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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鹰去接玉澈和兜兜过来。”西陵归虚弱的说了一句。
安月的母亲有解毒的药丸,那么她和医仙谷定然有剪不断的联系,若是玉澈来了,自然会以安月为先,不会让她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而兜兜,若是他躲不过这场灾劫,兜兜便是安月的关键!
安月点了点头,连忙让宫里的太监去传话,她自认为自己不是懦弱的女人,但是此刻也忍不住眼睛发红。
这源源不断的鲜血让她害怕,总觉得西陵归的身子好虚弱,虚弱的好像要消失一般!
过了一会,数十个御医再次一起出现,一个个走路的时候双腿似乎都在抖动,那弯着腰更是丝毫直不起来,毕竟如今生病的是大将军,若是他有事,那皇上和百万大军……
就算西陵归不知收敛,但是却不可否认,青鸾少不了他!
火速的诊脉,几个御医查找病因,片刻,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惊讶!
竟然是狼毒!
大将军的狼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瞧着御医们的脸色,皇上也坐不住了,连忙问道:“究竟是怎么了?”
御医惶恐,道:“回禀皇上,大将军这是中了狼毒!”
皇帝身体一震,扯些向后仰了过去,道:“归儿,你这毒不是解了吗?”
安月也是震惊,心里七上八下,难不成当初安钩月根本没有给西陵归解毒?
“这狼毒应该是一个月之前才下的。”西陵归虚弱的说道,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顿时也明白了当初大殿之上安周氏那一脸不明意味的眼神是为何!
这些日子接触过自己的除了安月便只有安周氏了,当时他甚至感受到手臂轻轻一痛,没想到……
“一个月之前?”皇帝轻轻呢喃,不过此时俨然已经不是再考虑这个的时候,唯一要做的,便是解毒。
以前安真儿是百毒不侵,但是已经查证过她并没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而且就算有,如今也找不到她的人了,那么唯一能救西陵归的人就只有安钩月了!
她之前已经救过一次,处子之血肯定是没有了,那……
心头血。
心头血最多可以取三滴,但是有可能有些人一滴都支撑不过,就算撑过去了,整个人也会废掉!
以西陵归疼爱她的程度,能舍得吗?
安月自己也想明白了,不由觉得有些狗血,那种两个人只能好一个的戏码竟然上演在自己身上!若是别人,也许她会拒绝,最低也要慎重考虑,可是西陵归……她只能说,她想让他活着。
两世为人,最疼爱自己的便是西陵归。
坚定的眼神望了过去,只见西陵归面上一痛:“乖,别乱想。”
安月鼻头一酸,她没有乱想,她必须要救他!
“将军府,还有一些没用完的药,也许可以让我支撑到、玉澈过来,别忘了,他是医仙谷的嫡系传人,也许他会有办法,答应我,在他来之前,不要做什么让我担心的事情。”西陵归虚弱的手臂抬了起来,将安月往怀里一揽,忍住心中的那股剧痛,轻柔的说道。
皇帝侧过头,眼中好似含沙。
若是西陵归此时不在,他这个为人父的哪怕是要让西陵归一辈子恨他,也会将安钩月的心头血取出来。
“皇上,她若是出了什么事,归绝不独活。”片刻,西陵归将眼神落在皇帝的身上,整个身子顿时多了一股气势,丝毫不容别人怀疑的态度说道。
安月所有的话噎在心头,万般无奈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宠她,容她,纵她,明明是天之骄子却不惜放下尊严哄她一笑,无数次做着一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情,永远站在她的身后。
她受伤,他千军万马出动。
他伤了,却还是将她护在身后!
“西陵归,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兜兜便成了孤家寡人了,到时候什么齐怀容还是二狗子没准都来了,知道不?”安月很讨厌现在这压抑的气氛,总觉得好像是西陵归一定会出事一般,顿时将那颗不安的心藏了起来,佯装着一脸不悦说道。
西陵归一愣:“二狗子是谁?”
安月嘴角一抽,差些忘了,当初西陵归没有和自己在一起,自然不知道二狗子半夜几乎赤裸的跑到自己房里的事情。
一股窘迫的想法袭上心头,安月说道:“等你好了再告诉你二狗子是谁。”
西陵归面色铁青,这个小女人只能是他的!什么时候招惹了一个二狗子?
