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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菲’大楼。
凌曦看着电梯上不断变幻的数字,明眸清冷,神色异常严肃,就是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特别的孤冷。
只要一步入这座大楼里,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呈现出这么一面。
电梯在顶楼停下,“哐当”一声响,电梯门打开,凌曦秀眉微蹙,踏出电梯。
“妖,你来了!”
不时有熟人与她打招呼,而她,则是轻颔首,面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与她打招呼的‘T’成员,对此一点都不见怪。
约莫过去五分钟时间,她终走至一扇虚掩着的双扇门前。
加入‘T‘组织这么些年来,来这里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平时有任务,上面要么是网络联系,要么直接电话联系,很少通知她到此处面见。
新上任的头要见她?
凌曦想不明白,作为‘T’组织成员,她也就是其中之一,那新上任的头为何突然间提出要见她?
推门而入,偌大的会议室内,灯光并不是很亮,反而在这大白天还有些昏暗。
原先来这里,也是这样的情况,凌曦曾猜想,是上面的领导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保持什么神秘感,以此威慑他们这些成员。
或许她没猜错,因为来这里几次,她都没见过那所谓的领导是何面目,哦,不对,就是连其身形也未曾看到过。
每次,她都是坐在会议室中,听着由暗处传来的说话声。
既通知人前来,又不路面,搞什么神秘,凌曦心下没少嗤笑。
说来,不光她没见过上面领导的面,就是司徒宸和乔宇这俩‘T’组织的老成员,近十年来也是没见过那对他们下命令之人是何模样。
由此看来,这应该是‘T’内部不成文的规定吧。
“曦……”司徒宸和乔宇看到凌曦一刹那间,都颇感惊讶,准确些说,他们在这会议室怀中看到彼此时,就惊讶了一把。同时出现在这里的几率,于他们三人中的任意两人都是极少的,不,应该说连颜霏算在内,他们四人中的任意两人,很少一起出现在这里,而此时此刻,除过颜霏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三人却首次在这里碰到。
也难怪他们二人在看到凌曦的刹那,目中流露出惊讶之色。
凌曦呢,也是如此,她对于在这里能碰到司徒宸和乔宇两位好友,眸中惊讶不亚于他们。
加入这个组织,凌曦先是与颜霏有过合作,从而成为了好友,接着与司徒宸、乔宇二人合作过多次,私下里感觉彼此为人都不错,加上国籍相同,好巧不巧,彼此家族都或多或少有着商业上的往来,慢慢的,他们四人的关系由同伴,发展成为无话不说的挚友。
四人相识,继而成为挚友,听起来是有那么点狗血,但,这却是事实。
“宸,宇,你们也是收到通知过来的?”听似问句,实则凌曦的语气再肯定不过。
司徒宸和乔宇相继点头。
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凌曦明眸眨巴了下,勾起唇问二人:“你们的契约期限马上就要到了,还准备续吗?”
“你呢?”司徒宸抢在乔宇前开口,“他允你继续接任务吗?”若是他,肯定不允许自己深爱的女人做这么危险的工作,无论是何种理由,他都不会允许,只因他爱她胜过一切。乔宇这时也开口问,“是啊,你那位允你继续接任务吗?”
凌曦绝美的脸上漾出一抹浅笑,说:“他自是不允的,可契约年限在那摆着,我又不能中途退出,他便也没再说什么。”
于璟说的那句‘只要你不想,我就会让你如愿’,凌曦没与司徒宸和乔宇说,她不想在俩位好友面前炫耀璟对她的感情。
她的契约还有四年多才到期,那他还要继续续签吗?司徒宸目光微垂,凝眉思索着。
“我到期就不续签了。”乔宇爽朗的声音打破了一室静寂,“这职业虽说刺激,但以我现在的年纪,再寻求什么刺激的话,就有些荒唐了!”父母皆已年老,盼着他娶妻生子,含饴弄孙,若是再这么寻求刺激下去,他有何资格为人子女,做人丈夫,做孩子的父亲。
有刺激,就有危险,他可不想哪日走了霉运,丢掉xing命,愧对父母的生养之恩。
凌曦对乔宇说的话尤为赞同,不由点头说:“我赞成你期满退出。”说着,她看向司徒宸,“宸,你到期后也别续签下去了!”
