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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肯定来找过我,他也很忙的,他能够找到我的身体,但是却找不到我的灵魂,我爸爸肯定以为我已经被人把灵魂炼化掉了。”青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哀伤,他是清江盟盟主的女儿,却被青宗一个宵小凌峰给抓住了,肯定心里很是不舒服。
更何况这都多少年,青青说他是四年前从南疆出来历练的,因为发现凌峰到处将人炼制为傀儡,就一直跟踪,准备杀掉他为民除害,但是没有想到,反而遭其毒手。
“也不知道我爸爸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青青说着,便不再说话,刘文知道他现在心里一定很是伤心难过,便也不再多说,将书合了起来,站起身来。
再练习一边千箭术,就回去吃晚饭了。
刘文手指飞快地捏起一个法决,然后看着前面那棵已经被自己射了好几次的大树,看上去早就千疮百孔,心里默念一声:“千箭术!”
灵气瞬间实体化从身体之中飞出,化为数十道尖锐的灵气箭飞向大树。
只听得“噗噗噗!”的声音,大树摇晃了一下,被灵气箭穿体而过,灵气穿过大树身体之后,在半空之中转悠一圈,然后飞回到了刘文的身体里面。
刘文现在每用一次千箭术就要歇息很久时间,差不多两三个小时,方才能够再施展一次,因为那些灵气在使用了千箭术之后都会变得有些秧了的感觉,根本不能够再出体实体化了,即使勉强完成,也没有多大的威力了,而且对施法者的身体负担也是极大。
刘文轻吐出一口浊气,拍了拍手,脚下附着着灵气,速度飞快地出了树林子去。
刘文以前还觉得三四个小时才用的出一次的千箭术太过鸡肋了,使用起来威力虽然大,但是未免间隔时间也太久了。
青青却冷笑着说他不识好歹,他这种天赋,能够三四小时用一次也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别人都是一天只能用一次,而且用完一次都会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都是把千箭术当作压箱底子的招数施展出来,也只有刘文这种贪心不足的人还要抱怨。
刘文后来细想一下千箭术的威力确实不错,便也就没有再抱怨了。
回到木屋这边,曲龄正在木屋里面弄着饭,以前都是曲烟点火做饭的,因为刘文没有陪他去遛狗了,曲烟一个人觉得也很是无聊,就只在外面转悠一圈便回来了,回来便开始做饭,但是今天却还没有回来。
曲龄自己动手,也没有什么意见,见到刘文从小树林上下来了,开口道:“回来了。”一边用蒲扇扇了一下升腾起来的炉火。
“烟儿还没有回来啊?”刘文见曲烟没在不由这般问道,曲龄点了点头:“兴许是碰见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小孩子玩性儿大。”
刘文走到房间里面,把书放回背包里面,然后到厨房里看曲龄忙活,站在一边给他打下手。
今天曲龄下山了一趟,又拿回来了一些粮食,米缸里面的米已经装满了,还买了一只鸡,曲龄忙活得满头大汗,准备弄红烧鸡出来。
曲龄的厨艺着实让人不敢恭维,刘文原来以为这个老家伙是全才,什么都会,但是后来发现曲龄其实大多数时候都不做饭,即使做饭,有时候也只是点点火,弄点素菜出来。
他做菜不是忘记放盐了,就是放了一次盐之后又放一次,而且根本把握不了火候,往往炒出来的蔬菜都是糊的。
刘文站在一边,看曲龄忙活着做红烧鸡,但是看他那手忙脚乱的样子,却不由扶额道:“您老打拳治病都是厉害的,但是这做菜,还是不太适合你,我来吧。”说着从曲龄的手中接过锅铲。
曲龄讪讪笑了笑,将手掌在围裙上面擦了两下,然后把围裙解下,系到了刘文的身上,开口道:“俗话说得好,君子远庖厨,我这个人本来不想当君子的,但是老天爷一定要我做,我也没有办法啊,哈哈......”