众人汗颜,安钩月整个女人太可怕了,还敢给大将军戴绿帽子!
不过倒也总算松了一口气,看大将军这眉头深锁的模样,俨然是在想那二狗子的事情,自然没空搭理他们,那他们这条小命也算有了保障。
西陵归不愿在宫里多呆,安月也理解他的心思,毕竟灵贵妃便是死在皇宫之中的,他自然不喜欢这个阴郁而且沉闷的地方,于是只好和皇上再次告别,让几个御医贴身照看,甚至专门乘坐了皇帝的御撵回了将军府。
如此大的阵仗让将军府再次翻了天,甚至整个京都也鸡飞狗跳一般。
西陵归是谁?
是魔头!
无数人希望他永远在边疆呆着保卫青鸾不要回来!
他再次得了狼毒的消息一传出去,顿时所有人都半喜半忧。
西陵归若是死了,那他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可若是他真的死了,赤夜国没准就带着大军来犯了!
安月管不了别人的嘴,只每天撑着笑颜照顾西陵归。
这次的狼毒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就连几个御医也看出来了,西陵归每日心中剧痛,不停的咳血,将军府无数的珍贵药材几乎都不够吊着他这条命的。
安月只见西陵归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不过每每见到她,西陵归竟还是露出那股柔情蜜意,丝毫不减。
“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四下无人,西陵归撑起身子,那坚实的胸膛裸露一半,颇有诱惑之意,似乎是担心安月嫌他这般虚弱一样,非要让自己看上去依旧威风凌凌。
如今天气大热,安月也不逼着他将衣服穿好,只是撇开心软的感觉,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要是死了,我就让兜兜给你可两个响头,然后告诉他,儿子,瞧,这是你西陵叔叔。”
西陵归脸色黑了大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安月一把扯到了身边,“你这个狠女人,告诉我二狗子是谁。”
安月小眼一瞪,“想知道?成!等你有力气打赢我的。”
安月心里悲戚,谁能想到所向披靡的大将军此刻竟然连一个三脚猫功夫的女人都打不过?
西陵归揽着安月的腰,轻轻一掐,疼倒是没感觉到,反而是让安月感到一丝心痒。
“你这女人是不是又觉得我不行了?”
西陵归面色阴森,那苍白的容颜凑近,那股坚毅的神色让人不忍忽略。
安月心中微痛,道:“我不是觉得你不行了,而是怕你不行了。”
西陵归冰凉的嘴唇印在安月的樱唇之上,片刻松开,道:“就算我不行了,也不许你找别的男人。”
安月眉角一舒,还好西陵归没装的大义凛然,没说让自己大胆的寻求幸福什么的,否则她肯定会气的吐血,不过,想想也是,西陵归虽然疼她宠她,但是以他大男人的尊严,是不可能让自己两脚开叉找别人的。
明眸一闪,道:“那要是别的男人来找我呢。”
“弄死他。”
“可是你不行了,我怎么弄?”安月眼睛一眨,道。
怎么弄?
“我要是死了,要不你奸尸吧,不要找别人弄……”西陵归完全换了另一种意思,竟还有心思开起玩笑。
安月嘴角一抽,奸尸?要不要这么重口味?
“我怕你会臭……要不等你不行了,我把你……割下来,做成标本,然后就能随时用了。”安月脸色微红,但依旧恬不知耻的说道。
西陵归虽然不懂标本是什么,但是已经了解安月的意思,顿时有些不大乐意,割下来?岂不是要让他当太监?
还有这个女人脸不红气不喘的,害不害臊?
“看来你很想要?”西陵归苍白的脸突然涌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挑起女人的下巴,说道。
这动作简直如同一个放浪形骸的公子,在安月眼里,只有姬燕那样的花花公子才做过,可是此时西陵归竟然也毫不顾忌这样做了起来,不过当然,西陵归此时的动作表情和姬燕完全不是一个性质,姬燕那种一看就是风流的捕捉猎物,而西陵归好似一个天生的王者,俯视着她,时时刻刻咬定着她,将他的温柔与冷漠两种极端混合在一起,充满着诱惑与不容反抗。
安月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在男人的唇间轻点,道:“是,我想要,如果你没事。”
西陵归身子一震,安月这是赤裸裸的诱惑,她竟然亲口说了她想要?