抬起头,司徒宸对上她澄澈的明眸,“到时候再说吧。”她是为他好,这一点他心里明白,可他和乔宇契约期满都退出的话,留下她继续呆在组织中,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再等等,那人能耐不凡,若是真心在乎她,爱她,就定会想法子让她退出组织,过上美好安稳的生活。
会议室门外传来数道脚步声,三人立时收敛气息,静坐在椅上,再无言语。
门被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缓步而入,一声轻响过后,会议室大门合在了一起。
他们不似寻常特工,将一生卖给‘T’组织,因此,在会议室大门被推开时,没有站起身,躬身相迎。
但出于礼貌,他们在会议室门响的那一瞬间,齐摒神静气,目光定定地望着正前方某处,未好奇地看向来人。
“都到了。”低沉而富有磁xing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响起,凌曦三人登时身子一僵。
好熟悉的声音,在哪儿听过呢?
来人穿着一身名贵的手工西装,此刻,他背对三人而立,“翼,幻,你们二人的契约即将期满,组织决定不再与你们续约。”翼、幻,分别是司徒宸与乔宇在组织中的代号,来人双手负于身后,淡淡地说:“夜妖,自即日起,你与组织签订的契约不必再履行下去。”默然了一会,那低低的嗓音又扬起,“你们三人现在是自由身了!”
缓缓转过身,来人深邃不可见底的目光,由三人身上徐徐划过,“可都听清楚了?”
“璟……”
凌曦刷地从椅上站起,站在她眼前不远处,容颜被面具遮掩的男子,定是璟没错。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他怎会是他们的头,又或是说整个‘T’组织现下都握在他手里,否则,刚才那一番轻飘飘的话语,怎会出自他口?
熟悉,就说她一听到来人的声音,就没来由的感到熟悉,原来是他,是她的男人。
她不会认错的,只因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以及他说话的语气,还有他的眸光,他的一切一切,都如烙印一般印在她心里。
司徒宸和乔宇互望一眼,目中神光由愕然,瞬间转为了然。
抬手轻取下面具,来人露出了真容。
他笑了,望着凌曦chong溺的笑了,“曦儿,是我。”没错,来人就是璟,初来到现代,璟很忙,忙着要在这个世界站稳脚,忙着建立‘RS’,但最为关键的一件事,就是他要掌控‘T’组织,这样他才能看护他的爱人,才能近距离的接触到她,得知有关她的任何一件消息。
凭借他的智谋与身手,还有滔天财富,没用多长时间,就掌控了‘T’。
起初有不服者,要么与其当面叫板,要么在背地里耍阴谋诡计,无一不被璟灭之。
且灰飞烟灭。
司徒宸与乔宇对璟拥有特殊能力,在严家的酒会上已有所知,再结合‘RS’这一强有力的背景,他们对璟出现在这里,除过那短暂的愕然,就是颔首接受他这位大BOSS说的话。震惊么?他们当然很震惊,也想立刻问凌曦这是怎么回事。
却碍于眼下的场合,他们不得不忍住。
“有什么话,咱们离开这我会慢慢与你说。”上前牵过凌曦的手,璟脸上笑容温和,轻声说了句,然后看向司徒宸,乔宇二人,“想来你们有很多疑问想问曦儿,一起走吧。”司徒宸和乔宇顿觉尴尬,心道:我们脸上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
重新戴上面具,璟牵着凌曦朝会议室门口走。
“你走前面,我和宸,还有宇跟在后面就是。”从他掌心抽出手,凌曦有些别扭地说。
他,真得逆天了,短短两年多时间,不仅建立起‘RS’,且还掌控了‘T’组织,在他说‘只要你不想,我就会让你如愿’这句话时,她就该想到的,该想到他与‘T’组织有着某种关系,不,她有想过,只是不太相信而已。
此刻想想,她觉得自己那会真有点蠢呢!
武功卓然,谋略卓然,财富卓然,再加上他非凡的手段,‘T’组织于他来说,简直就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就可到手。
心里激动吗?
凌曦自问。
没什么可激动的,现在的她,只想要和家人幸福的呆在一起,神马‘T’组织,她压根就不往心里放。
反正她家最不缺的就是money!
