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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门口,远望凌曦消失的方向,聂瑾鸿的目光,执着而坚定,出口之语,亦有着说不出的郑重。
翌日
春赛在晌午时分,缓缓落下帷幕。
其比赛结果,云国位居第一,朝国第二,雾国第三,至于其他小国,历年参加春赛,全都是抱着重在参与的态度。
缘由么,不难猜到。
有云、朝、雾三大国在,想拥有春赛前三名这样的好成绩,各小国的使臣们,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赛事结束,各国间的关系,由使臣们相互交谈的热络表情来看,确实变得比以前更为融洽、和睦。
墨雨轩
“璟,对不起!”
取得第二这么个成绩,云澜感到很是愧疚,觉得对不起轩帝和璟对他的信任,因此,在春赛结束后,他立刻步出云瑞殿,到墨雨轩向璟禀报春赛的结果,一并说出了自己的歉意。
璟盘膝坐在花树下,轻拨琴弦,似是没听到云澜与他说话一般,神态间尽显漠然。
良久,在云澜欲再次启口时,琴音渐止,“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起身,随意地拂去肩上飘落的花瓣,微启唇角,淡漠而清冷的声音,自璟嘴里传出,好似春赛的结果,与他无丝毫关系,不,准确些说,应该是世间一切事物,皆入不到他眼里一般。
被他漠然无视了个彻底。
“没拿下第一,我觉得有负圣上厚望。”云澜唇角蠕动,嗫嚅道。
璟转身,定定地注视了他片刻,道:“有本王在,无需多虑。”说着,人已离开花树,朝房间走去,云澜凝视着他的背影,眼里划过一抹不知名的神光,想来很快他的目的就会达到,那时,他便不再欠那人什么,恢复原先随性洒然之态。
被牵绊的感觉,真心不怎么好。
可谁让他欠那人一份人情。
幽幽叹口气,云澜视线由璟远去的背影上收回,负于身后的双手,紧握在一起。
“璟,世间万物,全入不到你眼里,你可知?有天,你会为此失去什么么?”待在朝国数年,要说云澜对朝国没有感情,那是假的,更别说轩帝对他真的很器重,但,他起先就是带着目的引得轩帝的主意,进而与残忍嗜血,冷酷无情的璟王,有了那种关系。
然,那种关系究竟是真是假,唯有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
“死冰块,春赛咱们没去参加,今晚楚帝设的晚宴,咱们总不能也不去吧?”邪语气慵懒,问璟。
璟坐在桌前,视线聚焦在手中的书页上,樱花般的唇瓣微抿,默声不语。
“唉,我这几天晚上都没有出去溜达,更别说见她一面了,咱们去吧,她到时肯定会出现在晚宴上,好不好?”
“吱吱……,吱吱……”毛球大人似是知晓邪与璟之间的心语对话,贼溜溜的眼珠子眨了眨,接着挪动它肥硕的身子,到璟轻搭在桌上的胳肘旁,爬呀爬呀,顺着璟的胳膊,爬至璟握着书卷的手上,两只前爪一个用劲,就见前一刻还被璟握在掌心的书卷,猝然落在了桌上。
“吱吱……”主人,毛球想曦曦了,去晚宴,咱们去晚宴,“吱吱……”毛球大人攥着璟的大拇指摇啊摇,连带撒娇卖萌,好引起璟对它的注意,“吱吱……”主人,曦曦就是以前那个曦曦,她都说了喜欢你,你难道对她一点感觉都木有吗?毛球大人失望了,因为它的主人,双目注视着窗外的落花,压根就没留意到它。
“璟,咱们去吧,如果实在没意思,提前退出宴会不就好了。”
邪再次与璟说道。
“晚宴?”璟起身,走至窗前,淡淡道:“参加晚宴,本王可不是为了见她。”毛球被他托在掌心,欢快地蹦跶了两下,主人咋就变得傲娇了?它才不信主人对现在的曦曦没感觉,能去就好,说不定还有惊喜等着主人呢。
“呵呵,是我想在临离开云国前,见她一面,总成了吧。”邪笑了笑,言语间满是戏虐。
驿馆,雾国使臣住的院落里。
“大哥,咱们真要穿成这样去云国皇宫参加晚宴啊?”