顿时,那男性的本能瞬间展开,安月却在男人有些感觉的时候瞬间从他的怀中起身,颇带着诱惑的笑道:“我这么想要,你若是不撑下去,恐怕我要找别人的哦。”
说完,兀自走了出去,那一张红透了的脸布满了哀戚。
西陵归那本能瞬间消散,听见她那句要找别人更是脸色顿时铁青,他知道安月在故意激他,想让她撑住,可看见她那风流的小模样对着他说会找别人还是会忍不住生气、嫉妒!
他绝对不要这个女人躺在别人的怀里!只能是他的!
西陵归那张虚弱的身子好似瞬间来了精神,身子微直,一脸正色,好似那副苍白也淡了许多。
又等了几天,玉澈和兜兜才到,安月看见他们的时候,只见兜兜一脸茫然,四处张望,而玉澈则是一脸的担忧。
安月一现身,兜兜便扑了过来,用着那奶声奶气的娃娃音叫道:“凉亲——”
兜兜明明都一岁半了,可那却好像是故意一般,就是不好好叫她,不过安月也喜欢,毕竟兜兜平日小脸严肃的很,但是每次叫“凉亲”的时候都是十分可爱。
“你没事就好。”玉澈松了一口气,生怕安月已经献出了心头血。
路上,玉澈已经将事情打听了清楚,听到那狼毒再次出现,还有那天牢的事情之后,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就走安真儿的人就是玉馨姑姑。
“玉澈,你是医仙谷的嫡系传人,有没有办法救西陵归?”
安月眼中充满了急切,甚至有些发红,这些日子她表现的很坚强,但是看见玉澈的时候,那股希望涌了上来,可同时也害怕自己会失望。
玉澈皱了皱眉头,道:“让我去看看他。”
狼毒,无解。
除非百毒不侵的人可以避免。
玉澈这句话噎在心头,不知怎么说。
安月点了点头,急忙将这一大一小带进了屋里。
“干……爹爹!”兜兜见到西陵归同样的高兴,小步子扭啊扭的扭到了床前,收手拉着被子叫道。
“叫爹爹。”西陵归面色一柔,将兜兜整个人抱到了床上。
兜兜心虚的看了安月一眼,小声的道:“干……爹爹!”
西陵归无奈,兜兜太服从安月的话了!
不过,怪不得他以前看兜兜怎么都觉得熟悉,甚至亲切,原来是自己的种!
就是比别人的孩子强!
自恋的想了想,随后一脸不满的冲着安月说道:“让他叫爹。”
安月眼皮微跳,道:“兜兜,下来,你干爹爹身子不好。”
安月一说完,兜兜果真火速的从西陵归的身上滚了下来,乌黑的小眼睛溜溜的看着西陵归。
西陵归脸色更加难看,这女人竟然敢在儿子面前嫌他身子不好?
“兜兜,你娘骗你的。”西陵归道。
安月不理,“兜兜,你干爹爹要是不行了,记得再找一个干爹爹保护娘亲。”
兜兜小脸朦胧了一下,片刻,虽然脸上有些不乐意,但是一听是保护娘亲,顿时小白牙一露,道:“好,兜兜再找干爹爹保护凉亲!”
“儿子真乖!”安月摸了摸兜兜的头,挑衅的看了西陵归一眼。
西陵归面色抽搐,多说无用,扫了玉澈一眼,道:“玉澈,过来给我看看。”
西陵归这态度虽然不好,但是玉澈早已经习惯了,再加上他已经清清楚了安月与他的关系,便直接无视他的那张臭脸,拿过他的手腕把起脉来。
“最多还能活两个月。”玉澈那兰花指一收,沉眸说道。
安月心中一阵,两个月,太短了。
西陵归同样瞳孔一缩,以往他从不怕死,但是现在,看了看这母子俩,他只能说,他还没到应该死的时候!
“玉澈叔叔,你救救干爹爹,兜兜不想换干爹爹。”兜兜扯着玉澈的衣摆说道。
西陵归心里好过了一点,这小家伙看着没良心,但是心里还是心疼他的。
玉澈看了看安月,道:“只有百毒丸能救。”
“那就让要了我的心头血吧。”
安月竟然一笑,美的万物失色,兜兜小孩子懂得不太多,但是此时已经感觉得到娘亲与干爹爹之间的变化,好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发生。
“不行!”