呵呵,自己这叫不叫任xing啊?但就这么一想,凌曦瞬间觉得脸儿微烫,不过呢,她暗忖:“任xing便任xing吧,反正咱有任xing的资本!”
璟低低一笑,随即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四人出现在市郊一栋超豪华别墅内。
“阳儿不在‘RS’,而是在‘T’里面可对?”凌曦一坐到客厅沙发上,秀眉一挑,就问璟。
招呼司徒宸和乔宇落座,璟边往自家老婆大人身边走,边笑着说:“他是在‘T’里面,不过,我是在他同意的情况下,吩咐保镖送他进去的。”凌曦很生气,真得很生气,可两位好友在一旁坐着,她又不能冲坐着自个身旁的无赖发脾气,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随后再和你说阳儿的事。”
“好,随后咱们再说孩子的事。”璟眉眼含笑,轻声附和。
接着,他对司徒宸和乔宇说:“让你们退出‘T’,我是站在你们的角度上考虑的,若是你们不愿意,可以续签契约。”
“不了,我和宇本就打算期满后退出组织。”
司徒宸神色平静,浅声回璟一句。
“这就好。”璟颔首,然后吩咐在客厅内伺候的佣人退下,扬手间,客厅大门,以及敞开的几扇落地窗,倏然合在了一起,司徒宸与乔宇当即怔愣了住。凌曦见状,微运转真气,就见茶几上的杯盏“嗖”地到她手中,而且滴水未洒。
“曦,你,你们……”比之司徒宸,乔宇相对来说有些沉不住气,他双目大睁,一会儿看向璟,一会儿又看向凌曦,满眼不可置信。
催动真气,在司徒宸和乔宇面前露出这么一手,凌曦完全是故意为之,她打算向他们说出有关自己和璟之间的事。
“璟不是咱们这的人,他来自异时空,是一国王爷,因我才穿越时空到咱们这里的。”别墅内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加上门窗都已被璟催动真气合上,凌曦一点都不担心她此刻说与司徒宸和乔宇的话,会被外面的佣人和保镖们听到。
“啊?”这下连司徒宸也不淡定了,“即墨先生来自异时空,而且是一国王爷?”难怪他身上有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且隐约间还流露出睥睨天下的王者之威。不待凌曦说话,璟的目光落在司徒宸,乔宇二人身上,淡淡地说:“你们是曦儿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唤我的名就好。”
“这怎么成?”
乔宇连连摇手,在这个男人面前,他真得做不到随意,更别说直接唤其名以作称呼。不是他觉得自己矮对方一截,而是眼前之人在无形中,就给人一种不可谛视之感,令人不由得对其生出敬重之心。
“宇,别看璟面上有点冷,其实他的个xing很好呢,就听他的,你和宸以后就唤他的名,否则,咱们说起话来不免就有些怪怪的。”要说凌曦所言是对还是错,这就要看对谁来说了,在她面前,璟完全就是好男人一枚,但对于不相干的人,说璟是冷面阎罗都不为国。
司徒宸,乔宇二人是凌曦的朋友,璟才没在他们面前摆出个冷脸。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和宸就不客气了。”乔宇爽朗一笑,问璟:“璟,你真得来自异时空吗?那你和曦是怎么认识的……”彼此话都说开了,乔宇便也不再生分,张口就将心底的疑惑连问数个。
璟面上表情温和,点点头,针对乔宇的疑问,一一作答。
“曦,原来你昏迷那段日子里,竟魂穿到了璟所在的时空,还受了那么多的苦,颜霏也真是的,既从你口中知晓这件事,为何不告诉我和宸……”乔宇心里的疑惑一解开,就不由抱怨颜霏,司徒宸坐在一旁,心里充满酸涩之感。
原来她和她身旁,对她chong爱至深的男人,有如此深的渊源。
魂穿,身穿,到那人身边,成就他们的姻缘,而那人,为能守护她,无畏无惧地带着他们的孩子穿越到现代,忍受相思之苦,在暗中默默地看着她,直至与她重逢。
他们之间的感情令人深深为之感动。
璟只是粗略说了下凌曦两次穿越到他那个时空的事,至于与楚御寒之间的纠葛,他并未说与乔宇和司徒宸。
“我魂穿到璟那个时空,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霏没告诉你们,多半是怕你们不信,才瞒着你们的。至于我替霏做任务,又一次穿越璟那个时空,我觉得应该是因缘际会,亦或是冥冥中自有注定,让我去寻璟,回报他对我的情意,才身穿去找他。”
“在那里多年,我从未忘记过你和宸,还有霏,就在我穿回来之前,还梦到你和宸坐在一起,为帮助聂氏脱困在商量着法子呢,梦里,我很感动,感动有你们这么好的朋友,我亦很担心,担心因聂氏,致使乔氏和云天也陷入困境。”
“还有严琪,她要谋害霏,我明明知晓她的阴谋,却没法告诉你和宸,更没法告知霏,告知她严琪要害她……”说着,凌曦眼角慢慢变得湿润,声音也随之变得哽咽,璟揽住她的肩膀,接住她的话,继续对司徒宸和乔宇说:“颜霏没事,她的魂魄附在了我国慎国公嫡次女身上,并被我母后指婚给我二哥做王妃,我想,她在那边过得应该很幸福。”