“紫鸢,听大哥的,咱们这次来云国,可没给人楚帝打过招呼,若突然间出现在人皇宫里,定会引起误会的。”
拽了拽身上的官袍,被男子称为紫鸢的小姑娘,低垂着头,抿了抿唇,道:“可咱们明明是和使臣一起到的云国,大哥为何要一路乔装改扮呢?”说着,她抬起头,清澈的眸瞳中,涌满不解之色。
“大哥有大哥的考虑,乖,别问太多。”
男子沉默片刻,抬起手,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肩膀,从其阴柔至极的低沉声音上分辨,此人不是北堂鸣,还能是哪个?
“哦。”紫鸢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官帽,戴在头上,“大哥,我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北堂鸣唇角含笑,点了点头,道:“等会到了云国皇宫,千万别东张西望,紧跟在大哥身后就好,若是大哥有事没在你身边,你就跟着李大人,他会关照你的。”
“嗯,我知道的。”
紫鸢微微一笑,应北堂鸣一句。
北堂鸣,乃雾国君主,紫鸢是他的胞妹,从小到大,北堂鸣极为chong爱这个妹妹。
而紫鸢作为一国公主,性情却并不骄纵,她娴雅端庄,静若如水。
这次随北堂鸣离开家国,主要是她想碰碰运气,看能否遇到那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他”。
夜幕缓缓落下,云瑞殿中,灯火辉煌,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皇室宗亲,各国使臣,以及云国诸臣,坐在各自席位上,相互间推杯换盏,打着招呼。
如此盛宴,自是最受夫人小姐们的喜欢。
目睹天颜,这样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更何况,运气好的话,若能被皇上一眼看中,成为后宫的主子娘娘也是有可能的。
为了这个目的,样貌各有千秋的官家小姐,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以便能将王者的目光,吸引到自个身上。
“小姐,你穿这水红色的衣裙,真好看!”
帮着凌曦换好衣裙,红玉双手做捧心状,盯着自家美若天仙的小姐,禁不住赞道。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小样,我倒是觉得我穿什么都好看得紧,”说着,凌曦呵呵笑出了声,“你家小姐我是不是傲娇了?”今晚如此打扮,是她有意为之,要用自己最美的一面,狠狠地抨击楚渣渣!
近些时日的接触,她已完全肯定,楚渣渣对她用了情,不过,那多疑之人不自知罢了!
今晚,她会让其更加身陷对她的爱里,无法自拔。
直至临离开前一晚,重重一击,“砰”一声,致其一颗心碎裂到极致!
上一世,她感情上承受的伤害,今晚她就倒计时奉还给他。
红玉捂嘴笑道:“小姐,傲娇是什么意思,红玉虽不知道,但红玉对小姐刚说得话,极为认同,小姐确实是穿什么样的衣裙都好看!”是的,无论是什么颜色的衣裙,亦或是男子穿的袍衫,一经她家小姐穿上,那绝对是风华无双。
楚御寒在御书房批阅完折子,吩咐李荣前往延禧宫,通禀皇后到乾清宫等他,一起至云瑞殿惨叫晚宴。
熟料,就在宫婢为穆淑敏梳妆打扮妥当,准备步出内殿之际,一枚飞镖“嗖”地破窗而入,插在了距离内殿门口有三米多远的圆柱上,穆淑敏秀眉微微一拧,转向听竹,见其面上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逐脚步顿住,道:“你先到外殿候着,本宫很快就出来。”手从听竹腕部挪开,穆淑敏转身走向插着飞镖的圆柱。
听竹屈膝一礼,神态恭谨,出了内殿。
“安福宫见。”
展开纸条,简简单单四个字跃然纸面上,是他?