“不行!”
西陵归与玉澈二人竟然同时说道。
“我说过,如果你有事,我西陵归绝不独活!”西陵归阴沉着脸,显然是怕安月背着他将心头血献出来。
“你怎么这么矫情?都是要命的时候了,我给了你心头血又不一定会死!”安月直接一个白眼飞了过去,她感动、害怕,但是不想说,她只想让西陵归活着!
矫情?西陵归咬牙切齿,“若是你敢拿出心头血,我就将你一家人的心挖出来!”
一家人,自然指的是老爷子他们。
安月心头一震,同样的咬牙切齿,“好啊,如果有力气你现在就去挖,等你挖完之后我就是死了也不承认你西陵归和我们母子的关系!”
“噗——”
西陵归脸色越来越沉,一股血色喷了出来,却只见安月依旧冷若冰霜坚持到底,心里恨恨,他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一根筋的女人!
二人水火不容之际,只听玉澈淡淡说道:“你是我的表妹,是我们医仙谷的人,谁都不能取走你的心头血。”
安月顿时傻眼,表妹?
“自你从连城回来之后我便验过你的血,早就知道你百毒不侵,另外你的血液也已经给老祖宗知道,谷里有秘法,自然也早就查出你是我小姑姑玉溪的女儿。”玉澈说道,那眼神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不过,他才刚知道玉溪小姑姑竟然是被安国公那个老贼凌辱的!
实在可恨!
还有玉馨姑姑,恐怕是知道小姑姑的所在,对亲妹妹竟然不管不顾!
“玉澈,难道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从医仙谷叛逃的姑姑?”
“不,叛逃的是大姑姑玉馨,你的母亲是玉溪,她是医仙谷的掌上明珠,原本只要她呆在谷里好好跟老祖宗学习医术,便有可能成为下一代的谷主,却没想到她对外头好奇,又想去找大姑姑,竟私自跑了出去,不过老祖宗很在乎她,从未将她从医仙谷除名,原本是想着她哪一天回来,却没想到被安国公一家人害死!”
安月了然,但心里头还是止不住的震惊,原本以为一个农女转身成为安国公的私生女已经是天下奇闻了,却没想到更劲爆的竟然在后头,安钩月竟然是医仙谷众人的血脉,而这个玉澈,竟然是表哥?
此时,安静的只能听见之人呼吸的屋中,安月竟突然想到了电影中的一句台词……
表妹,我是你表哥洪七啊!
不过,安月也只是瞬间感叹了一下,毕竟西陵归此时脸色难看的要死,让她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玉澈,即使你是我的表哥,也不能帮着我决定。”安月道。
只见西陵归那嘴角含着血迹,一只手伸了出来,对准自己的胸口,说道:“安钩月,若是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一掌打进去。”
安月眼睛一红,别过了头。
死死咬着的唇看的出一丝颤抖,若是她不献出心头血,西陵归怎么办,她真的不想他死。
“去医仙谷吧,还有第三颗解毒丸。”玉澈突然说道。
若是别人,这仅剩的最后一颗是肯定不会拿出来的,可是两人要死要活的,让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而且,老祖宗也早就对他下过命令,将安钩月带回去,虽然明知道安钩月此去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但是为了她好,这一趟必须走!
安月眼睛一睁,竟然还有一颗解毒丸!
西陵归更是恍然大悟,这些天担心的太多,竟然忘了,传言医仙谷共有三颗解毒丸的,就算安月服了一颗,也该还有两颗吧。
“不过,老祖宗会不会为了你这个外人将那颗解毒丸拿出来就说不定了,毕竟那是最后一颗。”玉澈接着说道。
“不是应该还有一颗的吗?”
“我想那个安真儿能解百毒的事情不是空穴来风,只不过她应该是利用什么方法化解了身体的药性,毕竟她的身边跟着玉馨姑姑,以她的医术,倒是有很大可能做到的。”玉澈解释道。
安月心里震惊,那个所谓的玉馨,应该算是她的姨娘?
不过这姨娘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那狼群下山的事可不就是她出的手!
二人了然,安月静了一下,问道:“从这里去医仙谷要多久?”
“一个半月。”
安月重视起来,西陵归最多能活两个月,那一个半月的时间听着足够,可谁也保不准中途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当即便说道:“我们现在就动身!”