“这,这也太玄幻了,不仅曦能两次穿越到你那个时空,而且你又通过什么玄门妙法穿至我们这,就连被炸飞的霏,在你们那也得到了新生,我真得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听了你和曦的话,又由不得我不信。”玄幻,实在是太玄幻了,乔宇连连惊叹,忽然,他转向司徒宸问:“宸,你怎么一直不说话?难道你不信璟和曦说的话吗?”
“我自是信的。”司徒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挑眉说:“看你的样子好似不信。”
乔宇忙摇头,“我也是信的,可我总觉得太过玄幻。”
“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和璟的经历是有些玄幻,有些匪夷所思,但我们可就在你面前坐着呢,你若不信的话,难不成我俩是空气不成?”凌曦唇角扬起,绝美的脸上洋溢出的笑容尤为明丽,“我和璟之间的事可都告诉你们了,还望你们保密哈!”
听完凌曦和璟之间的故事,司徒宸心里是不怎么平静,且与乔宇一样,也是惊愕不已,但他面上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你们如此信任我和宇,我们又怎会对外乱说些有的没的,再者,即便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我想,听到的人只会把他当做疯子,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说完,他淡淡地瞥了乔宇一眼。
“喂,司徒宸,你说谁会说漏嘴?还有谁会被人当做疯子?”被好友一本正经的打趣,乔宇登时气得直瞪眼,“我是那样没分成的人吗?”
“你很有分寸?”
司徒宸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他唇角微勾,眉梢上挑,好似于乔宇说得话持保留态度。其实,乔宇会不会在外人把凌曦与璟之间的事说漏嘴,他一点都不担心,刚才那么说只不过是故意打趣好友罢了。
“那是自然,你不要小瞧人哦!”丢给司徒宸一个白眼,乔宇转看向凌曦,扯唇笑了笑,“曦,你和璟可得相信我的人品,我绝不会在外面乱说话的。”
凌曦有些好笑地点头,“宸在逗你玩呢,你却当真了。”说着,她握住璟的手,“我和璟能把我们之间的故事告诉你们,定是相信你们的。”璟接住她的话,注视着司徒宸和乔宇,轻浅一笑,说:“大家都是朋友,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做朋友还有什么意思。”
司徒宸和乔宇相继点头,乔宇忽然想起了什么,瞬间满脸涌上羡慕之色,“曦,阳儿是不是长得很像你啊,我和宸什么时候能见到?还有哦,对外你千万不能说阳儿是你生的,免得被人们乱加议论,闹得你烦心。”眼前的绝美女子,是他一生的朋友,虽然他没对她生出爱慕之心,但在他心里,将其视作比生命还为之重要的朋友,或者直白些说,不是他不爱慕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她,而是他觉得不够格,她,完美的几乎无任何瑕疵,他却吊儿郎当惯了,与她站在一起,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渺小。
知道宸爱慕她,他心里微有不适,但更多的是祝福。
然而,她最终的恋人,却是来自异时空。
那人不仅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又有着睥睨天下的王者之威,且风姿卓然,谋略,手段,财富各方面都在男人的世界里位居翘楚。这样的一个男人,值得她喜欢,值得她深爱!宸应该也是看开了,否则,也不会这般坦然地坐在她和那人面前。
按着年岁,她今年也不过整二十,却有个近八岁的孩子,若是对外说那孩子是她亲生的,定会掀起不小的波澜。
指不定还有人将这件事视为丑事,打击聂氏和‘RS’,不是他把人想的危险,商场如战场,同行之间竞争,什么手段使不出,提防点总是好的。
乔宇后半句话所蕴含的关心,凌曦和璟都听得出来,微微笑了笑,她说:“阳儿和旭儿的样貌,与璟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他们是我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是谁也不能抹杀的事实,但,我们也不会刻意对外说孩子是我生的之类的废话。不是我和璟怕事,而是我们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二十岁的年纪,有个近八岁的亲生儿子,听起来是有些雷人,不,应该说特别的惊人,流言蜚语她不怕,但她不想爱人和孩子,还有疼爱她的父母烦心。
更不想璟和阳的身份被外人大加猜忌!
