是一名出色的退伍特工,擅长反侦察;要不然就是红袍神,他在用他的力量去惩罚这些犯罪的人。”
似乎现在再怎么问下去,结果都是大同小异了。李健对他杀人,供认不讳,但是对保安的死,对他自己当年的转变,都归咎在了红袍神的身上。而且通过李健我们意外得知,当年的事也许有隐情,如果可能,他还是希望继续破案的。而后潘鹏对他的作案手法进行了拷问,果然其实第二个的任务就是红伞食颅,根据当年帖子内容的回忆,李健按照评论里的做法,拿铁锤和钢管,把死者的头颅开个孔,放个比例调配好的浓酸,然后放上红伞就行了。至于强暴,那完全是因为他的变态心理,毕竟是男人,变形这么多年了,他心里对于性,还是有着变态的需求。只不过当我们问道他是怎么食颅的?李健拒绝回答,他说他只是按照帖子内容这样做,他并没有吃头颅。
他并没有吃头颅,究竟是谁吃的头颅,李健却说,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每次做完案后,迅速撤离现场。
迅速撤离现场?那当时我在迷失林看到的身影就不是李健,难道是那个专门来食颅的,所谓的红袍神的人?看来所谓的红袍神,也都是有着人的参与。
对于这起案子的大致经过就是这样,但是我心里有我自己的疑问。所以当潘鹏问完之后,钱功名点了点头就走了,我留下了病房里看着李健说:“李健,我并不认识你,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三番两次的引我,故意来刺激我?”
李健歪着头看着我:“不是我想要引你,是他让我引你。这是红袍神给我的命令,是他把你带到的迷失林。”
“哦,看来你还知道迷失林?那么,我和出租车究竟是怎么进的迷失林?”
“我说了,是红袍神把你们带进去的。”
对于他这个答案我很失望,不过我想要问的问题,又不止这一个,我接着问:“那么,你行凶的时候为什么要变成王可和我的样子呢,这点对你来说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事。”
结果李健的回答还是让我很无语:“是红袍神。”
我有些生气了:“你这样子说,真的很没意思。”
“是么?如果我说,在当年的那个帖子里就注明了有一点,会有一男一女来调查这件事,你会信么?”
“不信,不会这么凑巧的。”
“所以我说,一切都是红袍神的安排。我不知道你们看到的帖子是不是完整版的,当年的帖子注明了,红袍神的行动,会受到一男一女的阻碍。那个女人是红袍神的敌人,那个男人,要么是红袍神的代替者,要么就是罪恶惩罚的死亡者。在红伞食颅案件中,任务的执行者必须扮成那一男一女的样子,红袍神要通过这个,来试探他的敌人和自己人。所以我之前就说,王睿,我希望你活的长一点,不管你是不是红袍人代替者,但是我希望你能找到真相。”
李健说的太玄乎,即时后面他这么言辞恳切,但我还是压根不信。现在对于红袍神是个什么东西我已经懒的弄明白了,我发现我越调查红袍神得到的诡异的信息就越多。
这一起的案件算是结束了,但是我跟这一起案件的关系我还是没有弄清楚,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明白,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参与调查。如果上一起的红袍分尸案,我是为了捍卫警队的荣誉,是因为我身上的五个黑色的手指印,主动参与调查,那么这一次呢?是因为短信的消息救潘鹏,还是因为为了保护王可?我就感觉,这一次我的参与,就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我推进了案件当中。
是我的错觉,还是我真的已经被人推上了悬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