西陵归看了她一眼,呼了一口气。
安月动作很快,带了一家三口要用的衣物和干粮便立即动身,由玉澈带路,只见他抽空竟拿出了一只短笛,无声的吹了半天,不久便飞来了一直雄鹰,乖乖的立在他的身旁,兜兜好奇,原本还想跑过去看看,可那雄鹰倒是凶得很,对别人险些直接啄了过来。
无奈,只好安静的看着玉澈传信,。
这医仙谷十分偏僻,可以说是方圆一片荒山野岭,根本没有村子或是城镇,不过听玉澈说,这医仙谷表面难以进入,但实际上却是有一条秘密通道通向谷内的。
安月自然不担心进不了医仙谷,而她担心的则是西陵归的现状。
只见他两手紧攥,那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似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兜兜一双小眼睛眼巴巴的在旁边看着,小手时不时的抽了出来,对着西陵归的胸口乱揉一通。
西陵归死要面子,就算痛的面色紧绷,牙龈都咬出了血色也不发出一声,甚至那身子一直歪在马车里,坚决不捂着胸口忍痛。
安月看不下去,让玉澈照顾兜兜,自己则用手替西陵归揉着胸口。
她的力道总归会比兜兜好一点。
“往上一点。”西陵归咬牙说道。
“唔。”安月听话的服从。
“用力点。”
“好。”
“嘶——轻点轻点,慢慢的。”西陵归继续说道。
外头,青鹰驾着马车,一成不变的脸色也有些抽搐,心中想着爷都这个样子了,竟然还……?
无论西陵归怎么要求,安月一一照做,西陵归立马有些忍不住了,总觉得安月就应该凶巴巴的对着他,然后一脸的红晕,可是此时好像将他当成了生命垂危的人,好吧,就算他生命垂危,也用不着如此俯首帖耳吧?
只见西陵归脸色渐渐不悦,道:“往下。”
安月的手自觉的往下了一点。
“再往下。”西陵归接着说道。
安月一愣,肚子也疼?
不过还是照着做了。
“不是这里,下面疼。”西陵归你铁青的脸色再次说道。
安月眉一挑,好吧,再往下……
此时安月的手放在男人小腹之上,白皙的小手试探的揉了揉他的小腹,然后一脸狐疑的看向了西陵归。
“这儿疼?”安月一脸关心的问道。
而西陵归显然还是满脸的不乐意,那薄唇一张,道:“还要下面一点……”
安月一愣,顿时脸黑了,也懂了。
敢情西陵归这上上下下的是在逗她!
“西陵归,成心的呢你?”她可是真的很心疼的他,可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这就算了,往下往下的,都到哪了?
“你太听话了,不好。”西陵归一脸不情愿,这个女人平时要是听话一点他自然高兴,可是现在,让他心里不安,总怕她胡思乱想。
听话还不好?
安月眼皮一跳,那小手一抬,瞬间落下,轻轻的捏了一下。
安月手劲不大,此时动作轻柔,完全不像是在生气报复,反而像是在撒娇一般。
“你在主动吗?”只见西陵归微微一笑,瞧着她白皙的小手说道。
安月刚才上下其手了这么久,虽说是在帮他揉着痛处,但是面对自己的女人,怎么也会有点感觉。
安月一听西陵归如此说话,顿时厚着脸皮朝着某个地方瞄了一眼,佯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嗯,果真是中毒了,弱了不少呀……”
西陵归嘴角一抽,他弱了吗?
“啊!”
安月话才说完,只见西陵归竟然瞬间将安月按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二人之间隔着几层薄衣相触在一起,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想知道我弱了没有?”