刘文翻了翻白眼,在肚子里腹诽曲龄这老家伙真会往自己脸上贴光,不会做饭便是不会做饭嘛,偏偏喜欢说点什么君子远庖厨之类的话,还硬说什么自己是君子。
红烧鸡,重要的就是要掌握好火候,刘文把已经调好的味料包倒进了锅里面,然后再把那盆切成一块块的鸡肉也尽数倒进了锅中。
在文火的烘烤之下,锅里面的鸡肉渐渐熟了,刘文用筷子夹起一点鸡肉,放进嘴里面,尝了尝,味道差不多。
香味自然是早就已经飘了出去,曲龄站在门口看刘文将红烧鸡做好,填盆,笑道:“没看出来你这小子做饭还是有一套嘛。”
刘文笑了笑:“那是。”说着又开始炒起鸡杂。
不过二十来分钟,桌子上面便已经摆满了刘文做出来的菜肴,香味四溢,曲龄闻着也是食指大动,两人填好了饭,坐上了桌,眼看已经六点都过了,但是曲烟却还没有回来。
曲龄倒是不太担心,看了看天色道:“再等十分钟,她不回来就不等她了,这孩子一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十分钟转眼便已经过去,曲龄皱了皱眉头:“不等了,我们吃吧。”刘文虽说也已经饿的不行了,桌上又摆着一大桌子的菜,自然是有些馋的,但是看天色都快要黑了,曲烟却还没有回来,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曲烟可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但是在看到曲龄皱眉便开始吃起饭来后,刘文也就没有多问,显得让老人家徒然担心。
菜已经有些凉了,但是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刘文心里想着或许吃到一半,曲烟就会回来了的,但是一直到吃完饭都没有看见曲烟回来的身影,想起曲烟和夭夭一人异构蹦蹦跳跳的身影,刘文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正是在担心着曲烟,他没有为人父母,不知道父母的心思,他也从来没有过兄弟姐妹,对孟晓娟又是情人的感情,不会有这种感觉。
这种坐立不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的感觉,让刘文很是不好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曲烟那小小的身影就已经进到了他的心中,他早就把她当作了亲人一般。
一顿饭,本来菜肴丰富,刘文的烹调技术又很好,但是曲龄和刘文两人却都味同嚼蜡。吃罢饭,收拾了碗筷,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刘文和曲龄面对面坐着,看着桌上油都凝固了的火烧鸡,两个人脸上都是渐渐地沉了下来,眼看最后一点阳光就要从天边滑下,刘文猛地站了起来:“烟儿会不会出事了!”
曲龄听到刘文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一颤,良久,将手中的烟杆往桌上一放,站起了身来:“我们分开去找。”
这种担心的感觉往往比什么感觉都来得浓烈,又不安又害怕。若是这个时候看见烟儿蹦蹦跳跳地回来了,说是去哪儿哪儿玩了很久忘了时间,刘文和曲龄自然是心里很高兴,但是同样也会很气愤。
这也就是大多数孩子在外面玩了很晚不回家,父母担心的心情了,此刻刘文和曲龄也是一样,两人都是飞奔着窜进山路里面,遇到一个岔路口之时,刘文和曲龄很有默契地一人选了一条,然后飞奔而出。
刘文沿着以前和曲烟一起遛狗的那几条路寻去,但是一路上却没有看见曲烟的身影,再往前行,几乎走到了以前根本没有到过的地方,还是没有能够见到曲烟。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山中一片漆黑,刘文的心里开始泛起了恐惧,他不是自己害怕,而是担心曲烟这个小姑娘,她和一条猎犬现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天都黑了,若是不小心从山间摔下了山去,那可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刘文双手十指纠结在一起,使劲地互相捏着,之前只是靠眼睛看,现在却是张开了口,大声地喊叫了起来:“烟儿!你在哪里?”
刘文声音很大,在这寂静的山间来回传荡,但是叫完一通后却犹如石沉大海,根本就没有一丝回应。
刘文心里更急了,直接将灵气从体内调动了出来,脚一蹬,已经升到了半空之中,他速度飞快地沿着山路前飞,路上时不时遇到一些树枝挡路都被刘文用手臂劈断。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山间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刘文在山间御灵飞行的速度也不敢太快,刚刚就被一根荆棘藤在脸上划了一条血粼粼的口子。
将这山路走尽,几乎已经下了大半座山了,可是依旧没有见到曲烟的身影。
烟儿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呢?刘文心中这般思索着,脑子有些混乱,俗话说关心则乱,此刻的刘文便是,他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只知道一味往山路深处奔去,但是走到了山脚下,却依然没有能够看见曲烟。
这儿已经是山另一面的脚下,这面没有村子,只有一片竹林,竹林的那一头有条小溪小溪对面才是另一个村子。
跑到哪儿去了?曲烟这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