“我很想见到小家伙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B市?”从凌曦的话中,乔宇听出她已心里有底,逐放下心来。
“你们呢?”
凌曦先没接乔宇的话,而是反问了句。
乔宇看向司徒宸,司徒宸拧眉思索片刻,对上凌曦的视线,说:“‘T’的事已了,再在这呆下去也没什么事,我和宇今晚就坐专机返回B市。”她的身边有那么优秀的男子守护,必会每日幸福开心,他该是放下那段唯有他自己演绎的独角戏了!
遗憾是有的,但除过这份遗憾,他没有不甘心,也没有其他消极的想法。
与那人相比,他甘拜下风!
——无论是哪方面!
“这边的事宜一安排好,我和曦儿就会返回B市。”璟眸光柔和看了凌曦一眼,与司徒宸说了句。
几人坐在客厅又说了会话,司徒宸和乔宇起身告辞,临上车离去时,司徒宸顿住身形,缓缓转身看向凌曦,想了想,终启唇说:“曦,严董事长的情况你该是听说了,我们是否帮他一把。”怎么说严子俊也是颜霏的父亲,他现在已一无所有,又身患重病,口不能言,欠下医院一大笔医药费,若是他们不加以照顾,院方恐怕就会停止对他的治疗,不是司徒宸心软,而是他觉得,如果颜霏在的话,看到父亲落到今日的惨境,多半也会伸手帮一把,毕竟血浓于水,父女情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而且,在颜霏心里,严子俊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或许还有那么点份量也说不定。
凌曦秀眉微蹙,思量了一会,对上司徒宸的目光,浅声说:“你给医院方面打个招呼,给他调换间舒适点的病房,并请护工专职照料,所需费用由我全额支付。”霏,我这样做你也是同意的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且你时常对我提起幼时的往事,这说明你很渴望得到父爱。改得的报应严董事长都已得到,严琪被法院判处死刑,缓期一年执行,她的母亲被旁有期徒刑七年……
因果循环,恶有恶报,想来严董事长已经后悔了,后悔当年背叛阿姨,后悔冷落幼小的你,让他后悔吧,咱们就让他后悔一辈子吧!
“曦,医治严董事长的费用还是由我出吧。”
“我来出我来出……”
乔宇听到司徒宸和凌曦间的对话,拉开车门的手一顿,急忙开口说。
“你们别和我争了,以霏和我的关系,医治严董事长的费用我来出再合适不过,事情就这么定了!”凌曦注视着司徒宸和乔宇,笑容柔和,但说出的话,却没给他们留一丝反驳的余地。
“好吧。”司徒宸颔首,拉开车门坐进去,“咱们B市见。”音落,见凌曦点头,他随手合上了车门。
“曦,B市见哈,记得带上小阳儿。”乔宇摇开车窗玻璃,嘻哈着说了句。
“知道了!”