安月脸色羞红,连忙准备起身,还好此时玉澈和兜兜在另一辆马车之上,否则让小孩子看到了真不知道要怎么好。
“啪——”西陵归大手一拍,冲着那安月的屁股恨恨的来了一下,那清脆的响声顿时让安月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西陵归。
“西陵归!你——”
安月小嘴一张,瞬间被西陵归用手捂了下来。
“爷,出了事什么事。”外头,青鹰问道。
“驾车,没我的命令不准停。”西陵归冷冷说道。
青鹰会意,便认真驾起车来,心里对爷更是敬佩。
安月瞪着眼睛,根本不知道西陵归哪里的力气,松开她的嘴之后,片刻间将她揽到了怀里,此时安月好像一个不听话被教训的孩子,整个人趴在那里。
西陵归暗笑不语,朝着她的小屁股扭了一把,道:“你之前嫌我不行。”
安月脸一垮,大声喊道:“西陵归,你这是滥用私刑……”
“啪——我就用了。”西陵归此时似乎觉得那剧痛小了许多一样,颇有几分悠然的味道,将安月之前的上下其手还了回去。
安月倒吸一口冷气,西陵归这私刑疼倒是不疼,就让她浑身发痒,想笑又笑不出,而西陵归更是玩的十分有兴致,那清脆的响声时不时的传来。
安月脸色发青,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谁这么打过她?
与其说是打,但不如说是把玩,她就好似一个反抗不了的小兽,被他死死牵制,反抗的越是激烈,西陵归的大手来的就越猛烈……
“西陵归,你混蛋……”安月几乎带着哭腔,这简直就是羞辱,想她那光洁的两瓣现在肯定红的一塌糊涂了……
“好吧,我就是混蛋。”西陵归丝毫不谦让,冲着那里又扭了一下。
不过这次他倒是用轻了力道,反而有种轻抚的感觉。
安月身子一颤,西陵归这丫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明明现在还身中剧毒,但却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她此时身子好像被点了穴道一般,根本动不得!
安月那一颤,似乎让西陵归笑意更浓,那大手丝毫不顾及安月的那乱蹬着的腿脚,玩的十分开心。
好似触电一样的感觉不停袭来,安月瞬间欲哭无泪。
天下人都说西陵归无情淡薄不近女色,可是此时能是不近女色的样子吗?
两人虽然没做什么,但是身体不停的接触摩擦,西陵归此时苍白的脸色混合着不正常的绯红,没有比他还要闷骚的人了!
她以前还觉得西陵归有些傻里傻气的,可现在看来,只要他尝试过一次之后,那便就是得心应手,甚至不带一丝停滞,还好他现在要考虑身体里的毒素,否则这私刑肯定就不是打屁股这么简单的了,肯定是要像之前的每个夜晚一样翻云覆雨,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
安月脸色越发羞红,心中暗恨,她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男人,温柔的时候让人暖心的要死,霸道的时候让她愤恨的不行!
又过了许久,安月几乎认命一般都不反抗了,西陵归慢慢的也好似没了兴趣一般,将她从身上拉了下来,安月蹭了蹭鼻子,扭头沉默,完全不再理他。
“月。”见安月不吭声,西陵归轻声叫道。
安月目不转睛,等着那车厢上的小门,好似没有听见西陵归的叫唤一般。
“月……”西陵归声音更柔,道。
安月表情依旧。
西陵归有些着急,突然“噗”的一声,又是一股鲜血流出。
安月大惊,连忙转了过去,只见西陵归面色奇差,好似行将就木之人,那鲜血更是止不住的吐了出来。
“停车!停车!叫玉澈!青鹰你快叫玉澈过来!”安月顿时眼泪掉了下来,急忙叫道。
按原定的路程,医仙谷还有两天便能到了,她不想西陵归连这两天都等不了。
玉澈急忙上车,他各项感官一向灵敏,此时瞧着安月和西陵归面容之上那奇怪的一抹潮红,顿时想入非非起来,都这个时候了,这二人竟然还有心思行房事?
安月瞧着玉澈那眼神,心中大窘,不自觉的挪了挪那还有些发麻的小屁股,给玉澈让了地方。
“别急,我看看。”玉澈坐了进去,把了脉,又看了看西陵归的眼睛,脸色越来越沉,道:“这连日的颠簸已经让他的病情加重,安月,放血吧。”
“不行!咳咳!”西陵归一声怒吼之后,又咳了起来。
安月二话不说点了点头,只要玉澈说怎么做,她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服从。
“放心,不是心头血,就算你肯让她舍身救你,我也不会肯的。”玉澈撇了二人一眼,就不能让他将话说完?