一国君主,隐匿行踪,出现在他国皇宫,呵呵,胆量还真够大。
嘴角泛起一抹嘲笑,穆淑敏掌心微一用力,那被她攥在手里的纸条,顷刻间化为灰烬。
紧接着,她抬手在发髻上轻抚了下,长叹口气,想见主人一面,难于上青天,不想见之人,却在这个时候出现。
不想见,又不得不见,罢了,为了主人的计划早日大成,她去趟安福宫便是。
安福宫,原是宁妃住的寝宫,在宁妃被楚御寒贬入冷宫后,那座宫殿便闲置了下来,里面伺候的宫人,全被内务府分配到了别的宫殿伺候,现如今,说那里是座凄凉的冷宫也不为过。
“眼下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些时间,陪本宫先去永和宫看看淑妃,再去乾清宫与皇上一道前往云瑞殿不迟。”缓步走出内殿,穆淑敏吩咐凤辇先行至乾清宫,而她被听竹搀扶着朝永和宫方向走去。
永和宫,安福宫这两座宫殿距离并不远,而凌曦要从晨曦宫前往云瑞殿,好巧不巧要从这两座宫殿附近的道上路过。
到淑妃宫里,穆淑敏笑容柔和,安慰了淑妃两句,转身就出了永和宫。
安慰?说她是去看淑妃的笑话还差不多。
“娘娘,咱们该去乾清宫了。”见穆淑敏站在永和宫门口,望向安福宫方向,身形迟迟不动,听竹轻声提醒道。
“宁妃就那么去了,本宫这一想起她,心里就免不了生出悲痛。她对本宫向来恭敬有加,怎会对本宫行那巫蛊之事?本宫不信,不信她会那样做,可皇上却在听了曦贵妃的话后,便认为是宁妃用巫蛊娃娃,想要谋取本宫性命,赐她三尺白绫,自行了结,唉!”言语到这,穆淑敏语气里充满了悲伤意味,“走,扶本宫到安福宫看看。”
听竹迟疑片刻,嗫嚅道:“娘娘,那儿不吉利,咱们还是不去了吧。”
“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等会你在外面候着,本宫到正殿中看两眼,然后咱们就去乾清宫。”
轻瞥听竹一眼,穆淑敏有些不悦道。
“是。”
主子执意要去那晦气之地,她一个做奴才,唯有听命行事。
“小姐,你瞧那!”随在步辇一侧,红玉不经意间,看到听竹扶着穆淑敏朝安福宫门口走去,于是,指着穆淑敏主仆,唤凌曦往过看。
安福宫?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那可是宁妃先前住的寝宫,眼下那座殿宇里可是没有妃嫔居住的,她去哪儿做什么?凌曦眉头紧锁,着宫侍放下步辇,道:“这儿距离云瑞殿没多远了,本宫想步行过去,你们先抬着步辇到云瑞殿门口候着吧。”
抬步辇的宫侍们施礼应声,然后抬着步辇朝云瑞殿继续前行,“你们也跟着先过去吧。”淡然的眸子从琼花几名宫婢身上扫过,凌曦吩咐道。
“是。”
见琼花几人应声追向步辇而去,凌曦与红玉道:“咱们过去瞧瞧,不过,要小心些。”
红玉眼珠子一转,点头嗯了声。
着听竹在安福宫正殿门外候着,穆淑敏推开虚掩在一起的大门,缓步进入,接着,似不经意的一个动作,那被她推开的殿门,慢慢合了上,不过,两扇门间还是留有空隙的。
“来了。”
“是。”
听到男子阴柔的声音,穆淑敏身子微一颤,出声应道。
“过来。”
穆淑敏抬起头,朝主位上看去,那样貌比女子还美的男人,正坐在主位上向她招手,“怎么?与楚帝温存了几年,就把我这个主子给忘到脑后去了。”北堂鸣身穿紫色官服,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眉眼间尽显淫*靡之色。
好久没尝过这女人的味道了,心下还真是想得慌。
他目中流露出的欲*望,穆淑敏怎会看不出?
但她没法子抗拒。
脚步挪动,她向北堂鸣一步一步靠近,笑得妩媚,语声柔和道:“主子身边有个和属下一模一样的大美人儿陪伴,属下还以为主子早把属下忘记了呢!”在北堂鸣面前,穆淑敏之所以敢如此说话放肆,缘由自是北堂鸣尤为chong她。
“呵呵,”北堂鸣轻笑出声,眸中欲*望更是强烈,“怎么?吃醋了?”