凌曦微微笑饿了新,回他一句。
自那晚严家酒会上的事发生后,苏婉几乎天天呆在自己房里,也不知道想什么,又或是筹划什么,反正就是极少外出苏家别墅大门,而苏敏,虽因那晚的事受到不少惊吓,但过了两三天,整个人便恢复至原来的样子,该上学就去上学,该画画就画画,闲了就陪母亲聊聊天,生活过得有条不紊。
这天是周末,苏敏在画室画了会画,总觉得苏婉这一个多月来有些反常,于是,她放下画笔,准备找母亲谈谈苏婉的事。
严家酒会上苏婉对她说的话,以及她当时的态度,都好奇怪,难不成她知晓了自己的身世?
还是说,严琪雇凶谋害亲姐,吓得她一直没过神?
严琪可是苏婉最好的朋友,亲耳听到好友做出那种残忍的事,并亲眼看到她被公安人员带走,苏婉从而受到惊吓,短时期内回不过神,也是能理解的。
姐妹终究是姐妹,虽然她们之间有过不快,但在苏敏心里,还是有苏婉这个姐姐的,因此,她不能看着苏婉整日呆在房里不管。
“笃笃笃……”苏母平日里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她刚躺到枕上,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响。
坐起身,依靠在软枕上,她抬眸朝房门口看去,“是小敏吗?”柔和而亲切的声音,听在苏敏心里暖洋洋的,“妈,是我。”
“进来吧。”这孩子不是在画室画画吗,怎么突然跑过来找她?是有什么事与她说?苏母拧眉想着,但在房门推开的一刹那间,她的眉头倏然舒展,笑着问苏敏:“有事与妈说?”
苏敏乖巧地点点头,随手关上房门,走到她身边坐下,“妈,你不觉得姐这段时间有些奇怪吗?”
“她好好的,妈没看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和丈夫把话说开了,苏母心情只觉敞亮不少,看到丈夫不再像往日那般chong苏婉,忽视自己的女儿,苏母便也没再与他闹情绪,但对于苏婉,她实在没法子喜欢上,以前,因为顾及丈夫的感受,她对其有几分慈母心,然,在看到亲生女儿每每受其欺负,那点慈母心便逐渐消减了下去,冷脸她没有给过,但笑脸也是很少给的,尤其那天与丈夫把话挑明说后,她对苏婉更加没了好感。
吃的,穿的,用的,所有的一切,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从没苛待过苏婉,换来的却是什么?
苏母心寒至极,她真得心寒至极。
算计自己的妹妹,在父母亲面前抹黑自己的妹妹,这是一个姐姐该做的吗?
不是亲生的,你对她再好,终究是养不熟。
独处时,只要一想起苏婉,苏母没少叹气。
母亲的态度,苏敏心里微生出些许愕然,握住母亲的手,她语声轻柔,说:“妈,姐虽和我没血缘关系,可她打小就在咱们家里,并与我一起长大,你别因她以前做的事生气好么?”女儿懂事,苏母自是开心的,但要她无微不至地关心苏婉,并把她以前做的事不记在心上,她实在是没法做到。
是人都有自己的情绪,她也不例外。
但在女儿面前,有些话她不能说的太过直白,默然片刻,她说:“小敏,妈没生你姐的气。”亲切地笑了笑,苏母接着说:“近一个月来,你姐是不怎么出去玩,但我看她情绪倒还是不错,你仔细想想,看妈可有说错。”
苏敏歪着头,还真回想起近段日子碰到苏婉时的情景。
“你姐每天按时起chuang用餐,偶尔还会坐在客厅陪你爸和我闲聊几句……”苏母慈爱地看着女儿,缓声说着,“她好着呢,你别为她担心。”
过了半晌,苏敏从自我思绪中回过神,摇摇头说:“妈,姐那是装出来的,我能感觉到她有心事,而且啊,我怀疑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
苏母目中显出丝疑惑,问苏敏:“你姐知晓了自己的身世?”这话一出口,她心里倏然间就有了答案,那日她与丈夫为女儿的事大声在客厅里争吵,苏婉虽上了二楼,难保她没躲在过廊上偷听,不对,以她的心机,定是有躲在那偷听到他们夫妻当时的对话。
知道了也好,她既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该摆好自己的位置。
否则,就别怪她不顾念这近二十年来的母女情分。
“妈,我只是猜测,姐具体是不是已知晓,我说不准。”苏敏咬了咬唇,又说:“严琪出事,我姐受到的惊吓肯定不小,妈,要不你与我姐谈谈,要她别再想严琪的事,这一个多月来,我左思右想,觉得姐要么是因自己的身世才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间,要么就是因严琪的事,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才不似以前那般喜欢出去约朋友玩。”苏婉那晚在严家酒会上看向苏母时的清冷眼神,以及她说出的那句不敬之语,苏敏在母亲面前没有提起,她担心母亲听了苏婉说的那句话,对其更加没有好感。
苏母的脸色很不好。
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对于严琪,她一直就不喜,骄纵,什么事都争强好胜,明明是私生女,却不把严氏正儿八经的大小姐放在眼里,但凡看到她,苏母就觉自己心生厌恶。
雇凶谋害亲姐,作为母亲不知规劝,反加以包庇,这下好了,女儿被判处死刑,自己落得七年牢狱之灾。
她只有两个字送给那对母女——活该!