只听玉澈又道:“安月毕竟是吃过百毒丸的人,虽然血液起不到彻底根治,但是还是可以勉强起到一点作用的。”
若不是看安月紧张的很,就是这普通血液,他也是不想让安月出的。
“那也不行!”西陵归依旧说道。
就算是针扎一样的伤口也不可以。
安月心中一暖,道:“归,我不想你死,玉澈说了只是普通的血,等我们撑到医仙谷一切都好了,而且,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有勇气好好的带着兜兜活下去。”
安月曾经觉得,殉情什么的都是只有傻子才会干的事,毕竟好好生命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结束了?何况还要顾及家人。
不过此刻,她突然了解那种痛苦,因为不敢想象那种失去他的感觉,承受不了身边突然空无一人,空气凝结的样子,少了熟悉的呼吸,熟悉的声响,心中会如同没有任何生气一般,就算想提起精神也做不到。
虽然也许没了西陵归,她安月可能会顾忌兜兜活着,但是她可以肯定,那时候她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即使活着,这辈子也只会心痛。
西陵归更是心中一震,默默不语。
安月见状,才毫不犹豫的拿起玉澈准备的匕首向腕上划去。
温热的猩红滑进西陵归的嘴中,那股强烈的心痛无以复加,恨不得将自己一掌拍死过去。
不过,安月毕竟还是百毒不侵的,这血液一点点的喝下去,心中的剧痛和身体的虚弱确实好了一点,精神也比之前看上去清爽多了。
差不多之后,安月觉得有些头晕,让玉澈包好了伤口,便听西陵归说道:“我的身体里有你的血液,所以你这辈子都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安月一愣,笑道:“归,喝下去的东西进的是消化道,是拉出来的,留不住。”
虽然有一部分确实被身体吸收了……
西陵归嘴角一抽,就连玉澈都忍不住手抖。
“你这个女人真善变,刚刚才说了两句好听的……”西陵归虽然看上去有些不悦,但是那眼神之中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安月但笑不语,将头歪在西陵归的肩上,小手划着他的胸口,似乎在安慰着里头不安跳动的心。
两天之后,医仙谷到了。
什么叫做四季如春安月一进谷中便感受到了!
这地方好似是一个世外桃源,就连天气似乎也和外头不同一样。
处处带着药香的羊肠小道相互缠绕,芬芳的花色让人身心舒畅,就连这谷中的蝴蝶蜜蜂好像都比外头的颜色鲜亮……
不止安月头一回来,就连西陵归他们更是第一次真的进入这神乎其神的地方。
“小心一点,这里虽然看着美,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玉澈提醒着说道。
医仙谷,除了有人会医术以外,另外还有不少会毒术的,毕竟毒医两者相辅相成,这些药材更是在不同的地方用法和药性也不同。
“果然不同凡响,外头千金难求的药材在这里竟然遍地都是。”西陵归由安月扶着身子,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兜兜刚才一听玉澈说有些东西碰不得,立即板着一张小脸,挡在安月的前头,左右不停的瞧着,哪怕是突然飞来的一直蝴蝶也会在瞬间被兜兜小手一挥彻底赶走。
安月无奈,不过兜兜这护着娘的个性倒是让她心里止不住的开心。
在这医仙谷中又绕了很久,穿过一个个石洞,每一个石洞后头似乎又是一片新的景色,安月几乎都要看花了眼。
终于,正殿到了。
这医仙谷的房子,修葺的好似空中阁楼一般,长长的阶梯看的安月一阵头疼,以西陵归现在的身体情况,想要爬上去还真的要费不少力气!
不过,西陵归哪是会认输的人,即便身体不方便,却依旧咬着牙坚持了下去,那台阶每上一层,似乎都看得见西陵归下颚滴下一滴晶莹的汗珠。
很久之后,才来到了门前,只见两个不过十岁左右的女孩子迎了上来,亲切的对着玉澈叫道:“玉哥哥你回来啦!”
玉澈摸了摸二人的头发,道:“带我们进去吧,有客人来了。”
那二人看了这几人一眼,点了点头,道:“诸位跟我们走吧。”
安月有些惊讶,这小小年纪的女娃娃竟然是领路人,医仙谷就不能换两个年龄大一点的当佣人使?
这正殿很大,但是与皇宫有着天差地别,因为内室之中,竟然盖着小桥流水,淡淡的烟雾缭绕,鲜花开放,美不胜收!
绕至后堂,只听那两个小丫头对着帘子后头说道:“老祖宗,玉师兄的客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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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中午才起床,却发现被帖小黄牌了~囧~小黄牌好像是第十遍……
原本的肉肉……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