“是,我就是吃醋了,怎样?”穆淑敏刚一靠近北堂鸣,便被其伸手一拽,坐到了怀里,“我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不过,她怎么能和你比?这么多年过去,我疼她,chong她,可她心里一直惦记着楚帝,前几日,刚被我好好地整治了一回。”
北堂鸣边说边动手掀起穆淑敏的裙摆。
“别,等会还要参加晚宴呢。”穆淑敏脸上一片潮红,伸手按住北堂鸣的大手,不让其继续动作下去,“你坐着不动,我使力不就成了,放心,待会你只会比花儿更为娇艳,一点都不影响你一国之母的形象。”
言罢,北堂鸣手上一个用力,只听穆淑敏闷哼一声,跨坐在北堂鸣腿上,随之,整个人上下起伏起来。
听竹在殿门外等了大约有一刻钟时间,不见穆淑敏从正殿出来,不由朝门口走去,欲提醒穆淑敏晚宴时辰快要到了,谁知,当她刚踏到殿门口,准备推门时,自门内传出一声声令人面红耳赤的欢爱声。
伺候主子多年,皇上每每来延禧宫安寝,虽说不让他们这些奴才在旁候着,但作为主子的近身奴才,她都是侍立在内殿门外不远处,随时听候主子传唤。
那羞人的声音听得多了,她早已见怪不怪。
可问题是,主子刚才可是一个人进的安福宫,而里面传出的男生,明显不是皇上的声音,难道主子她,她背叛了皇上……”
“怎样?与楚帝相比,我的技术是不是好一点?”
在穆淑敏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接着北堂鸣手上动作加快,勾唇问穆淑敏。
穆淑敏咬唇,身子起起伏伏,眉眼微阖,享受北堂鸣带给她愉悦的同时,尽力压制着自己嘴里发出声音。
“说,我想听你的说是我厉害,还是楚帝厉害。”
北堂鸣一个猛冲,在穆淑敏高耸起的xiong脯上咬了一口,再次出声问道。
“你……,当然是你……”穆淑敏红唇张开,略带些哭腔的声音,自嘴里断断续续发出。骤时令北堂鸣心下大悦,手上动作又加快了两分,“门外好像有人呢!”随着穆淑敏身子一震轻颤,北堂鸣眼里的欲*望也渐渐淡了下去,“被她发现了。”穆淑敏趴在北堂鸣肩膀上喘了口气,道:“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她的主子已被掉包。”
主子说什么?
什么被她发现了?
还有什么她还不知道主子已被掉包,听竹怔愣在正殿门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有股子不好的预感,好似马上就有厄运降临到她头上。
主子背叛了皇上,且与里面的男人,好似十分的熟悉,怎么办?
她现在要怎么办?
去找皇上,不行,她不能背叛主子,即便主子已背叛皇上,但她是主子身边的丫头,绝对不能背叛主子,听竹心下连连摇头,可那句主子已被掉包,是怎么回事,听竹想不明白,“听竹,你进来。”就在这时,门内传出穆淑敏的声音。
急急忙忙收敛好心情,听竹应了声,推开了殿门。
“将门合上,本宫有话与你说。”
北堂鸣的身影此时已消失不见,唯有穆淑敏一人在正殿中央站着,神色间看不出有丝毫不妥之处,这令听竹以为她刚才听到的,看到的不过是场虚幻罢了。
“本宫不是你从小打到伺候的相府大小姐。”穆淑敏神态淡然,开门见山道。
“啊?”听竹张大嘴,满脸不可置信,“娘娘,好端端的你怎会这么说?”眼前一身华服的宫装女子,竟说她不是主子,不是她从小到大伺候的小姐,那她是谁?真正的小姐,又去了哪里?