至于严子俊,严氏的当家人,苏母瞧不起那样的男人,严氏没了,大女儿被小女儿祸害没了,自己又瘫在chuang上,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为当初的冷心冷情买单罢了!
“严琪不是个好的,你姐既已知晓她是怎样的人,就不该钻牛角尖还想着她们之间的情谊……”苏母脸色很不好,说着,她叹了口气,抬手轻抚着女儿清丽的脸庞,“你姐是个成年人了,让她静静地呆段时间,会看开的,倘若妈过去劝她,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妈……”苏敏明亮的眸子眨了眨,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妈,你不打算管姐了吗?她若是一直想不开,然后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好?”
“别多想,她不会的。”苏母才不相信苏婉会想不开,蠢得去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不至于,于严琪的事,她没必要那么做,也不至于那么做。
“好了,你姐的事她自有分寸,说说你吧,妈这两天看你脸色不怎么好,而且用餐时吃得很少,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连续两三天苏母都发现女儿用餐时吃的很少,本来想问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可看苏敏丢下碗要么急忙去学校,要么匆匆上楼去画室作画,她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喉中,今个索xing母女俩坐在一起谈心,她就顺便问问。
苏敏想了下,摇头说:“我没感觉身体有哪不舒服,或许是天渐渐热了,便没胃口多吃吧。”苏母听她这么说还是有些不放心,眼神关心,定定地盯着她的小脸,“有空还是去医院看看,万一身体上有哪不舒服,可别耽误了,要不,妈今个就陪你去医院。”
“不用啦!”苏敏笑着连连摇头,见母亲一脸的紧张之色,她忙出言安慰:“妈,你真得不用紧张啦,我若是身体不舒服,肯定会给你说的。”
苏母脸上的紧张之色有所缓和,柔声说:“你呀,哪次遇到事主动与我说过?回回都是被我问得没法再瞒住,才支支吾吾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听妈的,去医院看看吧,这样妈也好放心不是。”
环住母亲的腰身,将头埋在她温暖的怀里,苏敏轻嗯了声,说:“妈,我听你的,若是感觉身体真的不舒服,就去医院瞧瞧。”
“不成,就这两天你有空的话就去医院让大夫检查检查,要不然,我这就亲自带你去医院。”苏母轻抚着她脑后的秀发,说的话一点都不容商量。
见母亲态度坚决,苏敏只好应声,“好,我听妈的,就这两天去医院瞧瞧。”说完,她坐正身形,长睫微微颤了颤,苏母瞅着她看了一会,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说:“看你这吞吞吐吐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求妈?”
“妈……”苏敏扯唇笑了笑,语声艰涩地说:“其实,其实也没事啦!”