穆淑敏朝听竹脸上瞥了眼,并未理会她此刻的神色变化,接着道:“关于我不是穆府大小姐这件事,穆相夫妇都是知道的。”
“那……那我家小姐她,她……她现在在哪里……”
听竹眼里泪花涌动,身子一边颤抖,一边往后退,断断续续地问穆淑敏。
因为她看到穆淑敏眼里起了杀意。
“死人没必要知道太多。”穆淑敏说完,就听“通”一声响,听竹双眼大睁,倒在地上。
“晚宴马上要开始了,我得尽快离开这里,这具尸体,你看着妥当处理下。”北堂鸣身影从空中一落下来,穆淑敏与其低语了句,就快步走向殿门口,一个卑jian的宫婢,他出手帮忙了结已实属不错了,还让他处理一具尸体,北堂鸣盯视着听竹的尸体看了会,袖袍一挥,登时,那尸身便滚落到了一根圆柱后面。
“小姐,皇后竟然是假的,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玉与凌曦藏身在距离安福宫较近的一处花丛旁,运内力,将正殿中穆淑敏与北堂鸣间的对话,以及与听竹说得话,全听在了耳里,“还有那说话的男子,到底是谁呀?”
“你问的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凌曦轻声回红玉一句,就看到一抹紫色颀长的身影,由安福宫殿门口悠然走出,见四下没人,随手打理了下袍袖,便朝云瑞殿方向走去,“走,咱们也该赶往云瑞殿了。”
穆淑敏不是真正的穆淑敏,穆相夫妇都知道宫里的穆淑敏不是他们的女儿,为何不找楚渣渣说清楚?
难道这里面还有其它什么阴谋?
身穿紫色官服的俊美男子,由其官服款式上看,他应该是雾国的官员,那么他又怎会和这假的穆淑敏搅在一起?
“小姐,可是皇后身边那宫婢就这么死了吗?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呀。”跟在凌曦身后从花丛里走出,红玉回头望了眼安福宫紧闭在一起的殿门,小声与凌曦说道。
凌曦身形微微一顿,脚步并未停下,道:“那是她的命,咱们进去瞧了,又能怎样?”皇后,你既不是穆淑敏,那你真实的身份是什么?
雾国,穆淑敏,穆相,紫衣男?
他们四者之间,必是存在着某种关联。
凌曦朝云瑞殿边走,边蹙眉思索着。
半个时辰前的凤阳宫。
“公主,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奴婢觉得这样很不妥!”
“不许说不妥!”心蕊公主站在镜前,将身上的华丽衣裙从头到脚打量了遍,再细细端详了下姿颜,斥责玲玲道:“你可是本宫的心腹,否则,本宫才不会把这种隐秘之事告诉你呢!”今晚,她就趁今晚晚宴之际,与璟哥哥成就好事。
有了那种关系,璟哥哥即便再不喜她,也会顾念着两国间的友好关系,娶她做王妃。
婚事成了,只要她一心一意深爱璟哥哥,他一定能喜欢上她的,一定能!
想到即将与璟发生那亲密之事,心蕊公主登时心如鹿撞。
“可是,可是万一咱们没能成功,被璟王爷发现,该如何是好?”
玲珑掰扯着手指,仍然不赞同心蕊公主的做法。
“不许说不成功这种话,”心蕊公主脸色一变,瞪向玲珑,“本宫既已交代你去做这件事,那么你务必要想出法子,将本宫交代你的事办成,否则,本宫砍了你的脑袋!”玲珑扑通一声跪地,“公主,奴婢以前可是听说璟王爷懂医术的,且医术特别高超,就算咱们的计划顺利进行了,最终的结果,咱们也未知啊!”
公主也不知听了哪个的谗言,竟想都趁晚宴热闹之际,对璟王下*药,她难道不知道璟王的手段吗?
希望公主听了她这话,能收回成命,别以身犯险得好。
心蕊公主嫣然一笑,抬手示意玲珑起身,道:“这个你不用担心,那人告诉我,说璟哥哥好些年不用医术了。”玲珑起身,张了张嘴,终没再说什么。
当年凌曦身中剧毒,璟徒有一身医术,却没能救下深爱的女子,眼睁睁地看着挚爱之人生命逝去。
自此,他许下誓言,毕生再不启用医术。
纳兰太后身患恶疾,御医们束手无策,轩帝到璟王府,求璟为他们的母后诊病,被璟漠然以对,无声拒绝。
最后,纳兰太后的恶疾在御医数月诊治下,逐渐恢复痊愈,但璟的态度,无疑伤了纳兰太后的心。
“玲珑,本宫喜欢璟王,你一直是知道的,皇兄是chong爱本宫,可本宫年岁到这了,总有一天会离开皇宫和驸马生活在一起。但,本宫不想嫁给不喜欢的男子,更不想让自己一生后悔,这才有了今晚的无奈之举……”握住玲珑的手,心蕊公主越说神色间越是悲伤,“母后离开本宫好多年了,每每想到母后,本宫就会从梦里哭醒,若是皇嫂还活着的话,本宫有什么心事都可以与她说说,好让她帮本宫拿个主意。
然,皇嫂她去了,而皇兄又鬼迷了心窍,特别喜欢那假惺惺的女人,本宫讨厌她,你知道不?本宫很讨厌穆淑敏那个女人!”
“公主,你别伤心,曦贵妃不是和聂后长得很像么?公主若是想聂后了,可以到晨曦宫转转。”玲珑言语恭谨道。
心蕊公主摇了摇头,松开玲珑的手,道:“她不是皇嫂,本宫对她并不喜,还有,璟哥哥很喜欢以前的皇嫂,本宫怕,怕那曦贵妃若是知道这件事,会缠上璟哥哥。”玲珑垂眸想了会,抬眼看向心蕊公主,道:“不会的,曦贵妃即便知道璟王以前喜欢聂后,也不会与璟王牵扯到一起,她可是皇上的妃子呢,而且,而且皇上那么chong爱她,好端端的,她干嘛要去缠璟王?再有,璟王是皇上的好友,不可能与皇上后宫的妃子不清不楚的。”
“有些事太过复杂,你不知道的,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云瑞殿那边的晚宴应该快要开始,咱们得尽快赶过去。”世间之事谁又能说得准?皇嫂和皇兄明明看起来很恩爱,却闹出了璟哥哥和皇嫂有染一事,心蕊公主心里苦笑了声,转身走向内殿门口。
月华清亮而幽静,让世间万物,无论是丑陋的、平庸的、美好的、尊贵的都沾染上它的光辉,在它无声倾洒下,尽显清丽动人。
云瑞殿中热闹非凡,帝王与皇后,携手进入大殿,登上主位,面上流露出的表情,尊贵而不失随和。
无人知道,在这热闹繁华的背后,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因为撞破了他人的秘事,致使生命终结。
大殿一侧,盛装的鼓手、乐师、舞姬神态恭谨或坐,或站,恭候着帝王的命令,好为今晚的宴会做表演。
诸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望向皇后的目光,充满艳羡之色。
能被帝王执手,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可她们只有仰望的份,怕是到繁华退尽,离开人世之日,也享受不到帝王给予的这份荣chong。
“公主,奴婢都安排好了。”玲珑垂头走至心蕊公主身后,弯腰在其耳畔低语道。
心蕊公主点头,手微微一抬,意在她知道了,“璟哥哥,心蕊真得很喜欢你!但愿诸天神明保佑,让心蕊今晚心愿达成!”眉眼抬起,心蕊公主朝坐在朝国使臣之首的璟看了过去,心下呢喃了句。
她的目光,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迷恋,那么的痴缠,奈何,璟冰冷着脸,端起酒盏饮了口,好似并未感知到她眸中涌现出的情愫。
“喂,楚帝的花痴妹妹,看向你的目光,让人都起鸡皮疙瘩了!”邪戏虐道,“说来也奇怪,听到她向你直言表白,我欣赏她,并觉得她好有勇气,可这会看到这花痴女用如此露骨的眼神注视你,没来由的就感到渗人得慌!”
“再多嘴,你来应付这晚宴。”璟用心语凉凉地回了邪一句。
“别,千万别,我最讨厌这觥筹交错的场合了!”