苏母眉眼微挑,“说吧,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妈,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哦!”苏敏脸儿上绽放出一抹娇俏的笑容,说:“对于我姐,妈还是多关心关心她吧,毕竟咱们是一家人。”
静默了好一会,苏母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妈答应你就是。”
“谢谢妈!”苏敏高兴的俯身过去,在母亲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
接着嘴里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笑声。
苏母笑着摇了摇头,“都多大了,还这么顽皮。”
“我就算三十岁,六十岁,一百岁,在妈面前也是小孩子。”扳着手指头,佯装数数,苏敏欢快地说。
忽然,苏母随口问出的一句话,令苏敏欢快的笑声戛然而止,就是脸儿上的愉悦表情,也僵在了一起。
“妈,你干嘛突然间问我这个?”楚亦寒,妈怎么会突然问起他?苏敏紧咬着下唇,垂眸想着。没错,刚才苏母随口问苏敏,问她楚先生近段时间可有给她打电话,又或是有没有约她见面。
问女儿这个,不是苏母想要高攀楚氏,而是女儿的清白身子已经被那人拿了去,按理,他该对女儿负责的,可这都过去了一个多月,楚家那边没传出一点消息。
难道真如女儿所言,他们之间只是一笔交易?
可就算是交易,她苏家的女儿也不是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
想是这么想的,但苏母没有一点法子。因为苏氏与楚氏根本就没得比,否则,女儿也不会为抱住苏氏,用自己与那位楚先生做交易。但,期待她还是有的,她期待楚亦寒能看到自己女儿的好,能够上门来求娶苏敏。
苏母有此期待,无疑是出于疼爱女儿之故,可期待能否成真,她不知,也没法预知得到,所以,她只能从侧门问苏敏,问自己女儿有关楚亦寒的事,看他们之间是否有来往。
从而判断出楚亦寒对苏敏有无动心思。
“小敏,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原本想着只要你喜欢,不管对方家世如何,我都会极力说服你爸,让你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苏母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却是尤为认真,“可你与楚先生之间有了那事,妈是觉得……觉得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那没得什么,可妈终究是个传统的女人,而你的脾xing妈也极其了解,你不似现在的女孩子,对那点事一点都不在意,所以,妈希望楚先生能够娶你,哪怕他不喜欢你,但只要给你楚夫人的名分,于你来说也是好的。”
“妈,那件事已经发生,我谁都不怨,也没资格怨别人,只要楚先生不再对咱们苏氏动心思,于我来说,这就已经够了。”苏敏轻声说着,一字字地说着,“我从没想过要嫁给他,且我也配不上他。”说这话确实有些违心,但苏敏没办法,她只能这么说,因为她知道楚亦寒心里没她,知道他真正在乎的女人是哪个,就算他娶不到心目中的那个女人,也不会娶她做妻子,既心下明白,她何苦对他抱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垂在身侧的小手微握成拳,她唇角漾出一丝明丽的笑容,说:“我现在年岁还小,总能遇到我喜欢,且也喜欢我的男孩子,他若是对我出于真心,就不会在乎我的过去,妈,你放心好了,未来,我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我向你保证!”
音落,她举起小手做发誓状。
苏敏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苏母又岂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那人没有给女儿打电话,也没有约其见面,女儿与他之前发生的事,他必是已忘记得一干二净。
久没听到母亲说话,苏敏忍住心里的酸楚和不适,轻声说:“妈,你休息吧,我回画室了。”
“嗯,去吧!”苏母回过神,轻摆摆手。
苏敏拉开房门,看到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闪进苏婉房间,脑中骤时响起一道声音:那身影是苏婉,看她的样子,多半是听到了自己和母亲之间的谈话,她有听到多少?会不会误会什么?
“姐,我能进去吗?”走到画室门口的脚步顿住,苏敏垂眸思索了一会,转身径直走向苏婉的房间,“姐……”人明明在里面的,为什么不给自己应声?眨了眨眼睛,苏敏轻叩着房门。
养了她二十多年的母亲,心里竟然没有她,一丝一毫都没有她这个女儿,苏婉站在窗前,愤愤地想着,要不是她突然间想要下楼倒杯牛奶喝,就不会听的那对母女之间的谈话。
虚情假意,她们对她的感情都是虚情假意,叫她姐,叫的好亲热啊,既然在乎她这个姐姐,就不该在那晚与楚先生发生那种事,无论是何种缘由,她也不该和楚先生发生那种关系!
哼,做母亲的不以女儿做了那种事为耻,反而还奢想让女儿嫁给那人。
一抹厉色自苏婉眼里一闪而过,她咬了咬牙,暗道:苏敏,我不会放过你的,更不会让你和楚先生再牵扯上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